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羅先前還防著侏儒道人元嬰自爆,所以飛到高空,居高臨下襲擊,並未有與其靠近,但是侏儒道人卻開口投降,並沒有那個勇氣自爆元嬰,倒讓唐羅慶幸不已。其實,即便侏儒道人自爆,也對唐羅傷害不大,因為距離足夠,他完全有空間和時間進行應變,唯一可惜的應該是自爆之後,那身化神期的鎧甲將被摧毀!


    不過現在麽,自然沒這個問題了。唐羅伸手一招,就將那套巨猿凱給攝到了手中,侏儒道人一死,那頭被困在金色雷電海洋中的黑毛巨猿便如同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山嶽一般的身影慢慢消散,唐羅法力稍微一震,就將原來侏儒道人留在鎧甲中的烙印給驅除,隨即法力輕輕轉了幾轉,便初步將這套能將人修為提升到化神期的鎧甲煉化,稍微一催動,這套鎧甲就縮小成巴掌大小,被唐羅扔進了儲物戒指。


    這時候,早就在一旁觀戰的傾紅淚四女紛紛飛了過來,恭喜唐羅又獲寶物,唐羅看了那四個被她們捆得跟粽子似的女奴一眼,就笑道:“這種小角色就放了算了,侏儒道人一死,想她們也翻不起什麽浪來!”


    傾紅淚和青柳就收了對方身上的繩索法器,讓那四個女奴離開,沒成想,那四個女奴見唐羅法力高強,連厲害的侏儒道人都斬殺了,反而不願意走,盈盈下拜,其中一個領頭的生得花容月貌的女修就躬身道:“願意留下來服侍主人!”


    這話一出,傾紅淚四女連連眨眼,詫然,然後,望著唐羅,想看看他如何處置。


    唐羅哈哈一笑,當即就拒絕道:“我可不是侏儒道人,沒那個興趣,讓你們走,你們就走吧!”把手一揮,一股雄渾的法力激蕩,頓時就將那四個一心想要攀附唐羅的女奴給送到了遠處,當然,他法力精妙,使得非常柔和,幾乎是用“飄”的,並沒有傷到那四名女子。


    那四人見唐羅如此決絕,也知道不可能了,隻好灰溜溜飛走。


    傾紅淚四女這才臉色好看一些,幾女都心中冷哼,算你識相。


    其實,唐羅哪有那麽傻叉,當著傾紅淚青柳小雲蓉葉如煙四個女孩子的麵怎能幹這種事呢?更何況,他根本就瞧不上那四個女奴,被人當鼎爐不知道采補了多少迴的女人,他才不感興趣呢!


    唐羅又擺弄了幾下那黑毛巨猿鎧甲,相當滿意,若是自己來使,絕對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因為自己精通多種戰技,運用起來,絕不會像那侏儒道人那般粗糙。


    不過,這巨猿鎧甲雖然好,適合唐羅現階段使用,當作壓箱底的手段,但是,若論品階以及以後的潛力的話,卻是及不上他手中的黑色小人偶的。因為,這巨猿鎧甲是由化神期的妖王屍體所煉製,到最後,頂多也就是發揮出化神期的實力,若他自身的修為達到了化神期,這鎧甲也就沒用了!但是,他的黑色小人偶,隨著人偶的修複,以及他實力的提高,還可以發揮出更為強大的威力,會遠遠超過化神境。


    隨後,唐羅揚手一招,就將侏儒道人的那麵黑冥血煞骷髏旗給攝入了手中,照樣抹去對方的神識烙印,留下自己的,隻稍微一展,便鬼氣森森,比他的奈何石橋還要邪門。他的奈何石橋雖然是冥界之物,但是,卻自有一種堂皇浩然之氣,因為,真正的奈何石橋乃是幽冥地獄的鎮獄之寶。


    這麵骷髏旗他自然用不慣,傾紅淚四女也不要,唐羅就隨手扔進了儲物戒指,先留著再說。


    另外一個戰利品則是侏儒道人的儲物戒指,被唐羅破解之後,所獲頗豐,裏麵功法法器丹藥靈石,一大堆一大堆,隻不過令唐羅略略失望的是,功法大多為魔功,法器也大多是邪門至極的法器,並不合他用,他也沒有細看,直接將那些丹藥靈石給拿了出來,分給傾紅淚四女。


    傾紅淚四女自然不要啊,但是唐羅說道:“見者有份,反正這玩意也是憑白得來,大家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又道:“咱們誰跟誰!”


    四女這才不好意思,象征性地拿了一些。


    唐羅又精挑細選了幾件法器送給她們,那些法器都是正道之物,估計是這侏儒道人從其他人那裏奪來的吧。


    “咦~,這口煉丹爐是我丹鼎派之物啊!”唐羅忽然看見了一口小的青玉煉丹爐,其材質是丹鼎派三清山地底所產,這靈州大陸應該沒有,頓時大驚,他二話不說,飛身就走,朝侏儒道人那四名女奴飛走的方向追趕。傾紅淚四女見狀,莫名其妙,也跟了上去。


    那四名女奴沒了主人,正漫無目的地飛著,感覺到心裏空蕩蕩的,以後還不知道去哪裏好呢,這時候見到身後唐羅的遁光趕來,不由轉悲為喜,以為唐羅迴心轉意,想要將她們四個收入房中了,不由個個笑靨如花迎了上去,那個領頭的就嬌媚地拋了個媚眼,膩聲說道:“主人,莫不是舍不得奴家四個?您放心,我們一定盡力服侍,保您滿意,夜夜笙歌!”


    唐羅厭惡地擺擺手,一揚手中的那口青玉小丹爐,就道:“你們可知此物是哪裏來的?”


    那幾個女奴頓時失望,不過,在唐羅要運用搜魂手法的威逼下,那四個女奴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原來,侏儒道人竟然是天魔宗的人,潛伏進白石城是有所圖謀,而丹鼎派正是被天魔宗覆滅。那口青玉小丹爐是侏儒道人斬殺了丹鼎派一名弟子後所得。


    “混賬!”唐羅揚手一掌,將其中一女打翻了出去,連口咳血。另外三女花容變色,驚慌失措,嚇得立刻就趴伏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唐羅也懶得跟這幾個齷蹉女子計較,揮揮手,讓她們趕緊離開,不要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他知道,這四個女修隻是侏儒道人的玩物,在對付丹鼎派時定然沒有參戰的,若是參戰,以這四個女修隻會床上取悅男人的手段,恐怕早就被自己的師門同門斬殺了!


    傾紅淚四女一直在邊上靜靜聽著,這時候見唐羅情緒低落,都上前來柔聲安慰,傾紅淚更是大膽地握住了唐羅的手,給予他慰藉。唐羅這才心中好過一些。


    “哼哼,天魔宗?什麽東西,遲早要滅了此門派!”唐羅心中暗暗發誓,決定,將傾紅淚四女送到白雲觀之後,他就孤身一人,去探一探天魔宗的底細,當然,若是能混進去就更好。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現在對天魔宗一無所知,也不會貿貿然打上門去,對方連丹鼎派說滅就滅了,肯定十分強大,非是目前的自己所能抵擋的!


    “早知道,就將那侏儒道人鎮壓,說不定就能詳細了解當年的情況,也不至於現在要重新打探了!”唐羅微微後悔,不過,先前也不知道不是,也無所謂了,丹鼎派覆滅這麽久,報仇也不急於這一時三刻了。


    大約三天之後,唐羅護送著傾紅淚四女,終於抵達了白雲觀。白雲觀的觀主慈雲真人剛好在觀裏麵,修為也為元嬰初期,這個道觀弟子不多,也就七八十人,恰逢傍晚,香客都下山去了,白雲觀的占地麵積也不小,大約有三四百畝,因此看起來頗為冷清。


    北海冰宮殘餘的一股勢力借住在這裏,一共六十三人,不過白雲觀地方大,除了前麵的主觀,在後山還有一棟閑置的別院,所以盡可容納得下。


    北海冰宮這裏的負責人是一名中年模樣比較富態的女修,姓餘,修為比唐羅和那位慈雲真人都要高一些,為元嬰中期,也許是在白雲觀呆久了,這位餘道友一臉慈悲之氣,氣度儼然,仙風道骨,論輩分,還是傾紅淚師傅的師叔,傾紅淚青柳小雲蓉葉如煙都同時上前拜見這位素未謀麵的師叔祖,敘說來曆和緣由。


    那位餘道友聽聞了詳情之後,也相當欣喜,隻是隨後又神色黯然,傾紅淚四女問及宗門其他長輩和同門的時候,那位餘道友便歎了一口氣,言道,當日宗門遭好幾個魔道門派攻打,她們分頭突圍,早就與同門失散了,也不知道其他人現今在哪裏,又有多少人還活著。


    唐羅也詢問了幾句,得知,當年攻打北海冰宮的有羽仙門天狼派無相宗黑龍潭惡魔島等等宗門,隻不過,那些宗門大部分都在十幾萬裏之外,北海冰宮的弟子逃到此處,倒也不怕對方繼續追殺了。


    唐羅不禁唏噓不已,又向那位餘道友打聽了一下天魔宗的具體位置,也是相當遙遠,離這個白雲觀也有四五萬裏之遙,位於西北方向,一座喚作“天侖山”的巍峨高山上。


    安頓好了傾紅淚四女,見那位餘道友也是磊落正派之人,唐羅也放下了心來,休息一晚後,就要告辭離去,一來是想盡快去天魔宗打探消息,二來,這白雲觀裏都是女修,他一個男的住在這裏頗為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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