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剛要擁抱他,剛剛和他開始的時候,老天爺就把他從你身邊奪走了。


    安夏躺在床上,眼淚濕了大片床單。


    這個世界上沒有早知道這迴事,如果有,她一定不會和藺遲錯過這麽多年,她一定不會帶藺遲來蘇瑞爾雪山,她一定會很早很早就告訴藺遲,她喜歡他喜歡了好多年。


    藺遲,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冷熠澤處理完了醫院要交款的單子後,迴到病房,看見安夏躺在床上,臉上蒼白。


    “安夏?”冷熠澤走上前輕輕推了推安夏,試了很久,沒有任何反應。


    冷熠澤覺出一絲不對勁,安夏的臉色太難看了。


    冷熠澤連忙出去叫了醫生來。


    這兩天,安夏滴水未進,一醒來就哭,哭累了就睡,身體總算是垮了。


    醫生說她的身體太虛弱了,如果醒來後還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


    冷熠澤滿眼憂心,到底要怎麽做,要怎麽幫她,才會讓她不那麽痛苦?


    失去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受的一件事。


    他自己也不止一次地體會過“失去”帶給他的痛,都是痛徹心扉。


    他很清楚,任何人都幫不了,唯有自己,唯有自己放過自己,唯有自己讓自己走出來。


    冷熠澤走到安夏床邊坐下,伸手撫上安夏蒼白的臉,眼底全是心疼之意。


    “安夏,不管發生什麽,都有我在,我陪著你,你不會是一個人。”


    在安夏昏迷期間,藺遲的父母來了,在安夏的病房外,藺遲的母親痛哭了一場。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喪子之痛,幾乎將藺遲的母親徹底擊垮。


    平日裏多麽意氣風發的一個女人,家庭幸福,事業有成,兒子又那麽成功孝順,可一夕之間,她蒼老了十歲,憔悴不堪。


    她畢生的驕傲,她下半輩子的依靠,就這麽離她而去了。


    “伯母,請節哀。”冷熠澤在外麵陪著藺遲的父母。


    藺遲的父親雖然也很悲痛,可比她母親顯得冷靜多了。


    “謝謝你。”藺遲的父親看著冷熠澤,問,“請問你是?”


    “我是藺遲和安夏的朋友,我叫冷熠澤。”冷熠澤道。


    “哦,知道了。”藺遲的父親點頭,他當然知道冷熠澤是誰,忙道,“謝謝你了,也麻煩你了。”


    “你客氣了,伯父,藺遲是我的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冷熠澤道。


    “夏夏呢?她怎麽樣了?”藺遲的父親問。


    “她還沒有醒來,這兩天她不好過,一直不肯吃東西,醒了就哭,身體就垮了。”冷熠澤道。


    藺遲的父親點點頭,歎了口氣:“原本還指望著他們倆能早點結婚,給我們生個大胖孫子,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夏夏的父母還不知道這件事。”藺遲的父親道,“他們兩這段時間出國參加一個學術論壇,是全封閉式的,不能帶手機,過兩天才能迴國。所以,知道安夏沒事後,我們也沒把這件事告訴安夏父母。”


    “伯父考慮得很周到。”冷熠澤道,“我也是試著聯係過,但是沒聯係上,原來是出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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