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砸了砸舌,以後可不能讓林尋飛吃這麽辣的東西了。多傷菊花啊!正吃著,手機響了一下。許諾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放下筷子,拿著手機去了陽台。過了一會兒迴來,又找出來秦謙的微信,直接把一份文件給他發過去了。秦謙迴複得很快,也很簡短,隻有一個“好”字。許諾發的是今天剛整理好的證據和線索。秦謙憑著這些東西,把穆莎從國際幾場給攔了下來,直接帶到自己眼前。穆莎穿著一件到腳踝的長羽絨,紮著半丸子頭,被帶過來的時候頭發散了,看起來有些狼狽。她被直接推進了門。坐在窗口的男人背對著他,看背影有些熟悉。穆莎有種不好的預感,轉身就走,發現門已經被外麵關上了。這裏是一個很老式的小區,已經被開發商征用了,準備拆了重建,目前還是準備階段,還沒有開始施工。此時他們在頂樓一間廢棄的屋子的客廳裏,客廳裏殘留了一些破舊不方便搬走的家具,比如灰色的破沙發,布滿灰塵的茶幾,以及秦謙現在坐著的一把舊椅子。“你們是誰?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來?”秦謙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看來是真的。他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看著穆莎:“穆小姐,又見麵了。”在看到秦謙的那一刻,穆莎腳下一軟,差點沒有站住。她勉強站直了身體,還算鎮定地問:“秦總,你這是什麽意思?”秦謙不想和她兜什麽圈子,語氣平靜得堪稱冷漠:“我想穆小姐應該知道我今天為什麽請你來。”穆莎當然不會承認什麽,擠著笑說:“秦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秦謙挑了挑眉,沒有多費口舌:“如果真的是我誤會了,那隻能說穆小姐倒黴。”“你……”秦謙頓了一下,接著說:“成年人做什麽事都會計較得失,提前想好後果。我為我做得一切事情承擔後果,穆小姐應該也是這樣。”穆莎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她是家裏的獨女,父母視她為掌上明珠,有一個哥哥也非常寵她。她平時囂張任性慣了,號稱天不怕地不怕,做事從來隻憑自己的喜好,不考慮後果。反正她無論闖出什麽樣的禍,家裏都能擺平。但無論平時膽子多大,一個女孩子被單獨帶到這種地方,麵對一群男人……特別是秦謙這張冷漠如同冰霜的臉,她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你是什麽意思?”秦謙從手下手裏接過一個文件袋,放在眼前的桌麵上,語氣平淡的解釋:“這是你雇人綁架唐岐,以及lun女幹未遂的一些證據,這些證據,可以讓你坐最少10年牢。不過,隻是坐個牢,我覺得也沒什麽意思。就按照你原本打算的流程那樣,怎麽對唐岐,就怎麽對你吧。”穆莎的腳徹底軟了,她猛地推後兩步,扶住身後的牆壁,止不住顫抖起來。“你敢!你敢這麽做,我爸和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秦謙冷笑道:“嗯,我想也是。但是你桌上的這份文件在我手上,你的家人能對我怎麽樣?穆小姐,除了綁架唐岐,您似乎還做過許多別的壞事,文件袋裏也都有,等一會如果你還有力氣,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你……”穆莎說不出話來。秦謙有些憐憫地看了她一眼:“穆小姐,再見了。”第158章 終止吧秦謙準備出門地時候,被穆莎一把抓住了衣角。“秦總,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以後不敢了,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就是想稍微教訓一下他,沒想把他怎麽樣,你看在他也沒有受什麽實質性傷害的份兒上,原諒我吧?”秦謙低頭看著她。他的眼中沒有什麽情緒,隻有寒意。雇人用計策把唐岐騙到農莊,差點輪女幹了他,還準備拍下全過程,打算用這些東西拿捏威脅唐岐一輩子,現在說不是故意的?甚至還說什麽,沒受什麽實質性傷害?如果不是唐岐有那麽點運氣,如果不是許諾反應靈敏,如果不是自己正好聯係上了朱勇,唐岐現在會是什麽樣子?哪怕他及時趕到了,唐岐這兩天也都還是噩夢不斷。形成了深刻的心理陰影。秦謙:“我也隻是想這麽教訓一下你。”在親謙的眼神示意下,身邊的人一把拉開了穆莎。“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救命……”秦謙好心的提醒她:“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唐岐那麽好的運氣,這裏附近都沒有人,死心吧。再見,穆小姐。”穆莎還想去拉住秦謙,但是被身後的人死死扯住,完全動彈不得,秦謙一個轉身就出去了。一直到出了這個拆遷小區,上了車,秦謙似乎都還聽見穆莎的喊叫聲。他疲憊的閉上眼睛。司機師傅小聲問:“秦總,走嗎?”秦謙緩了兩秒鍾,說:“走吧。”司機又問:“是迴家嗎?”秦謙說:“去四季飯店。”他要把事情一次性解決好了。秦謙到包廂的時間是下午六點,韓悅然已經到了。她今天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連體裙,戴著白色絲巾,頭發盤起來露出精致的妝容,很是複古的溫柔打扮。“你來了,我已經點過菜了,你看看還要加點什麽嗎?”韓悅然見他進來,順了順耳邊的劉海,露出溫柔的笑容。秦謙在她對麵坐下,拿了份文件擺在桌麵上。韓悅然有些不理解:“如果有公事要談,等明天我去你公司唄?”秦謙看了她一眼,說:“悅然,我記得我上次就已經和你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韓悅然臉上的笑容稍微僵了僵。秦謙接著說:“我想我們以後也沒有什麽工作上的合作了。”韓悅然臉上掛不住了,咬了咬下嘴唇,擰著眉。問:“那這是什麽?”秦謙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韓悅然伸手拿過文件袋,把裏麵的一塌資料都拿出來,一頁一頁的翻看。她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手也止不住顫抖,臉色蒼白,如果不是塗了深色口紅,她嘴唇上的血色也能明顯看出來都退了。後麵的幾張她快速翻過,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然後“啪”地講紙張摔在桌麵上,深唿吸了幾口,盡量壓住自己內心洶湧的情緒。最後,她勉強穩住聲線開口:“你,你打算把穆莎怎麽樣,還是說,你已經把她%%……”說到這裏,韓悅然拿出手機,找到穆莎的電話,撥打過去。因為手抖,她差點拿不穩手機。無人接聽。打了幾遍還是無人接聽,她終於放棄,求助般的看著秦謙。秦謙沒有說話。韓悅然漸漸也冷靜下來,問:“她在你手上吧?”雖然用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秦謙沒有迴答,算是默認了。“你把她怎麽樣了?”秦謙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說:“我以為你看到這些東西,你一句話會跟我說,你不知道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韓悅然有些淒涼的笑了笑,說:“確實和我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是,重要嗎?她做這些無論我知道不知道,都跟我脫不了關係。在你的眼裏,那就是我做的。不是嗎?”“是。”秦謙點點頭。“所以你把她怎麽樣了?”秦謙盯著韓悅然看了兩秒鍾,說:“你一定要知道的話,就參考參考這份資料上的作案手法。”韓悅然像是被人點了穴,硬生生定住了。她好半晌都沒有說話。包廂裏的時間像是凝固了,直到韓悅然再次開口:“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今天約我,就是想拿穆莎警告我嗎?”“轟隆”一聲驚雷響起,伴隨著雷聲,一場大雨劈裏啪啦地落了下來,雨點砸在窗戶上,一開始隻是明顯的水滴,後來匯集成了水流,一股一股地從玻璃上滑下來。秦謙看著窗戶上的雨水,說:“我記得念高中的時候,也下了這麽一場大雨。那是在秋天,天氣雖然沒有這麽冷,那雨水落在身上也是很涼的。我那時候全身濕透,還是你拿著傘來接我。你記得嗎?”韓悅然已經完全平靜下來,順著秦謙的話接著說:“記得,那時候你和秦叔叔吵架了,也是叛逆期的年紀,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淋得像個落湯雞。”“我那時候想考去美院,可他一定要讓我去學經商,選經濟學……”說到這裏,秦謙冷笑了一聲:“我後來想起來,總是覺得因為我當年太年輕了,覺得生命裏不能做自己的事情,就等於白來了。可現在覺得,和年輕沒有關係,隻要生命中的那樣東西特別重要,我就必須要好好守護。對待美術是這樣,對待唐岐也是。”韓悅然沒接話。聽秦謙繼續說:“悅然,謝謝你當年那把傘。”韓悅然甚至沒有看她,隻盯著窗外的雨,眼淚刷地就下來了。秦謙又說:“我和家裏不聯係的那段日子,是你每天給我送飯,還親自去和家裏的阿姨學習廚藝,那時候的很多營養湯,都是你親手燉的。謝謝你。”韓悅然抬手擦了擦眼淚,眼淚卻是越擦越多了。“還有很多細節,我都記得的。也許是我的錯,接受了你的好意,但是沒有迴饋你應該有的感情。抱歉。”韓悅然閉上了眼睛。她不想再聽下去了。秦謙也不想再多說了,他起身站起來,最後說:“咱們兩家的合作關係,我已經都停了,至於私下裏,咱們不要再見了。這資料,我留一份給你。忘了我吧。”第159章 男朋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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