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清見他說了這麽多都沒有說到點子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於是就開始猶豫起來。劉大郎長歎一口氣,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應該怎麽說。“要不然,咱們就去吧。都已經快到了,現在就隻能臉皮放厚點,看看蘇寧是怎麽說的。”劉大郎建議,劉彥清恰好也是這麽想這個事的。


    於是兩人也就算是一同決定了這件事到底應該怎麽解決的問題,二人再都沒有說話。過了不久,劉彥清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轉過頭,對劉大郎說道,“我不是之前找你去讓人找縣令了,你找了沒找。”劉大郎點了點頭,“後麵的人不是沒什麽事,我就讓裏麵的幾個人去找縣令了,也不知道。”


    劉大郎突然就不說話了,劉彥清看向他。劉大郎笑了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到底去了還是沒有。”劉彥清無語,“你就沒有跟他說,這是我讓他去的。”劉大郎很是真誠地搖了搖頭,劉彥清別過頭,他還準備直接去找蘇寧,現在看來,這件事情是沒有辦法辦到了,“怎麽說,簡直沒用。”


    劉大郎撓了撓頭,“阿郎啊,你這、這件事情也不能這麽說對不對。”劉彥清長歎口氣,“不這麽說那我應該怎麽說,你做得真好,我跟你說過的事情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句都沒聽進去,我是應該這麽說嗎?”劉大郎啞口,還別說,這件事情還確實是這個意思,他要是說別的,也扯不上。


    畢竟這件事情是他沒有按照劉彥清的意思辦好,他撓了撓頭,“阿郎,我是跟他們都說了,但是我也不能保證人家就按照我說的來。畢竟我年紀小他們不聽,也是很正常。”劉彥清愣住,“就這樣?那我呢?”劉大郎假裝咳嗽兩聲,“那個,阿郎我知道了,一會兒下車之後,我就去問問他們。”


    見劉大郎將這件事情給承諾下來,劉彥清也就沒有再說什麽。幾人很快就到了鄜州,劉彥清下來的時候還在看這裏的一切。表現得非常好奇,劉大郎也是一樣的。不過有一點就是,因為劉彥清表現得非常好奇,劉大郎也就表現得非常好奇。“那個,阿郎你一直在這裏亂看什麽呢,沒什麽啊就。”


    他指了指周圍,劉彥清將他掃了一眼,“你不懂,之前這裏可是兵家必爭之地。”劉大郎撓了撓頭,將這句話又低聲重複了一遍。劉彥清點了點頭走到其中的一戶人家,敲了敲房門。從裏麵出來一位老者,年紀看上去有七十多歲。劉彥清趕忙行了禮,並且又問了蘇寧現在在哪裏住著,要去看看。


    老者皺了皺眉,“你們是什麽人,找她們幹什麽?”劉彥清趕忙表明自己是蘇寧的一個朋友,想要來找她敘舊。老者一聽,這才為劉彥清指明尋找蘇寧的路。“你啊,往前麵走。有一家酒館,進去有一位名叫劉媚瀾的。蘇寧是她娘,你找她就對了。”劉彥清愣了愣,向老者行了禮後就往酒館走。


    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腳步。劉大郎不明白劉彥清為什麽就不走了,他走到劉彥清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胳膊。劉彥清看向他,“要不然,咱們還是先去找縣令算了。”說完之後,他又轉過身往反方向走。劉大郎趕忙就將要離開的劉彥清給抓住,“不是,阿郎我不是都已經找人去了,你還去啊。”


    劉彥清頓住腳步,是啊,那他現在去幹什麽。但是他,好像又沒有辦法去找蘇寧。劉彥清長歎了口氣,“你不知道,我現在有點緊張。”劉大郎嘖了聲,“誒呀阿郎,你看你膽子小的,人家不是說了,隻有劉媚瀾在。等等,劉媚瀾,她怎麽也姓劉,阿郎啊這個人,你認識不認識她是幹什麽的。”


    劉彥清沒有說話,而是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來看他。劉大郎很是尷尬地撓了撓頭,“看來是不認識啊,那就好。咱們現在是去找劉媚瀾,又不是去找蘇寧,有什麽可緊張的。”劉彥清搖了搖頭,“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我就是緊張,要不然你替我去問問,看看她家裏現在在哪裏住著我去看看。”


    劉大郎無語,劉彥清見他不動,就將人往那地方推了推。劉大郎長歎口氣,“阿郎,蘇寧是她娘,又不是她的誰。你這麽讓我去問,人家還以為我是來幹壞事的。再說了,你是來看人的,又不是來殺人放火的,你還怕什麽。”劉彥清一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他看向劉大郎,劉大郎點了點頭。


    二人這才放下心理負擔,走到劉媚瀾的酒館門口。劉彥清走到門口,抬手準備敲門時,他又頓住了。就像是被人抓住手一樣,敲門的動作遲遲都落不下去。劉大郎是個急性子,他看見這樣的劉彥清,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這是不想敲門了,於是就快步走到他的身後,替他主張,敲了敲酒館的屋門。


    劉媚瀾本來是在酒館裏麵看書,結果突然聽到有人敲門。她皺了皺眉,將門給打開。打開門之後她愣住了,眼前的劉彥清根本就不像是本地人。她一下就猜到,這是師父徐當算出來的舊人。不過為了裝裝樣子,她還是對著劉彥清行了個禮,“不知幾位是過來是買酒,還是要來問問去哪裏的路。”


    劉彥清愣住,她怎麽知道他是來問路的。他又仔細打量幾下劉媚瀾的臉,這臉和蘇寧八分像,看來和那位老者說的是一模一樣的,她就是蘇寧的孩子了。劉媚瀾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有些不理解,這樣的行為真的很是不好,也不知道這人是個什麽人。她不動,劉彥清也跟著不動,就看著她。


    在後麵等了很久的劉大郎,一直見劉彥清的雙腳還在外麵。他有些疑惑,不是門都已經打開了,他怎麽還在外麵站著。以為是劉媚瀾年紀小不懂得待客之道,便走到劉彥清的身邊,準備先看看劉媚瀾是個什麽表情再說話,掀開門簾之後,劉媚瀾也對著劉大郎行了個禮,這將劉大郎給看呆了有點。


    這不是挺好的一個女娃,怎麽劉彥清就是不往裏麵走。他看了看劉彥清,又看了看劉媚瀾,實在是有些不明白兩人在這裏是在互相看什麽。他撞了撞劉彥清的胳膊,“阿郎,你在這幹什麽,不是來問路的,怎麽一直看人家。”劉彥清被這麽一撞,這才迴過神來,“問路先不著急,我能進去嗎?”


    劉彥清看向劉媚瀾,劉媚瀾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往旁邊走了一步,為劉彥清讓開路。劉彥清走進屋內,四處看了看屋子裏麵的東西,他又轉過身看向劉媚瀾,“我能找個地方坐著嗎?”劉媚瀾點了點頭,劉彥清這才找了個位子坐著。劉媚瀾實在是不清楚他現在這是什麽意思,她找了一個借口。


    急忙走到後門處,算了算,這人確實就是她今天應該遇見的那個人,隻是她怎麽覺得怪怪的。一旁,坐下正在喝茶的劉彥清,正在想事情。劉大郎走到他的身邊,笑聲在劉彥清的耳邊問道,“阿郎這是怎麽迴事,怎麽開始喝起茶來了,咱們不是來問路的怎麽還坐在這裏了,阿郎你是不是不準備。”


    劉彥清假裝咳嗽兩聲,劉大郎這才沒有接著問下去。他的急性子又犯了,現在已經見到了劉媚瀾,就應該立馬去找蘇寧,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好坐的。劉媚瀾重新走到劉彥清的麵前,“不知幾位是想問路,還是吃酒。”她又再次問了一遍,劉彥清想了想,“吃酒吧就在這裏,你這有什麽好酒。”


    劉媚瀾將自己這裏的所有酒都給劉彥清介紹了一遍,劉彥清跟在劉媚瀾的身後,聽得非常認真。劉媚瀾這下從心裏都覺得,劉彥清這個人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劉彥清隨便找了一種,劉媚瀾給他把酒都端上來。劉彥清坐在位子上,看向劉媚瀾,“啊,在下一個人無聊不知可否請小娘子一起喝酒。”


    劉媚瀾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坐在劉彥清的麵前。劉彥清給她倒了一杯酒,放在她的麵前,又找了一雙筷子擺在劉媚瀾的麵前。劉大郎搞不懂,於是坐在二人的中間,看著二人互動。劉媚瀾看了看劉大郎又看了看劉彥清,將麵前酒杯裏麵的酒全部喝幹淨,“不知是有什麽問。”


    劉彥清有些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劉媚瀾。本來是想問問蘇寧的情況,但是在看見劉媚瀾的這張臉,他突然就放棄了。劉彥清喝了一口酒,找了別的話,“小娘子是經常在這裏賣酒嗎?生意怎麽樣,有沒有人來。”劉媚瀾看著他,“生意的話挺好的,也常有人到這裏來買酒喝。”


    劉彥清點了點頭,又再次問道,“小娘子看著生得極為俊俏,不知道母親是何人。”劉媚瀾皺了皺眉,劉彥清趕忙解釋,“啊,小娘子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就是看著小娘子生得好看,和我家的那位差不多這才問問。”劉媚瀾點了點頭,“沒什麽,娘長得好看,我自然也就差不到哪裏去你說呢。”


    劉彥清笑著點了點頭,連連附和是是是。劉媚瀾點了點頭,劉彥清又再次問,“還不知道小娘子叫什麽名字?”劉媚瀾也沒有想太多,直接就告訴劉彥清說自己叫劉媚瀾。劉彥清皺了皺眉,這裏的當官的,他不是很清楚,難道說還有人和他一樣,都姓劉?見劉彥清困惑,劉媚瀾也不知道解釋話。


    她總不能跟他說,自己本是京兆府那邊的人,因為被家裏人驅趕,這才來到這裏的。見二人都沒有再次說話,劉大郎就知道劉彥清這是跟人聊天把自己給聊進去了,現在再把話題拐到蘇寧身上就難了,幹脆就幫劉彥清一把,“那個,我們是來找蘇寧的,問了路才過來,希望小娘子給我們帶路。”


    此話一出,最先震驚的人是劉彥清。他還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人開口,誰曾想劉大郎這個老六竟然真的就這麽開口了。他連忙看向劉媚瀾,劉媚瀾的臉上倒是沒有像劉彥清一樣,反而表現得非常平靜。這讓劉彥清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劉媚瀾會是這樣的表情。劉媚瀾將酒杯放在桌麵上,看向劉彥清。


    劉彥清坐直身子,不知道劉媚瀾這下要幹什麽。他又有些緊張了,因為剛剛自己的事情劉媚瀾還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那一切都是未知數。劉媚瀾也是同樣有些緊張,早知道她就應該提前算一算他們也不至於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她抿了抿嘴,“不知幾位找我娘什麽事,我要知道才能帶你們去。”


    劉彥清鬆了一口氣,“我是蘇寧的朋友,這次來是來見蘇寧敘舊的。”劉媚瀾皺了皺眉,“敘舊?”劉彥清點了點頭,劉媚瀾有些猶豫。這麽多年都沒有人來找蘇寧,突然出來一個要跟蘇寧敘舊的?如果不是因為卦象問題,她估計要認為,這不過就是這人來看蘇寧的一個借口罷了,但是之前又。


    她揉了揉眉心,“那這樣吧,你們先在這裏吃完。吃完後,我再帶著你們去找我娘。”說完之後,她就起身走到了櫃台處站著。劉彥清本來是想著要將劉媚瀾給留下來,一起吃。結果劉媚瀾已經走遠了,他也隻能自己吃下去。劉大郎看了看劉彥清,自己走到劉媚瀾的麵前,“小娘子,你好啊。”


    劉媚瀾看向他,“你好,還需要什麽?”劉大郎看了看劉彥清,從衣服裏麵掏出錢放在劉媚瀾麵前的桌子上。劉媚瀾先是皺了皺眉,又接著笑了起來,她將麵前的錢全部都推迴到劉大郎的麵前,“你們是我娘的朋友,這頓就算我請,不用付錢。”劉大郎又再次將錢推到劉媚瀾的麵前,“收下。”


    他說道,劉媚瀾搖了搖頭,又再次將錢給推到劉大郎的麵前,“這個錢我不能收,你拿著吧。”說完後,她幹脆又再次拿起書坐在位子上,看了起來。劉大郎看了看自己身後正在吃飯的劉彥清,越過櫃台坐在劉媚瀾的身邊,“你這個、是什麽書啊,沒想到小娘子竟然,還有隨處看書的愛好啊。”


    劉媚瀾看了看他,又低下頭翻了一頁,“平日無聊之時就會看看,不知道你也是如此嗎?”劉大郎尬笑兩聲,“那、那當然了,我也是非常喜歡看書的。”劉媚瀾看向他,隻見他很是心虛地揉著自己的鼻子。劉媚瀾一看就知道他這說的是假話,不過她沒有拆穿,因為他接下來的話並沒有壞處的。


    劉大郎看了看這個店,問道,“小娘子是,一個人在這裏賣酒嗎?”劉媚瀾點了點頭,“之前有師父,之後師父把這個給我了,就隻有我在這裏看著。”劉大郎哦了一聲,又再次問道,“那蘇寧還有你爹呢,他們不過來幫你嗎?”劉媚瀾搖了搖頭,“他們都不會,我就一個人在這裏賺錢花了。”


    劉彥清聽了這話,轉過頭來看二人。劉大郎笑了兩聲,“那你小小年紀還挺能幹的。”劉媚瀾笑了笑,沒有說話。劉大郎長額了一聲,好吧,這個劉媚瀾和劉彥清是一個樣子,都是可以單靠著說話就能把人給逼死的類型。說起這個,他們。劉大郎看了看劉媚瀾,又看了看劉彥清,是他的問題嗎?


    他怎麽感覺,劉媚瀾長得和劉彥清挺像的是怎麽迴事。他走到門口,掀開簾子。劉政生給劉彥清吩咐的人,此刻現在正在門口等著劉彥清。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飯了,現在一個個的肚子響得猶如交響曲。劉大郎揮了揮手,讓一個人過來。幾人相互看了兩眼,來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過來跟聊。


    劉大郎看了眼裏麵的人,又再次轉過頭來,“你們有沒有覺著,這裏麵的小娘子長得和阿郎挺像的是怎麽迴事。”老者皺了皺眉,他又沒有見過劉媚瀾的樣子,哪裏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連劉媚瀾的身份都不知道,哪裏知道這些。見他一臉懵,劉大郎幹脆把人給拉進來讓他自己過來看看。


    在老者進門之後,劉媚瀾就站起身了。她的聽力很好,早在劉大郎跟老者說那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聽到了。隻是等她將手上的書給放好,再次起身看去時,眼前的人讓她不由愣住了。老者也是在看到劉媚瀾之後,就雙手交叉在一起,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劉媚瀾走到他的麵前,上下打量著細看。


    老者也是低下頭,好像根本就不願意讓劉媚瀾現在看見他的樣子。“怎麽會是你,你不是在京兆府,怎麽跟人來這裏了。”劉媚瀾問道,劉彥清聽到劉媚瀾說這句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的他站起身,往這邊看來。老者看了看劉彥清,又再次低下頭,“是阿郎讓我過來的,跟著二郎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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