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姚安、李展烽、江煒良三人潰敗來到。姚安耳靈,聽到自己手下提到自己便走過來問道:“你等是何處捕快?敢來查問老子的兵?”洪一貫作揖道:“我二人乃京城六扇門捕快。卑職是南七省總捕頭洪一貫。這位是卑職的義兄,北六省總捕頭杜學仁。”李展烽道:“那就好,你們這幾個捕快,稍後跟咱們一起剿匪!”洪一貫問道:“敢問幾位百戶大人是哪位將軍麾下?”江煒良喝道:“大膽,州縣負責捕盜的官員為正副巡檢,也就是個從九品,就算你二人是京城六扇門總捕頭,頂多也就是個正七品!那也隻是個縣太爺般的七品芝麻官,敢來問老子一個正六品百戶的話!?”


    洪一貫低頭諾諾,杜學仁慌忙低聲道:“賢弟,咱們吃了國家的俸祿就應該要為朝廷出力,既然這幾位百戶大人是為了圍剿反叛吃了百丈,你我兄弟二人為國出力之時到了!”然後朗聲對姚、李、江三人道:“三位百戶大人,我兄弟二人願意率捕快弟兄們打頭陣!”然後拉著洪一貫往先前假官軍原先敗退過來的方向走去。洪一貫等走遠了才道:“兄長,小弟覺得,那群官軍衣甲不整,可能是冒充官軍的。”杜學仁不以為然道:“被打敗了能不盔歪甲散嗎?誰吃飽撐的冒充官軍剿匪,能撈個什麽好處?”


    洪一貫道:“衣甲不整說是吃了敗仗說得過去,但旗幟呢?”杜學仁詞窮道:“那可能……是潰敗路上丟了吧……”洪一貫道:“兄長你仔細看,這一路上我們隻看見交戰雙方的屍體、兵器,何曾見過官軍的號旗?”杜學仁一邊走一邊看一邊聽洪一貫這番話,越聽越害怕,但還是理直氣壯地道:“即使他們是假官軍,但這白蓮教是反賊這總沒錯吧?你我兄弟二人食君之祿就要擔君之憂,為國盡忠而死也不算冤枉!如果你怕死就自己先走吧,我絕不強留!”


    洪一貫道:“你我二人乃是結拜兄弟,出生入死有何妨?但我們手底下的這些弟兄如果是因為兄長的誤判而斷送性命,兄長今後如何麵對這些弟兄的親人?”杜學仁一聽,冷汗直流,忙問:“賢弟說的沒錯,現下如何是好?”洪一貫道:“事到如今,見機行事吧!”正在此時後麵有兩個人跟了上來,兩位捕頭一看,正是李開疆和魯俊。洪一貫問道:“你們二位為何跟上來了?”魯俊一聲沒吭,李開疆大罵道:“方才那些狗官兵,居然推我們兩個老百姓和各位捕快去剿滅白蓮妖人!”


    杜學仁冷笑道:“方才閣下不是還豪言壯語要和白蓮妖人一決生死的呢?”李開疆理屈,但還是狡辯道:“百姓自願上戰場是一迴事,他們官兵強迫百姓上戰場又是另一迴事啊!”一群人一邊說一邊走,走到了方才白蓮教和盜匪廝殺的戰場,看見有很多穿著官軍軍服的屍體,沒看見白蓮教教眾的屍體,想必是白蓮、聞香和紅封三教人眾掩埋了。原來楊者昌、陳鬆夫得聞香、紅封救助了後,不敢追擊窮寇,收拾了己方屍體便上山迴寨了。


    一眾捕快和李開疆、魯俊二人看見沒仗可打,便也順便掩埋官軍的屍體,然後生火煮食。吃完飯後天漸漸暗了下來,吃完飯後,李開疆又拿出那半塊玉佩左看右看。魯俊本就沉默寡言,很多事情都是隻在心裏想,此刻看見李開疆這舉動,心中又想:“我為了那羊皮跟著你,從直隸跟到山西,從浙江跟到廣東,你一直不肯那羊皮出來,卻隻是經常那玉佩出來看。我真的想知道,什麽樣的娘親生出這麽壞的兒子……”魯俊本身生性沉穩,加之知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所以也從沒在李開疆麵前提起過羊皮一事。


    魯俊也不想再對著李開疆,信步散步出去,走著走著原來已經走到捕快那邊了。隻聽得洪一貫和杜學仁正說道自己和李開疆。隻聽得洪一貫說道:“今天這事有點蹊蹺:官軍不像是真的,但白蓮匪人應該就是真的,但那些假官軍圍剿為啥要白蓮教呢?如果是江湖仇殺就沒必要假扮官軍吧?這應該是個陰謀吧;黑麵雀斑那個人報訊是那幫假官軍的同夥嗎?但也沒可能把自己的同夥推進火坑和我們一起去剿滅白蓮匪人吧?那個黑麵雀斑的跟班看樣子還有點正派……”看見魯俊走過來,洪一貫便立馬閉嘴了。


    洪一貫是閉嘴了,但杜學仁卻是個心直口快之人,看見魯俊過來便問道:“話說你們兩個是什麽人?來這官軍剿匪的白蓮山幹啥來著?”魯俊正想開口說,隻看見遠處白蓮教總壇點點火光。洪一貫看見魯俊眼看遠方,神色異常,扭頭一看,也驚叫起來:“白蓮教總壇起火了!”話音剛落,姚安帶著李展烽、江煒良也趕到。姚安大叫:“你們也別傻愣著了,隨官軍一道殺賊!”白蓮教總壇為何起火呢?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我們又講迴白蓮教那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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