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衛禹終於把愛蓮娜最後那挑逗的眼神從腦海裏驅散出去,理智迴籠之後,不禁疑惑道:“大哥,那大小姐最後的話什麽意思啊?”


    聽起來,和剛開始說的承情也沒啥區別,那為什麽還要搞得那麽鄭重。


    聶天隨手把八卦盤放進口袋,聞言隻說了一句:“一個是黑玫瑰,一個是她自己。”


    衛禹呆了半晌,恍然大悟。


    聶天出手,固然是幫黑玫瑰解決了個大麻煩,對愛蓮娜自己來說,何嚐不是一次驚險的死裏逃生?


    這個死,不是肉體上的死,而是事業上的。


    盡管無定門出現並不是因為愛蓮娜,但她既然在場,應該負全責的當然就從那個肥頭大耳的張經理,變成了她這位大小姐。


    她是獨生女不錯,但現在這個社會,早就不是血源決定一切。


    闖下這麽大的禍,繼承人的位子還坐不坐得穩,恐怕就得打上個問號了。


    衛禹咂咂嘴:“什麽欠人情,大小姐分明是想傍上您啊。嘖嘖,還挺有心機的。”


    欠人情,那也要有情可欠才行。


    這次的事情雖然有驚無險,但愛蓮娜迴去,肯定也免不了受到一番詰問。


    可如果和一個能秒殺內門第八重高手的高人結下交情,那可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說不定,不僅不會受到詰問,在家裏的地位還會水漲船高。


    想到這裏,衛禹不禁憤憤不平:“什麽嘛,明明是您救了那個女人,怎麽感覺所有好處,都被那大小姐一個人占了!”


    聶天走到車邊,聞言不在乎的搖搖頭,沒有理會。


    他的勢,又豈是那麽好借的。


    衛禹看到聶天的動作,不禁失望:“大哥,您這就要走了?還沒留個聯係方式呢……”


    說到最後,衛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低下了頭。


    他一個沒什麽勢力又沒什麽實力的紈絝子弟,能舔著臉叫幾聲大哥,已經是人家很給麵子了。


    拍賣會結束,他們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聶天看著眼前的人,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他低垂下來的耳朵和尾巴,不由得失笑,報出了一串數字:“我的號碼。”


    “誒?”衛禹猛地抬頭,眼睛瞬間晶亮:“您說什麽?”


    聶天:“沒記住?”


    “記住了記住了!”衛禹趕緊連連點頭,嘴巴都要笑破了,想了想又忍不住問:“大哥,您不是在耍我吧?”


    聶天坐進駕駛座關上車門,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衛禹隻隱隱聽到一句。


    “既叫我一聲大哥,自是要護著你的。”


    ——


    聶天迴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時針指向了八點。


    初夏的房間沒有任何動靜,聶天側耳傾聽,隨即明白丫頭還沒迴來。


    八點說晚不晚,對於一個已經成年的大學生來說,也正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


    不過前幾天出了那件事……


    聶天想了想,閉眼入定,決定再等兩個小時。


    很快,兩個小時過去,已經十點了。


    聶天睜開眼,皺眉,隔壁房間仍舊沒有一丁點動靜。


    林初夏,還是沒有迴來。


    雖然剛開學和朋友在外麵瘋到天亮也不稀奇,可是以聶天對初夏的了解,那丫頭雖然大大咧咧,可同時也很懂事。


    如果要玩到很晚的話,一定會先給自己打電話報個平安才對。


    聶天拿起手機,安安靜靜,隻有一條短信來自衛禹。


    “大哥,這是我的號碼!”


    其他的,不管是短信還是來電記錄,都仍然停留在去拍賣會之前,沒有任何新消息。


    聶天沉下臉,先撥通了林初夏的號碼。


    “很抱歉,您撥的號碼已關機……”


    如此重複幾次,聶天的臉終於完全沉了下來,他翻身而起,徑直朝濱海大學走去。


    他很年輕,大門的保安很容易就把他當成了沒帶門卡的學生證的新生,隻關照了一句“以後記得要帶卡,最近學校裏不太平,注意安全”之後就放了行。


    聶天走在校道上,腦海裏迴蕩著剛才保安的那句話。


    “最近學校不太平。”


    是指有像鄭愷那樣的紈絝子弟鬧事,還是別的?


    十點鍾,按說在大學校園裏正是熱鬧的時候。晚課剛下沒多久,很多學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吃個夜宵,談情說愛。


    很多部活也還沒結束,按理說,此時的濱海大學應該異常熱鬧才對。


    然而從校道一路走來,幾乎沒見到什麽人。


    偶爾碰到少數從自習室迴宿舍的學生,也是低著頭行色匆匆。與之相對的,倒是巡邏的保安增加了不少。


    尤其是越靠近女生宿舍區,不僅保安隨處可見,還能看到帶著紅袖章的學生會成員義務巡邏。


    出事了。


    聶天腳步一頓,不再慢悠悠的走,微微提勁,就到了初夏的宿舍門口。


    12棟603.


    宿舍裏一片漆黑,門反鎖著,隱隱能聽到裏麵傳來的抽泣聲。


    走廊裏也空無一人,6樓所有的宿舍都緊緊關著門,隻有極少數還開著燈。


    聶天神經一緊,到底也沒有直接推開,而是輕輕敲了敲門。


    裏麵的聲音瞬間消失,良久,才有人走到門口,小心翼翼的問:“誰,我們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那聲音還在顫抖,明顯是壓抑著緊張和恐懼。


    聶天:“開門,我是初夏的姐夫。”


    “咣當!”


    宿舍門被猛地拉開,裏麵站著四個眼睛紅紅的女孩,開門的那個臉上還掛著淚痕,極力壓抑著哭聲:“你怎麽來得這麽晚!”


    聶天沒管她,迅速的環視了一圈宿舍,凝聲道:“初夏呢。”


    “姐夫,你先進來。”坐在最裏麵的短發女孩沉聲開口:“外麵圍著記者,知道我們沒睡的話,肯定會來騷擾的。”


    聶天於是走了進去,女孩們靜靜坐在唯一的一張下鋪上,沒有開燈,隻能透著月光隱約看到她們的臉。


    很明顯,她們所有人都哭過,都隱藏著憤怒。


    “出什麽事了。”聶天說。


    一陣沉默,半晌,短發女孩遞過來手機:“姐夫,你自己看吧。不過先說好,這些和初夏都沒關係,是有人陷害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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