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十九,二十七,二十,十五,九,三,二,一,開始,嗬嗬嗬哈哈”當小女孩倒數完所有的秒數,這個時候才可以抬頭睜眼,洋娃娃又迴到了原來的位置上,隻不過洋娃娃頭上的紅布已經被掀開了。


    這個遊戲就是和鬼玩捉迷藏,但不是鬼來找你,而是你去找鬼,當紅木桌上的蠟燭點起之後,被請來坐在太師椅上的女鬼就會倒數30秒,數完之後就會馬上躲起來,這時候就需要去找到這個女鬼。


    現在所有參與這場通靈遊戲的人,都可以離開自己的太師椅了,不過要在這根紅蠟燭燒完之前,把房間裏的女鬼給找出來,如果在蠟燭燒盡以後還沒有找到女鬼,那麽這場遊戲將會永遠也停止不了,看到他們玩著這種最高境界的通靈遊戲,自己渾身都感覺發麻。


    我記得小時在家鄉玩這個遊戲的時候被嚇了個半死,還好在把女鬼給找出來了,記得奶奶跟我說過,如果在蠟燭燒盡以後還沒有找到女鬼的話,你和鬼之間簽下的契約會永遠伴隨著你,遊戲永遠也不會被停止,這就是這種通靈遊戲最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之處。


    “從現在開始,都必須聽我的指揮,我們必須要把女鬼給找出來,找鬼,需要用到一樣東西,火石,這種火石是古代的一種引火工具,受到撞擊便會出現火花,它來源於大自然,有的產於山穀,有的產於河流裏。”看見朱老師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火石,放在了紅木桌上。


    朱老師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並不清楚,也不認識他,隻是聽見樓下的人都這麽叫他,不過看他的依著打扮和說的一些話,對於靈異方麵的這一塊似乎很懂的樣子。


    其實他們玩的通靈遊戲自己小時候就玩過,並不想在去看,這遊戲其實過程很簡單,也很快就能結束,但如果遊戲中一不小心出現了一些紕漏,那將是不可逆轉的,我現在心裏隻想著什麽時候能快些到晚上,好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為什麽鬼偏偏就不能睡覺呢。


    “如果要把女鬼找出來,單靠人的肉眼是找不出來的,需要用到的一個找鬼的工具,那就是火石,至於怎麽使用火石把女鬼給找出來,觀眾朋友們,拭目以待吧。”朱老師手裏拿著話筒,蹲在太師椅上,對著攝像機一直不停的錄製著場節目。


    “朱老師,現在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呢?”蹲在太師椅上的小迪手裏也拿著話筒,詢問著朱老師下一步該怎麽做,也許是為了節目的效果,每個人臉上都特意去露出那種驚恐的表情。


    “現在,每一個人都從太師椅上慢慢的下來,一定不要用身體任何一個部位去觸碰到紅木桌子,不然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現在我們的找女鬼之旅開始了。”


    事實上朱老師說得沒錯,從太師椅上下來的時候一定不能觸碰到紅木桌子,但是沒有他說得那麽玄乎,其實隻要從側麵跳下來就可以了,他這麽說也許還是為了節目的效果。


    每個人都必須手牽著手,第一個人手裏舉著火石在前麵引路,排成一列,在找到女鬼前所有人都必須牽著對方的手,如果有人鬆開了手,那麽這個人和鬼簽下的契約就會永遠也解除不了,遊戲會一直伴隨著他。


    朱老師手裏舉著火石一個人走在最前麵,牽著後麵小迪的手,而小迪牽著後麵一個女孩的手,後麵還跟著一個攝影師,拍攝著這場靈異節目。


    在廠房裏的一層搜索著每一個角落,如果手裏的火石感覺越來越涼,化成了一塊冰石那就表示女鬼已經找到了,但如果手裏的火石越來越燙,那就意味著鬼離你越來越遠,必須由反方向走。


    鬼自始自終都隻會在這間廠房裏,所以一定能找得到,但如果你從來都沒有玩過這個遊戲的話,永遠都不可能找到。


    這個朱老師看起來也不過是個外行,隻是道聽途說,根本就沒有自己玩過這個遊戲,因為在遊戲開始的時候,鬼自始自終都在最後一個人身後跟著。


    小迪牽著後麵女孩的手,後麵這個女孩聽到大家都稱唿她為水月,似乎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越來越冰涼了,感覺好像後麵有人在拉著她的手,於是便問走在前麵的朱老師和小迪:“我怎麽感覺我的手這麽涼呢,好像身後還有個人在拉著我的手。”


    聽見水月的問話後,朱老師和小迪扭過頭來往後看,什麽也沒見著,身後除了水月以外什麽都沒有,便安慰水月:“水月啊,你感冒了吧,你身後哪有什麽人。”


    小迪也連忙說道:“是啊,水月,你身後除了你自己,沒有任何人。”當小迪說完這句話以後,臉色一下變得難看,因為他看見後麵除了水月以外沒有任何人,剛剛跟在身後的那個攝影師不見了。


    慌慌張張的連忙扭頭詢問朱老師:“朱老師,剛剛跟我們一起來的攝影師不見了。”小迪此時突然一下就驚慌失色,同時跟在最後麵的水月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都別鬆手,不管發生什麽情況,你們都不要鬆手,一旦鬆手,我們都算是退出遊戲了。”朱老師看見這樣的情況,一直不停的安慰著身後的兩個人,而且朱老師的臉色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阿飛,你在哪,別嚇我們,趕緊出來。”聽見他們所有人叫著一個名字,阿飛,也許就是剛剛那個攝影師的名字。


    此時,坐在梯子口上的我,真想下去教他們怎麽玩這個通靈遊戲,這個朱老師果真是個外行,懂些皮毛而已就帶人玩什麽鬼迷藏,可是又想起蕭竹跟我說的那句話,“你不可以幹澀陽間的生活。”即便如此,現在我說話他們也未必能聽見。


    可無論他們怎麽喊,那個攝影師就是不出來,當然叫不出來了,因為這個遊戲除了參與者以外,是絕對不可以有旁觀者參與的。


    看見朱老師手裏舉的火石,越來越亮,這意味著火石溫度越來越高了,燙到幾乎都快要拿不住了,但就算火石在燙也得緊緊握住,並且舉著火石,這一點朱老師自己應該也懂,他手裏的火石一直都是緊緊握住的。


    小迪被嚇得不輕,四肢都無力了,手裏的話筒不知什麽時候就自己摔在了地上,撲通一聲,這聲音把緊跟在後麵的水月也嚇了一跳。


    “朱老師,要不節目暫時先別錄了,我們先出去吧。”小迪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早已沒有心思在繼續玩下去了。


    朱老師臉上的表情顯得也比剛剛更害怕了,額頭上冒出了許多冷汗,但他對這遊戲也不是一竅不通,心裏很清楚接下來該怎麽做:“不行,我們現在不能出去,必須要找到女鬼才能出去。”


    可小迪和朱老師的想法並不一致,似乎覺得朱老師說的話跟神經沒什麽兩樣,便開口怒道:“你要玩你自己玩好了,你發神經我可不跟你一起神經。”話音剛落,小迪就準備鬆開朱老師的手,但又被朱老師緊緊的抓住了,不讓他鬆開。


    水月看見他們兩人發生了爭執,自己也沒有心思在繼續玩下去了,但遊戲中就隻有朱老師看起來特別的認真,便上去想試圖說服朱老師:“老師,要不我們下期在來錄吧,感覺這地方真的挺邪門的。”


    朱老師聽兩人說的話,似乎覺得他們很沒有出息,屁大點事就被嚇成這樣,上去就是一頓嘲諷:“你看看你們兩個,我們都是同一天進的公司吧,但我為什麽職位比你們高,工資比你們高十幾倍,活也比你們幹得少,待遇卻都比你們好。”


    聽到朱老師話裏全是刺,小迪滿臉被氣得通紅,提著嗓子問道:“哎喲,朱老師,您想暗示什麽呢?”


    “暗示什麽?六個字,爛泥扶不上牆。”


    在一旁的水月見情況很不妙,連忙上去卻說:“你們別吵了好嗎,現在的問題是要趕緊出去,這地方真的好邪門。”


    此時,小迪用力將自己的手和朱老師的手扯開,這一瞬間,本來三人手牽著手一起進行的遊戲,三人的手突然就分開了:“我不跟你們玩了,我要走了。”小迪轉身就從廠房的大門口跑去,當他打開大門的時候,瞬間一下就把他蒙住了,廠房的外麵還是一間廠房,而且兩個廠房都一模一樣。


    這一下把小迪幾乎都快嚇癱了,額頭上,身上,衣服上全是冷汗,雙腿發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與此同時,朱老師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就站在小迪身後,臉上的表情極其憤怒,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他如此的憤怒,一刀便往小迪身上桶去,這一刀似乎沒有桶到小迪的要害補位,中刀的小迪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小迪手堵住傷口的流血處,調頭就往迴跑,朱老師也緊追其後,拿著水果刀不停的要追殺小迪,嘴裏還不停的在罵:“你個王八蛋,想害死我們,我要你去死。”


    “朱老師,別衝動,有話好好說。”隻見小迪一邊跑一邊迴頭哀求,但朱老師仍然無動於衷,繼續不停的追殺小迪,一下就把小迪撲到了地上。


    朱老師把小迪直接按在了地上,用刀就往小迪的腦袋上紮過去,在掙紮中,小迪用手捏住了朱老師的手腕,阻止他用刀紮自己的頭部,在反抗的過程中,小迪還在不停的向朱老師哀求:“朱老師,別激動,你殺了我你也會坐牢的。”


    “你害我們永遠也結束不了遊戲,是你害了我,坐牢我也不怕。”朱老師狠狠的用力向小迪頭上紮了過去,慌張中的小迪立刻扭頭躲避了這次攻擊,水果刀被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朱老師用盡全身力氣,把插地上的水果刀給拔了出來,又在一次向小迪胸口桶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小迪的嘴裏突然冒出一句話:“別衝動,朱老師,坐牢會被雞堅的。”聽見小迪這句話,朱老師一下子就停了下來,也沒有在繼續用刀紮小迪了。


    朱老師雙腿壓在小迪的身上,身體沒有絲毫的動靜,眼睛傻傻的看著小迪,這個動作大概僵持了幾秒,朱老師才迴過神來,繼續用水果刀往小迪身上紮過去,邊紮邊說:“那我也不怕,我殺意已決,什麽也阻止不了殺你的欲望。”


    水果刀一下就插進裏小迪的胸口上,“啊”隻聽見慘叫一聲,胸口上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血液染滿了周邊的地板,刀刃狠狠的插在了小迪的胸口上,這時朱老師才鬆開雙手,手上沾滿了冰涼涼的血液。


    這時,朱老師才鬆了一口氣,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氣,又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迪,已經完全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了,倒在了血泊裏。


    朱老師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準備向門口逃去,就在他站起來的一瞬間,他身後剛殺死的小迪也跟著他站了起來,從胸口把水果刀用力扒了出來,對著朱老師脖子上抹了過去。


    此時朱老師並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小迪站了起來,被身後的小迪一刀給撂翻在地,這一刀直接砍到了朱老師的大動脈,連叫都叫不出來就直接倒地身亡了,朱老師倒在了地上,口裏還直吐鮮血。


    “奶奶的,跟我鬥,你還差遠了,呸。”小迪吐了一口塗抹在朱老師的臉上,緊接著又踢了他一腳。


    剛剛小迪確實是被朱老師又刺了一刀,雖然血流得比較多,但還是沒有刺中要害部位,可見小迪餐刀耍得的確不錯,一刀便把朱老師直接撂倒。


    這時候,水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樓梯上冒了下來,衝下樓邊跑邊喊:“朱老師,小迪,我找到女鬼了。”但是水月貌似並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看見小迪身上全身都是血跡,手裏還拿著一把水果刀,而朱老師就倒在了小迪的旁邊。


    看見這樣的場景,把水月給嚇壞了,跑到樓梯的一半就停了下來:“小迪,你怎麽了,你身上怎麽全是血,朱老師他怎麽了。”


    隻見小迪快速的將手裏的水果刀給收了起來,捂著身上的傷口急匆匆的去向水月解釋:“是朱老師先動手的,你可別告訴任何人。”


    但是水月並沒有在乎這裏發生的事情,而是繼續告訴小迪:“小迪,快來,樓上我發現女鬼了。”看見水月的舉動比較反常,小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於是小迪又下意識的迴頭看了一眼剛剛他們分開的地方,發現就在他和水月分開的不遠處,躺著一具水月的屍體。


    如果躺著那是水月的屍體,那現在和小迪說話的這個水月是….


    小迪不敢迴頭看水月,而是轉身就一股腦的往廠房的大門口衝去,試圖逃離這個地方,當小迪跑到大門前,打開大門的時候,前麵還是一個廠房,前麵的廠房裏隱隱約約看見了朱老師的屍體,而自己所在廠房也有一具朱老師的屍體。


    不僅如此,就連剛剛布置的紅木桌,太師椅,周邊的蠟燭都一模一樣,而就在此時,紅木桌上的蠟燭已經快要燒盡了。


    求生的本能讓小迪一直不停的往前跑,跑了一間又一間的廠房,可遺憾的是,每當他打開廠房的出口大門,看見的又是一間廠房,而且廠房都自己所在的廠房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麽變化。


    小迪又迴到了剛剛開始玩鬼迷藏的紅木桌上,看見上麵的紅蠟燭快要燒盡熄滅了,而桌上的洋娃娃好像已經不是剛剛自己帶來的洋娃娃,那個洋娃娃特別眼熟,好像是自己的同事,手裏還拿著個攝影機,好像是阿飛,阿飛怎麽變成了洋娃娃了。


    這個時候,小迪在身邊又聽見了那個小女孩聲音,這個聲音離他很近,一直不停的在倒數。


    三十,二十九,二十七…..直到數到最後一秒,紅木桌上的蠟燭也剛好熄滅,同時廠房裏也變得特別黑暗。


    不知什麽時候,小迪的肩上突然爬著一個穿藍色連衣裙的小女孩,臉上血跡斑斑的,手裏拿著一個洋娃娃,對著小迪的耳邊說了一句:“我抓到你了。”


    隻聽見小迪慘叫了一聲,血花四濺,整個廠房都染滿了血跡,緊緊握在朱老師手裏的火石,也瞬間變成了一塊冰石,當這塊火石變成一塊冰石的時候,就意味著這場遊戲已經結束了,但是他們和女鬼簽下的契約仍在繼續。


    之後小迪,朱老師,和水月,七個人不停的在廠房裏玩著鬼迷藏,為什麽是七個人,因為其中有一個是小女孩,而另外三個,是他們的屍體…….


    我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看他們玩個鬼迷藏玩成了一係列的兇殺案,甚是恐怖,他們所有人都變成了鬼,而剛剛的攝影師則變成了紅木桌上的洋娃娃。


    其實都是人心在作祟,無論玩什麽通靈遊戲,如果心術不正那最後的結果都是相當悲慘的,就像這幾位一樣,永遠都隻能在這裏跟鬼玩遊戲了,我本來想幫助他們,可是未了避免被鬼差抓走,也無能為力了。


    但是我完全就能直接走出這間廠房,因為他們的靈魂早就已經被鬼給迷住了,就算現在把他們拉到外麵去,他們視野裏所看見的景象全是廠房裏的東西,就算附近有其它人在,他們也完全看不見,這就是鬼迷心竅。


    當我抬手看了看手上的電子表,時間好像已經不走動了,一直固定在我剛出酒吧的那個時間,淩晨五點五十分,手上的電子表根本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如果到了晚上,我該漂到哪去呢?是迴家看看,還是去找甘草他們,還是說在去找蕭竹,不管怎麽說都得先迴家去看看,雖然自己變成了鬼,還是得去看看家裏發生了什麽情況。


    記得我還欠蕭竹三千萬冥幣呢,是蕭竹告訴我的,但也不知道這三千萬冥幣是一個什麽樣的價值,自己以前燒冥幣燒一張就是一萬,三千萬在陰間應該不算很多錢吧。


    想到這裏,我準備漂到外麵去看一看天色怎麽樣了,是不是快要到晚上了,如果到了晚上,就可以出去了。


    當我漂到廠房門口,發現直接就穿出去了,才發現原來鬼進房子裏根本就不需要從正門走,直接從牆壁就能直接漂出去了,這算是一種特殊能力嗎,穿牆術?


    外麵的天色已經變得非常黑暗了,月亮感覺比以前要更紅了,感覺好像時間過得很快,並沒有過多久就已經是黑夜了,身體也感覺很舒服,不像剛剛那樣感覺都快要化掉了。


    此時我特別想迴家裏去看看家裏的情況,哪怕是母親看不見我,也得迴去看看,至少能了解家裏是什麽情況。


    隨著一直往家裏的方向漂去,漂的速度很快,感覺比天上的小鳥還快一些,很快便漂到了家裏的樓頂上。


    從樓頂往下看,有不少人在做飯炒菜,樓底的大壩還擺滿了桌子,有不少人在桌子上打麻將,也有打撲克的,周邊還有不少白色的布簾,這不會是在辦自己的喪事吧。


    早知道就過幾天在來了,現在來得真不是時候,誰都不願意看見別人在辦著自己的喪事,哪怕自己已經變成了孤魂野鬼。


    既然來都來了,還是下去看看吧,隨著就從樓頂漂到了大壩上,像做鬼這種漂來漂去的還真是好玩,也不比做人的樂趣少,不過漂久了也會感覺到膩。


    他們果然是在辦著自己的喪事,大堂中間的桌子正中間放了自己的一張照片,說是照片還不如說是遺照更貼切。


    所有人都在打周圍打著麻將,鬥著地主,還有個人在靈堂裏邊哭邊燒紙錢,燒紙錢的那個人正是我的母親,一邊哭著一邊喊著,感覺心都要哭碎了,他們肯定是看不見我了,從樓頂這麽漂下來都沒人發現我的存在。


    但是我好像又看見鬼差啦,他們怎麽又來啦,就在靈堂的兩側邊,分別一邊站著一個鬼差,他們好像能看見我,還衝著我笑了笑。


    不會吧,我就是迴家來看看,沒幹澀陽間的生活,這些鬼差怎麽又來了呢,不會是來抓我走的吧,可看起來也不像呢,他們一直在對著我笑,還在笑。


    於是我便走上前去,準備進入靈堂,這兩個鬼差並沒有攔住我,也沒有要來抓我的意思,而是一直站在原地不動,讓我順利的進入了靈堂。


    看見地上正在邊哭邊燒著紙錢的母親,真想上去安慰安慰她,但是她根本沒有發現我就在她旁邊,肯定也是聽不見我的聲音了。


    又看了看她燒的紙錢,隻要往火堆裏扔的錢,就立馬變成了冥幣,而我根本就看不見火焰,隻看見了一雙手一直往一個盆裏扔錢,好像是可以直接上去拿的。


    當我伸出手去拿冥幣的時候,隻感覺能摸到冥幣,並不能觸碰到其它東西,而且未燒的冥幣是觸碰不到的,隻能拿盆裏的冥幣。


    從盆裏抓出一大堆的錢,數了數,感覺好像有不少錢,一張有五千的也有一萬的,手裏抓的這一把估計不下一百萬了。


    一百萬的冥幣也就厚厚的一小疊,估計價值並不高,通常都是物以稀為貴,如果紙幣那麽容易就得這麽多,那肯定沒有什麽價值,所以還不如一次多拿點,等她全燒完好了,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冥幣是幹什麽用的。


    看見母親每燒一張冥幣,我就從盆裏拿一張出來,直到她把所有的冥幣都燒完了,此時,手裏的冥幣已經多到不行了,但是並沒有感覺到冥幣的重量,盡管懷裏抱著一大堆的冥幣,我也沒仔細去數,總之估計得有好幾個億的樣子......


    當我拿著手裏的冥幣,準備出去整理整理的時候,在靈堂的門口,竟被鬼差給攔了下來。


    隻見一位身穿紅色官服的鬼差,抽出了他腰間的寶劍,但寶劍並沒有出鞘,隻是用刀鞘把我給攔了下來,並且對著我說了倆字:“上稅。”


    聽到他說的話,我一下子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倆貨一直在門口守著,就是為了打劫啊…


    我算是徹底明白了,便弱弱的迴道:“按百分之幾十收?”


    “你小子,還以為你不來呢,都在這等你好久了,交一半出來就可以了。”這個鬼差又繼續跟我說道。


    我去,陰間收稅怎麽這麽高,一下就收五十個點,這哪是收稅啊,赤裸裸的搶啊,雖然心裏是這麽想,但還是迴了一句:“好的,鬼差大人,能讓我先整理整理嗎,錢好亂沒來得及數。”


    此時,身穿黑色官服的鬼差上前來對著我說:“哦,不用數了,搓一半出來就可以了。”


    搓一半出來?什麽意思…..這個鬼差說起話來怎麽感覺怪怪的,根本不像是在收稅,更像是在收保護費--!即便是在陰間這稅也收得離譜了吧,於是我便說了一些測試性的話語,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在收稅。


    “你們不是來收稅的,我要去冥府告你們。”


    聽見我這樣說,兩個鬼差的臉色都顯得有些難堪了,其中一個鬼差趕緊解釋道:“好啦,好啦,你小聲點,你多少得給點不是,俺們都擱這等你這麽久了。”


    果然這倆鬼差露餡了,他們根本不是來收什麽稅的,而是來這撈點外快的……可他們在怎麽說也鬼差啊,得罪鬼差總是不好的,萬一哪天犯事的被他們抓,跟他們求求情興許還能放一條生路,那就象征性的給點吧。


    於是便從懷裏隨便抓出了一大把,這一把下去估計得是個好幾千萬的樣子……塞給了這倆鬼差。


    兩位鬼差大爺看見冥幣到手,臉上都笑嘻嘻的:“嗯,小夥子不錯,看來當初在酒吧外麵沒把你抓走是正確的選擇,我們走。”說完,地上又出現了黑色的液體,隨著發出青光,兩位鬼差就消失了。


    這鬼差無論是出場還是消失都那麽霸氣,自己要是個鬼差多好,賺錢多容易啊,分分鍾幾千萬就這麽到手了,雖然我不知道陰間的這個物價是怎麽樣的,這個幾千萬到底有沒有價值。


    我把剩下的冥幣放到大壩上的石凳上,整理了一下剩餘的冥幣,數了數,總共還剩七千多萬,也不知道剛剛拿了多少給鬼差,隻是隨手抓了一大把,而鬼差也沒有去數,拿到手就撤了。


    這麽多的錢拿都不方便拿,難道陰間就沒有什麽裝錢的容器或者箱子之類的東西麽。


    這時候,我看見母親從裏麵走了出來,坐在了大壩外麵的凳子上,還一直不停的在哭泣,一邊哭著還一邊說:“你這個死鬼啊,把我害得好慘啊。”她口中的死鬼我知道是誰,就是把我變成鬼的那個人,他就是我的父親。


    走在母親麵前,她並沒有發現我,可自己又很想上去安慰她,就算離她很近也是無能為力,此時真想知道姐姐在哪裏,她很小的時候在一間廢棄的廠房裏玩耍,接著就失蹤了,在也沒有見到姐姐的身影。


    現在整個家裏就隻剩下母親孤單的一個人了,沒有人安慰她,沒有人幫助她,也沒有人能讓她開心。


    就在我全神貫注著母親同時,身後有一個鬼影閃過,扭頭過來一看,她把我放在石凳上所有的冥幣都拿走了,對了剛剛在石凳上整理冥幣,忘記帶上了,冥幣就一直放在石凳上。


    “喂,那是我的錢,別跑。”我立刻趕上去,朝著那個鬼影緊追不舍,漂著往前不停的追趕。


    這個影子漂得好快,比我漂得還要快,無論怎麽追也追不上,隻看見她離我越來越遠,完了,這是我的錢,她把我錢拿走了,追不上她了。


    看見那鬼影離我越來越遠,幾乎快要甩掉我了,心裏想著:完了,錢被搶走了,現在怎麽辦,鬼差要是晚些走就好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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