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一臉的認真,“放到外麵去看,雲墨這個年紀,兒子也才剛剛去上私塾呢。”


    “噗嗤。”於若生忍不住笑了起來。


    “雲墨說話真是越來越風趣了啊。”陸一瀾抬眸看了他一眼,“你這麽說,是想要娶妻生子了?”


    “不啊。”雲墨搖頭,“不想,俗話說,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雲墨也跟少爺一樣了。”


    “???”跟她一樣,陸一瀾一愣,然後一下把眸光放在了一邊的小仆身上,“你說的是——”


    “少,少爺。”小仆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我……”


    哎呀,這麽支支吾吾,一看就是有情況啊。


    原來,在不知不覺裏,他們兩個都在一起了。


    “恭喜啊。”於若生臉上綻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小仆,恭喜你。”


    “公子同喜。”


    喜事兒多,三個人都忍不住舉起了手裏的酒杯。


    就過三月,月至中天,子時也差不多到了。


    春末,空氣已經開始有幾分燥熱了。


    “少爺!”雲墨收到了於若生的眼神之後,立馬帶著小仆站了起來,“今天我們還有事情,想先走……”


    “你們有事情?”等等,看著那倆人交握的手,再看看旁邊小仆一臉嬌羞的表情,再——


    咦。


    她好像明白了什麽,“去吧去吧!”


    “謝謝少爺。”


    那倆一走,這邊的亭子就隻剩下於若生跟陸一瀾了。


    很安靜。


    安靜的隻能聽到蟬鳴的聲音。


    於若生端起酒壺,給陸一瀾和他都滿上了,酒液入喉,他忽然問,“子慕,如果這次失敗了,你後悔麽?”


    她原本是個中立的人。


    不管是誰奪了天下,都不會影響她。


    但是因為他已不算錯,她入了這個旋渦,現在要跟這條船共存亡……


    “有什麽後悔的?”陸一瀾搖搖頭,“別想太多。”


    於若生雖然得到了肯定的迴答,但是他還是再問了一句,“真的不後悔嗎?”


    因為於若生的表情太可愛,陸一瀾一時興起想逗逗他,就頓了頓,正色道,“後悔啊!”


    誰知就是這麽一瞬間,旁邊男人的臉就變了色。


    “哦哦哦。”陸一瀾馬上就起身解釋,“好了,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


    “別你一直問我啊,我來問你幾個問題。”陸一瀾撐著下巴,“要是失敗了,你是想離開這裏,還是留下啊?”


    她對於若生的價值觀還挺感興趣的哈。


    然後於若生就給了她一個很臭的眼神。


    那眼神,有點鄙夷。


    某男哐當一下放下酒壺,聲音很平靜,“沒什麽要求的,我就想活在一起,死在一起。”


    “這樣啊……”價值觀,真正。


    風繼續吹,有點冷了,就在陸一瀾想著是不是要散席了的時候,一邊的於若生站了起來。


    “子慕,這兩年來,你給我的恩情,我一直都記在心裏。”


    “我敬你。”


    “第一杯,敬你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把我拉出零落館。”


    “第二杯,敬你從不嫌棄我,多次救我於水火。”


    “第三杯,敬你心悅我。”


    “第四杯……”


    似乎是因為‘謀反將至’,於若生敬的很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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