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風聞言,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是笑了起來,反問道:“先不說我跟白舞蝶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即便我跟她是男女朋友,你又有什麽資格幹預她的擇偶自由?”


    程峰神色一凝,似乎是沒想到李夜風會是這個反應,旋即他譏諷一笑:“這是被我戳到痛處了?看你這種人就是想要跟小蝶發展然後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鳳凰男,真讓人不齒。”


    李夜風淡淡的一笑:“你也算是把‘偏見’表現得淋漓盡致了。”


    “小子,這是我給你的忠告,離小蝶遠一點,別給自己找麻煩,否則一旦出了什麽事情,那可不是你能控製的。”程峰似乎是不想跟李夜風說太多,大概是不屑吧,畢竟他也算是體製內的人,高高在上著呢,怎麽可能看得起李夜風這種窮巴小子。


    “我也奉勸你別多管閑事。”李夜風毫不示弱的瞥了他一眼,語氣淡然冷漠。


    “不知所謂。”程峰冷笑一聲。


    這時白舞蝶也迴來了,不過小臉上一片憤怒的樣子,似乎談話也不是很愉快,她的姑姑跟在她身後,眉頭緊鎖,冷冷的掃了一眼李夜風。


    “小蝶,我們也是為你好,你看看你爸現在都什麽樣了,就算我們都知道你爸是清白的,可是畢竟被人針對了,我們也得想辦法找人,這樣才能讓你爸退迴來。”白令汐苦口婆心的語氣勸說著,白舞蝶悶悶的道:“姑姑,你們先迴去吧,我再考慮考慮。”


    白令汐眉頭緊皺,臉上有著幾分不快閃過,但也沒有繼續強硬,而是語氣舒緩的道:“好吧,那姑姑明天再來找你,你要仔細考慮考慮,這也不是為了你一個人,還為了你爸以及之後的仕途。”


    白舞蝶低頭悶著不說話,白令汐眼裏浮現幾分惱怒之色,旋即她冷漠的瞪了一眼李夜風,然後跟程峰一起迴到他們的車上。


    李夜風看向白舞蝶,問道:“怎麽?”


    白舞蝶情緒低落,搖了搖頭,道:“沒怎麽...我想喝酒,你能不能陪我去?酒吧裏好多鹹豬手的。”


    李夜風被這傻姑娘逗樂了,調侃道:“知道有鹹豬手你還望那兒跑?買點酒去開個房間不就好了?”


    白舞蝶撇嘴:“你懂什麽,在酒吧喝酒不單單是喝酒,還是那種喧鬧的環境,可以打亂你的腦子,讓你不用去想那些煩心事,我可是看到了好多都市男女白領下了班之後到那個地方去發泄呢。”


    李夜風輕笑了下,確實,這個時代,男女壓力確實十分巨大,尤其是對青年那女,婚姻和生活,已經讓他們極度壓抑了。


    “行,白大小姐發話了,我當然隻好跟著去了,不然白令堂迴來之後,說不定得找我算賬。”


    “胡說,我爸才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白舞蝶不高興的反駁了一句,旋即李夜風便驅車離開。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白令汐和程峰還在後麵看著,白令汐臉色極為冰冷,道:“那小子是誰?小蝶怎麽跟他很親近的樣子?”


    “一個鳳凰男,我讓他跟小蝶保持距離,他竟然還反過來教訓我,沒有分寸的東西,我們才是小蝶的親人,難道會害了小蝶不成?”程峰十分鄙夷的道。


    白令汐麵色微沉,寒聲道:“不能讓他跟小蝶接觸過於頻繁,否則會引起誤會,到時候會變得很麻煩,找人敲打一下這個小子,不行的話就打斷他的手腳讓他去醫院裏躺著。”


    他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背景實力強勁的家庭,小蝶隻有嫁入那個家庭裏才能過得幸福,同時又能幫助大哥白令堂步步高升。


    這一舉兩得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李夜風這個外人給破壞了。


    “放心吧老婆,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鳳凰男,我會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程峰神色冷漠的譏諷一笑。


    ...


    白舞蝶指路,兩人來到了一家名為‘九六九六’酒吧,這名字也是相當奇怪,李夜風還想老板不會是九六年的吧?


    “你常來麽?”李夜風鎖車後淡淡的問道。


    “沒有,隻是偶爾壓力大了就跟同學來釋放一下壓力...”說到這她的神色一黯,大概是想到了那些同學一直在陪她玩隱藏身份的遊戲。


    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後道:“走吧,進去喝兩杯。”


    李夜風眼睛微眯,這地方豪車不少啊,看樣子應該是有不少有錢人家的少爺在這裏出沒,這酒吧的老板倒也是很會做生意。


    對於正常的飲食類消費場所,最好賺的就是工人、上班黨和學生的錢,但類似這種魚龍混雜之地,最好賺的卻是富二代的錢。


    因為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揮霍,而且有個別是揮霍無度的,一晚上消費幾千、幾萬乃是十幾萬的大有人在。


    更不用說還有其他一些賺錢的路子,有這些富家大少捧場,這酒吧說什麽都不可能黃掉。


    兩人進去之後,重金屬音樂的轟炸聲就傳進了耳朵裏,李夜風眉頭挑了挑,旋即淡淡的走了進去,白舞蝶年輕又漂亮,一進來就有不少人盯著她。


    不過在看見她身後的李夜風之後,他們的眼神才微微收斂了一些。


    白舞蝶在吧台找了個位置,然後要了兩杯威士忌,李夜風對酒不是很在行,畢竟他們經常在戰火連天的地方生活著,哪有機會喝酒。


    況且酒精容易誤事,所以他也算是滴酒不沾的人。


    白舞蝶倒是很行情,一副老油條的樣子,李夜風都看得出她在裝了。


    不過,在這種地方裝成老油條,還是能夠讓人投鼠忌器的。


    “你可以嚐嚐看,味道還可以的。”


    白舞蝶把一杯威士忌推到李夜風麵前,李夜風笑了笑,然後輕抿了一口,旋即眉頭一皺,放下了酒杯。


    “怎麽?不喜歡嗎?”白舞蝶問道。


    “嗯。”他確實不喜歡酒精,抿了一口就沒興趣了。


    “不太明白為什麽這麽多人喜歡酒這種東西。”


    白舞蝶努了努嘴:“那是你沒有煩心事,你如果有煩心的事情,也會覺得酒是一個好東西的。”


    李夜風笑而不語,靜靜的坐在白舞蝶旁邊。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來到了白舞蝶身邊,端著酒杯笑容溫和,道:“美女,一個人?”


    白舞蝶笑眯眯的,眼睛都眯成了兩個好看的小月牙兒,道:“可以呀!”


    “我叫徐子舟,美女介意認識一下麽?”


    “白舞蝶。”


    徐子舟臉上的神情倏然一滯,眼中閃過一道莫名之色,李夜風敏銳的捕捉到了,不過他也沒說什麽。


    “白姑娘,名花有主了嗎?要是有主我可不敢再跟白姑娘喝了。”


    白舞蝶頓了一下,聽到徐子舟這麽問,她的腦海裏不知怎麽的就浮現了李夜風的樣子,不過很快她就笑道:“沒有主,放心喝吧,再說了,既然都來到這裏了,就是打算以酒會友的,哪來那麽多的顧忌。”


    “那我就叫你小蝶了,沒想到你這麽豪爽。”


    白舞蝶笑道:“可以。”


    徐子舟挺能說話的,跟白舞蝶聊了不少,李夜風話不多,在一邊靜靜的坐著,最多就是轉過身,然後看著場中忸怩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好看嗎?”幾分鍾後,白舞蝶的聲音傳進耳朵,李夜風這才收迴視線,然後問道:“聊完了?”


    “嗯,那個徐子舟感覺人還可以。”白舞蝶說道。


    “可能吧。”李夜風無所謂的道。


    “什麽叫可能吧?”白舞蝶有些無語:“說清楚。”


    “他好像知道你的身份,對你應該有什麽不純的動機。”李夜風淡淡的道。


    “怎麽可能!”白舞蝶不信的道:“他一點都不像是知道我身份的樣子啊,要是知道我的身份,他哪裏還會跟我那麽平常的聊天?”


    白舞蝶狐疑的看著李夜風,旋即調侃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李夜風聞言,這才斜眼看向她,眼裏,有著毫不掩飾的嫌棄:“我對小女孩沒興趣。”


    白舞蝶愣了愣,而後臉一黑:“李夜北,我哪裏是小女孩?你給我看清楚了,我分明是個大女孩了!”


    李夜風笑著搖了搖頭,倏地,他目光微凝,看向走過來的幾個青年男子,其中,就有徐子舟。


    “白舞蝶?”一個青年走近之後,一臉玩味兒神色的打量著白舞蝶,徐子舟像是一個小弟,站在青年的身後。


    白舞蝶怔了怔,有些害怕的往李夜風這裏靠了靠,她警惕的看著這個青年,然後視線落在了後麵的徐子舟身上,問道:“徐子舟,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徐子舟眼睛微眯,嘲諷道:“什麽意思?白舞蝶,你爸都被抓了,還擺大小姐的譜兒呢?”


    白舞蝶神色一凝,竟然被‘李夜北’說中了,徐子舟,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又怎麽樣?”白舞蝶咬了咬牙,有些憤怒,又有些委屈,爸爸一被抓,就什麽人都敢起伏著自己嗎?連姑姑都要讓自己嫁給不認識的人。


    “怎麽樣?”那領頭的青年冷笑一聲,道:“早就聽說白小姐清純動人,今晚一看,果然名不虛傳,正好我今晚沒想好找哪個妞兒來陪我,白小姐不如賞個臉如何?”


    白舞蝶聞言,臉上有著羞憤的屈辱之色湧現,她氣得唿吸加速,抄起旁邊的酒杯,朝著對方的臉就潑了過去!


    “想睡我?你算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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