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路上警報由遠而近,幾輛警車在靠近現場時停了下來。一群治安人員急匆匆地走來。圍觀人群自然地分開了一條道。

    為首的治安員走近大漢,問道:“誰報的警?是怎麽迴事?”

    大漢指著周芳芳和米嵐嵐喊道:“夏所長,是我們報的警。這兩人阻礙我們拆遷,還打了我們的人。這是區裏的重點工程,他們是在搞破壞啊。”

    “是你們不配合拆遷?”夏所長轉問周芳芳。

    “什麽叫我們不配合?你不問問我們為什麽不同意拆遷?”周芳芳麵對夏所長,毫無膽怯之色。如果是以前,恐怕早就腿都嚇軟了。

    “我做什麽不需要你來教我。看著這被你打傷在地的那麽多人,就可以認定你是恐怖分子。現在我要抓捕你。”夏所長生硬地說。

    “可笑,還恐怖分子。那麽多男人闖到我家裏威脅我們母女倆,要強拆我們的房子,我們就不可以自我防衛嗎?你是哪家的治安人員?”周芳芳冷聲質問。

    “哼,自衛。還狡辯。來人,把她們馬上帶走,該拆遷的馬上拆遷。”夏所長霸道的命令道。

    “你確定要這麽做?”蒲江俊忍不下去了,出言喝問。

    “你是誰,請讓開,別阻礙我們執法?”夏所長一開口就戴大帽子。

    “阻礙執法?你不問來由,公器私用,助紂為虐,執的是哪家的法?”蒲江俊怒喝道。

    “無關人等給我讓開,把肇事者帶走,大家動手。”夏所長大手一揮,指揮下屬抓人,看上去威風八麵。

    “我看誰敢!”蒲江俊也火了,“你不問情由,野蠻執法,信不信我扒了你這身皮。”

    “我還真不信了。你算老幾。來人,所有妨礙公務者,全部帶走。”夏所長是鐵心要幫開發商掃清障礙了。

    治安所一共來了8人。有5支槍,3支警棒。這些警員平時隻是唯命是從。聽到所長說抓人,便掏出手銬,其中4人分別撲向周芳芳、米嵐嵐,剩下4人撲向蒲江俊。

    看著治安人員們開始抓人,大漢高興起來,“看你們還怎麽鬧,胳膊能夠擰得過大腿嗎?真是不自量力。”

    “唉,究竟還是鬥不過他們啊。”圍觀的村民搖頭歎息。

    “行動隊行動。”蒲江俊也下達了命令。

    就在大漢高興、村民歎息之時,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們瞠目結舌了。隨著蒲江俊的一聲令下,司徒靜等9名木蘭行動隊員快速衝了出來,配合默契地找到了自己攻擊的對象。

    頃刻之間,所有警員包括毛所長武器裝備被全部繳獲,並被踩在地下。

    “混蛋,你們竟敢襲警。”被秋水點穴後一動也不能動的毛所長大罵道。

    “襲警?你們也算是治安人員,你們隻不過是黑社會的保護傘而已。”蒲江河嘲諷道,他拿出電話,給單慶春打了個電話。

    單慶春原來是東區治安局長,後來調到市局人副局長了。和蒲江俊還保持著聯係。

    “蒲將軍,你好,請問有什麽指示?”單慶春麵對蒲江俊,很客氣的問。

    “你們郊區樹木嶺治安所充當黑心開發商的保護傘,強拆村民房屋,造成極壞影響,已被我控製,想請你們來現場處理一下。”

    “好,我馬上安排。”單慶春一聽是涉及他們隊伍內部的事,頭上冒汗了。他見識過蒲將軍的能耐和能量,連省府一把手對他都禮讓三先的角色,不是我一個市局副局長可以得罪的。何況我們關係還算不錯。單慶春稍加思量,馬上電話通知離現場最近的郊區治安局長潘建明,迅速趕到現場製止事態擴大,本身就在郊區的管轄區內。他自己也馬上動身趕往樹木嶺。

    “哼,襲警、妨礙公務,阻礙建設,還裝模作樣。你現在把我們的人放了,還有點迴旋餘地,無論哪一樣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被秋水點了穴的毛所長還在叫囂著。

    “芳芳這些朋友是什麽人啊?一個個都那麽厲害!”圍觀的村民又開始了驚歎。

    “是啊,還個個都是美女。”

    “不是美女,是仙女啊。”

    “唉,我結婚太早了,不然......”一個小青年輕聲嘀咕道。

    “你說什麽?想死是吧!”小青年耳朵痛了起來,糟了,被老婆聽到了。

    “不是,我是說,我結婚太好啦......”小青年趕快解釋。

    在小兩口打鬧的時候,又來了幾輛警車。

    一群治安人員踏踏踏地整隊而來。走在前麵的正是郊區分局局長潘建明。

    “局座來了,太好了。這些人襲警,阻礙執法,請把他們抓起來。”毛所長以為是援兵來了,高興起來。

    潘建明接到單慶春電話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到治安所手下民警被幾個女孩控製著,苦笑了一下,對毛所長吼道:“襲警,今天的行動是誰安排的?”

    “今天環樹醫藥城在這裏搞拆遷受到阻礙,我們接到報警電話才趕來的,來到這裏時,這兩個女人已經把這幾個拆遷人員打趴下了。我率隊阻止,又被妨礙,我們都被這些恐怖分子挾持了。”

    “他們為什麽襲警你問了沒有?你還嫌丟臉丟的不夠?”潘建明氣得心裏直冒火,兩個女人把一群大漢子打趴下了,這是什麽形勢,你還看不清,活該被欺負。他是認識蒲江俊的,所以,直接走向蒲江俊,敬禮道:“對不起蒲將軍,我是郊區治安局長潘建明,我禦下不嚴,失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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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局長都要先蒲江俊敬禮,毛所長人蒙了,心涼了,這究竟是什麽人啊,這下子完了。

    “正好你來了,我有幾個問題不明白,希望你或者你們區領導能夠解釋清楚。”蒲江俊看潘建明態度不錯,伸手不打笑臉人。

    “請將軍放心,我們一定認真處理。”潘建明大聲答應著。

    這時,又來了幾輛車子。

    原來是單慶春來了。同來的還有郊區主管衛生係統的副縣長柳江,跟在後麵的還有開發商負責人許大胖。

    蒲江俊沒想到開發商竟然是許大胖。這家夥是蒲江俊在原來那家國企上班時的同事。那時,許大胖負責一個房地產項目的管理,蒲江俊負責集團公司的辦公室,兩人雖然沒有直接衝突,但屬於不同陣營,基本上沒什麽交流,也就沒有親近好感可言。直到國企解體時,兩人先後下崗。

    雖說同事時許大胖和蒲江俊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許大胖從根子上瞧不起從小縣城裏來的蒲江俊,因此,平時單獨在集團公司裏相遇時,也是行同路人。去年,在清水塘見過一次麵,許大胖裝逼,被蒲江俊打過一次臉。

    許大胖是本地人,加上他八麵玲瓏、善於鑽營,在省廳有點關係。當他下崗後,竟然黏上了可排在省府第五把交椅的大佬胡龍的兒子胡海天,在他的一個房地產公司裏,搞起了管理。與其說管理,不如說是幫他處理一些不能擺在桌麵上的事。因此,許大胖算是胡海天的一員得力幹將。

    胡龍的兒子胡海天仗著其父親的關係,黑白通吃,基本壟斷了星城的很多大項目。但他做得很隱晦,無論明麵上還是暗地裏的事,都是下屬給他處理。

    這個環樹醫藥市場是副省長張力力爭取到的項目,國家撥款80多個億。

    張力力初衷還是想把項目做好的,做好了項目,也是他政績加分的一大亮點。但胡海天知道後,采取他慣用的手段:圍標,把項目拿到了手。既然是體製裏的人,那就拿吧,反正自己目前在湘省還是孤家寡人,誰做不是做呢。於是,胡海天就開始了這個項目的實施。

    由於涉及到拆遷問題,胡海天把項目交給了許大胖,許大胖則將拆遷任務交給了那個大漢。

    大漢名叫廖海明,是許大胖的一個遠房表弟,按照該項目拆遷補償費用的實際標準,倒還是參照了全市統一的標準確定的。但這個廖海明卻沒有按照要求標準去談拆遷協議,而是先把村民的情況做個大致了解後,因人而定標準,征拆補償的標準一亂,拆遷就不可能順利。廖海明決定先拿一些孤兒寡母如周芳芳一家這樣的對象下手,殺雞儆猴。於是,就有了現在的情景。

    看到單慶春、柳江來後,直接和蒲江俊打招唿,而且是極為恭敬的樣子,跟在後麵的許大胖有些吃驚:這個蒲江俊怎麽在這裏?怎麽這些領導和他熟悉?好像他們都很害怕他的樣子,他現在是幹麽子了?上次在清水塘古玩街一下子賺了幾個億,現在他來著幹什麽?難道也想投資?一串串問號在許大胖腦子裏轉著圈圈。但他人還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靠近了蒲江俊。

    “咦,這不是蒲主任嗎?你怎麽到這裏來了?”此時的許大胖麵對蒲江俊不能再視而不見了,也趕忙上前打招唿。

    “嗬嗬,是許總啊。”蒲江俊自然也不能不迴話,還是給他一個麵子。。

    “你們熟悉啊!那就太好了。”柳江笑著介紹說。

    “雖然認識,但現在許總是在做什麽,我還不了解,還請柳區長介紹一下,因為今天被拆遷的對象周芳芳是我們的人。”蒲江俊直言戳穿關係:隻是認識的關係,同時也馬上進入正題而不拉扯關係。

    “冇錯,蒲主任原來是我們公司的主任,是我們的領導。”許大胖有些尷尬地補充道。不過他口裏說是領導,語氣上卻沒有尊重領導的含義在內。

    “認識就好。現在這位許大胖子,是我們這個項目的負責人。許大胖你把這個項目的情況向蒲將軍匯報一下。”柳江說。

    “向蒲江俊匯報?”許大胖耳中的蒲將軍,自然是蒲江俊的名字。他是一個開發商老板之一,還向征拆戶人員有點關係的人匯報?需要這麽客氣嗎?許大胖平時是不看新聞不關心時事的所以並不知道蒲江俊現在的情況。

    在許大胖心目中,一直認為是柳江、單慶春的客氣之言,所以,他也隻打算簡單地敷衍了幾句:“這個項目是張力力省長帶來的項目,同時也是省府領導關注的項目,由於目前上麵在催進度,在征拆進展滯後的情況下,我們有必要采取一些強硬的手段。周芳芳這一家一直不配合,所以就有了這次強拆行動。”一開口就說了項目的背景,他語氣裏有了幾分傲氣、幾分底氣。

    柳江聽後,沒有說話,默認了許大胖的講述。

    “周阿姨,你來說說,為什麽要強拆你的房子?”蒲江俊麵對周母說道。

    “幾位領導,國家建設,我們肯定支持,但也不能讓我們老百姓吃虧啊。那麽低的補償標準,誰會同意?所以我們不同意這個補償標準,不同意簽合同。他們就不停的來威脅我們,強迫我們簽合同,我們不同意,他們今天就來強拆了。”怎麽幾句話就講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區裏的補償標準是按照實力統一製定的標準執行的,你們還不同意?”柳江平淡的語氣中帶有了一些不滿。

    “區長你說說市裏的補償標準是多少?”周母反問柳江。

    “我記得是每平方補償7200元,並且還另外補償一筆的拆遷安置費。”柳江說。

    “那您問問您身邊這位老板,他們補給我們的標準是多少?”周母說。

    “是我在問話,而不是你要我怎樣就怎樣好不好?”柳江聽著周母有點咄咄逼人的語氣心裏有些生氣,但還是采納了周母的建議,轉頭問許大胖。

    “我們也是一樣啊?”許大胖答道。至於是不是一樣的標準,許大胖心中是有數的,但到了這一步,他想隱瞞也做不到了。

    “4100和7200是一樣嗎?”周母怒極而笑。

    “怎麽迴事?”許大胖好像非常詫異周母所言,完全不知道這個標準。他掉頭看向廖海明。

    “我們不是還需要解決參與拆遷人員的工作經費嘛。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們當然隻能從拆遷費裏摳出來啦。”廖海明間接承認了事實。不過他心裏卻在迴答著表哥,“怎麽迴事你不知道嗎?都是按照你所說的辦的啊。”

    “真是黑心商啊,竟然貪墨了我們一般的補償費。”

    “是啊,幸好周芳芳一家帶頭鬧了鬧,不然下一個就輪到我們家了。”

    “周芳芳妹子了不起啊,認識這樣的好老板。”

    “......”

    下麵一片議論聲又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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