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女兒不孝,這些年從未在您身邊盡孝,現在卻還要讓您為我擔心,這是我的錯。”


    “可即便這樣,我還是想去殺了那趙衛東,給欣然和天剛報仇,還請您答應我。”


    京城,謝家。


    今年已經60歲的謝曉芬,跪在她老爸謝棟梁麵前苦苦哀求。


    雖然現在距離她丈夫杜天剛的死已經過去快四個月了,南平省公安廳也早就通知了她,說杜天剛的死隻是意外。


    可謝曉芬還是不信啊。


    就如同去年她女兒顧欣然自殺後,她不信一樣。


    她現在也不信杜天剛是死在了意外車禍下。


    在她看來,南平省公安廳的說辭,隻是為了給他們那位省委書記的女婿,南平省民眾眼裏的英雄趙衛東遮掩罷了。


    甚至她都已經認定了,認定杜天剛就是因為招惹了趙衛東才死的。


    不然的話,又哪裏會有那麽巧的事?


    杜天剛前一天才告訴她,說要幹掉趙衛東。


    結果第二天上午他就先死了?


    這根本不可能啊。


    所以謝曉芬覺得,杜天剛就是死在了趙衛東的手上。


    南平省公安廳,也隻是不敢得罪趙衛東,不敢得罪趙衛東背後的陳良平而已。


    女兒的死,丈夫的死。


    這讓謝曉芬徹底瘋狂了,也有了殺了趙衛東的念頭。


    當然,最初的她也隻是有這個念頭。


    要說真讓她殺,她也不敢。


    但問題是,她兩個月前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查出來了癌症。


    而且還是癌症晚期。


    這就堅定了謝曉芬殺趙衛東給女兒和丈夫報仇的念頭。


    沒有癌症時,她可能還會因為膽子小,放心不下其他孩子而不敢找趙衛東複仇。


    但現在。


    她這都已經癌症晚期了,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她也就顧不得那麽多了。


    有些人在快死的時候,就喜歡做點瘋狂的事。


    謝曉芬很顯然就屬於這種。


    她要殺了趙衛東,哪怕是和趙衛東同歸於盡也要殺了他。


    謝棟梁今年85歲,頭發花白,聽力奇差。


    如果不是謝曉芬給他買的助聽器的話,他可能都聽不見謝曉芬說了什麽?


    可正因為他聽到了,謝棟梁那滿是皺紋的臉上才都是糾結,糾結的都有點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他的女兒他了解。


    這是一個一旦認定了,就絕對不會迴頭的強脾氣。


    就好像她當初不顧家裏反對,和顧文武離婚一樣。


    隻要是她認定了的事,那就十頭牛也拉不迴來了。


    而現在。


    他的女兒居然要為丈夫和孩子報仇?


    這讓他隻覺得頭大如鬥。


    但就算這,這件事也是必須要解決的,所以思索了許久,謝棟梁才歎息道:“哎,芬啊,你就不能忘記嗎?”


    “你沒多少活頭了,你爸我也沒有了。”


    “我可就你一個女兒,人都說,父母在,不遠遊。”


    “可你這何止是遠遊啊?你這簡直就是去送死的。”


    “那個趙什麽東的,你爸我雖然不了解。”


    “可就算不了解,這會光是聽你說,我也大概知道了,那是一個年輕小夥子。”


    “你一個60歲的人,而且還是女人,去找一個年輕小夥子報仇,你覺得你能成功嗎?”


    謝棟梁是真不想讓自己女兒去報仇,有多大意思呢?


    可這會他所能做的,也隻有勸一下了。


    至於其他的,他根本做不到啊。


    老了,也無能為力了。


    “可以的爸,我都想好了。”


    “天剛不就是被車撞死的嗎?我就開車撞他,哪怕和他同歸於盡,我也要撞死他。”


    但謝曉芬卻固執道。


    這話說完,才又給謝棟梁磕了幾個頭道:“爸,還請您原諒我,答應我。”


    “我實在是快被折磨瘋了。”


    “最近一段時間我總是做夢,夢到欣然那丫頭全身是血的問我,問我為什麽不給她報仇?”


    “夢到天剛身子都不全唿的盯著我,一句話也不說。”


    “可他不說話,我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爸,我知道啊。”


    “我知道他是在和欣然一樣,問我為什麽不去給他們報仇啊?”


    “爸,我快瘋了,真的快瘋了啊,嗚嗚嗚。”


    謝曉芬說著說著就情緒激動起來,說到最後更是雙手扯著自己的頭發,嚎啕大哭。


    看的謝棟梁都一陣難受,直到一會才伸出那幹枯的手,摸著謝曉芬的臉痛苦道:“孩子,別說了,你別說了。”


    “要不這樣,爸幫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正規渠道處理了那個叫趙什麽東的?你看行嗎?”


    謝棟梁是真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他可就這麽一個女兒啊。


    看著女兒這樣,他也受不了。


    “不。”


    “爸,那個趙衛東可不隻是南平省委書記陳良平的女婿,他還是陳家第三代繼承人,是陳老培養的政治新星。”


    “女兒不能在您身邊盡孝,不能給您養老送終就已經很對不起您了,又哪裏還能讓您為我去幹這事?”


    “這件事我自己來就行,反正我也命不久矣,開車油門踩到底撞他就是了。”


    但謝曉芬卻搖頭道。


    她雖然想找趙衛東報仇,卻從來沒想過要讓她老爸幫她。


    因為她知道,她們家和陳家比起來差太遠了。


    讓她老爸幫她,那就是害了他老爸。


    “陳,陳老?”


    謝棟梁也愣了下,隨後才再次道:“那要不就花錢找個人吧?我是真舍不得讓你去啊!”


    對於陳老,謝棟梁還真不敢。


    因為這已經不是級別的問題了。


    而是他當兵的時候,就在陳老手下。


    這是老首長啊。


    可女兒這邊,他卻也勸不了了,所以這會他也隻能選這麽一個折中的辦法。


    “不行,花錢找人不安全,也未必能成功。”


    “還是我自己來的好。”


    “爸,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了,還請您答應我。”


    謝曉芬也再次開口,隨後更是又一次把腦袋磕在地麵上。


    “哎,也罷,也罷。”


    “那就隨你吧,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先把你跟天剛的那兩孩子,都送我這來吧。”


    “就當是讓他們陪陪我了。”


    謝棟梁也這才歎息一聲道。


    “謝謝,謝謝爸。”


    謝曉芬也眼裏有著激動。


    “哎,不要說這些了,今天你在這陪我一天,明天把孩子送來,後天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謝棟梁搖搖頭,這才又和謝曉芬聊起了其他的。


    而謝曉芬也在第二天安頓好了她和杜天剛的兩個孩子後,第三天上午就坐飛機到了濟州。


    隻是到了濟州,她卻並沒有立刻去找趙衛東報仇。


    而是在給自己買了輛豐田巡洋艦後,就在天陽區區委區政府的對麵,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開始觀察趙衛東的生活軌跡了。


    ......


    與此同時,京城吳副總的辦公室。


    “領導,現在南平和老許推動的那七個省份,房價都已經降了,也並沒有多大問題。”


    “這樣的話,咱們的後手是不是也該出了?畢竟打鐵也得趁熱才好。”


    吳副總也看著麵前的老者問道。


    “嗯,也確實該出了,那就先把咱之前準備的那幾個都出了吧。”


    老者也這才思索了下說道。


    “都出了?這樣是不是太多了啊?”


    但吳副總卻被嚇了一跳。


    別人不清楚她的領導準備了多少後手,她可是知道的。


    國有土地使用權出讓專項治理,打擊捂盤整頓市場秩序,提高二手房房貸首付和利率,房地產開發商全款繳納土地款才能拿到土地證,還有限製外商投資房地產等都是後手。


    而且就這還隻是今年的,現在領導居然讓都出了?


    這讓吳副總莫名有些擔心,怕一下子出的太多了引起麻煩。


    “多嗎?”


    但老者卻挑挑眉,隨後才嚴肅道:“老吳啊,膽子要大一點,有時候咱們得跟那姓趙的小子學學。”


    “你看他在南平那一通王八拳打的,這不照樣沒事嗎?”


    “嗬嗬,他沒事,那是有良平同誌給在後麵穩定大局呢,咱這可沒有啊。”


    吳副總也這才一笑道。


    對陳良平的能力,她還是很欣賞的。


    “咋沒有?這再過倆月不就有了嗎?”


    “他趙衛東能用陳良平,我也能用啊。”


    但老者卻笑眯眯道。


    “嗬,您這說的,好像也是啊。”


    吳副總愣了下,然後才笑著道:“可您這總是這樣用人家翁婿倆,多少也得給點好處吧?”


    “好處?我給了呀。”


    老者也一笑說。


    “給了?”


    吳副總不解。


    “對啊,前陣子不是有人拿陳良平同誌手下那兩個問題幹部說事嗎?我幫陳良平同誌說話了啊。”


    老者攤攤手道。


    “就這?領導您也不怕人家說你摳門嗎?”


    但吳副總卻撇嘴道。


    就陳良平手下那兩幹部的事?那不需要別人幫忙也沒問題啊。


    “嗬嗬,跟你開玩笑的,大禮我都給那小子準備好了。”


    “這迴頭可就跟陳良平同誌一起共事了,我還不至於欠晚輩人情。”


    老者也這才一笑道。


    “大禮?”


    吳副總愣了下,隨後才好奇道:“領導您這次給準備的什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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