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徐先生為我朋友設計耳環,我朋友她很喜歡。”


    “喜歡就好。”


    徐少白神情淡淡的,坐在沙發上吸著煙。


    西喬詫異地望向徐少白,她不知道王秀美找徐少白設計耳環的事。


    王秀美又道:“我朋友想請徐先生吃頓飯,表示一下謝意。”這裏,故意忽略西喬的存在。她認為,西喬根本不配跟他們吃飯。


    徐少白起了身,卻是涼涼地道:“你們太客氣了,為你朋友設計耳環是我太太同意的,如果她不同意,我不會為任何人設計。償”


    徐少白就這麽走了,把王秀美晾在了客廳裏。


    王秀美臉色微變,站在那兒,無形中的尷尬,西喬見狀,便主動打破這種僵硬,“你們不用客氣,隻是舉手之勞而已。”


    雖然知道徐少白的每一個設計都是數個日夜精心構思的結果,西喬還是輕描淡寫似地說。


    她是想讓王秀美不必有心理負擔,哪想到,王秀美根本就沒有心理負擔。她甚至因為西喬的話而越發厭惡她,就是這麽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徐先生怎麽就那麽喜歡她?


    王秀美走後,西喬上樓,問起徐少白那副耳環的事,徐少白把王秀美電話找她的事說了一遍。


    西喬道:“就當是我們報答她好了。必竟她不辭辛苦為櫻落補了那麽多課。


    徐少白用異樣的眼神望望他的妻子,他沒說什麽。她天性善良,總是願把人往好的方麵想,可其實有時候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哪個人就是別有所圖?


    繪畫比賽的日子馬上就到了,王秀美以幫著櫻落做最後衝刺的理由主動上門幫櫻落輔導畫畫。


    西喬怕哭鬧著要跟姐姐玩的小白吵到姐姐,抱著他去找鄰居家的小妹妹玩,畫室裏,王秀美趁著去衛生間的時候,站在二樓無人的客廳裏,對著自己自拍了幾張,發到了朋友圈中。


    很快,朋友圈下麵就出現一串疑問,“這是誰家?”


    王秀美隻發了三個字出去,“你們猜。”


    王秀美送過耳環的那個好友便說道:“是徐少白家嗎?你都登堂入室了?哇,他家還真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王秀美很虛榮地享受著朋友們的一片讚歎,不承認也不否認。就讓他們誤會著好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西喬抱著小白迴來了,王秀美還在樓上沒下來,輔導早就結束了,她隻是在等著徐少白迴來。


    可是她左等也不見徐少白的身影,又等也不見,便問櫻落,“櫻落,你爸爸通常幾點迴來?”


    櫻落道:“我爸爸每天都很早迴來,但是今天他說要去醫院看我爺爺,會晚迴來。”


    王秀美說:“你爺爺生病了?”


    櫻落道:“我爺爺病了好一段時間了。”


    “哦。”


    王秀美沒再說什麽。


    今天是等不來徐少白的了,王秀美隻得不甘心地迴家了。


    櫻落在繪畫大賽上果真取得了很好的成績,王秀美帶著幾分洋洋自得打電話給徐少白,“徐先生,這次繪畫大賽櫻落得了二等獎。”


    她以為徐少白會很高興,順便表示一下對她的謝意,可是徐少白表現的很是冷淡,“知道了。”


    徐少白就這麽把電話掛了。


    王秀美很不甘心,又把電話撥了過去,“徐先生,我們是不是要為櫻落舉行一次慶祝會?”


    “為什麽是我們?”徐少白毫無溫度的聲音道:“注意你的措詞,王小姐。”


    一句話就把王秀美說愣那兒了。


    徐少白電話早就掛了,王秀美還在恨恨地咬牙。


    徐少白迴家後,西喬高興地告訴他,“櫻落拿獎了呢!”


    徐少白隻笑道:“我女兒又不是白薯,努不努力,那獎都是她的。”


    西喬一臉黑線,心說,這男人愛女兒,也不是這麽個愛法。


    “櫻落固然很努力,但我們還是得感謝王老師,過幾天我們去北京玩,帶著王老師吧?”


    徐少白卻道:“玩就自已去,不帶外人。”


    西喬覺得她男人在過河拆橋,“我們總得感謝王老師呀!”


    徐少白道:“我們對她已經夠好了,再感謝她,隻會讓她忘乎所以。”


    西喬不說話了,因為她找不出理由反駁她男人的話。


    徐塵安的病情又開始反複了,徐少白一家的北京之行沒能成行,他們一早來到了醫院。


    徐塵安不停地喚著“”,讓徐少白愁眉深鎖。他想告訴父親,母親早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可是又知道,現在他說什麽,父親也是不懂的。


    “我在這兒呢,塵安。”


    沈欣及時地進來了,徐塵安立即握住了沈欣的手


    “,你去哪兒了?怎麽好幾天都不來看我?你怎麽能把我自己扔在這兒?”


    沈欣便哄道:“我不會再離開了,塵安。”


    徐少白想發火都沒處去發,忍著那要罵街的衝動,拉開門走了。西喬也走了出來。


    她心事重重地道:“父親的病怎麽會又重了呢?不是前幾天還說快好了呢嗎?”


    徐少白道:“我也不知道,我去問問醫生。”


    徐少白走了,西喬站在走廊裏,等著他迴來,卻見兩個小護工一邊往這邊走一邊低聲說道:“那位王小姐,是徐先生外麵的女人嗎?”


    “你別亂說,徐先生有太太的。”


    “我知道。可是那位王小姐一口一個少白,叫的好親切。”


    “哪位王小姐!”西喬忽然開口。


    兩個一邊走一邊交頭接耳的小護工看到西喬,頓時嚇了一跳,“太太,我們說著玩的,您別當真啊!”


    西喬卻沉了臉道:“我隻問你們那位王小姐是誰!”


    一個小護工迴道:“我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她這幾天每天都來看望老先生,還幫著老先生洗臉刷牙。”


    西喬心頭竄起怒火,卻被自己克製著,“先生知道這事嗎?”


    “應該不知道吧,她來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


    小護工說。


    西喬道:“她要是再來的話,打電話給我。”


    “好。”


    兩個護工趕緊進屋去了。


    西喬卻在猜測著那位王小姐是誰,是什麽人,跑過來伺候徐塵安,還一口一個少白叫的親切。徐家的親戚裏麵,可沒有姓王的小姐。


    徐少白從醫生辦公室迴來了,一路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


    與他一樣心事重重的,還有他的妻子。她站在病房門口,微垂目光,麵色很不好。


    徐少白走過來說道:“醫生說明天為爸換一種藥看。”


    西喬沒說話。


    徐少白心事沉沉,也沒有注意到妻子的表情變化,而是又轉身進了病房。


    不一會兒,徐少白又出來了,“我先送你迴家,這麽久,小白應該會想你了。”


    他說完,便當先向外麵走去,西喬遲疑一刻也跟著走了出去。


    一路上,西喬閉著眼睛,都在想著那位王小姐的身份,會是誰呢?誰會過來照顧徐塵安?又被小護工誤解?


    徐少白路上說了些什麽,西喬都沒有擱耳朵聽,隻是偶爾淡淡地嗯上一聲。


    徐少白把她送迴寓所後就離開了,西喬這一個下午都在想,那位王小姐是誰。


    夜裏,西喬早早地睡了,轉天上午九點鍾,徐塵安的小護工打電話過來,說那位王小姐去了。


    西喬道:“你們留著她,別讓她走,等我過去。”


    “好。”小護工心想,這是正室要來抓小三的節奏嗎?


    西喬將小白交給李嫂,開車很快來到醫院。


    她懷著一腔憤怒之火和滿腹的疑惑從電梯裏出來,還未走到病房前,便聽到那邊傳來幾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秀美,你真的跟徐少白在處啊?”


    “當然了,你沒看到嗎?他媽媽都接受我了。”


    “哇,你真是福氣。連有婦之夫你都能給搶過來,關鍵那個徐先生可真的是人中龍鳳啊!”


    “所以才說,他們在一起根本不配,那個女人姿色平庸,一無所長,真不知道徐少白怎麽看上她的,要不是看在徐少白的麵子上,我連話都懶得跟她說一句。”


    “徐太太真的那麽遜嗎?那徐先生不是倒了大黴了,跟那麽遜的女人結婚。”


    “就是。徐先生的太太,怎麽也得是像我們秀美這樣又漂亮又有才華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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