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努力地維持著自己是有節操的讀書人風儀,矜持地一笑。“行了,那些東西日後再說。”


    “今日程某來此,是想要特別訂製一些畫作,不知道三位大師哪位在此?”


    掌櫃的一聽此言,兩眼頓時一亮,果然,這位出手闊綽的程公子就是大手筆。


    要知道,那三位大師親自出手,可都是要價不菲的。


    不過作為了位優秀的職業商人,掌櫃倒沒忘記站在程公子身邊的這位高大英偉的年輕公子。


    “程公子的要求,本店是不會有問題的,不知這位公子……”


    程處弼的臉色早就黑成了炸了三年小魚幹的鍋底,目光很憤怒地瞪著李恪這個賤人。


    李恪也很無奈,自己好歹也是王爺,再次也是位皇子,總不能在這種不正經的地方用真名吧?


    “我姓李。”程處弼不樂意的直接就搶答道。


    李恪的臉直接就黑了,目光幽幽地瞪了過來,程處弼毫不示弱地瞪了迴去。


    你特麽能姓程,憑什麽我不能姓李?


    “原來是李公子,一看李公子玉樹臨風,一表人材,必然也是一位很有鑒賞力的才俊。”


    程處弼嗬嗬一樂。“嗯,我與這位程公子乃是生死致交,他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問他就成。”


    程處弼刻意地咬著牙根把生死二字,從牙縫縫擠了出來。


    這位點頭哈腰的掌櫃,倒沒注意到這兩位公子的異樣,笑眯眯地步出了鋪子朝前引路。


    “那好,還請二位隨老朽來……三位大師,不在鋪子,而是在另外一處宅院。”


    #####


    李恪的臉色有點靦腆,臊眉搭眼地衝那滿臉不高興的程處頃小聲地解釋道。


    “兄台……我可以向你發誓,當時就是無心之舉,絕對不是故意針對你。”


    “你想,小弟我來這種地方,能用真名真姓嗎?”


    “有道理,那我說我姓李,你瞪我作甚?我下意識就隻想到這麽一個姓有問題嗎?”


    “話說迴來,你跟掌櫃隻說了姓,沒有名?”


    “嗬嗬……那當然了,謹慎是必須的,若是我連名帶姓都透露,那掌櫃的也不傻。”


    “賢弟果然真如陛下所言,英果類已。愚兄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嘿嘿嘿……處弼兄,咱們哥倆可是生死之交,千萬千萬不要把這事給傳出去。”


    “你樂意傳我還不樂意呢。”程處弼沒好氣地道。


    兩人在後邊嘀嘀咕咕,跟著那位掌櫃進了一條小巷子,敲開了院門之後。


    就看到了一位須發斑白的老者,正靠在大樹底下,呷著茶湯養神。


    聽得門響,看到了掌櫃與兩位年輕公子後,嘴角玩味地一彎,站起了身來。


    “這位便是許大師,老朽鋪中的珍品,至少得有差不多一半,都是出自這位之手。”


    “最是擅於繪男子和女子,若是想要動物的話,那就得找……”


    “閉嘴,就他了。”程處弼的臉直接就黑了。


    神特麽的動物,老子是人類醫學專家,不是動物行為研究大師。


    要不是看在這位嘴賤的掌櫃不經打的模樣,指不定剛剛就一窩心腳射過去。


    唉……想不到啊想不到,自己為了大唐的醫學事業的發展,卻需要到這樣不正經的地方來。


    嗯,都怪某個不良皇子。等著,老子的日記本上,肯定會給你記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許大師長得很是道貌岸然,仙風道風。


    這氣度,這派頭,這要說他是某一行業的大師,保準能讓人相信。


    聽到了掌櫃的在耳朵邊一陣嘀咕之後,這位許大師撫須頷笑,朝著兩位錦袍玉帶。


    氣宇不凡的年輕公子拱手為禮。“二位公子能夠來此,看來也是精益求精的方家。”


    “不知,可曾鑒賞過老朽的畫作?”


    聽到許大師之言,程恪這位不正經的皇子當即揚眉,開始顯擺他淵博的閱曆。


    “這是自然,許大師的月夜樓船圖冊,絕對是個人精品,實,咳……很不錯。”


    李處弼一臉鄙夷地掃了一眼這貨,也懶得多說,反正自己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正經圖。


    “哦……”許大師兩眼一亮,不禁對這位程公子刮目相看。“看來這位程公子果然是眼光獨到。”


    “老朽近年的畫作之中,最為滿意的,也便是那一套圖冊。”


    程恪被許大師一誇,得瑟勁立馬就上來了。


    “許大師的筆法老練,且將人物的神情描繪得絲絲入扣,真可謂長安此道之中的這個……”


    李處弼翻著白眼,瞅著這一老一少兩個不正經的藝術圈人士居然越聊越嗨皮。


    程恪更是被許大師引為知己,不再以公子稱之,麵是稱為程小友之時。


    李處弼終於繃不住黑了臉。“程朋友,這時間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該跟許大師說明一下我們的來意才對?”


    “啊,哎呀,瞧我這腦子,跟大師你一見如故,險些把正事給忘了。”


    “哈哈,老朽也是,能與小友相交,實乃幸事爾。”許大師薅著胡子,意氣風發地道。


    “不知小友需要老朽繪什麽樣情調的圖冊,隻管開口。”


    “多謝許大師,其實我們需要的是一男一女一孩童……”


    許大師的臉色有些僵硬,瞬間漸漸轉柔,自信地一笑。“這當然也能畫。”


    李處弼不樂意地把滿嘴胡說八道的程恪給拖到了一邊去。


    “不不不,大師你誤會了,我們需要的是三個單人的圖像。”


    “比如他。”李處弼迴手一薅,結果程恪第一時間閃到了一邊去。


    李處弼瞪了一眼這個居然不樂意為醫學事業勇於獻身的不良皇子,衝那掌櫃勾了勾手指。


    掌櫃一臉懵逼地上前兩步,被怪力巨漢李處弼當成了隨意拿捏的工具人在那裏比比劃劃。


    “我們需要他的正麵,需要他的側麵,還有背麵,另外,還有下方這個位置,也最好畫得精細一點。”


    “???”許大師薅胡子的手僵硬在半空,滿臉懵逼地看著這位高大英武的李公子。


    “單人?單人的話,雖然沒有什麽難度,但是似乎……罷了,敢問李公子,需要什麽體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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