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璿卻被唐羅的那一聲“璿兒”,給說得心都化了,螓首暈乎乎的,如同喝醉了酒!


    “璿兒?師傅竟然叫我璿兒?嗬嗬,可是……,唉~,我們是師徒呃!不過,似乎也沒人規定師徒不能那個……”陳璿的臉羞紅了,當即往後麵躲去,怕旁人察覺到她內心深處的“邪惡”想法。


    “都給我站出來!”


    陳青衫是陳家老祖,向來說一不二,威風凜凜,這一下厲喝,頓時,那些陳家子孫做賊心虛的,就都先後站了出來!不站出來不行啊,這位陳家老祖可不是好惹的,在五六年前,曾經清理門戶,親手滅殺過好幾個陳家嫡係子弟呢!


    站出來的人自然有陳龍海陳龍戰陳璿的二叔陳嶽楓等等足足七八個人,幾乎都是陳家嫡係子孫,陳璿的母親囁嚅,想了一想,最終還是低著頭站了出來。這一下,頓時將陳璿的父親陳嶽柏給氣得夠嗆,先前喝進去的茶水都差點吐了出來。


    “你,你,你這個賤人,璿兒還是你的親骨肉呢,你居然收了人家好處,就要把女兒往火坑裏推?”陳嶽柏也徹底知道了周懷仁的為人,這時候見到自己的老婆居然也在那些人之列,不禁氣得不打一處來,連說話都結巴了!


    “我,我怎麽往火坑裏推了?周家財雄勢大,還要遠超我們陳家,周懷仁也是對方家族裏的大少爺,璿兒嫁過去做個大的,難道不好嗎?”陳璿的母親兀自狡辯。


    “混賬!還做個大的,難道還有給人做小的可能嗎?”陳嶽柏憤怒,隨即袖子一揮,氣道,“我,我不管你了,隨便父親怎麽處置你!就算殺了你,我也不會替你求情!”


    陳嶽柏又衝其父親跪下,哭道:“孩兒不肖,沒能管好這婆娘,還請父親大人責罰!”


    “好了,你且下去吧,這件事情我自有決斷!”陳青衫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道。他自己的兒子,他哪能不知道呢,自己都被這幫不肖子孫給蒙蔽了,更何況這老實兒子?


    “你們,全部都從實招來吧,收了對方多少好處,若敢私瞞一個子兒,就休要怪老夫我無情!”陳青衫沉聲而喝,那幾個人都打了個寒顫,當即不敢隱瞞,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了!


    隻是,陳龍海陳龍戰等人交代的時候,暗中用眼神詛咒唐羅,因為,他們覺得,若是沒有唐羅,就不會有人來破壞他們的好事!


    唐羅靈覺敏銳,自然感覺到了這股“詛咒”的目光,當即冷笑著望了過去,蘊含了化神期修士的威壓,那兩個家夥當即嚇得連褲子都尿濕了,惹得圍觀的眾人哈哈大笑。


    但是,卻沒有人懷疑到唐羅,都隻以為,陳青衫威嚴太甚,將自己的兩個孫兒都給嚇得尿了褲子!


    隨後,陳青衫三言兩語便將這幾個人給打發了,幹淨利落,或禁足,或扣例錢,或打五十龍鞭,或打斷腿腳!


    總而言之,雷厲風行,一言而決,那幾個人哀嚎連連,求饒不已,但是沒有用處,很快,就被陳家的一些護衛給強行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淒慘的嚎叫聲!


    陳家的龍鞭可是有名的,當然不是用的真龍之皮煉製,而是采用的一種低階蛟龍,有點與鱷魚相像,皮特別厚實,製成的鞭子彈力十足,淩厲狠辣,基本上一抽,就是一個紅的血印子,連先天境界的修士都無法抵擋!


    被抽的自然是陳龍海陳龍戰兩個人,足足五十龍鞭下去,這兩人不死也脫層皮。


    “老爺子好手段!”唐羅拍手讚道。


    “道友過獎了!”陳青衫慚愧一笑,隨後衝圍觀的眾人拱了拱手,道,“家門不幸,以致今日蒙羞,還望各位道友勿要見怪!”


    “不怪不怪,老爺子言重了!”


    “是啊,誰家還沒有一本難念的經?”


    “老爺子無須放在心上,令孫女拜得如此名師,將來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眾賓客自然紛紛客氣,寬慰,不過,經過剛才的兩場戰鬥,他們對唐羅的實力算是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


    尤其是,對戰周廣的那一戰,居然僅憑一指彈出的一縷指風,就將罕見的極品法器飛劍給擊得寸寸斷裂,這該是何等駭人的手段啊!因此之故,無人敢嘲笑陳家,更沒有人敢嘲笑陳璿!


    這年頭,實力為尊,有實力,就沒有人敢看不起,哪怕鬧了再大的笑話,也自有人來圓場。


    陳青衫見到氣氛立刻熱烈了起來,並無半分尷尬,不由也高興,隨即朗聲道:“時辰不早了,後麵的酒宴早已準備好,還請各位賓朋早點入席,大家吃好喝好,不醉無歸啊!”


    這話一出,氣氛更加熱鬧,眾人都趕去吃酒席去了!


    唐羅也被邀請上座,哪知,剛剛坐上,一道遁光就由小鎮外激`射過來,化作一道長虹,徑直落在了陳家宅院,一聲厲喝,聲浪滾滾如雷:“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傷我弟子?”


    “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傷我弟子?”


    “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傷我弟子?”


    這人連喝三聲,目光若精芒掃射,看得每一個人都心悸。


    “這人是誰啊?”


    “噓~,是那個周懷仁的師傅,足足元嬰初期的修為,為劍尊島傑出弟子,非同小可!”


    “我的天,這下陳家有大麻煩了!那位陳大小姐的師傅雖然厲害,但是也不一定敵得過元嬰初期的修士吧,而且,還是劍尊島這樣超級大派內的傑出弟子,實力定然不能以常理度!”


    “這也不一定,陳大小姐的師傅可是雲霄派的高人,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千萬不要殃及我們這些池魚!”


    ……


    陳青衫頓時麵色一變,望向了唐羅,因為,對方是元嬰境的大修士,他區區一個小金丹初期,實在無法抗衡,這時候就隻有指望唐羅了。


    唐羅微微一笑,道:“無妨!”


    又衝眾人說道:“大家繼續吃酒,該幹嘛幹嘛,就當看一場好戲助興了!”


    這話,落到了那個元嬰境劍尊島弟子的耳中,頓時大怒,目光頃刻之間就鎖定了唐羅,沉聲喝道:“看戲助興?好大的口氣,還從來沒有人敢這般在老夫麵前說話!哦,是了,就是你打傷我徒兒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唐羅連身也未起,繼續飲酒,陳璿則盈盈一笑,馬上替他續杯,唐羅的實力何等強悍,可是連雲霄派年輕一代最厲害的張騰都不是他的對手的,張騰可是足足元嬰境大圓滿呢!陳璿自然放心得很。


    在場眾人中,估計也隻有陳璿才對唐羅有絕對的信心!


    “哼哼,怎樣?你將他打得殘廢,以後都未必還能修煉,可下得狠手!老夫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別人怕你雲霄派,老夫可不怕!”那劍尊島修士大喝道。


    “嗬嗬,光說不練假把式,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吧!”唐羅略有些不耐煩了。


    “嗬~,你讓老夫過去,老夫就過去?那老夫多沒有麵子!”那名劍尊島修士頭一揚,鄙視地看了唐羅一眼,道,“現在,老夫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主動滾過來,衝老夫磕頭賠罪,老夫未必不能寬宏大量,饒你一死,到時候隻收你做個戰奴如何?”


    “你癡心瘋了吧?你們劍尊島的修士都如此這般有優越感?”唐羅沒有生氣,實在是氣不起來,隻是感覺到有些好笑!


    “混賬!”那修士咆哮一聲,臉色越發森寒,眸光如刀,看向唐羅道,“老夫數三聲,你若不過來,就休要怪老夫出手無情!一……”


    唐羅搖了搖頭,隻是淡淡笑著,衝陳璿舉杯,笑道:“徒兒,斟酒!”


    “好嘞,師傅!”陳璿莞爾,再次給唐羅斟滿美酒,唐羅一飲而盡!


    “……二……三!”與此同時,那劍尊島修士“三”字一出口,整個人的氣勢立刻一變,恍若一柄出鞘的利箭,直指蒼穹,連天都要斬破!


    “嗤~”


    一口精電奇亮的修長寶劍騰空而起,迎風暴漲,頃刻間化為門板大小,直指唐羅,卻凝而不發,正在聚集氣勢,很快就要雷霆一擊!


    但是,劍身早已鎖定了唐羅!


    那飛劍上散發出的氣勢鋪天蓋地,許多隔得近的修士都扛不住,當場跪倒,踉蹌,修為差的連連咳血,麵色慘白,都迅速退去!


    許多人驚駭,他們還不是主要目標,隻是被餘威波及呢,就這般景況了,更何況首當其衝,被劍鋒直指的唐羅?


    不少人望向唐羅,卻見唐羅依然雲淡風輕,渾然沒事一般,不由都感覺到,這位唐羅前輩真個深不可測,遠遠不是他們能夠揣度的!


    嘩啦啦~,片刻功夫,唐羅與那劍尊島修士之間的所有的酒席桌子上的賓客,都走了個精光,有的腿嚇軟了無法行動,就被旁的相熟的修士給拉走!


    “這劍意倒是不錯!”唐羅點頭讚歎,對方不愧是那個什麽劍尊島的弟子,劍術造詣之高,頗為難得,而且,那飛劍還是一口下品法寶級數,論整體實力,確實要比一般的元嬰初期修士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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