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是個積極陽光的直男,有美好的人生,將來會結婚,會有老婆和孩子,結果因為你,我不正常了。”


    “……”


    “我心裏確實有很多氣,”寧濯拿開按著門的手,又從身後將人一把抱住,“我今晚就是迴來撒氣的,等撒完了,我就喜歡你,跟你好好處。”


    “別!”大慶怕了,直搖頭拒絕,“你別喜歡我。”


    “也行,”寧濯說,“喜不喜歡是次要的,我主要是想撒氣。”


    大慶總覺得不妙,非常不妙,掙紮間,有個啥硬硬的玩意兒杵著他屁股,他起初沒多想,弟弟下一句話,給他嚇得魂飛魄散。


    “你再亂動,我就脫褲子了。”


    第28章


    一聽脫褲子,大慶立馬明白杵在自己屁股上的是啥玩意兒了,長這麽大沒被人用那東西杵過,差點大喊救命。


    雖然沒吃過豬肉,可他之前在同事手機裏不小心看過豬跑啊,知道那玩意兒是咋使的,何況每個月都會躲房間裏偷偷弄一迴,爽快一下。


    他一頓,不對啊,自己也不是姑娘家,身上沒有能杵的地兒啊,慌個啥?緊接著又一頓,同性戀都是不正常的,那能幹出正常的事兒嗎?萬一瞎捅,捅著他屁眼子,咋辦?


    於是大慶更慌了,使出種地的牛勁兒,奮力掙脫弟弟的懷抱,生怕寧濯真脫褲子,掏出來瞎捅他屁股,一掙開他就轉身趕緊勸。


    “小濯!咱,咱能不能好好說話啊?你別脫褲子。”


    寧濯就是單純嚇唬一下,準備再親兩口,自己去衛生間解決的,但見大慶比剛才還怕他,他覺得好玩,來了勁兒,指著自己嘴巴說:“你親我一下,我就不脫。”


    大慶哪裏下得去嘴,有點不樂意:“你咋老威脅我啊,這嘴不能瞎親,要不我現在就給你揍一頓,你把氣全撒了。”


    “……”跟傻子說話果然費勁,寧濯懷疑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對方到底有沒有理解。


    他這會兒硬得要命,硬度都他媽快趕上金剛石了,哪有心思好好說話?一句也不想嗦,就這傻子磨磨唧唧的,明明上迴在院子外麵還乖乖給他親給他抱的,用何青州的話來說,哪像個直男?


    寧濯後知後覺,得讓這傻子主動一迴才行。


    “親一下,讓你去睡覺,不親的話……”說著,他開始脫外套。


    眼看弟弟脫完衣服的雙手往下,摸到褲腰,像是要掏命根子,大慶順著看到被頂起的威武山包,先是一驚,咋恁大,然後著急了,眼下保護屁股要緊,立馬湊到弟弟跟前準備快速親一下,好過被瞎捅,再說不是沒親過,不差這一迴了。


    結果快親上時,死活下不去嘴,總覺得這麽一親,自己也會變得不正常,以後會娶不了媳婦兒,猶豫間,腦袋突地被按住,隨即一個濕熱的吻,將他腦子攪成了一團漿糊。


    還真傻,忽悠一下就上鉤了,寧濯舔吻著柔軟的嘴唇,有過經驗的舌頭靈活探入,有點莽撞地掃蕩後,又有點溫柔地在口中梭巡挑逗,並順勢把被親迷糊了的香包子摟進懷裏,摸索著給他渡氣。


    “唔……”


    大慶再次嚐到了上迴那有點甜的滋味兒,慢慢地,一唿一吸間,全是甜甜的氣息,怪讓人舒服的,他被吻得直哼哼,整個人無意識地偎在弟弟懷裏,忘我地享受起來,直到身體逐漸發熱,熱得有點刺撓,他迷迷糊糊想幹點害臊的事兒,胳膊剛一動,吻突然結束,睜開眼,迷茫了下,登時清醒過來,啥都沒說,轉身開門就跑。


    聽到隔壁關房門的聲音,寧濯來不及去衛生間了,關上門痛快地往床上一倒,運動褲連著內褲一並拽下,握住硬到要爆炸的好兄弟,想著剛才纏綿又黏糊的吻,笑著擼了起來。


    李大慶這個傻子,被他親了還會臉紅,裝什麽直男。


    等明天放學迴來,他要親死這個傻子。


    躲被窩裏的大慶被嚇得不輕,刺撓的感覺還在,他摸著沾了口水的嘴唇,手是半點沒敢往下伸,舌頭舔著上顎,這迴不麻不疼了,可他不敢再咂摸滋味,一咂摸就刺撓,命根子就脹脹的,忍不住想弄一弄。


    一忍再忍,到頭來,大慶還是沒忍住,閉著眼在被窩裏偷偷摸摸地弄,不自覺想著剛才的吻,沒兩分鍾就弄出來了,聞著那個氣味他都臊得慌,邊臊邊想邊愁,完了,腦子咋不聽使喚?今兒咋這麽快?是不是身體出毛病了啊?


    等收拾幹淨,準備開門去扔,一聽外頭有腳步聲,他又縮迴床上,一看手機十一點了,再不睡會起不來的。


    入睡前大慶還在愁,都是些不能往外張揚的事兒,除了電腦還能請教誰啊?大勇要是知道了,肯定得笑話他,要不請教林越?在度假村跟林越說過來著。


    不好不好,說出去多丟人啊,真是。


    好在大慶屬於一累就睡的體質,被寧濯一通胡攪蠻纏,剛才又消耗了精力,很快進入夢鄉,一覺睡到鬧鍾響,和往常一樣起來洗漱,見到隔壁虛掩著的房門,沒醒透的腦子瞬間記起了昨晚的全部。


    壞了,紙巾還沒扔呢!


    他轉頭迴房拿走床頭櫃上的一團紙巾,再出來,碰巧撞見穿戴整齊的哥哥,頓時心虛,緊忙把紙團藏到身後去。


    寧泊眼尖地注意到了,理解弟弟二十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沒說什麽,隻道:“快去刷牙洗臉。”


    “馬上去!”大慶溜進衛生間,把紙團扔進馬桶裏毀屍滅跡,剛衝下去,門外響起一聲“二哥”,著實驚著他了。


    他扭頭,陽光帥氣的弟弟衝他微微一笑,問他:“昨晚睡得好嗎?”


    “……”好個屁,身體都要出毛病了!大慶不太想搭理弟弟,含糊應了聲,自顧自刷著牙。


    見大哥已經下樓,寧濯這才走進衛生間,從身後抱住讓他一夜好夢的傻子,自說自話:“我要去上學了,來不及陪你吃早飯,快讓我親一下。”


    “……”大慶無語,自己這還刷著牙呢,親啥親?


    正準備向後來個肘擊,鏡子裏的寧濯突然歪過腦袋,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他心裏一百個不樂意,偏偏憋不出幾個能罵人的詞兒,“傻逼”太重,“傻子”不好聽,有了!


    “你個神經病,抽啥瘋啊。”


    寧濯沒談過戀愛,不過戀愛對他來說,並不難,就像學習一樣可以套公式,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做到有求必應,是身為男朋友的責任。


    於是他花一秒鍾時間認真想了想,說:“春天是發情的季節,我提前抽春瘋了。”


    可惜大慶聽不懂這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不過寧濯猜到了這一點,又通俗易懂地補充說:“從今天開始,我們談戀愛,我是你男朋友,我想親你,就親你,知道嗎?”


    說的啥啊?大慶著急反駁,一個字還沒說呢,弟弟丟下一句“先走了”,轉眼沒了影兒。


    這些胡言亂語,他壓根沒往心裏去,如果非得這樣才能把兄弟關係給處好,那他不要弟弟喜歡他了,這二哥,不做就不做了。


    他要做個正常人!


    被哥哥送到工作室,大慶該上班上班,交上去的報價表被寧姐誇了後,他有點不好意思,直言是哥哥教的,又自告奮勇問還有沒有其它報價表要做,想多做幾份學習一下。


    其實手頭並沒有多少工作是可以交給寧湫的,但寧泊那邊拜托過,寧律多找了幾份資料,又道:“我下周三要去北城出差,你訂兩張往返機票,跟我一起去。”


    “啊?”大慶可不敢坐飛機,為難起來,“寧姐,我不敢坐飛機,火車行不?”


    火車太慢了,寧律時間緊,笑笑說:“那我自己一個人去吧,以後有不坐飛機的,你再跟我一起去。”


    經過這麽一遭,大慶覺得怪對不起寧姐的,身為前台兼助理,不能陪老板一塊兒出差,太不像話了!他隻好拿出十萬分的認真,通過努力做表來迴報。


    這一認真,一上午就過去了,工作室中午管飯,等送餐人員來了,大慶才停下手裏的工作,抽時間看了下手機,結果就看到弟弟發來的微信消息。


    點開看全了內容,他差點要抽瘋。


    「晚上我去接你下班,在老地方等你。」


    「我上午認真想了下關於稱唿的問題,不能一直叫你李大慶,現在有兩個選擇,老婆和傻子,你喜歡哪個?」


    啥玩意兒啊!大慶一個都不喜歡,幹脆裝瞎不迴複,哪知熱乎的米飯才吃上兩口,寧濯電話過來了,他猶豫了下還是接了。


    “喂?”


    “看到我的微信了嗎?晚上我去接你下班。”


    “不用啊,我坐大哥的車迴去,你別來。”


    學校這邊,被拒絕的寧濯開始琢磨,等寒假趕緊把駕照學了,得有輛能接送對象下班的車。


    “不行,”他強硬地說,“我去接你。”


    “哎呦真不用啊,大哥天天來接我下班,我順路坐他車方便,你別來迴倒騰,多麻煩。”


    “不麻煩,就這麽定了,稱唿問題,你想好了沒?”


    “不是,你……我不跟你說了,我這上班呢,還一堆活兒等我幹,掛了掛了。”


    還不好意思了,臉皮挺薄。寧濯掛斷電話,看著屏幕裏備注的“傻子”,心情出奇地好。


    從飯館裏出來的羅子程,見兄弟嘴角上揚地盯著手機,問身邊的林越:“寧濯最近怎麽怪怪的?”


    林越不知道該不該說,原以為寧濯真的要抽大瘋,早上居然美滋滋地迴來了,一臉春風得意,還把他床上睡著的狗娃娃直接搶迴了自己床上。


    兄弟這是一路彎到底,不打算迴來了,還他媽是個戀愛腦,真是不戀則已,一戀驚人。


    他走過去好心提醒:“你二哥特喜歡吃前麵那家雞排,這麽長時間沒來吃了,要不給他帶點迴去?”


    這一提醒,寧濯想起來了,未來老婆不光喜歡吃雞排,還喜歡喝奶茶,正好都帶過去,他又問林越,奶茶買什麽口味的好。


    林越:“就那家奶茶店的新品,豆乳奶茶。”


    羅子程左看看,右看看,問:“我是不是失憶了?寧濯跟他二哥,什麽時候好的?”


    林越:“昨晚。”


    羅子程:“哦,嗯?昨晚?”


    放學後,寧濯把熱乎的奶茶和雞排捂在羽絨服兜裏,打車直奔那家設計工作室,到的時候剛好五點,他下車先打了個電話,那頭沒接。


    等了一分鍾,風太大,怕給雞排和奶茶吹涼了,他走到工作室門口,朝裏一看,前台空的,再打過去電話通了,等待他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得知未來老婆自己打車先溜迴了家,寧濯氣得差點把奶茶捏爆。


    他在寒風中舉著手機,咬牙笑了一聲,語氣溫和:“我給你帶了豆乳奶茶和雞排,怎麽自己先迴去了?在家等我,我馬上迴來。”


    在鋪滿地暖的溫馨別墅裏,大慶剛喝完媽媽燉的紅棗銀耳湯,悠哉地靠著沙發,一聽雞排和豆乳奶茶,眼睛都亮了,嘴也饞了。


    他立馬問:“雞排買的哪個口味啊?”


    “你愛吃的孜然味和香辣味,買了兩份。”


    “哦哦,謝謝啊,那你快迴來。”


    “嗯,掛了。”


    第29章


    折騰來折騰去,被冷落了近倆小時的雞排不酥脆了,奶茶也不熱乎了,但大慶不挑嘴,有的吃就很滿足,尤其是對喜歡吃的食物。


    他左一口雞排,右一口奶茶,吃得美滋滋,吧唧吧唧響。


    挨著他坐在一旁的寧濯,邊看他吃邊皺眉,甚至於自我懷疑了下,怎麽就看上這傻子了?吃沒吃相,那破嘴能不能消停會兒。


    爸媽和大哥舍不得說,寧濯覺得自己身為男朋友,必須幫老婆糾正壞習慣,這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不能心軟,他準備開口,一塊雞排被送到了他麵前。


    “剛問你你說不吃,我吃你又饞,給你一塊。”說罷,大慶將竹簽上的雞排又往弟弟嘴邊送。


    “……”寧濯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了,雖然不愛吃這玩意兒,但仍張開嘴巴,一口咬走老婆送來的雞排,給剛才的疑問找著了答案。


    為什麽會看上這傻子?還不是因為這傻子心裏有他,一直在積極討好他,不鬧的時候其實很安分,就是腦子豬了點,嘴笨了點,連自己彎了都沒意識到,得多親親。


    念頭一起,寧濯就心癢癢,可惜在母親和保姆的眼皮子底下,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切換成弟弟模式,陪著二哥一起看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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