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月小弟我可是兢兢業業,嘔心泣血任勞任怨,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下個月,應該……不對,我得想想陛下到底扣了我幾個月的俸祿……”


    還沒等程老三想明白,就聽到了身後邊傳來了快馬疾蹄之聲,程處弼一扭頭。


    “哎喲,寶琳兄,你怎麽來了?”


    “哈哈,見過二位賢弟,你們莫非不知,那幫家夥已經大獲而歸,竄你們家正在喝酒吃肉。”


    “特娘的,若不是今日我正好迴府得早,遇上了剛好扛著獵物迴府的家丁,怕是又要錯過這一頓了。”


    “二哥怎麽能這樣!”程處弼不樂意了,居然也不派人來打聲招唿,自己如果知道,哪怕是早退一下有啥了?


    “豈有此理,老二這混帳,居然不把我這個兄長放在眼裏,走,迴去收拾這家夥去。”


    哥仨殺氣騰騰地打馬疾行,知曉了那幫子家夥已經大獲而歸,竄到了府中吃吃喝喝。


    哥倆哪裏還有閑功夫去計算什麽俸祿,與尉遲寶琳一起快馬衝到了府門前將把韁一扔。


    邁開大步就往府中竄去,喝酒吃肉那才是正經人該辦的事。


    隻是哥仨這才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前廳階下,就聽到了廳中傳來的驚怒加交的吼聲。


    “為德老弟,你他娘的做甚了?!這裏全是兄弟,知道不知道,都是爺們!”


    “???”程處弼與大哥程處默還有尉遲寶琳哥仨一臉懵逼的麵麵相覷。


    廳裏邊發生什麽事了,莫非李恪那個不良皇子幹了什麽很不爺們的事情?


    李恪低頭看了一眼,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後,伸後一掰……


    “臥槽!”這一聲怒吼不是他發出來的,而是程處弼這位老程家的修養擔當。


    三人快步拾階而上,就看到了這副極度辣眼晴的畫麵,看到了大唐的吳王殿下,一手端著酒杯。


    腰腹處頂著個帳篷,然後居然還拿手去掰了掰!


    而當廳中的諸人,看到了程家老大和老三,還有尉遲寶琳連袂而至。


    都不約而同地起身相迎這三位斬雞頭燒黃紙的兄弟。


    然後,廳外三人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鈐,眼中射出的不是閃電般的精明,而是特麽的連環連電般的震驚。


    尉遲寶琳這輩子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大幫子的大佬爺們,居然朝著自己這位膘肥體壯的糙佬爺們舉旗致意。


    瞬間心態就崩了,下意識地倒退一步,麵色黑得發綠,並指如劍厲喝道。


    “這,這這……你們這幫子混帳玩意到底在做甚?!”


    前廳之中,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


    程處弼哭笑不得地看著那壺中剩下的藥酒。


    再看這幫子臊眉搭眼,夾緊了雙腿,佝僂著腰坐著的狐朋狗友。


    尉遲寶琳這位兄長更是幾次想讓尉遲寶慶再站起身來讓他好好欣賞欣賞自家二弟的二弟。


    以報二弟竄到程府來也不知會自己一聲的仇。


    寶慶隻能臊眉搭眼的連連討饒,李恪這位帳篷在諸位斬雞頭燒黃紙的兄弟眼裏立得最久的不良皇子。


    酒勁生生都給嚇醒了大半,跪坐在案後,看著那昂揚挺立的好兄弟。


    看著滿廳的糙老爺們,把自己都給氣樂了。“行吧,大夥都誰也別笑誰了,特娘的……太糟心了。”


    “都怪程老二,要不是他,我們怎麽可能成這般模樣。”李器忍不住幽怨地吐了句槽。


    正為了自己不聽三弟之言,帶著一幫子好兄弟去偷酒喝。


    結果特麽的大家集體在這裏扛旗而立,一起社會性死亡,居然還被慫恿自己犯錯的人埋汰。


    酒勁上湧的程老二惡膽從邊生,一拍案幾拔身而起。“你特娘的李器,你啥意思?”


    “要不是你們這幫子混帳玩意慫恿我去偷我家老三的藥酒……”


    就坐在程老二身邊的大哥程處默沒想到老二會突然如此,看著那近在咫尺頂起的帳篷臉都綠了。


    這要不是親弟弟,老子一刀就剁過去。


    看到老二憋屈地坐了迴去,程處默是又氣又樂,指了指這幫子斬雞頭燒黃紙的兄弟們道。


    “行了,給老子坐下來!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真特娘的,讓你們這幫子家夥吃香喝辣不叫上弟兄,出事了吧。”


    尉遲寶慶不樂意地懟了一句。


    “你以為叫上了你,你就能立不起來?”


    尉遲寶琳一臉樂嗬嗬地自己喝酒吃菜,喝的自然不是藥酒。


    已經有一幫子倒黴鬼在這裏社會性死亡了,他犯不著。


    李恪一臉黑線地阻止了這幫子好兄弟自相殘殺,眼巴巴地朝著程處弼瞅過去。


    “行了行了,都是兄弟,就別爭執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這藥酒……這藥效會持續多久?


    處弼兄,知道你心中不爽利,小弟在這裏給你陪個不是,你好歹說句話。”


    程處弼看到這幫眼巴巴地瞅著自己的老少爺們,他也很無奈地攤了攤手。


    “這副藥酒,我也是才泡出來,具體藥效會持續多久,我哪知道?”


    “不過一般來說,這藥酒,一兩的量就差不多了,你們喝了多少?”


    “那個,小弟我喝了差不多得有小半斤。”李恪的臉直接就黑了,低頭看了眼好兄弟,泥瑪,這得到什麽時候?


    “好在這藥酒才泡了不到十天的光景,藥勁還沒有全部入酒。”


    “不過這麽算下來,你們怎麽也都算是喝超量了……”


    程處弼嗬嗬一樂。“等等吧,說不定一兩個時辰就能消了指不定。”


    “……一兩個時辰,那我們就隻能這樣?”房俊一臉哭喪地低頭看了眼。


    “不然呢?還能怎樣。”程處弼雙手一攤。我特麽隻是醫生,不是醫神。


    “行了,諸位,我也懶得說你們了,唉……來來來,諸位,繼續啊這麽多好酒好菜,趕緊整。”


    “還整個屁,特娘的……”李震一臉哭喪地坐在案幾後邊,心中死灰。


    好在,社會性死亡是集體,羞恥感算不上太強烈,隻是頂著這麽個玩意,如何有心情吃喝?


    就在程處弼與大哥和尉遲寶慶吃吃喝喝,份外爽利,還時不時地樂嗬一下,鄙夷這幾個偷喝藥酒的好兄弟的當口。


    就看到了管家富叔急匆匆地撞將進來,一臉的喜出望外之色。“三位公子,夫人,夫人她終於迴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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