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電梯的門關上那一刻,顧素素終於鬆了一口氣,又試著去取下手鏈,可那扣子還是很緊。


    她不得不放棄,想著這或許是她和楊思傑之間的緣分,上天也要給他們一次機會嗎?


    秦天翼離開中式餐館後,直接驅車來到顧素素現在租住的地方。


    他將車停在顧素素住的那棟樓對麵的街角,正好可以看到那棟樓進出的人。


    他不知道顧素素現在從醫院迴來沒,可他隻想坐在車裏遠遠地看著她平安無事的迴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看到了楊思傑把顧素素送了迴來,顧素素的手腕上纏著繃帶,看來已經在醫院處理好了。


    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可望見楊思傑也下車了,還陪著顧素素走進了那棟樓,他麵如寒霜,能想到的就是楊思傑今晚要在顧素素的住處過夜。


    沒過一會,楊思傑從那棟樓裏出來了,自己獨自開車離去。


    秦天翼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從車上下來,直接按照查到的詳細地址走進了那棟樓。


    顧素素迴到家中,想要換上睡衣,可發現受傷的手腕不能彎,竟會連脫穿衣服這麽簡單的事都很費力。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以為是楊思傑又迴頭來找她,趕忙套上原本快脫下來的毛衣,都沒用貓眼看是誰,就將房門打開,興匆匆地說:“思傑哥哥,怎麽又迴來了……”


    可話已出口,看到的人卻是秦天翼,她整個人呆住了問:“你……你不是在和舒小姐吃飯嗎?”


    “思傑哥哥?叫得真親昵。”秦天翼朝門內看了眼,推開顧素素,直接走了進去。


    顧素素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攔住他說:“你來幹什麽,請出去!”


    秦天翼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將她現在住的地方全看了一遍,沒發現其他男人的東西,那就是說她還沒和楊思傑住在一起。


    這兩居室麵積不大,但被顧素素布置的很溫馨,看來隻要她在哪裏,哪裏才像個他喜歡的家的樣子。


    秦天翼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問:“怎麽男朋友都不和你住一起的?”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秦天翼的目光看向她手腕上的繃帶,本想問她手腕上的傷,但同時看到了那條手鏈,特別刺眼。


    “你一向不喜歡戴這種首飾,以前即便有好些,你也都放在首飾盒中,從來沒看你戴。怎麽,這條手鏈有什麽特別?”


    顧素素摸了摸那條手鏈,像不經意地說:“哦,沒什麽特別,是思傑送的。他喜歡我戴著,我就經常戴著唄。”


    她也看向秦天翼的手指,發現他十根手指上還是什麽都沒有,問:“你還沒和舒小姐一起選定婚戒嗎?”


    秦天翼的心情又莫名變得煩躁說:“還沒,她很挑剔,我們的婚戒是在巴黎定製,婚禮當天才能拿到。”


    顧素素心中一痛,哦了聲問:“那你來找我為了什麽事,是想把小星星還給我了?”


    “做夢!”秦天翼的眼睛還盯著她那條手鏈,恨不得把手鏈直接從她的手腕上扯斷。


    顧素素正色說:“如果我們鬧上法庭,你有想過小星星的感受嗎,隻會讓他受到傷害。”


    秦天翼起身走向她,“既然你想顧及小星星的感受,就不要依靠楊思傑同我爭小星星的撫養權。你不要妄想帶著我的孩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秦天翼,我也是人,是個正常的女人。你可以和別的女人結婚,我為什麽不能和思傑哥哥在一起!自從我和他分開後,我沒有一天不懷念和他在孤兒院裏的那些日子……”


    秦天翼忍無可忍地上前扣住了她的脖子,問:“那你和我在一起時也想著他,當你在我懷裏時是不是把我想成了他?你從來沒有,沒有對我有過一點愛……”


    “我們之間需要愛嗎?”顧素素注視著他,好笑地說,“我們之間向來是你掌控一切,你想要我就要,不想要我時就可以把我轟走。你不想放手就能把我牢牢禁錮,你想放手時對我就如同扔掉一塊破布!”


    秦天翼用那雙宛若寒潭的眼眸死死盯著她,隻覺自己沒法說清對她那種極致的愛,低下頭想要吻住她的唇。


    他對她的那種熱烈,他不懂如何用言語表達,隻想讓她自己去感受。


    顧素素用力推開他,把一直堵著的怨氣宣泄出來,說:“秦天翼,我受夠了!不管你對我是不是有那麽一點在乎,可又有什麽意義。我們之間有過正常的相識相戀相愛嗎?你送過我一次花,請我看過一次電影,給過我一次驚喜的禮物?陪我散步、旅行,或是去做我喜歡的事?你懂得什麽叫真正的愛嗎?”


    秦天翼被她問的啞口無言,他一開始認定顧素素是他的女人,那就是他的女人,還需要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他的女人就該乖巧地呆在他身邊,他會用盡全力保護她,她事事都聽他的就行了。


    他從來不知道他們之間還需要去做這些幼稚的事。


    顧素素眼眶泛紅地說:“請你離開,不要再打擾我。我隻想和思傑哥哥過點正常人的生活,我們沒你想的那麽不堪,我們的愛情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懂!”


    秦天翼被徹底激怒了,在她眼裏他什麽都不如那個楊思傑。


    他極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推倒在地,怒極反笑說:“你以為楊思傑這樣的人真會和你在一起?你沒身份、沒地位、沒金錢、沒背景……還不幹淨!他說是和你青梅竹馬,不過是想追迴曾經的遺憾,一旦得到你,又能對你好多久,還是會嫌棄你,棄你如敝履!”


    顧素素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直直地看著他,就像看個陌生人,麵對他沒有恐懼,而是一種無以言狀的悲傷。


    他真的在乎她嗎?她又為什麽要對他不舍和放不下?


    秦天翼俯身壓住她,又想將她吃幹抹淨。


    顧素素掙紮著拚命搖頭,眼中的水霧化成了淚。


    他看到她在哭,知道自己如同發瘋的魔鬼,可在她麵前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她,要她,永無止境的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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