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師你怎麽來了?恪見過老師。”


    直到權萬紀走到了近前的時候,李恪這才恍然知曉一般站起了身來。


    雙手恭敬地朝著老師一禮之後,攏袖肅立,很是規矩。


    “你們在幹嘛?”權萬紀打量著眼前這古怪的一幕,忍不住喝道。


    程處弼看到權萬紀打量自己的狐疑目光,程處弼隻能硬起頭皮站起了身來,朝著權萬紀一禮答道。


    “原來是權老,我們在喝茶。”


    “喝茶?”權萬紀直接就氣得笑了起來。“三個人圍著一個茶壺,你們怎麽喝?”


    房俊的眼珠子瞬間就鼓了起來,他看到了處弼兄屁股下麵那些散落開來的竹牌,趕緊往前俯了俯身子。


    盡量地遮擋住權萬紀的視線,不過他可是不敢起身的,因為他屁股下麵的竹牌更多。


    “公子,杯子來了……”就在這個時候,鄧稱心正好端著杯子進入了屋內。


    程處弼表麵不動聲色地從鄧稱心那裏接過了三個杯子擱到了案幾上。


    “剛剛程某讓他去洗杯子去了,那個,權老要不要坐下來跟我們一塊喝點?”


    “哼!你們……你們自飲,老夫迴去看書去了,殿下,老夫告辭。”


    雖然知道這三個家夥十有八九不幹好事,可是沒能看出破綻的權萬紀隻能悻悻地告辭而去。


    李恪親自將老師恭送到了門外,權萬紀想到了自己過來的目的。


    可是看了一眼李恪那副嬉皮笑臉的討好樣子,得,自己簡直就是瞎操心。


    然後忍不住又朝著屋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已經提起了壺的程三郎朝著自己一笑。


    似乎在那裏倒茶,便收迴了目光,徑直離開。


    隻是就在權萬紀轉身的當口,程處弼提起來已經歪起了壺身的茶壺,連一滴茶水都沒能滴出來……


    “我老師已經走了,哎呀,嚇死小弟了,這簡直,在這裏打牌實在是太刺激了。”


    李恪抹了把額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一邊往這邊手,一邊從袖子裏邊拿出了竹牌。


    程處弼也把屁股下麵的牌也全部又攏迴了手裏邊,一麵抱怨道。


    “唉……你老師啥時候走,讓他趕緊走吧,他在這裏,咱們打個牌都不得安生。”


    “應該快了,怎麽也得等我迎娶了伽藍姑娘他才會離開。”


    三個人正在嘀嘀咕咕的當口,外麵的天色越發地陰沉,已然有雷聲在天際轟鳴。


    房俊忍不住伸腦袋看了一眼,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房成,一會給我準備下蓑衣和傘,這場雨怕是小不了,我還得迴軍營一趟看看。”


    房成在外麵大聲地答應了句後便快步而去,而原本正要搖頭喊過的程處弼頓時麵露喜色。


    “有了。”


    “有什麽了?炸彈?”李恪一對二下去,正準備跑牌,聽到了這話,不禁有些懵逼。


    “不不不,我是有主意了。咱們迴長安,嗬嗬,肯定能夠風風光光的。”


    程處弼興奮地把牌一扔搓著雙手樂道。“二位賢弟,兩件事,一件是自請獠軍番上。”


    “獠軍番上?……”房俊兩眼一亮。


    “處弼兄,你的意思是,咱們把這一隻獠軍精銳帶入長安好讓朝中文武知曉我等練軍的本事?”


    程處弼點了點頭。“這隻獠軍,乃是我們招募的獠兵,我等離開之後,他們之後怎麽辦?這是個問題。”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向陛下請旨,讓他們也獲得入京番上的榮耀。


    順便也讓那些朝中的文武,看看咱們弟兄在瀘州用獠人練出來的精銳之師。”


    李恪不禁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擊掌附合道。


    “咦……這個不錯,特別是處弼兄你那份操典,已經落入了李兵部的手中,他可甚是讚許。”


    “說是一定會帶迴長安,有了你那份操典,再加上這隻精銳之師,哪可就無人質疑那份練兵操典。”


    “不過第二件事又是什麽?”


    程處弼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翹起了一根手指頭道。


    “第二件事,就是跟俊哥兒提及的傘有幹係,萬民傘……”


    “萬民傘是什麽傘?”房俊一臉懵逼,難不成處弼兄想要讓一萬個人一起做一把傘不成,那得有多大?


    李恪也是愣了半天。“傘小弟當然知道是什麽玩意,但這萬民傘我們需要怎麽做,是準備獻給我父皇的東西?”


    “你爹要這傘沒用,咱們弟兄三個才需要。”


    “所謂萬民傘的意思就是,咱們這樣的清官,好官,能吏,就像是一把大傘一樣遮蔽著一方的老百姓。


    讓老百姓們可以在咱們的治理之下安居樂業,豐食足食……”


    程處弼小聲地給李恪與房俊解釋起什麽叫萬民傘,雖然他沒見過真正的萬民傘長啥樣。


    但是在影視劇裏邊就有,反正就是把傘的模樣,上麵綴有許多小綢條。


    上書贈送人之姓名,既然叫萬民傘,那最好就是傘上的小綢條越多越好,不然怎麽能夠代表萬民?


    當然,送的傘越多,就表示這個官越有麵子,代表著他越受百姓們的愛戴。


    聽著程處弼的解釋,李恪聽得兩眼放光,激動得恨不得先去抄兩把傘過來比劃比劃。


    程處弼唾沫星子橫飛的連比帶劃道。


    “而且你們想,咱們因為小過,而被你爹罷官去職,不得不離開瀘州。


    你要是瀘州的漢獠百姓,你會舍得我這樣的好官離開嗎?”


    李恪的腦袋下意識了點了下,看到處弼兄突然冒出兇光的眼睛,腦袋腦袋飛快的左右搖動。


    程處弼這才滿意地砸了砸嘴繼續道。


    “所以,咱們這樣的好官被撤職,而咱們瀘州漢獠百姓,哭著喊著的給咱們送萬民傘。


    甚至來個十裏相送,百裏相送什麽的,這證明什麽?”


    “證明咱們絕對是瀘州千年難得一遇的好官,而且也會讓人覺得,哎……你們看,瀘州的漢獠百姓還真是有情又有義。”


    房俊腦袋點得跟雞啄米似的,兩眼發光地道。


    “必須的,以處弼兄你的名聲,莫說是在瀘州,哪怕是周圍諸州。


    隻要處弼你招唿一聲,誰特娘的敢不送,保證一個二個送得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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