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終於有時間開始進入到縣丞的工作狀態,而李義府則擔負起了那主薄的工作。


    至於程三郎,等到李恪這位好兄弟躥過來之後,哥倆又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後院蹲著。


    難得的開始了一次暢快的當值時間的休閑娛樂之旅。


    聽著那院牆後方傳來很有精神的打牌聲,那位表麵身份是縣衙差役,真實身份是繡衣的縣衙差役,忍不住抹了把臉。


    這位程三郎,果然是沒有大事的時候,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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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服,總算是過了把癮頭,行了,今日就暫時到這。”


    程處弼連續抓了三把王炸,將那李恪炸得麵無人色,嘴皮子發白,這才心滿意足地站起了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李恪一副輸急眼的賭徒模樣,挑眼看了一眼屋外,不樂意地道。


    “真不打了,這會距離下值還得有一段時間吧?”


    “你當為兄我來上班,就隻是來玩的不成?”


    “嗬嗬”


    李恪不想迴答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拉著臉,不樂意地繼續擺弄著手中的竹牌。


    程處弼嘿嘿一樂又蹲了下來。


    “賢弟,看在你今日與為兄打牌如此默契的份上,今天領你吃頓好的,謫仙醉管夠。”


    “誰請客?”


    “當然是我爹,哎哎哎,賢弟你這是做甚?”


    “小弟我明日還有事情,今日就不去了,改日,改日。”


    “罷了,看來今日那鍋幹鍋竹鼠,隻能喂李義府和許敬宗了。”


    “啥?你居然連他們也請?”李恪直接就不樂意了。


    老子最愛的菜,你居然拿去招待那兩個你看不順眼的人,兄台,你變了


    “沒辦法,我爹覺得我剛好有了兩位被老丈人委以重任的同僚,決定把我這個當兒子的打打關係。順便摸摸這兩個家夥的底”


    一聽居然是這等事情,李恪頓時來了精神,特別是想到幹鍋竹鼠這頓程家菜, 當下毫不猶豫地點了點腦袋。


    “可現在也還沒到下值的時間, 咱們這就走了?”


    “嗬, 當然不是,咱們現在先去請一位,嗯, 就先去跟李主薄打聲招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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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主薄此刻正在忙碌著,學習著一位縣主薄應該幹的工作。


    作為一位能夠幹到奸相這種職務的人, 能力自然是相當的不錯, 就像現在, 他就正在如饑似渴地學習著。


    聽到了公房外傳來的說話聲,然後就看到了程三郎與吳王李恪二人笑眯眯地連袂而至。


    趕緊起身相迎, 寒暄兩句之後,程處弼也沒坐下,而是很親切地道。


    “李主薄, 你與許縣丞, 與程某能夠同衙為官, 也算得上是一場難得的緣分。”


    “今日正好衙內沒什麽大事, 明日又是休沐之日。


    今日咱們擇日不如撞日,一塊找個地方, 好好吃上一頓,也算得程某為二位新官上任接風。”


    “這,這就不必了吧”聽到程三郎相邀, 李義府第一個念頭是這貨又要坑自己。


    “不用跟程某客氣,咱們就這麽定了, 一會下了值,咱們就走。”


    程處弼很是大氣地一擺手, 根本就沒有給李義府推辭的機會。


    然後又如法炮製,將那許敬宗也拉上了聚餐團隊。李世民龍顏大悅, 嘉許了李泰幾句,下旨宣布,又賜給了李泰絲帛兩千匹,金兩千斤。


    鼓勵這位米其林魏王再接再勵,早日將括地誌編撰完成。


    看到魏王李泰趕緊感激涕淋地朝著李世民拜倒謝恩,程處弼不由得暗暗撇嘴不已。差點就想吐個槽,太子你不賞賜點東西, 倒是魏王李泰你賞得飛快。


    李世民若有所覺的目光一掃,落在了文臣堆中,份外顯得牛高馬大,英偉不凡的程處弼看到這貨一臉不樂意, 嘴裏不知道在嘀咕啥,嘴角不禁一揚。


    “程三郎何在?”


    “微臣在”程處弼快步出了殿班,朝著李世民的方向恭敬地一禮。


    “卿施妙手,使太子足疾得愈,朕心甚慰,卿著三字經,使我大唐有了更適合開蒙的文章,更助太子籌辦書籍百餘萬冊,進獻朝庭,功勳甚著。”


    “來人,宣旨。”隨著李世民朝著旁邊頷首示意。房玄齡站了出來,先是朝著李世民一禮。


    這才從宦官的手中接過了聖旨,瀏覽了一遍之後,開始宣讀起來。


    滿朝文武都看著這位就在前一兩個月,剛剛受到了陛下嘉許,成為了除皇族之外,最年輕的四品官員的程處弼。


    再一次受到了天子的嘉獎,這一次,不是升官,而是晉爵,從東阿縣男,直接晉爵為東阿縣伯,賜第一座。


    賜金萬斤,絲帛五千匹,良田千畝,另外,授金魚袋


    一係列的賞賜,讓程處弼這位貪財的穿越者差點喜極攻心,趕緊推金山倒玉柱地拜倒在地,誠心誠意地朝著大唐皇帝陛下致謝。


    看到程處弼那笑得快合不攏的嘴,李世民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想了想,忍不住又叮囑了句。


    “程三郎,你如今也是朝庭四品官員,做事應該謹言慎行,不許胡鬧,不然,老夫可饒你不得。”


    意思是我以前經常不謹慎,成天瞎胡鬧?這話程處弼聽得很不樂意。


    但是作為一位優秀的牆頭草表率,程處弼還是老老實實,份外乖巧地恭聲應是。


    但這不是代表我是那樣的人,隻是看在錢的份上,不跟皇帝大佬你計較罷了。


    程處弼渾然沒有注意到周圍那一雙雙訝然的目光,便是那長孫無忌,也忍不住在心裏邊暗暗吐了句槽。


    “這個幸運的混帳小子”


    李靖笑眯眯地打量著程處弼,陛下方才那番話,哪裏像是天子在吩咐臣子,分明就是長輩在叮囑青眼有加的後輩。


    便是長孫無忌的親兒子長孫衝,陛下的長女夫君,陛下也絕對不會在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用如此另眼相待的語氣說話。


    程處弼這才剛剛退下,卻又聽到了陛下傳召一幹東宮屬臣,程處弼隻能扭屁股又竄了迴去。


    這一次,則是代表著陛下對於太子足疾得愈,又因為太子殿下仁政愛民,這當然屬於是東宮屬官的集體功。


    所以,東宮屬官,每人賜金五百斤,絲帛五百匹以茲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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