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博士……你這是什麽意思?”說前一句的時候,陸一瀾還有些遲疑,但是跳到後一句,她的情緒略有些激動。


    一句話,跳出的是陸一瀾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她表現的的確很正常。


    “沒什麽意思,隻是係統出了點事情。”


    “是有人篡改了輪迴係統的數據嗎?”陸一瀾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霍爾嗯了一聲,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陸小姐,你知道篡改信息的人,是誰嗎?”


    “這個……我不知道。”然後陸一瀾一副神光乍現的樣子,她手握緊,給人一種她現在很緊張的感覺,“難道是阿妄?”


    “陸小姐很聰明。”


    談話於此,已經走到了中心。


    “的確是阿妄突破重圍,更改了係統的數據,導致整個時空局陷入了混亂。”他沉吟,“考慮到他之前跟你的關係,我想代表時空局來問問,他有沒有去找過你?”


    “找我?”


    “是的,比如說……在你任務的世界裏,你有沒有遇到超脫原本劇情,到達你身邊的人呢?”他笑著。


    “!”


    腦子裏有警鍾響起,陸一瀾心裏翻湧著無數的情緒,麵上卻還是一派鎮定自若,“沒有。”


    “我完成任務的時候,基本上出現的角色都在標準線上,有些因為劇情改變了性格,但是最後結局也都是大行其道的。”她頓了頓,“沒有發現什麽異常角色。”


    “嗬嗬。”


    金發的博士靠著椅子,淡淡的笑了起來。


    “瞧我多傻。”問,是問不出什麽了。


    隻是——


    現在比不遠古時代,想要知道一個人腦子裏在想什麽,方法多了去了。


    “你跟阿妄的關係擺在那裏,不管我說什麽,你肯定都是護著他的。”霍爾說著,忽然站起了身,就在他起身的同時,陸一瀾發現自己被固定在了椅子上。


    ……


    “委屈陸小姐了。”


    “隻要一分鍾。”


    一個足球大小的機械產物,忽然飄在了陸一瀾的麵前,在輕微的,有規律的顫動聲裏,陸一瀾思緒有些渙散。


    “這是前些天,給軍方研究的專門用來對付間諜的機器,雖然用在陸小姐身上有些不和理,但是——”


    “事關重大,還請陸小姐見諒。”


    逼供?


    對付間諜?


    聽到這兩個詞,意識開始渙散的陸一瀾連忙咬了下舌頭,讓自己的精神集中了些。


    但是並沒有什麽用……


    她的清醒,隻維持了不到五分鍾。


    靠在椅子上的人頭微微垂著,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


    霍爾帶上特製的話筒,問:“在任務世界裏,有沒有遇上阿妄?”


    “沒有。”


    “有沒有跟阿妄聯係過?”


    “很想,但沒有。”


    “……”


    他放下手裏的話筒。


    還……真沒有。


    是誰,把他好好的人工智能,帶成了這種滑不溜秋的樣子?


    霍爾在煩躁中,所以並沒有看見,在他問問題的時候,陸一瀾右手無名指某個地方,散發著很微弱的光芒。


    -


    再醒來,已經是另一個天明了。


    陸一瀾撐在床上沒多久,就有個機器人拿著顯示屏到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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