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作孽啊。


    這是除了孫秋盼以外,另外三女的想法。


    為什麽公子就是能怎麽讓女人惦記著,明明他都足夠的潔身自好,沾花惹草這樣的事情和他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女人還是一個個像飛蛾撲火一樣撲上去。


    扈四四歎了口氣,說道:“你說是為了公子證明自己,可你有沒有想過,公子不喜歡讓人把感情當成手段。”


    孫秋盼自嘲的笑起來:“想過又如何,我又不配,感情這兩個字,對我來說是一種奢侈,那我為什麽不把感情當成工具進行使用,這樣一來,也算是把沒用的東西變得有用。”


    事實證明,孫秋盼是聰明的。


    她說的這些話,就是她個人聰明的理解。


    不配,指的是對公子的心思,這注定是一場空。


    求之而不得的感情是沒有半丁點意義的。


    既然感情沒有意義,那麽,把感情當成工具進行使用就不會有半點的負擔。


    孫秋盼看得十分透徹。


    若是可以,她會為一人死心塌地的付出自己感情。


    若是不可以,那她對別人虛情假意又有何妨。


    目的很明確,求之不得,就隻能是個工具人,工具人就要把自己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若是外人,聽到孫秋盼說這話,讀懂了孫秋盼的心裏想法,一定是覺得不可思議的。


    可在場的另外三女,對這卻沒有什麽接受不了的。


    畢竟孫秋盼是對公子有心思,她們也一樣對公子有心思。


    彼此是能產生共鳴的。


    孫秋盼是不幸的,又是幸運的。


    不幸的是,她不配。


    幸運的是,她有著自己的目標,去為了公子證明自己。


    對於孫秋盼這樣的心思,扈四四應該是最有話語權的。


    在教她的時候,不管教的是什麽,唯一不變的是灌輸她一件事情。


    那就是不管做什麽,發生什麽,你的心裏的必須要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公子。


    你如今的一切都是公子給你的,你的將來就要迴饋於公子。


    在教人的時候,首先要做的必須給人樹立起價值觀。


    隻有知道價值的所在,人才會為了價值去追求去拚搏。


    至於說,這樣會讓越來越多人為了公子而淪陷。


    這在扈四四看來,這沒有什麽不好的。


    為公子培養出死心塌地的人,那麽,在公子身邊就有更多的人可以使用。


    至於什麽求而不得的。


    自己曾經不也求之不得。


    就算那時候,自己是求之不得的,一樣為了公子而淪陷。


    看著眼前的孫秋盼,扈四四能看到的是曾經的自己。


    即便是她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但在她身上,有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這也就說明了,自己教的是成功的。


    說到求之不得的話,在場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孫幼娘。


    真要說起來。


    同樣是求之不得,孫幼娘和孫秋盼都算是走上了歧路。


    莫不是姓孫的,都有這樣傾向。


    當然,也不排除在孫秋盼身上,是有著孫幼娘的影響存在。


    畢竟,孫幼娘對於孫秋盼說的話,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半點驚訝。


    扈四四的目光迴到了孫幼娘身上。


    孫幼娘也在看著扈四四。


    隻是眼神間的交流,像是什麽也沒有說,又像該說的都說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孫秋盼正在通過翁建柏去給鍾銘弘找麻煩。


    若是能達到預期效果,掌握了鍾銘弘偷稅漏稅的真憑實據。


    那麽,孫幼娘也算是辦成了她說到的話,她會讓鍾銘弘付出代價的。


    孫幼娘:“剛才扈姐來到的時候,不是說了,是什麽事情需要和人商量,這件事情要找人商量的正是扈姐你。”


    隨後把鍾銘弘提到皇商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件事情找扈四四商量並無不妥,正如孫幼娘說的,南山村瓷器不是她一個人說了就算。


    孫幼娘不過是個銷售商,這件事情一樣關係到生產方,而生產方的負責人則是扈四四。


    雖說南山村瓷器交接的事宜是交給了三個女夥計,但真正遇上了事情,孫幼娘真正要找商量的人隻能是扈四四。


    扈四四:“能加入皇商自是好事,讓利五成的事情就算了,你都要對付鍾銘弘了,走他的門路也不妥當,我的建議是靠自己去爭取,能成就成,不成就算了。”


    孫幼娘:“那我聽扈姐的,到時我就和鍾銘弘說,扈姐你不肯點頭,說要靠自己爭取,他也就隻能幹瞪眼了,他又不敢招惹扈姐你……對了,還沒問扈姐是有什麽事情。”


    扈四四讓一旁的南宮倩蓉拿出白糖,放在了孫幼娘麵前。


    “嚐一下。”扈四四道。


    孫幼娘用手指沾了點白糖,當嘴巴吸嚼著手指時,整個人眼睛一亮,說道:“這是糖?”


    扈四四:“是的,是糖,你覺得這糖如何。”


    孫幼娘如今是龔家少奶奶,糖是知道的,可這糖和市麵上賣的糖卻是不一樣的。


    孫幼娘:“這糖極好,比我吃過的都要好。”


    “想不想知道這糖是從哪兒來的。”扈四四道。


    “想。”孫幼娘道。


    “這糖是公子做出來的,公子把它叫做白糖,今天找你,就是想把這糖交給你去賣。”


    一下子就讓孫幼娘大喜過望了。


    竟是公子做出來的,這是一喜。


    要把它交給自己賣,這是二喜。


    “白糖不難做?”孫幼娘問道。


    會有這個問題。


    一是,出於對公子的相信,她相信公子總能做出讓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二是,都打算拿出來賣了,說明產量少不了,公子是討厭麻煩的,若一件事情太麻煩了,公子寧願不去做。


    就公子的能力,加上能拿出來賣,就讓孫幼娘有了白糖不難做的結論。


    扈四四:“白糖是不難做,但辦法隻有公子知道,辦法你不必知道,你隻需負責賣糖。”


    有點像和外人說話,又有點像和自己人說話。


    和外人說話的意思是。


    就是讓你斷了知道辦法的念頭,去賣糖才是你該做的事情。


    和自己人說話的意思是。


    能把這話毫不客氣的說出來,而不用去管別人是什麽感受。


    孫幼娘的反應是,該什麽樣子就什麽樣子。


    這本來就是她情況,處於外人和自己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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