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他爹忍不住看向劉政生,想要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麽。但是劉政生卻是什麽都沒有說,看著他往後推了兩步。他還以為到這裏就結束了,沒想到劉政生在站住之後,就抬手示意在暗處藏著的人全部都出來。男子他爹倒吸了口氣,第一時間護住。


    自己身邊的兒子,再次看去,劉政生的身邊站了兩三個黑衣男子。他又朝著兩邊看去,兩邊也是一樣的有黑衣男子分散著站在他們兩邊。好像他隻要說一句不好的話,劉政生就能將他給抓起來一樣的。他看向劉政生,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如此、”


    後麵的話他還沒有說出來,劉政生便將他的話給打斷了,“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那就別想走了。我劉家也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劉政生的話音剛落,站在二人周圍的男子便又上前了一步,男子很是慌亂急得說不上話。


    男子他爹倒是冷哼一聲,對著劉政聲說,“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就是你派人當街打的我家大郎。現在別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追究,咱們兩家這麽多年都未曾接觸過,我也不會多過分,你隻需要把人給我交出來,從今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劉政生聽見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之前他在生意上和男子他爹來往過,他早已經摸清楚了男子他爹是什麽樣的人。現在這話,已經是他最好的態度了。不過,現在的他早就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而當年的他還是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權跟他說話。


    還別說是說這個事情,就算真的是他找人動的手那又怎麽樣。“哥哥說笑了,如果今日換成是哥哥遇到這事,恐怕會比我做得更過分。我有什麽錯我不過是為自己討個說法罷了。哥哥口口聲聲說要給自己討個說法,那現在我也要一個說法出來。”


    男子他爹抿了抿嘴,想到確實,要是再這麽吵下去隻會是讓別人看了他們的笑話。現在他家的生意不好,要是這件事情解決好,說不定還有讓他幫忙的機會。想到這裏,他便將男子給推了出去。男子突然被他爹給推了出來,有些失措地看向他爹。


    絲毫不理解他爹現在是什麽意思,他爹跟他說道,“你把你在街上的事情全部都跟你劉伯伯說一遍,看看他知不知道打你的那個人。”男子看向劉政生,劉政生不說話,他又看向他爹,他爹直接抬手拍了他一下,“你看我幹什麽,跟他說就行了。”


    男子迴低下頭,很是小聲地開口,“我就是今日去給我娘尋衣服,之後就突然來了一個人把我給打了。我問了是誰,有人說是看見她曾經在這裏站過。”第二次解釋完全沒有了第一次那樣的聲量,可見,他現在有多害怕了,而劉政生卻隻是撓耳。


    像是根本就沒有聽進去他說話一樣,男子他爹看向劉政生說道,“我做生意這麽久了,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委屈。今日要是哥哥你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恐怕,要比我還要狠些無理些。”劉政生笑了一聲開口說,“哥哥可千萬不要這麽說,那行現在找。”


    見劉政生鬆口,男子他爹也是鬆了口氣。雖然說剛剛是有點目中無人了點,但是好在沒有造成什麽大禍,也算是懸崖勒馬了。他深吸了口氣,又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那本沒有的冷汗。劉政生見此沒有再說他什麽,轉頭看向站在他身邊的男子。


    問道,“你可還記得,那個突然跑過去打你的人長什麽樣子?”男子迴答,“她穿著破衣服,但是破洞上麵都有桃花。頭發盤在一起,像個先生。”劉政生想了想,自己家裏麵有這個人嗎?之後突然想到,那個劉媚瀾不就是這個樣子跟著人迴來的。


    他想了很長時間,二人雖然是著急但是也不敢開口催。他們一直看著劉政生,直到他開始往他們這邊走的時候,他們才鬆了口氣。劉政生走到他們麵前,先是笑了笑,說道,“我們家確實是有這麽一個人,但是不可能上去就打人,還請再想想。”


    男子他爹皺了皺眉,看向他兒子。他來之前怎麽都沒問過男子,那個打他的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自己,因為誰能想到,自己這個混球兒子。平時一直都在外麵欺負別人沒想到這次還能被人欺負,關鍵對方還是個嬌養的女娃。


    男子見二人都在看著自己,又低下了頭,解釋道,“就是她打的我,別看她長得瘦小,可是那個力氣卻是不小。她不過是一腳,我就被她給踢出去了。”男子他爹越聽越覺得丟人,他甚至都不想接著站在這裏給他說話,他怎麽會有這麽沒出息的。


    廢物混球一樣的兒子,簡直就是坑爹。劉政生在聽了他的話也是笑了笑,她劉媚瀾離開之前就將他買來的下人給打了。當時他是看在那人會打會功夫才把她買下來,沒想到竟然敵不過劉媚瀾一招。也算是白買了,不過現在,倒是給他出了一口氣。


    見男子他爹不說話,劉政生便開口說道,“我是沒有見過她跟誰學,二位不知道,那孩子從小就在外麵長大,吃都吃不飽,怎麽會有力氣把他一腳踢出去。再說她今日才讓我哥哥帶著迴來,什麽都不知道,能幹什麽再說她也是個不喜歡說話的。”


    男子他爹想了想,又跟劉政生說,“雖然這事沒法說,但是我總得將人拉過來問問,你看看我家大郎身上全是傷,跟著他一起的人呢,身上也全都是傷口。”說著他還怕劉政生不相信他說的這句話給他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人,劉政生當然是看見了。


    不過他就想著沒有看見,於是他隻是掃了一眼便說道,“我知道,但是那個人肯定不是我家的人知道吧。我家那孩子平常問什麽話他都不說的,”男子他爹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劉政生知道他現在這是沒台階下,“那這樣吧,我去叫。”


    男子他爹聽見這話,忍不住朝著劉政生的方向處看去。劉政生說道,“哥哥,這樣吧等她迴來再說,現在她不在家裏,也說不上話。”要是平常,男子這會兒肯定是要跟劉政生說,不在家就現在叫人把她找迴來,他挨打了看不見嗎?眼瞎耳聾的。


    但是他不敢,他不敢在劉政生的麵前發脾氣。三人結伴走了,剩下的人則是將門給關起來。正在街上閑逛的劉媚瀾突然感覺好像有在罵她,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怎麽想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麽。在她麵前走著的蘇寧,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後沒人跟著。


    便轉過身往劉媚瀾的方向處看去,隻見她現在正低著頭,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她嚐試著叫了一聲,劉媚瀾沒有答應。蘇寧又來到她的麵前叫她,她這才反應過來。劉媚瀾抬起頭看向蘇寧,“娘怎麽了,怎麽不接著往前走了。”蘇寧長歎了口氣。


    將劉媚瀾的手抓住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還不忘說道,“我要是不迴來找你,你就要走丟了。你這孩子,怎麽一點都不注意。”劉媚瀾聽著蘇寧的教訓,隻是聽著沒有多說什麽。劉彥清將二人看了一眼,也是一樣的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三人來到一家賣珠寶的店鋪,蘇寧看了看店又看了看劉媚瀾。不得不說劉彥清看衣服的眼光非常好,這件衣服穿在劉媚瀾的身上確實很好看。但是卻總讓她感覺到哪裏不對,但是詳細說的話,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好看。劉彥清見蘇寧停住,也看去。


    在他看見裏麵賣著的東西的時候,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蘇寧會站著不動了。於是他什麽話都沒說直接進去,劉媚瀾這時走到蘇寧身邊問道,“娘,二伯伯他這是去幹什麽?”蘇寧看了劉媚瀾一眼,沒有說話,等到劉彥清拿著東西,走出來的時候。


    劉媚瀾才知道劉彥清這是去幹什麽了,她笑了笑沒說話,以為這個東西是給蘇寧的。沒想在她剛轉頭的那一秒,劉彥清就將東西插在她的頭上。她轉過頭來看著劉彥清,抬手摸了摸剛剛被戴在她頭上的東西,“二伯伯,你竟然、還給我買這個啊。”


    劉彥清嗯了聲,“孩子就得多打扮,要不然以後就很難嫁出去了。”劉媚瀾笑了笑,沒說話。她現在有點討厭別人在她麵前跟她說成親的事情,因為她目前還不想,雖然這是必須的但她還是不想。蘇寧看出了劉媚瀾的想法,“那我們就不說了。”


    她說道,劉媚瀾看向蘇寧。蘇寧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什麽都沒有你重要,再說吧。”劉彥清也跟著說,“就是,這話還是以後再說吧。你以後若是遇到了喜歡的人,可別忘了跟我們說。二伯伯給你把關,準能遇見一個對你好的,你也喜歡他的。”


    劉彥清說完,劉媚瀾突然順著他的話就想到了之前徐當給她算的。劉媚瀾雖然不知道她最後為什麽滿心滿眼都是那個人,但是她知道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叫人沒辦法理解的事情。如果人人都能想通的話,那就不需要教書的了,每個人都能感歎。


    感歎自己生活的不易,感歎自己從未有過什麽好的東西。人沒了動力,社會也就沒有辦法再接著發展下去了。劉媚瀾皺著眉頭的樣子,在兩人看來就是有了喜歡的人。隻是這會兒他們不再統一戰線了,這次,隻有劉彥清自己高興,沒有帶著蘇寧。


    蘇寧滿臉都是愁,因為劉媚瀾從小開始就是在那長大的。之前她都不懂這些東西,懂事之後要是真的喜歡那的人,那到時候不就是很難把人給送出去了。想到這裏,蘇寧趕忙看向劉媚瀾,“瀾兒,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喜歡的人在心裏。”


    劉媚瀾聽見這話,迴過神來看向蘇寧,“娘,什麽喜歡的人。”她剛剛一直都在想問題,哪裏知道她身邊的這兩人心裏在想什麽。她這樣的表情在蘇寧的心裏就是故意拐開話題,她現在已經不想跟她說話了,是不是剛剛訓話訓狠了讓她現在生氣。


    但是她看劉媚瀾的臉,她的臉上好像也沒有生氣這個表情。這就奇了怪了,難道說,她是在心裏麵記恨?想到這裏,蘇寧就更慌了,她可不能讓劉媚瀾這麽想自己,她現在也就劉媚瀾這一個親人。要是她生氣嫌棄自己,那以後可就沒人跟她一起。


    蘇寧張了張嘴,但是在看到劉媚瀾臉的那一瞬間突然就放棄了。她將劉媚瀾的手給拉住,往前麵走去。劉彥清到是覺得沒什麽,因為嫁人這是必須的。但是對方他也得看,要是這個男生適合,那他沒有權利反對,要是這個男生不適合,那麽隻好。


    不過一切還都是要看劉媚瀾,他相信劉媚瀾是個拎得清的人,根本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也相信到時候,蘇寧就明白了為什麽劉媚瀾會是現在的這個表情。三人迴到家門口,隻看見大門口站了很多人。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便走到人群的後麵看。


    蘇寧一邊看一邊問旁邊站著的人,“這裏麵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一下子圍了這麽多人。”站在蘇寧旁邊的人是一位看起來差不多五六十歲的男子,他看了眼蘇寧之後說道,“還能是什麽,不知道是誰把人給打了,現在人都帶著來這裏找事。”


    蘇寧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男子點了點頭,之後又對蘇寧說道,“你是不知道剛剛的情況,咱就是說這有錢人還就是不一樣。剛剛那裏麵那個人,好啊,抬個手而已,一下子又來了一堆人把人給圍了起來,還說什麽找事就奉陪到底。”


    蘇寧也是驚了,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劉政生,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那男子又說道,“誒呀,我看那剛進去的時候誰也不服,看見誰都要罵一句,狗都得挨兩巴掌。時候那些人一出來,好家夥,他一下就變臉了。”


    劉媚瀾越聽越感覺不對勁,之後大哥又說道,“乖了之後才好好說話,我是沒聽清但是人我可認識啊。他家可是出了名的,尤其是那個當娘的簡直就是護犢子。”蘇寧笑著點了點頭,她沒覺得這些話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要說護犢子全是女人幹的。


    但是你要說不護吧,她也說不過去,因為確實很護。但是這些話聽到劉媚瀾的耳朵裏麵就不一樣了,因為她今天剛打過。她趕忙掐指算了算,還真是不出所料,裏麵的人就是今天被她打過的人。那她今天要是迴去,會麵臨什麽問題,打她嗎還是。


    她又想到自己在祖母的房間動手教訓了劉政生的人,他要是護短的話,那她豈不是要涼涼了。劉彥清本還覺得無所謂,但是忽然掃見身邊站著的劉媚瀾表情不是特別好,於是他便小聲問她說,“怎了這是,他們是去招人的應該不會是找你別怕。”


    劉媚瀾抿了抿嘴看向劉彥清,如果要說真的不是去找她的話,那她現在看戲沒有問題,關鍵人家確實是來找她的。見劉媚瀾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劉彥清好像突然就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於是隻見他輕笑一聲便說道,“該不會裏麵的人是來找你的。”


    劉媚瀾撓了撓頭,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應該跟他說是還是不是。劉彥清看著她的表情,心中對於這件事情已經大概有了一個了解。“行,咱們先進去再說。”劉彥清說道,劉媚瀾愣了愣,她先是看了看大門,又再次看向劉彥清,“就這麽進去嗎?”


    劉彥清嗯了一聲,帶頭往大門口走去。劉媚瀾見此也隻好跟在他的後麵,蘇寧正愣著,被人叫了之後才發現他們兩個已經走了,於是也跟著走向大門處。眾人驚唿一聲,都在猜測他們的身份。其中有幾個人突然想到,今天不是,他們才剛進去過。


    這次又要進去了,應該是劉家的什麽親戚。其餘的人聽見這話紛紛點了點頭,因為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三人走到大門口,劉彥清將大門給打開。還沒有進門便被眼前的場景給驚住了,隻見一群黑衣人圍著三四個身著灰衣的男子。


    如果不是已經確定了這裏是家,劉彥清便要以為他們來錯地方了。三人走進門內,灰衣人見最後一個進來的人是劉媚瀾瞬間激動了起來。他們激動不是因為劉媚瀾進來而高興,而是因為他們終於有了話語權,剛剛一直都沒有插上話的他們,現在。


    終於是能將話給說清楚了,並不會有剛剛的情況發生。其中有一個人直接對著劉媚瀾喊道,“就是你打的我們家小郎君,就是動的手!”蘇寧皺了皺眉轉頭看向劉媚瀾,劉媚瀾有些心虛地將頭給轉到一邊,劉彥清假裝咳嗽兩聲說道,“先進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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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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