仙小河北岸數十米外的種林之中,裝甲團這次裝備輕型坦克和四十輛豹式中型坦克已經進駐到了這個樹林之中,在坦克周圍是正在檢查著坦克的官兵,而裝甲團的團長布拉德範迪,則用望遠鏡觀察著硝煙彌漫的斯特列爾卡,感受著如雷鳴般的炮擊,這種密集的炮擊所帶來的震撼,絕對不是在練場上所能感受的,當然與前三天的地毯式海空突襲還是稍有不如,此時範迪目光帶著興奮的眼神看著硝煙中的斯特列爾卡,這將是他第五集團軍調迴裝甲師以來第一次全團參加戰鬥。雖然從第五集團軍調迴裝甲師,他的職務沒變,仍然是團長,不過因為裝甲師屬高配兵種,他的軍銜卻是晉升為了上校。


    時隔十年有餘調迴喜甲師的真正的攻堅戰鬥,對於範迪來具有不一般的意義,而且這次裝甲師隻有他一個整團參戰,他們現在就代表著整個裝甲師的臉麵,搞砸了他也沒臉迴去見那些未參戰的同僚了。


    雖然並非是進入科雷馬河戰場以來的第一次戰鬥,但以前幾次戰役或因地形,或因分拆調動,從來沒有參加過一次完整的戰鬥,也從沒有集體出動過,即使在謝伊姆昌也隻有不到半數坦克參加了戰鬥。


    這一次的戰鬥如果搞砸的,將來不可能有資格去參加更為激烈的歐戰。那可是他一直非常盼望的。從卡伯特海峽號出事那天此,他就知道阿拉斯加參加歐戰勢在必行了,他可不想錯過這樣一場戰鬥。雖然不一定會有他的份,但如果在科雷馬河戰場表現不好,那就鐵定沒有他的份了。


    “注意仔細檢查坦克!哪輛車要是掉鏈子了,到時哪輛車的兄弟請全團喝酒”。


    看著正在檢修著坦克的維護兵,範迪大聲喝著,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坦克起到最為重要的突擊作用,可容不得出現一點兒問題。


    其實在範迪看來自己這個裝甲團的這一百多輛坦克,能從堪察加一路開到這地方。還轉戰過謝伊姆昌,突破過馬加丹北麵三個新兵師的防線,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這一路上範迪經曆了這些看似堅固異常的坦克,在路上不時著它各種各樣的脾氣,不斷的拋錨、掉鏈子、動機故障等等,這還是阿拉斯加的坦克,相信換了別國的坦克,在這種地形隻怕多時散了架吧。


    就是在那些裝甲兵的眼中,這次能夠成功抵達這裏。不論是否作戰時掉鏈子,單是能到這地方都如同奇跡一般,國防軍的裝甲部隊從未像這一次一樣進行遠達近兩千公裏長途行軍,裝甲部隊在行軍地途中可是上了十數次野戰搶修課、排障課,光是各種零件都換了不少,能開到這沒散架都已不錯了。想當初他們在獨立戰爭,在攻加戰役時,可多半是由鐵路運送到作戰地的,幾乎從來沒有靠自己的履帶跋涉這麽遠的。就算有,那也是本土那種有非常方便,四通八達的硬化公路網的情況下,而不是一日一變的山地、丘陵、雪原、高地、沼澤。


    “團長,咱們這兩款坦克都能在行駛了一千多公裏後,現在仍然能動起來,都已經出了咱們的想象了,前天重機集團和軍科院的工程師不是讓我們寫一份報告嘛!按他們的說法。他們都沒想到咱們坦克跑這麽遠,沒毀一輛在路上郗出了他們的估計。更何況現在咱們還能連著上幾次戰場!團長,你不是不知道這些大家夥的脾氣,好在工兵部隊的一些推土機,挖掘機的零件還能通用,否則現在我們的零件已經跟不上了


    正在維護著坦克的一個連長聽到範邊地話後,拍著滿手的油汙大聲的叫嚷著,雖說這坦克很堅固。可是實際上還沒有那牽引拖拉機、推土機耐用,雖然不少零件都和他們通用。這一路上為了伺候這一百多輛時不時點脾氣的大家夥,維護連的兄弟基本上都掉了好幾斤肉,才算把這幫鋼爺完整的開到戰場。


    在樹林中地這一百二十輛已經動的坦克後安,一千五百多名手持衝鋒槍地突擊團的官兵們,則在檢查著各自的武器,為即將到來的進攻作著最後的準備。在裝甲部隊中,除了坦克兵、維護兵之外同,還有突擊步兵。全部裝備著衝鋒槍配以少量狙擊步槍和輕機槍的突擊火力,突擊步兵主要用於配合坦克的進攻作戰。以實施坦克突破,突擊連保護突擊坦克,同時掃除敵軍步兵維係突破口,尾隨部隊進一步擴大戰果地戰術意圖。


    不過這一次裝甲師派出的是一個臨時集中的整團,全是坦克兵和維護兵,突擊部隊則由協同作戰的陸軍步兵負責,因為阿拉斯加的裝甲部隊配到了師團級,所以各部與裝甲部隊的協同作戰演練還是不少的,不會出現太過生疏的情況,這一次負責協同的就是盧正良的十九師派出的一個團。而十九師其他部隊則將尾隨這支突擊部隊之後,繼續擴大戰果,並掃蕩殘敵,控製主要戰略地點,拉大突破口。


    “打信號彈,裝甲團可以進攻了。今個就看裝甲團這把尖刀地表演了!讓十九師隨時作好準備,一但裝甲團撕開突破口,立即開始起總攻!”


    望著著已經用土壤在那條狹窄的河道上先後填出六條兩米多寬地通道後,在俄軍的前沿的鐵絲風障礙中蹂躪著的推土機,於是蔡銷立即下令道,在國防軍的攻堅戰術之中,利用坦克撕開敵軍防線,尤其是鐵絲網障礙帶,在練場上阿軍已經進行了無數次的演練,在實戰中也有過很多次了,雖然對手換成了俄國人,但一般來說也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嗖,,嗖隨著一紅兩綠三枚信號彈拖著煙龍飛向天空,在樹林中早已作好準備的裝甲團在看到空中的信即操縱著坦繭衝出了樹林,而突擊團的年持衝鋒孔步槍和輕機槍的步兵,則緊隨其後跟進著。


    “坦,,坦克!阿拉斯加人的坦克來了!”透過硝煙一名置身於崩塌了半邊的戰壕之中的俄軍軍官看著遠處六列達數十輛的墨綠色的鋼鐵機械緩緩駛來的時候,鋼鐵製成的履帶、厚重的裝甲、火炮,躲避著炮擊的俄軍一眼認出了這種機器是什麽,這是阿拉斯加陸軍賴以稱雄世界的主要依仗。其威力已經得到過無數次驗證。雖然與俄國,甚至歐洲的德奧,英法坦克外形上都有些許不同,但沒人可以否認,在這一領域,坦克的最初明應用者阿拉斯加仍然是領跑者之一,至少比俄國人那些本就不多並且早已經被摧毀的坦克要先進得多。


    看到阿軍終於出動了這種大殺器,而是一次就是上百輛,於是大聲的吼叫著,叫聲中透著一絲恐慌。


    坦克!在炮擊中幸存的俄軍,透過硝煙望著那些出轟鳴的機器,不斷的從樹林中湧出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就起碼已經過數十輛,不看後麵到底還有多少,就足以震驚了這些俄軍士兵,特別是那些參加過歐戰,親身體會過這種武器威力的西伯利亞三十一軍官兵們而言,那股恐懼絕對是自心底。


    自從阿拉斯加人明坦克,並應用於實戰,至今已經十餘年之久。到現在,全世界主要強國已經有能力自產坦克,就算一些自身沒有能力的,經過阿拉斯加數次戰爭的宣傳,歐洲數次大戰的宣傳,也想盡辦法研製,研製不出來的就向其他國家購買,做為世界列強之一,俄國曾經也是最早一批從阿拉斯加取得這個技術的國家,也曾經位於排頭,不過隨著歐戰的不斷失利,隨著國內經濟的崩潰,就像飛機,軍艦,火炮一樣,他們的技術也好,數量,保養也好已經逐漸落後其他列強了。甚至於很多歐戰爆後才強征入伍又沒有去參加歐戰的士兵都沒有機會親身見到過這種武器的威力。但是從報紙上他們可以了解到足夠多的信息。


    在歐洲戰場,英法聯軍的坦克曾經噴吐著的收割著生命的彈雨收割著潰散的德軍的生命,德國人的子彈、炮彈打在他的身上的時候,總是被坦克的裝甲彈開,它是在陸地上的攻無不克,所向披靡的陸地巡洋艦,人力根本無法阻止它前進的腳步。


    在舊舊年的攻加戰場,阿拉斯加更是曾經出現過上千輛坦克集中突擊,不過數小時即集中摧毀了加拿大溫尼伯湖東岸防線,加拿大十餘萬大軍望風而逃的場麵,最近的,就在謝伊姆昌,兩萬西伯利亞軍隊固守的防線也僅僅數小時就在這種鋼鐵怪物的突擊下蕩然無存,無數士兵倒在了這種怪獸的炮火,機槍甚至履帶之下。而當時參與突擊的阿軍坦克恐怕還不及現在的一半。


    而現在收割生命的坦克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即將收割自己的生命。


    俄軍士兵們驚恐的看著坦克的逼近,紛紛用步槍射擊著逼近地坦克,正如報紙上所說,正如他們在歐洲所見所經曆的一樣。子彈打到坦克的身上會被彈飛,隻能聽到子彈擊中坦克裝甲時叮當”丁當地金屬撞擊時的清脆響聲。


    “跟緊一些,像以前一樣。俄國人的子彈打不穿坦克的裝甲”。


    在緩緩前進的坦克之後,突擊團的班排長們大聲的吼著,坦克在行進中為突擊團的步兵提供掩護就好像活動地城牆突擊步兵們手持著衝鋒槍,跟在坦克的身後各排以熟練的隊型向俄軍陣地穩步進逼,一切就他們以前經曆過的一樣,沒有經曆過的,也跟練下樣,並沒有太大地區別。


    “砰!”依在坦克側後的狙擊手瞄準著在幾百米外戰壕中露出的腦袋,在那裏慌張的瞄準著坦克射擊地俄軍士兵就是一槍,軍帽被子彈掀飛了。那名俄軍士兵地腦袋被子彈掀開了。花白腦漿被濺到周圍。


    “撻!撻!撻!”接近射擊距離的突擊團的步兵們用手中的衝鋒槍、輕機槍,向依在武缺戰壕中的俄軍掃射著彈雨。以密集的彈雨壓製他們的還擊,在接近到一定距離的時候,步兵們紛紛向俄軍地戰壕扔著手榴彈。一切就像在練場上地練一般有序。


    望著坦克和突擊團已經攻入斯特列爾卡河流區內地土地,隨著坦克撕開了俄軍用複雜的鐵絲網障礙構建的防線。盧正良知道事不宜遲,於是向身邊的傳令兵下達了命令。傳令兵射出一枚綠色信號彈接到衝鋒信號的十九師其他各團過一萬名步兵在炮聲中躍出戰壕,以營連為單位以熟練的疏開隊型向俄軍的陣地穩步高進逼。


    “齧,,咕”在裝甲團和突擊團撕開了突破口之後,十九師餘部立即按照命令,延著裝甲團和突擊團撕開的六個突破口。快向俄軍縱深突擊,以求最大限度地擴大戰果。後方跟進的士兵則在跟進後清除戰壕中的殘敵。


    隨著十九師主力投入戰場之後,整個斯特列爾卡到處被清脆的槍聲和刺耳地哨聲籠罩著。在槍聲和哨聲中還可以聽到夾雜著漢語或俄語的唿喊聲。


    按照攻堅戰的要求,十九師官兵並沒有與戰壕中的俄軍膠著。而是按照練的要求,遠遠的向戰壕中投擲手榴彈,待其爆炸後,再突入戰壕之中順著俄軍的戰壕的方向擴大戰果。


    “前進!殺啊!”隨著突破口越來越大,在後方,西方麵軍的其他部隊,主力大軍紛紛躍了戰壕,在三色星旗和哨音的指引下,猶如快推進的長龍般,分成六股,沿著突破口殺入斯特列爾卡城內,


    “將軍,馬加丹城二十五萬居民,埃文斯克十六萬居民,每天消劄舊徐大概是軍隊的兩倍。若能解決這個問題。的確可以延飛礬”的堅守時間,糧食充足無疑也可能提高士兵們的士氣和信心,但是將軍,這麽做,一旦處理不好,將可能給我們帶來天大的麻煩,很可能讓我們從內部不攻自破。”


    馬加丹的司令部內,柯爾采夫有些急切的向著阿列索夫道,盡管阿列索夫是自己的長官,但是在大多數時候,柯爾采夫認為這個長官不管是政治還是軍事經驗都很成問題,想問題太過簡單了,在和平時期也許不是問題,在這種戰爭時刻,特別是形勢非常危急的時刻就很成問題了。


    天啊,驅逐城內居民,將補給節餘出來留給軍隊,同時可以讓驅逐出城的數十萬居民給城外的阿拉斯加軍隊造成困擾,看上去非常美好,可是,上帝啊,這種事情是可以這樣計算的麽,那些居民是什麽人,他們當中雖然也有一部分受了阿拉斯加人的很大影響,但要知道他們大部分始終是俄國人,驅趕自己的同胞,指望著敵軍會救助自己的同胞,拖垮敵軍的補給,就算不補給,也可能被到時饑寒交迫的民眾衝垮阿軍的包圍,上帝啊,這種辦法也是他這樣一個遠東最高長官想得出來的,隻怕這個話一傳出去,城內立馬就會翻天!


    “柯爾采夫中將,根據偵察部隊來的電報,阿拉斯加軍隊在七個小時前,開始了對斯特列爾卡的進攻,之旦阿拉斯加軍隊占領了斯特列爾卡。


    那麽,馬加丹的大門,就完全向阿拉斯加軍隊打開了,埃文斯克與馬加丹之間也會完全失去聯係,柯爾采夫中將,如何守住這兩座城市,甚至堅守到天氣最為酷寒的十二月才是我們目前需要優先考慮地事情。不過值得慶幸地是斯特列爾卡現在幸存的絕大多數是經曆過歐戰洗禮,經驗豐富,英勇善戰的西伯利亞軍隊,已經在斯特列爾卡構建了相當於海岸防禦的堅固工事,就連上千架飛機,十數艘戰艦的聯合突襲都沒有能夠徹底征服他們,還趁著微弱的空隙,收縮防守,構建了更為堅固的河流區內防禦圈,整個斯特列爾卡核心區都被鐵絲網和塹壕保護著,羅切斯基將軍是一名土工專家,我相信阿拉斯加人想要占領斯特列爾卡至少需要兩個月,甚至更長地時間。才能攻克斯特列爾卡,到時也許戰爭決勝地將會變成斯特列爾卡,而不是馬加丹或埃文斯克”


    阿列索夫似乎很有把握的對柯爾采夫說道,馬加丹是否能夠堅守,完全取決於他們能夠堅守的時間,時間,所有的一切的根本就是時間。斯特列爾卡沒有居民參與消耗,現在又隻有五萬大軍,靠以前的屯集,就足夠斯特列爾卡的軍隊支持三個月,但馬加丹和埃文斯克不同,城內的居民數量還過軍隊,特別是馬加丹,幾乎是軍隊的三四倍,按照現在的消耗度,他們的糧食連兩個月都支撐不到了,甚至更短。若沒有那些居民,以馬加丹的補給,就算足量,他們也可以撐個四個月,而埃文斯克最少也可以撐到十二月,那樣就沒有問題了,十二月,他不信那時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氣,阿軍還能夠繼續在野外堅持。


    對於斯特列爾卡的防禦阿列索夫實際上並不擔心,準確的來說是根本不需要擔心,西伯利亞軍隊是俄軍最為精銳的部隊,特別是三十一軍這個曾經參加過兩年歐戰的軍隊,若不是在歐戰中受到了一些損傷,退迴西伯利亞休整,可能根本不會來這科雷馬河以東作戰。他們的士氣和戰術水平遠高於任何一支部隊,而羅切斯基本身就是一名善於土工作業防禦土工專家,這正是阿列索夫當初堅持要調西伯利亞軍隊,並指明要這支三十一軍,以換取他遠東軍支持和效忠克倫斯基的籌碼的原因。


    也是三十一軍到來後,他堅持將這支善戰之師安置於斯特列爾卡固守,充當馬加丹屏障,而不是調去當時最需要的埃文斯克固守的原因。而斯特列爾卡本身四周被水麵環繞著,如果用大量的鐵絲網構成的沿岸障礙帶和堅固的土木工事,足以讓中國人在那裏流幹血,那裏將會死死的拖住中國人的腳步。


    但是若斯特列爾卡守住了,馬加丹和埃文斯克卻從內部被補給拖垮,不攻自潰,那就成了一個大大的杯具了,斯特列爾爾就算堅守一年也沒有了任何意義。雖然這些居民在強製之下,還是可冉為守城提供很大幫助的,但兩相權衡,阿列索夫寧願不要這些幫助,畢竟他沒有太多的槍支彈藥供應給這些人,有也不敢裝備太多給這些多少受了阿拉斯加影響,忠奸難辨的民眾。隻要他的正規軍隊恢複戰鬥力就夠了,畢竟,阿俄兩軍的兵力對比並不算太是隻要不從內部崩潰,阿列索夫有信心至少堅守到天氣最為酷寒的時候,堅守到阿軍自行退去。支撐到包圍圈不攻自破。隻有那樣,斯特列爾卡的堅守才會有意義。


    “將軍、將軍……斯特列爾卡……淪陷了!”


    囂,在這時阿列索夫辦公室的大門被猛的推開了,一名軍官拿著電報驚慌失措的闖進辦公室中,同時驚恐的大聲說道,從七個小時前接到偵察部隊從斯特列爾卡城外有數十公裏的一個秘密據點中用有線電報來的電報,到現在不過隻有七個小時,斯特列爾卡竟然陷落了!


    “什麽?確認了嗎?一定是羅切斯基投降了!”


    聽道斯特列爾卡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失陷,原本麵色冷靜,甚至還在意淫著阿軍包圍圈不攻自破的阿列索夫大驚失色的大聲喊道七個小時,隻用了七小時,原本計劃至少可以堅守兩個月以上的斯特列爾卡,竟然奇跡般地陷落了,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談!如果是真的,,那麽…訓腦投降了!否則那裏絕對不可能在七個小時內淪陷。要酶理前,一千多架飛機加十數艘軍艦突襲三天都沒能真正摧毀斯特列爾卡,怎麽可能在陸軍攻擊下七個小時就失守!一定是這樣,就像當初馬尼雷的第三軍,就像那個薩米涅茨克一樣,當初的馬尼雷就因為這些該死的混蛋導致迅陷落。


    “這就是羅切斯基嗎?”


    看著從一座成廢墟土木工事下挖出的俄軍指揮官的屍體,盧正良問身邊的俄軍俘虜,聞著空氣中彌漫著的硝煙味、汽油味還有些烤肉的香味,更多的是血腥味。整整六個小時,在裝甲團撕開突破口後,十九師迅疾跟進,占據並擴大了缺口,隨後第一,第五兩大集團軍其他主力部隊陸續突入城內,和斯特列爾卡的俄軍撕殺了六個小時,才拿下這座小城,看著地上的羅切斯基。


    盧正良不知道如果他沒死於炮擊,是不是會命令部隊投降,如果那樣的話,也許這次總攻會損失很多士兵的生命,雖然根據統計,這一仗,他們最終的也犧牲了過五千人,但這種損失比例還是在正常範圍內的,畢竟俄軍有近五萬人,若羅切斯基沒死,那其他指揮官不下達投降命令,或許這斤。損失比例就會突破這個正常範圍了。不愧是西伯利亞軍隊,不愧是參加過歐戰的軍隊,娘的,果然還是有囂張的資本。


    “還在想著那個英國大使貝克爵士的話?”國防部長李成玉的辦公室裏,葉楓坐在李成玉對麵,似乎陷入了沉思,李成玉看了他的表情,不由笑問道。


    兩人剛剛由自由宮出來,剛才就在自由宮,那個貝克晉見了葉文德,隨後召了李成玉和葉械過去,其實也算老調重彈,貝克希望阿拉斯加可以立即加入歐戰,至於科雷馬河戰場,他們可以負責與克倫斯基溝通,立即退入科雷馬河以西,甚至,讓剩餘的俄軍解除武裝退迴去都行,前提就是阿拉斯加在此之後應立即履行密約,加入歐戰。


    葉楓點了點頭,然後緩緩道:“貝克看來是真急了,主要是有個原因,一個是克倫斯基撐不下去了,俄軍撐不下去了,英法等國不希望我們再進一步,畢竟阿列索夫這三十萬大軍沒了,好不容易抽調的西伯利亞援軍距離還遠,科雷馬河以西將會成為不設防地帶。二嘛是英法兩國自己撐不下去了,俄軍疲軟,德奧兩國大肆抽兵西調,從三月開始已經先後動五次大規模攻勢,雖然現在德國未能取得太多成果,但英法軍隊的損失也很大,而美軍一直以來調兵都有顧忌,英法兩國現在迫切希望我們開始行動,以消除美軍的顧忌。”


    因為阿拉斯加的存在,美軍未如曆史上一樣,宣戰之後,立即源源不斷的向歐洲調兵,英法幾翻催促,至現在美軍在歐洲也還沒有達到十萬,這也間接導致舊口年的歐戰形勢與曆史有一些小小的區別,最明顯的就是從三月到七月德軍展開的五次大攻勢,雖然沒有形成突破,取得太大成果,可卻也沒有如曆史上一樣在第五次攻勢後撤至興登堡防線,從此隻能展開消極防禦。而是如以前一樣形成均勢,給英法聯軍造成了很大壓力,而且德國還有能力繼續動攻擊。


    而且在意奧邊境伊鬆佐河這處南麵戰線,以前這裏意大利在占據優勢,但就在這個月,就在口月4日那天,德國七個師增援奧軍,這樣一來,以意大利軍隊的戰力,隨時可能將會崩潰,雖然曆史上,這道防線也是崩潰了的,意大利人一敗塗地,以前占領同的奧匈土地都被奪迴去了,自己還損兵折將,舉國之兵差點在這裏栽完。


    但曆史上,在西線,協約國已經取得了優勢,這道防線的崩潰造成的影響沒有這麽大,現在則不同,伊鬆佐河的危急將有可能讓協約國處於劣勢,協約**隊將會疲予奔命。


    李成玉掏出一包中華供煙,扔了一支給葉楓,自己也點起一支,吸了一口才笑道:“怎麽說呢,我們現在雖然有些壓力,又有密約規定,但終還是未到最後的限定時期,所以我們現在也未嚐不是奇貨可居,在科雷馬河,我們到了收取果實的時候,在歐戰,我們就像一個礎碼,可以立竿見影,使天平生傾斜的礎碼,隻是這顆礎碼何時放上去,怎麽放上去,取得最大效果才是我們優先考慮的,也是最需要注意的。”


    “宣戰已經迫在眉捷,其實我們也無法久拖了,卡伯特海峽號事件在國內造成的餘波對於政府來說是不能不考慮的,再拖下去會讓占絕大多數的主戰民眾失望,間接造成政府的威信下降。不過李叔,你說得對,我們現在是奇貨可居,我們有壓力,英法俄美哪一方麵的壓力卻都比我們大,如何放這礎碼我們還是有選擇的。”


    葉板說完,這才點上煙,吸了一口,然後邊想邊道:“西麵科雷馬河對俄戰爭局勢已經很明朗了,我們握有絕對話語權,就算英法美壓迫我們也沒用。關鍵就是這歐戰,這顆礎碼放在哪裏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的意見是西線這個主要戰場,我們要盡量避開,那哪是戰場,根本就是絞肉機,取得勝利的代價太大。東線我們當然不可能去,俄軍雖然弱,但眼下至少還不可能讓德軍突破,我們去了隻會自尋死路,俄軍隻怕不會找德國,而是找我們拚命了。”


    李成玉沉默了一下,然後笑道:“我們戰後的收益可算是一個大頭了,英法美付出這樣的代價拉我們參加,我們最後必然不可能完全避開主要戰場,我們去那些次要戰場他們絕對不會同意。西線我也認為不可取,那簡直就是把我們阿拉斯加士兵送上屠宰場,我們士兵性命可比英法士兵金貴的多。小線,一符去也是肯定的。這樣看來,隻有,個地方了,伊鬆邊裏有意大利舉國之兵,雖然意軍戰鬥力不怎麽樣,但奧匈軍隊同樣不怎麽樣,我們加入應該不會有太多硬仗,唯一可慮的就是德軍七個師的到來會是個麻煩


    “沒有麻煩的地方,英法軍隊會需要我們嗎,否則那也稱不上什麽主要戰場了,不過嘛,伊鬆佐河我並不打算去,這道防禦糾結與阿爾卑詩山防禦線,地形複雜,對於我們阿拉斯加軍隊來說,在這樣的地方做戰,我們的火力裝備優勢不能得到最大的揮


    “不去伊鬆佐河?難道你打算去中東不成,那可算不得什麽主要戰場,英國人自己都可以在那裏取得優勢,土耳其的主力在君士坦丁堡一帶,在中東他們是比較弱的,我們去那裏,英國人肯定不會願意。也體現不出我們阿拉斯加軍隊的能耐,好鋼還是要用在刀刃上的。”聽了葉板的話,李成玉笑道。


    葉楓嗬嗬笑了起來:“李叔,沒有錯,好鋼要在刀刃上,可是你忽略了,除了西線,東線,意大利戰線,曾經還有一個主要戰場,甚至是最初的三大戰場之一,那時意大利戰線都還不存在呢,隻是現在這個戰場上的協約**隊已經隻能苟延殘喘,留著一口氣了。”


    “最初的三大戰場?”李成玉念了一句,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道:“巴爾幹,乖乖小楓,你打算去趟火藥桶?去了那裏,可就是雙手敵群狼了,莫要跟那個羅馬尼亞一樣才好


    巴爾幹半島,歐洲火藥桶,點燃歐戰導火索的地方,也是最早的南線戰場,不過這裏當時隻有塞爾維亞一個協約國成員,隨著保加利亞,土耳其先後加入德奧同盟,塞爾維亞全境都被占領,早在舊舊年口月,塞爾維亞政府和軍隊就不得不退到了希臘西北部的克拉基島上維持一口氣。


    當初為了打開這裏的局麵,同時也為了通過了外圍攻勢解決東西兩線主力戰場的僵持局麵,協約國還在這裏展開了一場著名的加裏波利戰役,也稱達達尼爾海峽之戰,英法軍隊及三個英國自治領印度,新西蘭,澳大利亞軍隊與舊舊年在勞師遠征,在這裏與土耳其軍隊展開了近大半年的艱苦戰鬥,意圖一舉攻破土耳其都君士坦丁堡,結果遭遇慘敗,於舊舊年月以協約國撤軍結束,而同時因為塞爾維亞在口月全境淪陷,最終這處南線戰場還是沉寂下去,成了一個連自保都很艱難的戰場。


    好在最後有了意大利戰線的開辟,一舉牽製了奧匈過的個師的兵力,重新開辟了一斤。偏中部的南線戰場,協約國在巴爾幹的失敗影響才得到了一定的遏製,當然協約國也一直沒有放棄在這裏,畢竟俄國東線戰場與這處戰場密切相關,而李成玉所說的羅馬尼亞就是其中一個努力。隻不過羅馬尼亞的結局挺杯具。


    州6年8月刀日,羅馬尼亞經過長時間觀望後在協約國的努力拉攏下終於向奧匈宣戰。羅軍統帥部以收複被匈牙利占據的特蘭西瓦尼亞為主要目標,動進攻。結果在德奧土保聯軍兩線夾擊下,迅潰敗,傷亡萬萬人。羅馬尼亞大部分領土包括都布加勒斯特都被同盟國占領,差點就此亡國,自此也可說一蹶不振,對於協約國來說基本上成了無用的廢物。


    “羅馬尼亞!我們可不是羅馬尼亞,至於群狼啊,嘿嘿,李叔,不是我小看他們,加然奧土保三國都在這裏,可是相比德軍而言,這三支軍隊沒有一支可以與其相比的,而且這三國國內的局勢可也不怎麽樣,三頭病狼其實好過一頭餓狼,再說希臘不是在六月份對同盟國宣戰了嗎,還有克拉基島上的塞爾維亞殘軍,還有埃及的英軍和其殖民軍,我們做為主力要新開辟這一戰場,主動權可以由我們全權掌握,誰也沒法跟我們爭,總好過在其他戰場,隻能跟著別人屁股後頭跑強上不少


    “這可是真正的勞師遠征,而且我們的助辦太少,同盟國又有三國在此,如果沒有絕對把握,我還是傾向去伊鬆佐河的意大利戰線


    李成玉皺了皺眉有些擔心的道,葉楓聽了卻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問題,雖然三國在此,但奧軍東有俄軍,西南有意軍牽製,保加利亞北有俄軍,還有羅馬尼亞殘軍牽製,而土耳基呢,東麵有中東戰場的英軍牽製,北部有俄軍牽製,其實哪個國家都不可能傾盡全力來和我們作戰,而希臘的宣戰也給這個戰場提供了一個絕好的戰場和登陸場,我們的艦隊,裝備優勢都可以揮出來,就算我們不猛攻,但也足以自保,我們有二十萬大軍,加上希臘,塞爾維亞及駐埃及的英軍幫助,光是防守我們也可以牽製數十萬同盟軍。而且我敢肯定,這處戰場將會成為最早結束的戰場。”


    “你還指望俄軍牽製,這不保險吧,你不是說過,俄國很可能會第一個退出協約國麽,到時夠我們喝一壺的了。而且你怎麽肯定這處戰場會最早結束,這裏的局勢可是最紛亂的,也是目前同盟國占據了絕對優勢的一個戰場。”李成玉連連搖頭,又帶著一絲疑惑。


    “若李叔你去找雄叔了解一下就不會這麽說了,奧土保三國,不管哪一國其實國內情況都可以與俄軍一拚了,經濟瀕臨崩潰,要不是在這裏占據了優勢,這兩年這裏又少有大規模戰役了,說不定他們早被拖垮了。現在隻是拚著一口氣在勉力支撐罷了。而現在,我們這支生力軍的到來,很可能成為壓垮這三頭驂駐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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