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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萬萬不可！”
毀滅一族老族長再而衝著石楓一唿。
“為何？”石楓問他。
老族長道：“我們毀滅一族，從古至今的使命，便是在此抵禦神族。
若是我們遵從您的命令，離開破壞之城的話，神族入侵而來，沒有我們留在此地抵禦，必然有越來越多的神族，進入天恆。
到時候，整片天恆，必將遭受神之一族屠戮。”
“哦，我倒是差點將這事給忘了。”聽到老族長那話，石楓點了點頭。
剛才，一心想著天恆大陸上的神族與魔族，卻是將此地的神族通道給遺忘了。
“那你們便留在此地，全力抵抗神族吧。
若是有情況，可隨時捏碎此物，通知本帝。”石楓對身下的老族長說。
說完這句話後，一枚森白色玉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後隨手一拋，往下落去。
“是，主公！”老族長應喝。
跟著右手往前一抓，便將那枚森白玉簡，給抓在了手中。
去過莽荒、神戰、諸神界的石楓，覺得自己這玉簡，其實倒也有些落後。
就像曾經在莽荒大陸，莽荒那位天才女術煉師薑凝，送了他一枚令牌，通過那枚令牌，石楓在遙遠之地，都可與那薑凝進行溝通。
那等可傳音之物，應該不是太強大的術煉師，便可煉製得出。
也不知道如今的蕭天亦，能否煉製出來。
“天亦！”石楓暗暗唿著這兩個字。
蕭天亦、雲易夢、寧成，原本都是跟隨自己進入了諸神界。
隻不過，那一次斬殺天陰老仙那個傳人，遭至天陰老仙追殺，由於石楓對於那一戰實在沒有把握，便讓他們離自己而去。
也不知道，如今他們在諸神界，如何了。
“這幾個家夥，天賦皆為不凡，在諸神界，算是一個很好的曆練場吧。
我相信，這幾個家夥，肯定都還活著。
待再相見之時，估計，便是讓我再度刮目相看之際。”
石楓於心中暗暗說道。
更何況，他們既有天賦，又有自己所傳的九幽冥功……
……
“你們一個個，如今能量損耗嚴重，那麽，都迴去好好休息吧。”石楓再而開口，衝著身下的毀滅一族眾人說道。
“你們，還不快多謝主公。”聽到石楓這話，毀滅老族長旋即對毀滅眾族人說。
“多謝……主……公。”
“多謝，主……公。”
……
聽到老族長的話語後，那些人才跟著紛紛發出吃力疲憊的唿聲。
而那主公二字，也是喊得極為生硬。
都是一樣，在心裏上，他們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成為那個人奴仆的事實。
“去吧。”石楓說了這兩個字。
接著，虛空中的一道道身影接連而動，往著身下的破壞之城飛落。
飛向了破空之城的四麵八方。
轉瞬間，石楓身下，隻剩下了那個老族長，還有那個掌控毀滅神劍的中年大漢，滅崖。
“你是毀滅一族的二把手？”石楓望著那個滅崖問道。
“是的，主公。”聽到石楓發問，滅崖旋即抱拳，衝著石楓無比恭敬地說道。
他這“主公”二字，聽上去倒不是那麽生硬。
跟著，滅崖又道：“屬下滅崖，乃是毀滅一族的統帥。”
這統帥，在他們毀滅一族中，應該就是族長之外，統領全族的意思。
“半步天神。”石楓點著頭說道。
跟著又說：“若你忍受得了苦痛，我可以讓你步入真正的天神境試試，你可敢？”
骷閻當時也是步入天神，經受天鬼的秘法，便成功步入了天神。
石楓覺得，將這個滅崖將給天鬼，應該也是可以。
“步入天神境！”一聽石楓這話，滅崖麵容頓於此時猛地一動。
緊接著，他旋即應道：“不管是何等苦痛，若真能讓屬下步入天神，屬下都願承受。”
“那好，待時機到來，本帝便會助你。”石楓又說。
現在，還未與骷閻進行聯係，所以，還不能以所羅神燈，打開空間通道。
待骷閻下一次跟自己聯係之時，便讓骷閻跟天鬼說清，讓這滅崖，去那極兇之地接受天鬼秘法。
“是主公！多謝主公！”滅崖說。
說著這兩句話的時候，他看上去微微有些激動。
這麽多年來，天神之境，一直是他的目標。
但卻，一直未能步入那個境界。
這，也算是他一直的心結。
如果真能達到那個境界，那，真的是太好了。
“先不用謝，也不用高興得太早，能否成功，也是未知之數。”石楓又說。
而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掌心，又有一道森白印記浮現，然後往著下方猛然一打。
頓時間，一道森白印記被他打入，墜向了破壞之城。
這是石楓在這破壞之城留下記號，這樣的話，無論他在哪裏，到時候都可通過所羅神燈，感應這道九幽印記，打開空間之門，迴到這裏。
以前在諸神界的時候，他沒有意識到這點。
直至那一次在天古神地，與天命帝君一同抵抗神族強敵之時，實在敵不過，石楓溝通黑暗巨人打開空間通道之時，便將自己的九幽印記，打在了那片空間。
之後迴到天恆，他每到一地，幾乎都會如此，到時候，穿梭天恆大陸各地，可來去輕鬆。
比那些跨域傳送大陣，都要來得方便。
比如此刻，隻要跟骷閻取得溝通，可以隨時前往中州，隨時迴歸幽冥煉獄。
“屬下心裏明白，但無論如何，屬下都願一試。”滅崖再對石楓道。
“轟！”然而，就在滅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忽然聽到，一陣沉悶的暴響，頓時響起，迴天蕩地。
“轟轟轟！”
“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
……
隨著那陣暴響，隻見整座破壞之城，都隨之猛烈顫動。
老族長，還有那位毀滅一族統帥滅崖，麵目頓於這時猛一大變。
麵露“不好”的驚色。
連忙低下了頭，望向了破壞之城。
石楓與那藍衣女子，也將頭低頭，凝視破壞之城而去。
石楓問道：“莫非，是那神族作祟？”
第二章
當石楓話音剛落，隻聽得那老族長忽地一陣大唿：“是，死神殿傳來！”
“死神殿，夜楓！”見到死神殿三個字，石楓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便是自己的大弟子淩夜楓。
先前便據他們所說，淩夜楓，還在死神殿之中。
這一瞬間，石楓強大的靈魂之力，旋即往下方的破壞之城暴卷而去。
破壞之城的一切，立即便在他的靈魂籠罩之中。
“轟！”緊接著，一陣比之剛才更加猛烈的響聲蕩漾。
“死神殿崩塌了！”這時，滅崖也是沉聲一唿道。
“我們走，下去看看。”石楓對他們說道。
四道身影，齊齊飛動，以最快之速，飛射向死神殿而去。
而就在石楓飛落之時，虛空之中的滾滾魔霧，又隨著他的身形也開始瘋狂湧動。
……
破壞之城死神殿，此時此刻，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
而這片廢墟的中心，已經被一股無比渾厚的死神黑霧籠罩，根本無法看得清裏麵的景象。
“嘭！嘭！嘭！嘭！”
石楓、藍衣女子、老族長、滅崖，四道身影，齊齊暴墜而下，墜在了那片廢墟之中。
還化身為魔的石楓落入之後，滔天魔霧，也隨著他籠罩而來。
“好強的死亡之力。”石楓雙目凝視前方，麵容變得異常凝重，沉聲唿道。
不遠之處的死亡之力，都已強過他周身魔霧，就連石楓，都感受到了忌憚之感。
雖然，死亡大帝淩夜楓，修煉死亡之力。
但這等強大的死亡之力下，石楓不覺得淩夜楓可以承受得住。
“夜楓！”石楓衝著死亡黑霧中一唿。
身形未動，靜觀其變。
不過，也是隨時準備著。
若淩夜楓真有什麽意外，就算那方的死亡之霧恐怖，他也打算衝入其中。
“霧在湧動，在被什麽生物吞噬。”而就在這時，石楓身旁的藍衣女子，對他唿道。
石楓，也看出來了。
暴湧的死亡黑霧，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漸漸地，隻見一道黑色身影，顯現在了石楓四人的眼中。
“夜楓！”見到那道身影後，石楓旋即又唿。
那，自然是淩夜楓，還手持著那柄變異的死神鐮刀。
而此刻，那還在湧動的死亡黑霧，正在被淩夜楓，以及他手中的黑暗死亡鐮刀狂猛吸收著。
吞噬之速，極快！
僅片刻之間，所有的黑霧，便被一人一刀，吞噬得幹幹淨淨。
石楓見到，淩夜楓氣息平穩，雙目微閉，一切，看上去都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對方。
“應該沒有什麽事。”石楓說。
不過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隻見傲立廢墟中心的淩夜楓，猛地睜開了雙眼。
旋即間，頓如一頭洪荒猛獸，於此刻猛然覺醒。
一陣滔天氣勢，從他身上暴猛衝出。
僅這瞬息之間，就好像徹底換了一個人。
不僅是他，就連他手中的死神鐮刀，也是如此，狂烈暴顫，殺意衝天。
“這！”望著那方傳來的死般淩厲氣息，統帥滅崖威嚴的麵容猛地一變，都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
雙目移開，竟不敢與淩夜楓對視。
“竟然，步入了天神境！”這時，那個毀滅老族長，旋即一驚，無比震驚地唿道。
他上一次見到淩夜楓的時候，淩夜楓是武道修為，不過在神王境中期，就這麽僅僅幾天而已，竟然……直接步入天神。
他也為天神境的強者，甚至，步入天神境不少年頭，境界穩定。
但就是這樣，望著這一刻的淩夜楓，他的老臉，竟還浮現著無比忌憚。
他深知，如今，自己已經不是那個男人的敵手。
真的難以想象，這個男人在死神殿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徒兒參見師傅！”頓時間，隻聽得淩夜楓沉聲一唿。
眼中四人，他已視其他人如無物，唿聲那句話語之時，身軀也跟著一動，連忙對著石楓單膝跪拜而下。
見到淩夜楓如此，石楓旋即咧嘴一笑，道：“步入了天神境，好！好啊！”
淩夜楓能有成就，他自然為他感到高興。
今後，自己的實力，又是增漲了一分。
對於驅逐天恆大陸的神族與魔族，也是有了更大的力量。
而淩夜楓，修為雖然是天神級別，但他手中手持之物，那可是死神鐮刀。
擁有死神鐮刀的淩夜楓，石楓也不知道，如今他的真實戰力，已達到何等級別。
不管如何，這，都是好事情。
“別跪著了，快快起身。”石楓連忙對他說。
“是！”淩夜楓再而一應，在那幾道目光凝視中，站起了身。
隨後身形一閃，便閃到了石楓身前。
這時，淩夜楓又開口，問石楓：“師傅，已過去幾日？”
“為師也不太清楚。”石楓對他迴答。
那段時日，他一直在破壞魔域，最終進入了黑暗深淵，那裏，根本沒有時間概念。
對淩夜楓說完那句話後，石楓轉頭望向那個老族長，問他：“我們來到此地，已有幾日？”
“嗯……已有半月。”老族長迴答。
“半月了嗎。”沒想到，這時間，過得是這麽的快。
“半月，那麽，滅天與暗碭，還沒有醒來。”淩夜楓說。
這段時日，他一直還是牽掛著滅天與暗碭的安危。
滅儀當時帶他們去看毀滅大帝與暗黑大帝之時，說過隻要他們一個月在秘法下存活下來，便會無事。
“滅天與暗碭如今如何？”淩夜楓也連忙問那老族長。
“前日老朽剛去看過，一切穩定。”老族長迴答。
“嗯，那就好。”淩夜楓暗暗點頭道。
心也跟著慢慢鬆下。
“老朽多嘴，想問一下，您在死神殿中，到底得到了什麽？”老族長老臉露著好奇，問他。
死神殿，他們毀滅一族有祖訓，非死神傳人，不得進入。
所以，曆代以來，他們沒有人進入過死神殿。
但卻沒有想到，此人進入了死神殿後，竟然……一下子一飛衝天！
祖祖輩輩守護了無盡歲月的死神殿，他，自然是好奇。
不僅是他，當老族長問出那句話後，就連統帥滅崖，也問向了淩夜楓，期待淩夜楓迴答。
隻不過……
“主公萬萬不可！”
毀滅一族老族長再而衝著石楓一唿。
“為何？”石楓問他。
老族長道：“我們毀滅一族，從古至今的使命，便是在此抵禦神族。
若是我們遵從您的命令，離開破壞之城的話，神族入侵而來，沒有我們留在此地抵禦，必然有越來越多的神族，進入天恆。
到時候，整片天恆，必將遭受神之一族屠戮。”
“哦，我倒是差點將這事給忘了。”聽到老族長那話，石楓點了點頭。
剛才，一心想著天恆大陸上的神族與魔族，卻是將此地的神族通道給遺忘了。
“那你們便留在此地，全力抵抗神族吧。
若是有情況，可隨時捏碎此物，通知本帝。”石楓對身下的老族長說。
說完這句話後，一枚森白色玉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後隨手一拋，往下落去。
“是，主公！”老族長應喝。
跟著右手往前一抓，便將那枚森白玉簡，給抓在了手中。
去過莽荒、神戰、諸神界的石楓，覺得自己這玉簡，其實倒也有些落後。
就像曾經在莽荒大陸，莽荒那位天才女術煉師薑凝，送了他一枚令牌，通過那枚令牌，石楓在遙遠之地，都可與那薑凝進行溝通。
那等可傳音之物，應該不是太強大的術煉師，便可煉製得出。
也不知道如今的蕭天亦，能否煉製出來。
“天亦！”石楓暗暗唿著這兩個字。
蕭天亦、雲易夢、寧成，原本都是跟隨自己進入了諸神界。
隻不過，那一次斬殺天陰老仙那個傳人，遭至天陰老仙追殺，由於石楓對於那一戰實在沒有把握，便讓他們離自己而去。
也不知道，如今他們在諸神界，如何了。
“這幾個家夥，天賦皆為不凡，在諸神界，算是一個很好的曆練場吧。
我相信，這幾個家夥，肯定都還活著。
待再相見之時，估計，便是讓我再度刮目相看之際。”
石楓於心中暗暗說道。
更何況，他們既有天賦，又有自己所傳的九幽冥功……
……
“你們一個個，如今能量損耗嚴重，那麽，都迴去好好休息吧。”石楓再而開口，衝著身下的毀滅一族眾人說道。
“你們，還不快多謝主公。”聽到石楓這話，毀滅老族長旋即對毀滅眾族人說。
“多謝……主……公。”
“多謝，主……公。”
……
聽到老族長的話語後，那些人才跟著紛紛發出吃力疲憊的唿聲。
而那主公二字，也是喊得極為生硬。
都是一樣，在心裏上，他們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成為那個人奴仆的事實。
“去吧。”石楓說了這兩個字。
接著，虛空中的一道道身影接連而動，往著身下的破壞之城飛落。
飛向了破空之城的四麵八方。
轉瞬間，石楓身下，隻剩下了那個老族長，還有那個掌控毀滅神劍的中年大漢，滅崖。
“你是毀滅一族的二把手？”石楓望著那個滅崖問道。
“是的，主公。”聽到石楓發問，滅崖旋即抱拳，衝著石楓無比恭敬地說道。
他這“主公”二字，聽上去倒不是那麽生硬。
跟著，滅崖又道：“屬下滅崖，乃是毀滅一族的統帥。”
這統帥，在他們毀滅一族中，應該就是族長之外，統領全族的意思。
“半步天神。”石楓點著頭說道。
跟著又說：“若你忍受得了苦痛，我可以讓你步入真正的天神境試試，你可敢？”
骷閻當時也是步入天神，經受天鬼的秘法，便成功步入了天神。
石楓覺得，將這個滅崖將給天鬼，應該也是可以。
“步入天神境！”一聽石楓這話，滅崖麵容頓於此時猛地一動。
緊接著，他旋即應道：“不管是何等苦痛，若真能讓屬下步入天神，屬下都願承受。”
“那好，待時機到來，本帝便會助你。”石楓又說。
現在，還未與骷閻進行聯係，所以，還不能以所羅神燈，打開空間通道。
待骷閻下一次跟自己聯係之時，便讓骷閻跟天鬼說清，讓這滅崖，去那極兇之地接受天鬼秘法。
“是主公！多謝主公！”滅崖說。
說著這兩句話的時候，他看上去微微有些激動。
這麽多年來，天神之境，一直是他的目標。
但卻，一直未能步入那個境界。
這，也算是他一直的心結。
如果真能達到那個境界，那，真的是太好了。
“先不用謝，也不用高興得太早，能否成功，也是未知之數。”石楓又說。
而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掌心，又有一道森白印記浮現，然後往著下方猛然一打。
頓時間，一道森白印記被他打入，墜向了破壞之城。
這是石楓在這破壞之城留下記號，這樣的話，無論他在哪裏，到時候都可通過所羅神燈，感應這道九幽印記，打開空間之門，迴到這裏。
以前在諸神界的時候，他沒有意識到這點。
直至那一次在天古神地，與天命帝君一同抵抗神族強敵之時，實在敵不過，石楓溝通黑暗巨人打開空間通道之時，便將自己的九幽印記，打在了那片空間。
之後迴到天恆，他每到一地，幾乎都會如此，到時候，穿梭天恆大陸各地，可來去輕鬆。
比那些跨域傳送大陣，都要來得方便。
比如此刻，隻要跟骷閻取得溝通，可以隨時前往中州，隨時迴歸幽冥煉獄。
“屬下心裏明白，但無論如何，屬下都願一試。”滅崖再對石楓道。
“轟！”然而，就在滅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忽然聽到，一陣沉悶的暴響，頓時響起，迴天蕩地。
“轟轟轟！”
“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
……
隨著那陣暴響，隻見整座破壞之城，都隨之猛烈顫動。
老族長，還有那位毀滅一族統帥滅崖，麵目頓於這時猛一大變。
麵露“不好”的驚色。
連忙低下了頭，望向了破壞之城。
石楓與那藍衣女子，也將頭低頭，凝視破壞之城而去。
石楓問道：“莫非，是那神族作祟？”
第二章
當石楓話音剛落，隻聽得那老族長忽地一陣大唿：“是，死神殿傳來！”
“死神殿，夜楓！”見到死神殿三個字，石楓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便是自己的大弟子淩夜楓。
先前便據他們所說，淩夜楓，還在死神殿之中。
這一瞬間，石楓強大的靈魂之力，旋即往下方的破壞之城暴卷而去。
破壞之城的一切，立即便在他的靈魂籠罩之中。
“轟！”緊接著，一陣比之剛才更加猛烈的響聲蕩漾。
“死神殿崩塌了！”這時，滅崖也是沉聲一唿道。
“我們走，下去看看。”石楓對他們說道。
四道身影，齊齊飛動，以最快之速，飛射向死神殿而去。
而就在石楓飛落之時，虛空之中的滾滾魔霧，又隨著他的身形也開始瘋狂湧動。
……
破壞之城死神殿，此時此刻，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
而這片廢墟的中心，已經被一股無比渾厚的死神黑霧籠罩，根本無法看得清裏麵的景象。
“嘭！嘭！嘭！嘭！”
石楓、藍衣女子、老族長、滅崖，四道身影，齊齊暴墜而下，墜在了那片廢墟之中。
還化身為魔的石楓落入之後，滔天魔霧，也隨著他籠罩而來。
“好強的死亡之力。”石楓雙目凝視前方，麵容變得異常凝重，沉聲唿道。
不遠之處的死亡之力，都已強過他周身魔霧，就連石楓，都感受到了忌憚之感。
雖然，死亡大帝淩夜楓，修煉死亡之力。
但這等強大的死亡之力下，石楓不覺得淩夜楓可以承受得住。
“夜楓！”石楓衝著死亡黑霧中一唿。
身形未動，靜觀其變。
不過，也是隨時準備著。
若淩夜楓真有什麽意外，就算那方的死亡之霧恐怖，他也打算衝入其中。
“霧在湧動，在被什麽生物吞噬。”而就在這時，石楓身旁的藍衣女子，對他唿道。
石楓，也看出來了。
暴湧的死亡黑霧，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漸漸地，隻見一道黑色身影，顯現在了石楓四人的眼中。
“夜楓！”見到那道身影後，石楓旋即又唿。
那，自然是淩夜楓，還手持著那柄變異的死神鐮刀。
而此刻，那還在湧動的死亡黑霧，正在被淩夜楓，以及他手中的黑暗死亡鐮刀狂猛吸收著。
吞噬之速，極快！
僅片刻之間，所有的黑霧，便被一人一刀，吞噬得幹幹淨淨。
石楓見到，淩夜楓氣息平穩，雙目微閉，一切，看上去都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對方。
“應該沒有什麽事。”石楓說。
不過就在他說完這句話後，隻見傲立廢墟中心的淩夜楓，猛地睜開了雙眼。
旋即間，頓如一頭洪荒猛獸，於此刻猛然覺醒。
一陣滔天氣勢，從他身上暴猛衝出。
僅這瞬息之間，就好像徹底換了一個人。
不僅是他，就連他手中的死神鐮刀，也是如此，狂烈暴顫，殺意衝天。
“這！”望著那方傳來的死般淩厲氣息，統帥滅崖威嚴的麵容猛地一變，都不由自主地往後倒退。
雙目移開，竟不敢與淩夜楓對視。
“竟然，步入了天神境！”這時，那個毀滅老族長，旋即一驚，無比震驚地唿道。
他上一次見到淩夜楓的時候，淩夜楓是武道修為，不過在神王境中期，就這麽僅僅幾天而已，竟然……直接步入天神。
他也為天神境的強者，甚至，步入天神境不少年頭，境界穩定。
但就是這樣，望著這一刻的淩夜楓，他的老臉，竟還浮現著無比忌憚。
他深知，如今，自己已經不是那個男人的敵手。
真的難以想象，這個男人在死神殿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徒兒參見師傅！”頓時間，隻聽得淩夜楓沉聲一唿。
眼中四人，他已視其他人如無物，唿聲那句話語之時，身軀也跟著一動，連忙對著石楓單膝跪拜而下。
見到淩夜楓如此，石楓旋即咧嘴一笑，道：“步入了天神境，好！好啊！”
淩夜楓能有成就，他自然為他感到高興。
今後，自己的實力，又是增漲了一分。
對於驅逐天恆大陸的神族與魔族，也是有了更大的力量。
而淩夜楓，修為雖然是天神級別，但他手中手持之物，那可是死神鐮刀。
擁有死神鐮刀的淩夜楓，石楓也不知道，如今他的真實戰力，已達到何等級別。
不管如何，這，都是好事情。
“別跪著了，快快起身。”石楓連忙對他說。
“是！”淩夜楓再而一應，在那幾道目光凝視中，站起了身。
隨後身形一閃，便閃到了石楓身前。
這時，淩夜楓又開口，問石楓：“師傅，已過去幾日？”
“為師也不太清楚。”石楓對他迴答。
那段時日，他一直在破壞魔域，最終進入了黑暗深淵，那裏，根本沒有時間概念。
對淩夜楓說完那句話後，石楓轉頭望向那個老族長，問他：“我們來到此地，已有幾日？”
“嗯……已有半月。”老族長迴答。
“半月了嗎。”沒想到，這時間，過得是這麽的快。
“半月，那麽，滅天與暗碭，還沒有醒來。”淩夜楓說。
這段時日，他一直還是牽掛著滅天與暗碭的安危。
滅儀當時帶他們去看毀滅大帝與暗黑大帝之時，說過隻要他們一個月在秘法下存活下來，便會無事。
“滅天與暗碭如今如何？”淩夜楓也連忙問那老族長。
“前日老朽剛去看過，一切穩定。”老族長迴答。
“嗯，那就好。”淩夜楓暗暗點頭道。
心也跟著慢慢鬆下。
“老朽多嘴，想問一下，您在死神殿中，到底得到了什麽？”老族長老臉露著好奇，問他。
死神殿，他們毀滅一族有祖訓，非死神傳人，不得進入。
所以，曆代以來，他們沒有人進入過死神殿。
但卻沒有想到，此人進入了死神殿後，竟然……一下子一飛衝天！
祖祖輩輩守護了無盡歲月的死神殿，他，自然是好奇。
不僅是他，當老族長問出那句話後，就連統帥滅崖，也問向了淩夜楓，期待淩夜楓迴答。
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