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然上前一步,眾人後退兩步。


    “你們到底來不來?”方浩然皺眉喊道:“你們要是不來,那我可來了。”


    方浩然話音落地,也不等眾人答應,身體宛如猛虎下山,直撲向眾人。


    撲入到人群中,方浩然一招撩陰腿連踢,凡是被方浩然踢中的,一個個都麵色發紫,躺在地上雙手抱著褲襠直哆嗦。


    剩下的學子們一看這情況,嚇得抱頭鼠竄,發瘋似的向演武場外跑去。


    眨眼功夫,演武場內除了躺著的那些以外,站著的就剩下了兩人,一個是剛才大殺四方的方浩然,另一個就是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蘇惠娘。


    方浩然俯下身,挨個問剛才被打倒的學子們一人要了十兩銀子。


    收完了賭債,方浩然起身向宿舍方向走去,路過蘇惠娘的時候,蘇惠娘瓊鼻微皺,譏諷道:“威風耍完了?是不是覺得自己扮豬吃老虎挺威風的?”


    方浩然腳下一頓,“這可怪不得我,是他們主動找上門來挑戰我的。再說了,我本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有人上門送錢又哪有不要的道理。不像你們這些大戶人家的少爺啊千金的,平日裏零花錢都是成千上百兩的。”


    “你!”蘇惠娘被方浩然漫不經心地話氣得渾身發抖,“你還說。”


    方浩然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卻讓蘇惠娘聽出了不平凡,特別是話裏麵的千金二字,很刺耳。


    蘇惠娘敢斷定,方浩然絕對是故意的。


    “好了,我不說了,我趕著去討債,就不跟你鬥嘴了。”方浩然擺了擺手,扔下了蘇惠娘一個人,自己快速的向宿舍方向走去。


    ......


    宿舍。


    一間臥房內,兩位學子躲在臥房內,身體頂在門戶上,耳朵貼近門框,偷聽外麵的動靜。


    半晌過後,兩位學子才長出了一口氣,臉上有痔的對胖乎乎的室友道:“方浩然真是太可怕了。一個人把焦踏地他們師兄弟們全都踹倒了。”


    胖乎乎的學子歎氣道:“誰說不是呢!咱們還想上去踩方浩然一把,結果被方浩然給踩了。”


    “都怪焦踏地他們一群白癡,去惹方浩然幹嘛,咱們也得跟著遭殃。”


    胖乎乎的學子感歎道:“你說方浩然怎麽會那麽厲害,咱們可都是跟著學院的老師學習了一個月武藝,方浩然連老師都沒有為何這麽強?”


    臉上有痔的學子苦著臉,“這我那知道,方浩然當初參加考核的時候,就有武藝傍身,也許有家傳的武藝。”


    “也隻有這個可能了!這方浩然就是個怪胎,我感覺他可能比蘇哲還要厲害。”


    胖乎乎的學子和臉上有痔的學子躲在門口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兩人渾身一震,聲音裏帶著些許顫抖,“誰?”


    “送熱水的!”


    胖乎乎學子和臉上有痔學子長出了一口氣,臉上有痔的學子感歎道:“有點緊張過度,草木皆兵了。”


    胖乎乎的學子惡狠狠道:“都怪那個該死的方浩然。”


    門戶緩緩打開了一半,突然,兩人都驚醒了。


    武院內的熱水都是學子們自己去夥房打的,什麽時候開始了。


    透過門縫,兩人看到了一張最不想看到的麵孔。


    “方~浩~然!”


    看到方浩然站在門外,兩人渾身都打了一個哆嗦。


    眼見兩人要關門,方浩然抬腿就是一腳,房門直接被方浩然給踹開了。


    胖乎乎的學子略帶哭腔道:“方浩然,你究竟想怎樣?”


    方浩然晃晃悠悠從懷裏取出了那一紙契約,在二人麵前一晃,“自然是履行契約。”


    臉上有痔的學子陪著笑臉,說:“咱們能不能不打,銀子我們給你。”


    “不行!”方浩然斷然拒絕道:“既然簽了契約,就必須履行契約,我方浩然可不是個不講理的人。”


    臉上有痔的學子和胖乎乎的學子對視了一眼,苦笑道:“我們認輸行不行?”


    方浩然依舊搖頭,“不行,不斷一場,我又怎麽好意思拿你們的銀子呢?有付出就要有迴報。”


    臉上有痔的學子和胖乎乎的學子似乎認命了,最後討價還價道:“咱能換個地方踹嗎?”


    方浩然沉思了一下,說:“轉過身,屁股撅起來。”


    臉上有痔的學子和胖乎乎的學子一聽方浩然這話,不僅不反感,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二人轉過身,撅起了碩大的屁股。


    方浩然抬起腳,又是兩道撩陰腿。


    “嗷嗚~”


    兩聲狼嚎,臉上有痔的學子和胖乎乎的學子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臉上的冷汗直冒。


    方浩然蹲在了地上,晃了晃手指,“一人十兩。”


    臉上有痔的學子和胖乎乎的學子手臂顫抖著,伸進懷裏去取銀子。


    臉上有痔的學子取出了十兩銀子,趕忙塞進了方浩然手裏,他再也不想見到方浩然這個瘟神了。


    胖乎乎的學子手臂伸進了懷裏就愣住了,然後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浩然兄,某的銀子都花光了,能不能緩幾天。”


    方浩然一愣,冷笑道:“可以!再讓我踹一腳,就讓你多緩幾天。”


    胖乎乎的學子渾身打了個激靈,趕忙向臉上有痔的學子借了十兩銀子,顫顫巍巍的遞給了方浩然。


    拿著銀子,方浩然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後眼睛放亮一點,別跟著一群白癡瞎摻和,不然有你們受的。”


    胖乎乎的學子和臉上有痔的學子小雞啄米般點頭,“某知道了。”


    方浩然將銀子揣進懷裏,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門。


    胖乎乎的學子和臉上有痔的學子見方浩然這個瘟神終於走了,一臉解脫。


    突然,方浩然的頭又從門戶外伸了進來,二人渾身又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道:“浩然兄,你這是又怎麽了?”


    方浩然咧嘴一笑,“沒什麽大事,謝謝惠顧,歡迎你們下次再來。”


    噗~


    胖乎乎的學子和臉上有痔的學子差點一口逆血湧上心頭暈厥過去,不帶這麽欺負人的,還有完沒完了?


    下次再來?下次見到你一定躲得遠遠的。


    接下來一個時辰,方浩然遊走在各個宿舍之間,凡是簽過挑戰契約的,都被方浩然找上門。


    碰到順從的,方浩然腳下會留兩成力道,碰到不順從的,或者揚言要找人報複的,方浩然腳下的力道十成十的非常足。


    等到方浩然離開後,各個宿舍內都響起了一片慘絕人寰的哀嚎。


    然而,這些方浩然才懶得去理會。因為到時間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場挑戰,方浩然痛快的賺取了七百多兩銀子,一下子腰包變得更鼓了。


    迴到自己宿舍內,將銀兩放下,並且嚴肅的提醒蘇惠娘不許偷他的銀兩。


    然後在蘇惠娘的咆哮下,方浩然丟下了一句話就離開了。


    “如果我的銀兩丟失了,那肯定是你偷的。隻有你知道我的銀兩在哪兒。”


    蘇惠娘氣咻咻的盯著方浩然的背影,恨不得把方浩然給生吞活剝了。


    ......


    傍晚時分,方浩然一個人出現在了後山的樹林裏,手裏拿著一張簡易的弓,這張弓是武院學子們訓練的時候淘汰下來的,被人扔在了柴房讓柴燒,被方浩然撿了過來,簡單的修理了一下,又能用了。


    這張弓修複後,約莫有一石左右。


    前朝時,三十斤為一鈞,四鈞為一石,一石有一百二十斤左右。到了本朝,太祖皇帝為了便於計算,改二十斤為一鈞,五鈞為一石,一石有一百斤。


    方浩然手裏的這張弓,就是一張張力有一百斤的弓。


    這些日子以來,方浩然除了挑水劈柴,習練五禽戲三戲,羅漢拳以外,剩下的時間都在鍛煉箭術。


    方浩然前身祖傳的箭術真解,可不是什麽凡品。通過方浩然幾次測試,箭術真解上麵關於箭術的訓練,都非常的簡潔有效。


    通過了十幾天的簡單基礎訓練,方浩然已經嚐試開弓搭箭了。


    樹林裏無疑是最好的訓練場,這裏麵有飛禽,有走獸,也有吃人的猛獸。


    箭術真解上麵有詳細的講解,真正的箭術不是單靠你一味的射不動的靶子就能練出來的。


    唯有在經過不斷的嚐試和磨練,射殺活物,才能更快的提升自己的箭術。


    山野裏百發百中的獵人們,沒有時間去練習射靶,他們都是在一次一次的實踐中,逐漸的掌握出一條屬於自己的箭術之道。


    好的弓箭手都是好的獵人,他們能夠以最快捷,最有效的箭術,輕而易舉的收割掉獵物的性命。


    方浩然不打算成為一個獵人,但他卻想成為好的弓箭手。


    好的弓箭手,在戰場上就是一個肆意收割性命的死神。


    一張弓在手,弓上搭著方浩然撿來的長箭,方浩然瞄準了東南方十幾米外的一隻正在低頭啄著小蟲的野雞。


    拉弓!


    放箭!


    嗖的一聲,箭矢快速的飛射而出,箭尾上有一個凹槽漩,在空氣的衝擊下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尖鳴。


    【感謝小酒淺酌丨,程阿笙打賞!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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