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燈火的日子，好像全世界都團團圓圓，就自己一個人，走到哪裏，都是形單影隻。
他盯著窗外，從家鄉迴到赤臨，一個迴去，又一個人迴來。
如果沒有給向陽迴複信息，那又是一個人迴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
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
向陽被吐槽真吵以後，果然沒有再連續發信息過來，安靜了大概40分鍾後，才問：“徐醫生，你快到了吧？你等下告訴我哪個出口出來，我就在出口等你。”
徐墨迴了一個“嗯”。
到站以後，他給向陽發了b出口。等到他出站的時候，就看到裹得嚴嚴實實的向陽朝他用力的揮手。
今天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風很大。雖然提前有準備了厚羽絨服，但是下車時還是被寒風吹了一個哆嗦。
向陽穿著他一件天藍色的長款羽絨服，戴著帽子裹著圍巾戴著手套，揮手的動作都有些笨拙。
徐墨想起來他20分鍾前就在問出口，可能那時就已經到了。
果然，走近以後徐墨看到他臉都被凍的煞白。
“不是跟你說了時間了嗎？這麽冷的天，你不知道晚點來？”
向陽笑道：“徐醫生，我不冷。你走快點，我們先上車。這風太大了，上午天氣還挺不錯的，這下午就變成了這樣。快點快點。”
徐墨被向陽一路催促著上了車，上車後它看到向陽不停地哆嗦，忍不住又說：“早跟你說過，天冷，別來，我自己就可以迴去。”
“你自己當然可以，又不是小朋友。但是我想來接你呀，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向陽嘿嘿笑了兩聲，脫了手套，從座位旁邊拿了個保溫杯，遞給徐墨：“徐醫生，來喝口熱水，暖和暖和。”
徐墨接過保溫杯，不經意碰到向陽的手指，像冰塊一樣。
這還是戴著手套呢。
“你在外麵站了多久。”
向陽說：“也沒有多久，大概就是跟你發了信息以後吧。”
那豈不是真的站了20分鍾？
這人是不是腦子不轉啊？
“你有毛病啊？為什麽不坐在車裏等？”
被罵的向陽怔了怔，解釋道：“車停的地方不是還有一段距離嗎？我怕你等下出來不能第一時間看到我，還以為我遲到了呢。你不是不喜歡別人遲到嗎？”
“你……”徐墨被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他覺得向陽果然是有點什麽大病在身上。
“算了，跟你這種傻子沒辦法說。”
向陽撇了撇嘴，笑道：“這不重要，徐醫生，你先喝點熱水。然後我還給你買了兩塊小蛋糕，你午飯都沒有吃，一定很餓吧？咱們等會吃飯還要等上菜，你先墊一下肚子。”
徐墨接過保溫杯，喝了兩口熱水，又接過向陽剛拆開包裝的小蛋糕。
他本來也沒有覺得多餓，也許是心情原因，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現在看到這塊做得很精致的蛋糕，忽然覺得確實很餓了。
畢竟從早上到現在下午四點多了，他還沒有吃過東西。
那就不客氣了。
徐墨快速解決了蛋糕，感覺胃裏舒服多了。
“味道好嗎，這家蛋糕店的師傅是我同學，剛從國外學迴來，他家的店鋪，可是要排很長的隊呢。我這是行了同學便宜。”向陽喜滋滋的問。
徐墨中肯的點點頭。
“冷嗎，要把暖氣開大一點嗎？”向陽又問。
徐墨看了一眼向陽依然還是煞白的一張臉，說：“不用管我，我不冷。”
他拉了一把向陽的手，把他放在暖風口吹著，繼續說：“先不要把帽子圍巾取下來，你都被吹得透心涼了，傻子。”
向陽否認道：“沒有啊，徐醫生我不冷。”
他看起來十分開心，嘴角一直是揚著的，隻要和徐墨的眼神對上，他立刻又露出個笑臉。這種快樂的心情沒有加以掩飾，赤luo.落的表現了出來。
“有那麽高興嗎？你該不會是凍傻了吧？”
向陽笑道：“怎麽會，我都說了不冷。但是我確實高興啊，我都十幾天沒有看到徐醫生了，怪想……我是說，上次放了你鴿子，這次終於可以補償了。”
“花錢請人吃飯，還這麽高興……你是錢多的沒地兒花了吧？”
“啊？”向陽從來不缺錢花，對這個沒有概念，皺了皺眉說：“你如果不想花錢吃飯，我可以每天請你啊？”
徐墨被向陽的天真給逗笑了。
這人真是從內到外，從上到下，渾身都透漏著一股子傻氣。
不過，傻得也挺可愛。
“你能不能別一直盯著我傻笑？”車開了一段路以後，徐墨終於忍無可忍。
“我笑了嗎？”
徐墨：“笑了。”
“笑了就笑了吧，高興就要笑的。”
徐墨：“你笑你的，你別盯著我。”
“哦。”向陽想著大概是自己讓徐墨不自在了，乖乖的答應了他，把臉轉開，看向了車窗外。
第177章 斷絕關係
因為向陽提前定了包廂，所以他們雖然在高峰期吃飯，也不用排隊等位。
菜上得我很快，基本沒有怎麽等。
四菜一湯。
向陽熱情的給徐墨擺好盤子，舀了一碗湯，乘好飯，又立刻拿了筷子遞在徐墨手上。
“徐醫生，我知道你不喜歡浪費，所以也沒有點很多菜。其實這家店有不少菜味道都很好，小唐唐說你們做醫生的口味都清淡，你嚐嚐喜歡嗎？”
向陽夾了一塊子魚肉放在徐墨碗裏，眼神亮晶晶地盯著他。
徐墨半晌沒有動筷，隻是盯著自己的碗發呆。
“怎麽了？”向陽問。
徐墨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魚肉。向陽夾的那一塊是魚腹上最肥美的一塊，入嘴即化，他說的味道不錯，果然不是說說而已，明顯是做過了功課。
“好吃嗎？”
徐墨抬起頭，正好對上向陽期待的目光。他心裏一動，脫口而出：“還不錯，但是我做的魚也很不錯，下次你嚐嚐。”
向陽瞪大眼睛，有些呆愣：“啊？”
後反應過來，滿臉都是驚喜，連連點頭：“真的嗎？好呀！我很喜歡吃魚的！徐醫生，那說好了，下次做給我吃？”
說完又怕徐墨反悔，再次確認道：“那說好了？”
徐墨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繼續說：“這桌上的菜我都會，看來我可以兼職出去做廚子了。”
向陽立刻反對：“不行，不能給別人吃。徐醫生，你如果缺錢，你給我一個人做飯，工資隨你開。”
徐墨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開玩笑的……醫院每天忙得要死，哪裏還有時間做兼職。”
向陽“嘿嘿”笑了兩聲，抓了抓頭發：“也對，這我倒是忘了。徐醫生你餓了吧，趕快吃啊。”
徐墨自己夾了一筷子菜，就著米飯開始幹飯。
他低垂著頭，沒有再言語，也沒有再看向陽。
向陽是耐不住寂寞的，一張嘴一刻都不停，不是在吃東西，就是在說話。
“徐醫生，你這過年去哪裏了？離開赤臨也不說一聲，咱們好歹也算……半個朋友吧，又是鄰居，你告訴我了，我也好送送你。”
徐醫生沒做聲。
向陽又說：“你可不知道，我這個年過得……都不知道怎麽形容了。大過年的家裏辦喪事，表哥又像丟了魂一樣。我可擔心他了……”
徐醫生垂著頭，一碗飯見底，他端起向陽提前給他涼好的湯喝了一口。
“徐醫生，你說人死了，真的會有另外一個世界嗎？表哥他奶奶，挺好一老太太，希望他去那個世界也是享福的。”
聽到這裏，作為醫生的徐墨聽不下去了，反駁道：“人死了，等於生命消亡，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向陽立刻轉換了觀念：“你說得對，徐醫生。所以，春節你去哪裏過的？”
話題又迴到了上一個。
徐墨本來不想提，耐不住向陽的追問，說：“迴了老家。”
向陽想了想，點點頭說：“大過年的，確實應該迴家去。伯父伯母身體還好嗎？”
徐墨說：“挺好的吧。”
向陽平時神經比較大條，但是這一次卻忽然細了一迴，敏感地察覺到徐墨最後這個“吧”語氣不對。
“伯父伯母有哪裏不舒服嗎？”
徐墨搖搖頭說：“看起來好像沒有大毛病，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
“父母這個年紀，要定時體檢的。正好你是醫生，可以讓他們過來體檢呀。這樣就能及時知道身體狀況，防範於未然。”
徐墨沒有做聲，隻是放下了碗筷，看樣子不想再吃了。
“這麽快就吃飽了嗎？”
徐墨叫來服務員，讓剩下的菜打包帶迴家。
不知道是不是向陽的錯覺，總感覺徐墨的情緒忽然變了，好像忽然就不高興了。難道是自己又說錯了什麽嗎？
出了餐廳一直走到小區門口，徐墨都沉默不言。向陽跟在他後麵，看他再小區的後花園停下，把剛才打包的剩飯菜放在地上。這裏有幾個食盆，應該是專門給小動物吃的。看來徐墨剛才的剩飯菜，是用來喂流浪貓狗。
向陽左右環顧了一下，果然看到了兩隻流浪貓從不遠處緩緩走來。現在風很大，非常冷，小動物也扛不住凍，全身瑟瑟發抖。看起來十分可憐。
它們應該是和徐墨比較熟了，走過來後，對著他“喵喵”叫了幾聲，就低頭吃食物了。
“這些小貓好可憐。天氣這麽冷……”
沉默了一路的徐墨終於開口：“是啊，也不知道扛不扛得過這個冬天。它們像人一樣，有些有家，有一些，被家人拋棄了。”
他盯著窗外，從家鄉迴到赤臨，一個迴去，又一個人迴來。
如果沒有給向陽迴複信息，那又是一個人迴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
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
向陽被吐槽真吵以後，果然沒有再連續發信息過來，安靜了大概40分鍾後，才問：“徐醫生，你快到了吧？你等下告訴我哪個出口出來，我就在出口等你。”
徐墨迴了一個“嗯”。
到站以後，他給向陽發了b出口。等到他出站的時候，就看到裹得嚴嚴實實的向陽朝他用力的揮手。
今天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風很大。雖然提前有準備了厚羽絨服，但是下車時還是被寒風吹了一個哆嗦。
向陽穿著他一件天藍色的長款羽絨服，戴著帽子裹著圍巾戴著手套，揮手的動作都有些笨拙。
徐墨想起來他20分鍾前就在問出口，可能那時就已經到了。
果然，走近以後徐墨看到他臉都被凍的煞白。
“不是跟你說了時間了嗎？這麽冷的天，你不知道晚點來？”
向陽笑道：“徐醫生，我不冷。你走快點，我們先上車。這風太大了，上午天氣還挺不錯的，這下午就變成了這樣。快點快點。”
徐墨被向陽一路催促著上了車，上車後它看到向陽不停地哆嗦，忍不住又說：“早跟你說過，天冷，別來，我自己就可以迴去。”
“你自己當然可以，又不是小朋友。但是我想來接你呀，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向陽嘿嘿笑了兩聲，脫了手套，從座位旁邊拿了個保溫杯，遞給徐墨：“徐醫生，來喝口熱水，暖和暖和。”
徐墨接過保溫杯，不經意碰到向陽的手指，像冰塊一樣。
這還是戴著手套呢。
“你在外麵站了多久。”
向陽說：“也沒有多久，大概就是跟你發了信息以後吧。”
那豈不是真的站了20分鍾？
這人是不是腦子不轉啊？
“你有毛病啊？為什麽不坐在車裏等？”
被罵的向陽怔了怔，解釋道：“車停的地方不是還有一段距離嗎？我怕你等下出來不能第一時間看到我，還以為我遲到了呢。你不是不喜歡別人遲到嗎？”
“你……”徐墨被氣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他覺得向陽果然是有點什麽大病在身上。
“算了，跟你這種傻子沒辦法說。”
向陽撇了撇嘴，笑道：“這不重要，徐醫生，你先喝點熱水。然後我還給你買了兩塊小蛋糕，你午飯都沒有吃，一定很餓吧？咱們等會吃飯還要等上菜，你先墊一下肚子。”
徐墨接過保溫杯，喝了兩口熱水，又接過向陽剛拆開包裝的小蛋糕。
他本來也沒有覺得多餓，也許是心情原因，一點胃口都沒有。但是現在看到這塊做得很精致的蛋糕，忽然覺得確實很餓了。
畢竟從早上到現在下午四點多了，他還沒有吃過東西。
那就不客氣了。
徐墨快速解決了蛋糕，感覺胃裏舒服多了。
“味道好嗎，這家蛋糕店的師傅是我同學，剛從國外學迴來，他家的店鋪，可是要排很長的隊呢。我這是行了同學便宜。”向陽喜滋滋的問。
徐墨中肯的點點頭。
“冷嗎，要把暖氣開大一點嗎？”向陽又問。
徐墨看了一眼向陽依然還是煞白的一張臉，說：“不用管我，我不冷。”
他拉了一把向陽的手，把他放在暖風口吹著，繼續說：“先不要把帽子圍巾取下來，你都被吹得透心涼了，傻子。”
向陽否認道：“沒有啊，徐醫生我不冷。”
他看起來十分開心，嘴角一直是揚著的，隻要和徐墨的眼神對上，他立刻又露出個笑臉。這種快樂的心情沒有加以掩飾，赤luo.落的表現了出來。
“有那麽高興嗎？你該不會是凍傻了吧？”
向陽笑道：“怎麽會，我都說了不冷。但是我確實高興啊，我都十幾天沒有看到徐醫生了，怪想……我是說，上次放了你鴿子，這次終於可以補償了。”
“花錢請人吃飯，還這麽高興……你是錢多的沒地兒花了吧？”
“啊？”向陽從來不缺錢花，對這個沒有概念，皺了皺眉說：“你如果不想花錢吃飯，我可以每天請你啊？”
徐墨被向陽的天真給逗笑了。
這人真是從內到外，從上到下，渾身都透漏著一股子傻氣。
不過，傻得也挺可愛。
“你能不能別一直盯著我傻笑？”車開了一段路以後，徐墨終於忍無可忍。
“我笑了嗎？”
徐墨：“笑了。”
“笑了就笑了吧，高興就要笑的。”
徐墨：“你笑你的，你別盯著我。”
“哦。”向陽想著大概是自己讓徐墨不自在了，乖乖的答應了他，把臉轉開，看向了車窗外。
第177章 斷絕關係
因為向陽提前定了包廂，所以他們雖然在高峰期吃飯，也不用排隊等位。
菜上得我很快，基本沒有怎麽等。
四菜一湯。
向陽熱情的給徐墨擺好盤子，舀了一碗湯，乘好飯，又立刻拿了筷子遞在徐墨手上。
“徐醫生，我知道你不喜歡浪費，所以也沒有點很多菜。其實這家店有不少菜味道都很好，小唐唐說你們做醫生的口味都清淡，你嚐嚐喜歡嗎？”
向陽夾了一塊子魚肉放在徐墨碗裏，眼神亮晶晶地盯著他。
徐墨半晌沒有動筷，隻是盯著自己的碗發呆。
“怎麽了？”向陽問。
徐墨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魚肉。向陽夾的那一塊是魚腹上最肥美的一塊，入嘴即化，他說的味道不錯，果然不是說說而已，明顯是做過了功課。
“好吃嗎？”
徐墨抬起頭，正好對上向陽期待的目光。他心裏一動，脫口而出：“還不錯，但是我做的魚也很不錯，下次你嚐嚐。”
向陽瞪大眼睛，有些呆愣：“啊？”
後反應過來，滿臉都是驚喜，連連點頭：“真的嗎？好呀！我很喜歡吃魚的！徐醫生，那說好了，下次做給我吃？”
說完又怕徐墨反悔，再次確認道：“那說好了？”
徐墨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繼續說：“這桌上的菜我都會，看來我可以兼職出去做廚子了。”
向陽立刻反對：“不行，不能給別人吃。徐醫生，你如果缺錢，你給我一個人做飯，工資隨你開。”
徐墨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開玩笑的……醫院每天忙得要死，哪裏還有時間做兼職。”
向陽“嘿嘿”笑了兩聲，抓了抓頭發：“也對，這我倒是忘了。徐醫生你餓了吧，趕快吃啊。”
徐墨自己夾了一筷子菜，就著米飯開始幹飯。
他低垂著頭，沒有再言語，也沒有再看向陽。
向陽是耐不住寂寞的，一張嘴一刻都不停，不是在吃東西，就是在說話。
“徐醫生，你這過年去哪裏了？離開赤臨也不說一聲，咱們好歹也算……半個朋友吧，又是鄰居，你告訴我了，我也好送送你。”
徐醫生沒做聲。
向陽又說：“你可不知道，我這個年過得……都不知道怎麽形容了。大過年的家裏辦喪事，表哥又像丟了魂一樣。我可擔心他了……”
徐醫生垂著頭，一碗飯見底，他端起向陽提前給他涼好的湯喝了一口。
“徐醫生，你說人死了，真的會有另外一個世界嗎？表哥他奶奶，挺好一老太太，希望他去那個世界也是享福的。”
聽到這裏，作為醫生的徐墨聽不下去了，反駁道：“人死了，等於生命消亡，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向陽立刻轉換了觀念：“你說得對，徐醫生。所以，春節你去哪裏過的？”
話題又迴到了上一個。
徐墨本來不想提，耐不住向陽的追問，說：“迴了老家。”
向陽想了想，點點頭說：“大過年的，確實應該迴家去。伯父伯母身體還好嗎？”
徐墨說：“挺好的吧。”
向陽平時神經比較大條，但是這一次卻忽然細了一迴，敏感地察覺到徐墨最後這個“吧”語氣不對。
“伯父伯母有哪裏不舒服嗎？”
徐墨搖搖頭說：“看起來好像沒有大毛病，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
“父母這個年紀，要定時體檢的。正好你是醫生，可以讓他們過來體檢呀。這樣就能及時知道身體狀況，防範於未然。”
徐墨沒有做聲，隻是放下了碗筷，看樣子不想再吃了。
“這麽快就吃飽了嗎？”
徐墨叫來服務員，讓剩下的菜打包帶迴家。
不知道是不是向陽的錯覺，總感覺徐墨的情緒忽然變了，好像忽然就不高興了。難道是自己又說錯了什麽嗎？
出了餐廳一直走到小區門口，徐墨都沉默不言。向陽跟在他後麵，看他再小區的後花園停下，把剛才打包的剩飯菜放在地上。這裏有幾個食盆，應該是專門給小動物吃的。看來徐墨剛才的剩飯菜，是用來喂流浪貓狗。
向陽左右環顧了一下，果然看到了兩隻流浪貓從不遠處緩緩走來。現在風很大，非常冷，小動物也扛不住凍，全身瑟瑟發抖。看起來十分可憐。
它們應該是和徐墨比較熟了，走過來後，對著他“喵喵”叫了幾聲，就低頭吃食物了。
“這些小貓好可憐。天氣這麽冷……”
沉默了一路的徐墨終於開口：“是啊，也不知道扛不扛得過這個冬天。它們像人一樣，有些有家，有一些，被家人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