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你真的認識?”


    “嗯。”顧展環胸靠在池邊,好整以暇道:“軍營裏有這麽厲害的兵,我能不知道嗎?”


    傅儼急切地攀上他的手,“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


    “不能。”顧展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他最討厭你這種什麽都不會的廢柴了,你確定要現在見他?”


    “我……”傅儼凝眉思了會兒,“那你能不能教我些本事啊?”


    “可以,不過……”顧展嘴角一勾,“你得親我一下,作為報酬。”


    傅儼攥緊拳瞪著他,早親你八百下了,怎麽還要親?


    顧展遺憾地咂嘴,“你不願意就算了。”


    傅儼一狠心,閉著眼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就這樣……”顧展的話還沒說完,傅儼就氣鼓鼓地一把將人撈進懷裏,含住他的嘴唇,仔細又認真地在人口中□□。


    他本來隻是想糊任務地親一遍就過,誰知道自己越親越動情,大手固定著顧展的後腦勺,賣力地在他嘴裏吮吸、頂|弄。顧展的嘴唇好軟,跟香香嫩嫩的舒芙蕾一樣,就他即將沉溺在這柔軟當中時,一股無形的力量似乎又在暗戳戳地壓製他,引他沉淪。


    該死!顧展又在釋放哨兵信息素壓製他!


    傅儼沒好氣地對著他柔軟的唇,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咬了下去,直到顧展吃痛,他才咬著牙分開,氣鼓鼓地走出了浴池,大邁著兩條濕漉漉的長腿朝門口走去,“給我安排一間房,還有衣服、好吃的。從今天開始,我要住在上將府,用你的、吃你的、學你的本事。”


    顧展望著他氣勢不凡的背影,用舌尖頂了頂被咬傷的唇角,暗自笑道:“還挺霸道。”


    另一邊的愛莎星上。


    國王端坐王座,烏黑亮麗的秀發頂著金燦燦的王冠,微微發福的肚子腆著精美的禮袍,美貌的王後身姿窈窕地靜立一旁。


    “報”情報官小跑著進來。


    “飛石上將昨晚去地下酒吧調查催.情藥的事了,他現在很可能已經知道這件事是王上的主意。”


    “嘿!”國王氣得差點從王座上站起來,雖然他是萬人之上的國王,可是利用催.情藥提高哨兵向導的配對率這種事到底不光彩,誰知道這情報官大庭廣眾之下一禿嚕嘴全給他說出來了,還有顧展也是,他這麽做也是為了提高軍隊的戰鬥實力啊,這小子竟然還不領情。


    “報”又一個情報官小跑著進來。


    “jack上校未能成功帶迴王子殿下,因為王子殿下貌似躲進了上將府,jack上校不好輕易闖入上將府,特來向陛下請示。”


    “”國王氣惱地扶住額,兩個最不讓他省心的人竟然湊到了一起,這下好了怕不是天都要給他們捅出個窟窿來……不對,咦!國王如炬的目光忽然閃過一道光。


    下首mr king請示道:“實在不行,臣跑一趟11號,把王子殿下請迴來吧。”


    國王完全不領情,“你去搗什麽亂啊?”


    mr king沒明白國王的意思。


    隻見國王的嘴角泛起一抹微妙的笑,“兩隻鬥誌昂揚的倉鼠關在同一個籠子裏,會發生什麽?”


    mr king斟酌道:“如果是兩隻公的……肯定鬥得不可開交。”


    “那如果是……一公一母呢?”國王跟王後相視一笑,“會給我生一窩小倉鼠!”


    國王激動地直跺腳,“快!快去給我算他們兩人的基因匹配度!”


    第83章 番外-哨向(五)


    我敬仰你的每一份榮耀,也疼惜你的每一份脆弱。


    上將府的靶場。


    傅儼耐著性子射出第十一支竹箭, 又一次正中靶心。他抬眸望了望刺眼的陽光,又瞟向不遠處在涼棚裏閑適地吃著冰鎮楊梅的顧展,懷疑這人是在耍他。


    “現在作戰早就是拚飛船機甲了, 誰還用這些冷兵器。”傅儼沒好氣地把弓箭朝地上一丟,“不想教我就直說, 你別浪費我時間啊!”


    畢竟射箭這種競技遊戲, 傅儼十歲的時候, 就能射到九環以上。


    顧展見人氣鼓鼓的樣子, 氣定神閑地走上前,撿起地上被丟棄的弓箭,然後給了隨侍的士兵一個眼神。


    士兵會意地走到旁邊的控製室內, 按下開關,四周的靶牌忽然沿著鋼軌轉動起來, 十架靶牌不僅在繞著顧展轉, 自身的活動軸也在迅速自轉。


    顧展從箭筒裏數出十支箭,弓一拉滿, 他目光忽銳得像是湧聚著力量,絲毫不見半點剛才歪在涼棚裏吃零嘴的散漫。


    他緩緩瞑上眼,耳邊是靶牌飛速旋轉的唿嘯聲,哨兵的五感遠超常人, 他在用自己的聽覺讓四圍的靶牌慢下來。


    沒有特殊場合,顧展日常也都穿著軍裝, 這一刻,傅儼能感覺到他軍裝包裹下、飽滿粗壯的手臂肌在微微顫抖。


    “嗖”地一聲,傅儼根本沒來得及眨眼, 十支箭同時飛了出去, 十架靶牌同時停了下來。


    顧展睜眼環了一圈, 嘴角浮現不出所料的笑容。


    十支箭通通正中靶心!


    傅儼眼珠渾圓地呆望著他,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顧展見人這個反應,忍不住又想逗他,雖然他年少老陳,以他的閱曆早就沒興趣跟同齡人爭個輸贏,可是自從傅儼出現,他的身上莫名其妙地發生了一些變化,他期待這人崇拜仰慕的目光,也因此找迴了一些自己曾丟失的少年氣。


    他嘴角勾笑,望著傅儼,“就算覺得我帥的話,也不用把嘴張這麽大,過來親我一口就成。”


    傅儼迴過神,忙收起下巴,沒好氣衝上前,一拳擊打在他的胸肌上,讓你嘲笑我!


    顧展嘿笑著揉自己的胸口,解釋道:“雖然現在作戰幾乎用不上冷兵器了,但對一個戰士來說,反應能力和心理素質永遠是最重要的。你覺得,這箭你還需要練嗎?”


    傅儼低頭望著那一張充滿力量的弓,認真地從顧展手裏接過來。


    “嗚”遠處忽然傳來尖銳的警報聲。


    整個靶場的兵像是聽到了召喚,迅速奔跑著列成一隊。


    “報告上將。”richard衝上前,匆匆敬了個軍禮,“敵軍又攻上來了。”


    顧展目如鷹隼,中氣十足,“準備迎戰!”


    身後的士兵鄭重地踢了個正步,一唿百應地吼道:“迎戰!”


    如今正值戰時,11號上的所有人幾乎隨時都在為戰爭待命,他們隨時都準備好了守護自己的家園。


    列隊的士兵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氣勢洶洶地朝前線奔去。


    顧展麵容嚴肅地整了整軍裝領口,像從前的無數次一樣,邁著堅定又從容的步伐而去,隻是這一次,他情不自禁地迴頭了……


    驍勇善戰如他,也沒法保證自己的每一場仗都能百分百贏,都能百分百安然無恙地迴來。


    他凝望著傅儼,叮囑:“讓richard找了不少資料,我不在不許偷懶!”


    “嗯,我一定好好學習,下迴出戰,要帶上我。”


    “好,隻要你有這個本事。”顧展如炬的眼眸似在傳遞力量,“期待與你並肩作戰的那天。”


    “一定!”傅儼鄭重向上峰點頭,受那些士兵的感染,他與顧展說話的時候也不由自主地站起軍姿,昂首挺胸。


    顧展看他的目光難以抑製地流露出些許柔情,語氣仍像是在下軍令,鏗鏘有力,“贏了再迴來收拾你。”


    穿上這身軍裝,情話都像是軍令狀。


    傅儼也不甘示弱,淩厲地盯著他,“輸了就收拾你。”


    顧展輕笑一聲,就在他轉身要走之時,傅儼向前跨了一大步,將人攬進懷中,按著他的後頸,在他唇上重重地烙下一記。


    “一定要平安迴來。”


    “好。”


    顧展上戰場後的每一天,傅儼的內心都在煎熬。


    他隻能一天八百遍地詢問情報兵戰況怎麽樣了?上將怎麽樣了?


    聽到顧展將敵軍打得丟盔棄甲,他興奮得直拍手;聽到顧展被敵軍的激光陣困住,他焦急得恨不能馬上上陣。


    但他知道,他還不能,如果有一天,他有資格跟顧展並肩而戰,那麽他隻有可能是顧展並駕齊驅的夥伴,而不是需要他照顧的累贅。


    反正也睡不著,傅儼沒日沒夜地讀著richard給他找的學習資料。這些資料大多是講向導能力拓展的,雖然傳言,飛石上將厲害得跟不需要向導的黑哨兵一樣,但哪怕有一次顧展需要他,他也要毫不猶豫地站出來。


    整整十四天之後,前線終於傳來了捷報。


    傅儼激動地直接衝到軍營裏,逢人就問:“上將呢?上將在哪兒?”


    那些跟他一樣激動的士兵,語無倫次地和他分享著勝利的喜悅,卻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上將到底在哪裏?


    傅儼焦急地在軍營裏橫衝直撞,遇上個熟麵孔,“jack上校,上將呢?他在哪裏?”


    jack上校搖了搖腦袋,“這個……我也不知道上將在哪裏,說起來,每次打完仗,好像上將都要消失一段時間。”


    他忙住了嘴,意識到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隱晦的秘密。


    傅儼拔腿又去其他地方找,此刻他的心不免有些慌亂了,戰場上刀劍無眼,顧展不會受傷了吧,為了不影響士氣,所以偷偷躲起來療傷。有關飛石上將的一切,都是最高的軍事機密,所以就算他受傷,也不可以隨意讓人知道。


    他正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時,richard出現了,“我帶你去見上將。”


    傅儼打量著richard,他垂喪著腦袋,實在看不出是高興的樣子,傅儼的心頓時又墜下幾分。


    richard領著他穿過一道道秘門,一關關嚴密的把守,來到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坪。


    這裏光和風靜,幾乎聽不到什麽聲音,空曠的草地上停著一架軍用飛船。


    是6377。


    傅儼微怔,“這……是上將的飛船?上將在裏麵?”


    richard頷首,“這裏麵是上將最高的機密,您準備好接受他了嗎?”


    傅儼曜黑的眸熠熠閃著光,認真地點了點頭。


    richard還是將手攔在他身前,“這麽多年來,每次戰後,上將都是獨自麵對一切,請您幫幫他。”richard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艙門打開了。


    這架軍用飛船跟其他所有的飛船都不一樣,裏麵沒有先進的裝備、高端的儀表,陳設的竟然是一個居住艙,像家一樣溫馨的小空間。


    裏麵有雲朵一樣的枕頭,天藍色的桌布,小花形狀的茶具,掉漆的簧片收音機裏悠悠流出輕緩的白噪音。


    顧展洗去一身鉛華,隻圍著一條真絲的浴巾,躺在羊絨地毯上,幹淨得像個剛出生的嬰孩。


    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傅儼能感覺到他非常累,因為他完全攤開了自己的精神領域,裏麵汙濁得能將一切侵蝕。為了打贏一場仗,他透支了太多的精神力,甚至還有許多積年的情緒廢料也重新翻湧上來。


    看來這個居住艙,就是飛石上將不需要任何向導的秘密。每一次戰後,他應該都是獨自在這裏淨化自己的精神領域。


    哨兵五感高於常人,越厲害的哨兵,五感就會越敏感,而任何東西都是雙刃劍,他們能感知得越多,精神也就越容易衰弱,需要精神力強大的向導對他們進行安撫和疏導。由於沒辦法預測哨兵什麽時候會精神崩潰,有時一道強光就能使視覺過甚的哨兵眩暈失控,所以哨兵一般是與配對的向導一起上戰場的。


    當然,也有一種強大得淩駕一切的黑暗哨兵,他可以不需要向導的精神安撫,自我控製能力超強,可以自我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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