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來來來……這是男人的,這是女人的,孩子的應該沒有,畢竟小弟我是正經人。”


    “男子的那些,也就是圖個樂隨意瞅瞅,主要還是女人……”


    李恪眼冒精光,精神抖擻,一本一本的畫冊,從木箱子裏邊拿出來,整整齊齊地擺放到了榻上。


    程處弼看著那一本本,封麵明顯就很不正經的畫冊,再配上李恪那同樣不正經的笑容。


    直接就風中淩亂,額角青筋暴跳,唿吸急促,心跳過速,血壓開始越過警戒線,憤怒值開始轉化為鬥氣。


    “兄台你為何如此表情,放心吧,小弟我絕對不是忽悠你,這些絕對是咱們大唐頂尖的畫師的手筆。”


    “你看看這本,這女子的嫵媚嬌柔,簡直能夠從畫中走出來一般,還有這幅,仿佛能夠看到她香汁淋漓……”


    李恪,這位大唐的不正經藝術鑒賞大師,正捧起了畫冊,眼中精光大放。


    唾沫星子橫飛地在畫冊上指指點點,一如程三郎手握兵書,指點江山。


    #####


    門外,那兩位鬥了半天嘴不分勝負的妙齡侍女,等了半天,沒見裏邊有什麽動靜,不禁心生好奇。


    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悄然地湊到了門口,朝著裏邊探頭張望。


    “咦,你看,殿下好像挺開心的樣子,正在那不停的說話。”


    “不對勁,小荷你看,那個程三郎。”


    “程三郎怎麽了?”


    “你看他,氣喘籲籲,麵色赤紅,而且他的目光好嚇人呀,就好像要吃了殿下似的。”


    “嘶……難道,難道……”


    “不會吧……程三郎他莫非對殿下……”


    “要不我去叫人?”


    “先等等,哎呀你看,殿下居然還拿胳膊肘撞了撞程三郎,感覺好,好奇怪呀。”


    “是啊是啊,一個英武不凡,一個美姿顏,卻在眉來眼去,好有畫麵感呀……”


    “程三郎他居然開始對殿下動手動腳?”


    “你看他,揪著殿下的衣襟,這,這是想要對殿下欲行不軌?!”


    “我們怎麽辦?”


    “不行,怎麽可以對殿下用強?快,小荷,我們,我們去救殿下!”


    “好!”


    程處弼正揪著李恪的衣襟,暴跳如雷。“我是要跟你談正經事,你居然給我看這些玩意?”


    李恪惱羞成怒,也不樂意了,掰著程處弼的手指頭,振振有詞的反駁道


    “放手,趕緊的,你不是又要男又要女的嗎?天理人倫,怎麽就不是正經事了。”


    “淫賊住手!”一聲脆甜如甘蔗的叫喚聲。


    “放開我家殿下!”一聲清甜如夜鶯的尖叫聲。


    額間青筋直蹦,一臉黑線的程處弼:“???”


    脖子勒得有點翻白眼,正麵紅耳赤的李恪。“???”


    兩人渾身僵硬,呆若木雞,唯一動彈的就是腦袋,齊刷刷地扭頭。


    就看到了兩位如花似玉的侍女,一個抄著掃帚,一個提著拂塵。


    拿出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氣勢,朝著這邊疾步奔來。


    “打你,打你,你這個淫賊……”


    “淫賊,放開我家殿下,打你,打你……”


    程處弼生生讓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侍女給攆得手忙腳亂。“住手,少胡說八道。”


    “殿下,這淫賊沒傷著你吧……”小荷趕緊護到了李恪的跟前。


    另外一位手持掃帚的侍女,還站在原地閉著眼睛不停地揮著武器。“淫賊,讓你欺負我家殿下。”


    “你們……你們……”李恪表情呆滯地看著跟前這兩位關心自己安危,仗義出手的小侍女。


    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神特麽的淫賊,不是你們這兩個思想明顯有大問題的小侍女想的那種好不好?


    程處弼退到了一旁,一臉黑線地看著這兩個絕對是有重度腐女潛質的小侍女。


    神特麽的淫賊,老程家的純爺們,絕對不會迎男而上,這是底線,這是節操好不好?!


    程處弼一臉黑線地站到了書房門口,聽著裏邊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


    兩位侍女作一臉羞愧狀,麵紅耳赤地垂頭聽訓,李恪最終惡狠狠地警告這兩個小侍女一番。


    看著她們扭扭捏捏地擺蕩著窈窕的身段離開了書房,這才無可奈何地四十五度角看向天花板。


    風流倜儻,漫步花叢的老司機,居然也有被人如此誤會的一日,


    感覺手中那熟練的方向盤都飛出車窗外的李恪,此時簡直無力吐槽。


    正想要出門,趕緊迴身,將那些難得的大師手筆珍藏品全都收攏了起來,裝迴了箱子裏。


    咬牙切齒地上了鎖,鑰匙正要扔進那個青銅壺裏,想了想,還是把鑰匙塞進了袖口。


    行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然就不是兩行淚的問題,而是特麽的淚流滿麵的大問題。


    作為堂堂的親王殿下,一定要注意隱私問題,萬萬不可出現社會性死亡的悲劇。


    移步來到了屋外,看著強自鎮定,作麵無表情狀的蜀王殿下,程處弼嘿嘿一樂。


    對於這位蜀王殿下老司機爆胎翻車,斬雞頭燒黃紙的好兄弟程某很是興災樂禍。


    李恪聽到了某個混蛋的賤笑聲,直接就心態炸裂,咬著牙根切齒道。


    “兄台,你,你幹嘛不直接說清楚,你要的不是這些玩意。”


    程處弼嗬嗬一樂,打量著這位渾身上下都透著不正經這三個字的不良皇子道。


    “賢弟啊,我都跟你說了,我來尋你是為了公務,你以為我的公務就是上班時間看春宮?”


    嗯,不愧是李叔叔的親兒子,不知道李叔叔是否也有這樣的嗜好。


    可惜,想必這位生活經驗豐富的老司機,定然不會在晚輩跟前露出破綻。


    不然,自己的日記內容會更加的豐富。


    李恪毫不留情地反手就是一招背刺。


    “嗬……你的公務就是叫小弟陪你到宮裏去找小姑娘,要麽就是竄小弟這裏來找人像圖?”


    兩位心情都不怎麽美麗的好兄弟,迴到了前廳之後,程處弼又抄起了蓮子羹豪邁地一口抽幹。


    解釋了下自己所說的公務是什麽,作為太醫署的太醫令,需要為大唐的醫療事業。


    進行開放性和前瞻性的指導,為促進大唐的醫療事業添磚加瓦,提高醫療技術水平。


    爭創三甲……呸……爭取讓大唐的中醫藥事業得到突飛猛進的發展。


    聽著程處弼唾沫星子橫飛的大放厥詞,一臉黑線的李恪總算是抓住了重點。


    李恪作為李叔叔認可的,英果類已的皇子。第一時間就敏銳地意識到了這是個好東西。


    “針灸工具人……兄台,你這腦子到底怎麽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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