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許屠擋住了這麽點工夫,挽救了整個襄陽。


    三千步兵靠近城門口的已經衝了過去,組成戈陣,見到許屠如此神勇,頓時士氣大增,舉著長戈,將騎兵逼退出了吊橋。


    城樓上的黃文俊,指揮著弓箭手瘋狂射箭,拖延苟安軍進軍速度,終於將吊橋升了起來,城門也終於關閉。


    許楊這時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隻差一點,剛剛到手的襄陽就丟了。


    沒想到苟安居然得到消息,將計就計,誘殺苟安不成,差點成大開城門迎接苟安了。


    苟安生性多疑,在軍營和城中都有眼線,加之經營襄陽多年,自然少不了幾個死士,即使許屠下令嚴守四門,但是襄陽易主這麽大的消息,如何能瞞過苟安?


    得到消息的苟安,將計就計,故作不知依舊引軍前來襄陽,一看到襄陽城門大開,就急令騎兵衝鋒,想一舉攻破城門。


    今天若無許屠神勇,擋住騎兵,苟安之計已然得逞。


    王先生聽到北門有變,急忙率軍前來支援,苟安見突襲不成,急令騎兵退後,以免成為活靶子,襄陽局勢總算是暫時穩住。


    黃文俊擦了一把冷汗。


    “幸虧主公英明,識破苟安之計,不然襄陽危矣。”


    許楊搖頭苦笑。


    “這事不提也罷,在最後關頭才識破,差點就被苟安破城。”


    隻見苟安軍的四萬人馬在城外擺開陣勢,苟安騎著馬從陣中走了出來。


    捏尖了聲音喊道。


    “是何人安敢奪我襄陽!”


    隻見許楊帶著許、黃、石三將站在城頭之上。


    許楊怒視苟安“奸賊,你設計謀害神威將軍李寶德,殘害忠良,天怒人怨,今日撿了性命,還敢再此狂吠。”


    苟安往城頭望去,這名小將似乎有點眼熟,再一看旁邊,石方宇赫然在旁,頓時怒火中燒。


    “石方宇,你竟敢背我。”


    石方宇滿臉冷笑。


    “你無德無才,心胸狹窄,怎配我奉你為主,今明公順天應民,雄踞襄陽,你還不快快下馬投降。”


    苟安氣得嘴巴邊上的兩撇胡子的都翹了起來。


    “奸賊,還認得我們否?!”


    苟安一看,城頭上一個黑臉大漢,一個白麵將軍,似乎在那裏見過,轉念一想,才想起來,這兩人不就是李寶德的親兵嘛。


    “諸位將士你們原本是李老將軍的部下,如今仇人就在眼前,還不速取奸賊首級,更待何時!”


    這次苟安帶兵出征,部下多是李寶德舊部,聽到許屠怎麽一喊,開始有些心虛了,生性多疑的苟安一看周圍的士兵,覺得這些人臉上全都不懷好意。


    原本還打算攻城的苟安急忙下令退兵。


    許屠、黃文俊還想帶兵追殺苟安,被許楊一擺手給製止住。


    “我軍剛剛收編士卒,戰鬥力尚弱,又多少苟安舊部,萬不可追擊。”


    隻見王先生突然跪倒在地,把許楊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攙扶,無奈王先生怎麽也不願起來,許楊怕王先生身子弱,不敢用力。


    “恩師,你這是幹什麽呀,你這不是折煞弟子。”


    “今日襄陽險些失守,皆因我之過失,沒有料到苟安經營襄陽多年城中必有心腹前去報信,請主公責罰。”


    許楊再次攙扶王先生道:“恩師,此事不必計較,快快起來。”


    “不行,主公必須責罰。”王先生語氣堅定。


    許楊一想明白了,王先生這是要讓自己拿他開刀立威,做到賞罰分明,自己剛剛拿下襄陽,許多將士的功勞都是極大的,王先生是怕將士們居功自傲。


    如今王先生這是要讓許楊殺雞給猴看,告訴全軍將士,不管功勞有多大,一旦做錯事了,一樣要挨罰。


    許楊心中滿是感動與感激,恩師為了自己,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那就罰奉一年,以儆效尤。”


    “謝主公。”王先生這才起來。


    ……


    許楊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在襄陽站穩腳跟,有一塊立在之地。


    經過了一個半月的整頓,襄陽的士兵登記造冊編製完畢,許楊將人馬分於諸將,作為本部兵馬。


    許屠本部有八千人馬,其中一千騎兵,一千弓弩手,餘下的皆為步兵。


    黃文俊本部有五千人馬,其中有八百騎兵,一千弓弩手,餘下皆為步兵。


    石方宇本部有五千人馬,其中有八百騎兵,一千弓弩手,餘下皆為步兵。


    剩餘士兵為許楊本部兵馬。


    襄陽城南大營,由許屠、黃文俊駐守,許屠為主將。


    襄陽城大營,由許楊直接指揮,石方宇為副將。


    襄陽的內政在王先生的打理下安排得井井有條,基本沿用苟安時期的法度,隻是刪除了一些不合理的規章,略微減輕賦稅,以得民心。


    許冠梁也帶著許家老小全都來到襄陽城,終於有人能為王先生分憂。


    苟安在襄陽的大小官吏,全都經過嚴格篩選,民怨大的,有貪腐的,不稱職的,和苟安沾親帶故的,一律不用。


    許楊下榜招賢,選拔稱職官吏,整個襄陽呈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一個月半以來,許楊每日隻睡兩三個時辰,忙得是腳後跟打後腦勺,如今襄陽算是基本穩定下來。


    最讓許楊放心不下的是王先生的身體,許楊經常看到王先生屋子,即使深夜也亮著火燭,許楊進去勸阻過兩次,王先生依舊我行我素,讓許楊十分擔憂。


    許楊已經搬到太守府住,這比起許府要大上數倍,房屋裝修豪華,議事廳更是十分巨大氣派。


    住所之地桌椅板凳均是上等木料做成,一切生活應用之物也是極其講究,後院的假山花園,亭台樓閣,風景是美不勝收。


    許楊還是第一次過上如此享受奢侈的生活。


    這一日,天色已經黑了,許楊剛剛處理完政事,有小校來報:“啟稟主公許將軍與黃將軍來了。”


    “快快請進來。”許楊也有好幾天沒見到他們兩了。


    “怎麽,有事嗎?”


    許屠嘿嘿一笑道:“沒什麽事,隻是現在襄陽平定了,主公也忙了一個多月,不如我們出去喝點酒?”


    許楊仔細想來,自己自從起兵以來,好像還真的沒有好好喝過一次酒。


    許楊畢竟還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骨子裏還是有少年愛玩的心性。


    許楊出門,悄悄的往王先生屋裏一看,沒有亮光,想到政事也已經處理完了,出去喝喝小酒應該無妨。


    “好,正好我們兄弟三人好久沒有在一起好好的喝一頓了。”


    許楊領著許、黃二人,不敢驚動王先生,躡手躡腳的走出太守府,這才鬆了一口氣。


    許楊一拍腰包:“今天我請客,你們說想去哪喝?”


    許屠摸著下巴,想說又不好意思說,黃文俊看到許屠扭扭捏捏的樣子直接說道。


    “這家夥,自從上次去了滿花樓心裏就跟貓爪似的,主公你是不知道,他是天天在我耳邊念叨,你看,我耳朵都起老繭了。”


    許楊指著許屠笑道:“出來玩,就不要叫主公了,叫我公子吧,那種地方想去就去,大男人的有什麽不好意思。”


    許屠在城樓下,立了大功,又身負重傷,許楊還想著賞賜給許屠什麽好,如今既然許屠提出來想去滿花樓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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