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媚瀾趕忙閉上了嘴,徐當歎了口氣,指了指麵前的位子,“別的先不談,坐吧。”劉媚瀾聽後,坐在徐當的麵前。徐當看著她,“這件事就算了,以後你可千萬不要是這個性子,若以後都是這個性子待人,是會吃虧的,必須要改一改。”


    劉媚瀾點了點頭,徐當沒話說了,看向麵前的書桌。徐文走進門內,見狀他也不準備說點什麽。走到小門門口,伸手一推便聽見一聲慘叫。他推門的手一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聽到動靜,這邊無話說的兩人也是看來。


    徐文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門,啞口無言。門後的徐華揉著頭站了起來,他看了眼後麵的棺材。還好他的身後是棺材,要不然真的要倒在地上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從門內走出。徐文擋在門口看著他,相視沒過多久。


    徐華突然伸手將他推到一邊,徐文趕忙站穩。在看到徐華出來,劉媚瀾就再都沒有管什麽,低下頭。徐當也是一樣的。徐文在徐華走了之後就進門去,坐在他經常坐的窗邊。這裏已經被他改造成了他的小床,因為和眾人都不是特別熟。


    又不懂徐當講的那些東西,每次就在這裏討個清靜。他靠在牆上,將自己的雙腿抱住。他很瘦,和徐華是不一樣的。或許是因為和徐當一樣的童年,他從來都沒有吃飽過。每天不是愁這個就是愁那個,他之前是好奇劉媚瀾的自從認識。


    他好像就沒有那麽好奇了,他長歎口氣,這個世界上有享福的人就會有受難的人,隻是他運氣不好,成為不了那個運氣好的人,一輩子都得為生活煩憂。徐文撓了撓頭,他不傻,他隻是不想麵對。剛剛,他能開導劉媚瀾,但是自己卻。


    不能,他更是做不到。“師父,茶涼了我去給你熱。”劉媚瀾將茶壺拿起來,準備起身去熱的時候,徐當急忙將她給攔住,“先別去,那個茶不涼。”劉媚瀾摸了摸茶壺,又看向徐當,意思不說都已經非常明白,徐當起身走到劉媚瀾的麵前。


    伸手準備搶劉媚瀾手裏麵的茶壺,劉媚瀾趕忙將茶壺移到一邊。徐當抓了個空,隻能解釋道,“我就喜歡喝涼的,你鬆手。”劉媚瀾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又趕忙將手裏的茶壺放到徐當的手裏麵,“師父,我之前不知道,那個咳咳,我、”


    劉媚瀾還沒有說完,徐當就拿著茶壺從她旁邊走過。見此,劉媚瀾也就沒有再把話給說下去了。徐當重新迴到桌子前麵坐著之後,突然想到劉媚瀾這個時候應該在酒館裏。現在都在這這麽長時間了,照著劉媚瀾的性子,怎麽還在這裏。


    想到這,他突然看向劉媚瀾。劉媚瀾被他這麽一看,還以為是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她抬起胳膊看了看,確認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麽的時候,這才看向徐當,“師父,你在看什麽?”她問道,徐當假裝咳嗽兩聲,“啊,沒事,你什麽時候、”


    他突然頓住,劉媚瀾更加不理解了。徐當嘖了一聲,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不能這麽跟劉媚瀾說話,“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店裏。”劉媚瀾這才想到,徐當在說什麽。“啊師父,我剛剛跟我娘說了,讓她去店裏幫我看著,她現在應該在裏麵。”


    徐當點了點頭,但就是感覺什麽不對。他深吸口氣換了個位置看書,劉媚瀾跟著找了一本書看著。沒過多久,徐當又轉過身看向劉媚瀾,“這又沒有什麽事,你還是去看著好了。”劉媚瀾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她站起身跟徐當道別。


    徐當擺了擺手,劉媚瀾就出門了。此時,剛迴來的男子看著在櫃台處站著的蘇寧,愣住。蘇寧也是一樣的,但是她卻是心都緊張到提到嗓子眼了。不是別的,這張臉每每都會出現在她的夢裏麵。她怎麽想不起,他是劉政生在乎的一個。


    男子轉過身走出門,看了看門上的牌子,又再次走進。什麽也不說,一個人走到桌子前麵坐著。蘇寧深吸口氣,走到男子身邊問,“你要買什麽?”男子聽見聲音,抬起頭看她,“我什麽都不要,劉媚瀾那娃說了,讓我幫忙看著的。”


    說完後,他又低下頭去。蘇寧看著他的後腦勺,抿了抿嘴。她是想到自己走的時候,劉媚瀾跟她說了什麽。她重新迴到櫃台前站著,甚至都不敢去主動看男子。男子也是一樣的,雖然他認為自己對蘇寧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人,還有、


    算了,這種事情不提其實也沒有什麽。他撓了撓頭,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劉媚瀾進來的時候,男子已經睡熟了。劉媚瀾將男子掃了眼,又走到櫃台處,“娘,是出什麽事了嗎。怎麽這麽困了,你要不去睡吧,後麵讓我看著就行了。”


    蘇寧搖了搖頭,劉媚瀾沒說話,走到她旁邊坐下。蘇寧往旁邊移了移,看了眼男子,後在劉媚瀾的耳邊問道,“瀾兒,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人。”劉媚瀾掃了眼正在熟睡的男子,低聲跟蘇寧解釋,“這個是二伯伯帶來的人,我也不識。”


    蘇寧皺了皺眉,低聲又問,“瀾兒,你確定這是你二伯伯帶來的。”劉媚瀾喝了口水,點了點頭。蘇寧這下再沒有說什麽,劉媚瀾在放杯子的時候掃了她一眼,看見蘇寧的表情不是很好,就問道,“娘,你這是什麽表情,認識他還是?”


    感覺劉媚瀾快要猜出來的蘇寧急忙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她這語氣,讓劉媚瀾直接就開始懷疑了起來。“娘,你之前是不是跟他認識?”劉媚瀾又問,蘇寧仍舊是搖了搖頭,“當然是不認識,你不跟你師父說話了,就過來看這個。”


    劉媚瀾眯了眯眼,沒有拆穿蘇寧的話,“娘,師父也沒有真的生我的氣。”劉媚瀾解釋,蘇寧點了點頭,之後又不說話。劉媚瀾見蘇寧不說話了,她也就沒有說什麽。她現在還在心裏想劉彥清,剛剛都忘了請徐當看一看這個事情了。


    要是能提前知道這件事應該怎麽解決,就好了。劉媚瀾長歎口氣,蘇寧看向劉媚瀾,劉媚瀾沒說話趴在桌子上睡覺。蘇寧站起身,從後麵給她找了一個小被子蓋在劉媚瀾的身上。之後又為他們兩個看著火,要滅掉的時候急忙新加。


    正往進走的劉彥清突然打了個噴嚏,跟在他身後的知縣假笑了下,“下官覺著啊,這天是越來越冷了。”劉彥清揉了揉鼻子,“是啊,這天就是越來越冷了。”知縣點了點頭,二人走進門,知縣就快步走到桌子前麵,給劉彥清倒茶。


    劉彥清站在他旁邊,知縣將茶倒完,放在桌子上,“來,相公喝茶。”劉彥清點了點頭,坐在桌子前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知縣見他喝開茶,也就坐在了他的身邊,“相公剛剛派人來說的事,下官不是怎麽清楚,那位趙大郎的話。”


    說到這知縣的聲音突然變小了很多,劉彥清看向他。知縣笑了笑,“相公可能不知,這人啊下官是真的不清楚。不過上一位知縣跟下官說了,讓下官看著他。下官本想著派人在他們家旁邊住著,結果那的戶長,他說要替下官管著。”


    說到這,劉彥清突然就想到了那位的臉。他抿了抿嘴,“原來此事是你叫他管的”。知縣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劉彥清看見他這個表情,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的話可能對於知縣來說太重了,“啊,他是管不了了已經。”


    知縣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劉彥清就又解釋了一遍,“我路過他家,正好就看見他在判那趙大郎的事情。我看著也不能這麽下去,就想著過來說一說。”知縣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下官明白了。隻是,這個事,下官要管的話恐怕。”


    知縣顯得有些為難,劉彥清看向他,知縣嘖了聲,“相公啊,這事我還是跟你說了的好。那趙大郎一家在那住了不知道多久,家家戶戶基本上都認識。還有就是,他那個娘啊,是真的護兒子,那人還小時就曾拿石頭把人的頭砸了。”


    說著,知縣還特意指了指自己的頭,“誒,就是這。那血啊,流得根本不像樣子。上一位知縣就讓處以杖刑,誰知道啊,他娘愣是不讓打。又是拉棍子又是哭的,根本不像樣子。知縣也生氣啊,就讓人把她抓住,誒,誰知道啊。”


    知縣長歎口氣,“誰知道啊,他娘直接往棍子上撞。之後又一頭撞在牆上,要不是人拉著,怕是早就出事了。她又跑到那趙大郎身上,死死護著。知縣看她這個樣子,本來是不準備管的,結果沒想到,她就這麽替趙大郎扛下了。”


    劉彥清眯了眯眼,將杯子裏麵的茶水全部喝幹淨。他突然想到趙大郎走的時候看他時候的表情,怪不到能那麽囂張。“那,有沒有其他人來這裏跟你說趙大郎的事情。”劉彥清問,知縣嗯了聲,“來過幾個,基本上去過的人都。”


    說到這知縣突然啞口,劉彥清嗯了聲,又接著說道,“既然去過的人都說了,那知縣怎麽就不想著去看看。”知縣歎了口氣,“去了,去了兩次。但是每次去,都找不到證人,都說那個人啊,是自己出事的,跟趙大郎無關的。”


    知縣的這一句話成功將劉彥清逗笑了,劉彥清冷笑一聲,“他們不懂事,你也和他們一樣不成?”知縣撓了撓頭,又是一聲長歎,“相公啊,你不知道,你跟那幫人說不通的。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收了什麽好處,就是不給你說。”


    知縣說完,伸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口,接著說道,“相公常年都在京城,自然是不知道這的事情。那幫人,道理是一句都聽不進去。軟硬不吃,就算你看著那人受委屈,也是沒有辦法,沒有證據,我這也沒辦法亂判啊。”


    劉彥清聽完,長吸口氣,“原來是這樣,那這件事知縣想著怎麽解決。”劉彥清問,知縣愣住,不過又很快反應過來,“這個,相公。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你也都知道,我這實在是沒有辦法,要不然、就不要去管這個事情了。”


    劉彥清突然一掌拍在桌麵上,嚇得知縣身子不由一顫。“這事要是處理不好,那你這個知縣還能當下去嗎?”劉彥清道,知縣撓了撓頭,“這、下官想,下官親自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要是真的和那娘子說的一樣,那就。”


    劉彥清將知縣掃了一眼,站起身,“要是因為說的都一樣就這麽算了,等我迴京城,定要將此事告知管家,讓管家解決。”知縣知道劉彥清這是準備來硬的了,無奈行禮,“相公放心,這件事下官一定把此事辦好,相公放心。”


    劉彥清點了點頭,往出走。知縣趕忙跟在他的身後,劉彥清走出門後,就將一直在門口等著的劉大郎叫了過來。劉大郎來到劉彥清的麵前站著,劉彥清道,“你跟著知縣,若是有出什麽事情,你就先護著知縣,還有那位娘子。”


    劉大郎將此事答應下來,在劉彥清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知縣的表情瞬間就不對了。但是在劉彥清轉過身來的時候,又是笑著的。“他也算是個能人,經常習武,在知縣身邊也好保護。”知縣笑著行了禮,“那便多謝相公。”


    劉彥清嗯了聲,帶著人往出走。劉大郎等人跟在後麵,知縣走在人群的最後麵。他看著劉彥清的背影,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又放下來。看了眼自己幹著的袖子,知道自己沒有失禮也就放下心來,將人送到大門口處看著。


    劉彥清告了別就坐著馬車走了,留下劉大郎在門口。劉大郎走到知縣麵前,行了個禮。知縣點了點頭,“嗯,不知叫什麽名字。”劉大郎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知縣愣了愣,也是姓劉?他掃了眼劉彥清的馬車,“原來是這樣。”


    說完,又將劉大郎給請進門內。為劉彥清趕車的男子敲了敲身後的門,“相公現在是準備去哪啊。”男子問,劉彥清想了想,道,“就去劉媚瀾那裏”。他道,男子聽完,就沒有再說什麽,馬車來到劉媚瀾的酒館門前停下。


    正在裏麵睡覺的劉媚瀾抬起頭準備起身迎接客人,蘇寧眼快將劉媚瀾按迴去坐著。“娘去吧,你接著睡就行了。”劉媚瀾見她這麽說,也就沒有動。蘇寧走到門口將門給打開,本來還是笑臉,但在看見下來的人是劉彥清時。


    她臉上的笑臉瞬間就僵住了,剛下車的劉彥清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是蘇寧時,也愣了愣。他站在馬車門口,不動。男子看了看劉彥清,又看了看蘇寧,“相公怎麽不進去。”劉彥清將男子掃了眼,走到往蘇寧所在的位置走去。


    蘇寧看見他往自己這邊走來,將位子給劉彥清讓開。劉彥清站在門口,看著蘇寧給自己掀開的簾子,突然想到之前的蘇寧也曾為自己掀過簾子。那個時候是什麽時候,好像是蘇寧第一次說她喜歡他的時候,隻是可惜迴不去。


    蘇寧見他長時間不進來,準備將簾子放下來的時候,劉彥清突然進門來。蘇寧又往外麵看去,不出所料,外麵站著的,就沒有一個是她不認識的。全是當年幫著劉政生的人,被蘇寧看著的人相互看了眼,都往這邊走了來。


    蘇寧深吸口氣,皺著眉頭。劉彥清在轉過身來的時候,看見蘇寧的這個表情,還以為是有人欺負了她,於是也跟著她一塊看著來人。隻是進來的人裏麵,沒有一個人是帶著笑臉的。這就奇怪了,又沒有人笑她,為什麽就是。


    劉彥清看向蘇寧的臉,蘇寧依舊是剛剛的那個表情。劉媚瀾收拾完到前麵來的時候,看見來人是劉彥清,也就沒有多說什麽,悄悄看著他們。劉彥清走到蘇寧的麵前,“寧寧,我剛剛是去看了知縣,你怎麽突然下山來。”


    蘇寧看向他,“瀾兒怕你的人照顧不過來,讓我過來幫忙。”劉彥清點了點頭,“那你現在準備?”蘇寧看向他,劉彥清撓了撓頭,轉過身走到劉媚瀾的麵前,“我晚上需要住在這裏,你這有沒有住的地方,可能需要。”


    說著,劉彥清轉過身看了看自己帶來的人,“四間吧”。劉媚瀾點了點頭,將鑰匙全部拿出來,“這些就是”。起初,劉彥清在看到劉媚瀾拿出來的這些東西,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很快,他就將鑰匙全部都收下來了。


    劉彥清將這些鑰匙分了三個給眾人,眾人將鑰匙收下就去了一旁的桌子前麵坐著。劉媚瀾揉了揉鼻子,她怎麽感覺,每次看劉彥清他都非常尷尬。不管是對誰都是這樣,蘇寧能理解,為什麽對她,好像也是一樣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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