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麽。”虎叔結結巴巴的說。

    他以前混黑,都是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哪想到今天會被一個女孩子欺負。真是出門不利啊。

    “你說我想幹什麽呢,你不問青紅皂白,帶人找我們麻煩,還威脅我說要我留下一隻手,你說我能幹什麽呢?”何梅冷笑道。

    她突然抓起虎叔的衣領,按著他的腦袋重重的砸在地麵上。

    砰……

    虎叔油亮的腦袋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他平時刮的發亮的腦袋馬上鮮血直流。

    虎叔的腦袋嗡的一聲響,雙手和腦袋上的疼痛已經讓他有些麻木了,他臉色慘白,勉強叫道:“你不能這樣,程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會放過又怎麽樣?我殺了你又能怎麽樣?”何梅道。

    “殺人是違法的。”虎叔急忙說道。

    “砰……”

    何梅再次提起他的腦袋,把他重重的頓在桌子上,虎叔另外一邊的腦袋馬上破開一個血洞。

    “老娘跟你講法律,你給老娘耍流氓,老娘給你耍流氓,你又給老娘講法律,你當老娘是軟柿子,可以讓你隨便捏嗎?”

    看著何梅的舉動,蒲江俊笑了笑,想不到何梅還有這麽暴力的一麵。蒲江俊知道對付這些人,何梅他們根本不會吃虧,也就放手讓她們搞。這不僅可以提升她們的戰鬥力,更重要的是讓他們認清江湖險惡的道理。

    虎叔哀嚎道:“是我們不對,放過我們吧,我們錯了。”他嘴上認錯,心裏在算計著怎麽報仇,同時還在怨恨著肥肥小姐:“我的大小姐,你都招惹了什麽人啊。”

    何梅:“知道錯了?”

    虎叔:“我們錯了。”

    何梅:“錯了該怎麽辦?”

    虎叔:“我們賠償。”

    何梅:“那就賠啊,賠了好滾蛋。別耽擱老娘。”

    虎叔:“賠多少?”

    何梅:“不是你說的一隻手一個億嗎?你忘了?你這有幾隻手,幾隻腳?”

    虎叔:“......”他哪來那麽多錢?跟著程家主20多年,每年也就是50來萬的薪酬,加上黑道收取一些灰色收入,手頭充其量不到五千萬啊。而現在斷的手腳加起來六七十隻了。不是要六七十億嗎?殺了她也拿不出啊。別說他,就是程家主也沒有那麽多吧。

    還是向家主匯報吧。虎叔拿出手機準備向程冷雪匯報。

    這時,又走過來兩男一女,都是中年人。三人穿著簡樸,顯得風塵仆仆的。其中那個中年婦女看到被扶著跪在地上的虎叔,臉上一喜:“咦,這不是王老虎嗎,你也有今天?”她趁著抬虎叔的結果人不注意,大罵一聲:“王老虎你去死吧!”便狠命地踢了一腳,把他踢到了了地上,然後跑迴到兩個男人身邊。其中一個麵容憔悴的男子,看到虎叔被提到了地上,也二話沒說,衝上去,狠狠滴朝著虎叔的褲襠踩了下去,隻聽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便沒了聲息,暈死過去了。

    兩人還想繼續打下去,但被虎叔手下攔住了,才悻悻離開。虎叔手下也因為虎叔受傷很重,他們自己也隻剩下半條命,不敢針對兩人動手,兩人才幸免於難。要是在平時,他們哪有可能全身而退。

    虎叔手下人見此情況,知道必須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便再次抬起虎叔,拉著肥肥跑了。

    蒲江俊等人搞不清情況,看到虎叔疑惑狼狽的樣子,也非常解恨,大笑起來。至於賠錢的問題,那隻是為難一下他們而已,這點錢根本不在何梅、蒲江俊等人的眼中,沒必要再糾纏下去,讓他們滾吧。

    魏玉玨走過去問那個中年婦女,是怎麽迴事?

    中年婦女警惕地看著魏玉玨反問:“你們是什麽人?”

    魏玉玨笑著說:“剛才那夥人就是我們打的。”

    “哦!”中年婦女恍然大悟,連聲說:“謝謝謝謝!那是一群衣冠禽獸,真是老天有眼啊。”

    接著她向魏玉玨說出了他們一家的悲慘往事。

    這中年婦女名叫明欣婼,是哪個中年男子於靖才的妻子,另一個男子是明欣婼的弟弟明五魁。他們老家和西山程家是鄰居,隻不過於家都是老實農民。五年前,於靖才25歲的兒子於明遠從外地打工迴來,帶來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恰好,在迴到家門口時被程家家主程冷雪的兒子程初生看到,程初生本就是好色之徒,在這山旮旯裏看到如此美色,占有之心按捺不住,便心生了一條毒計。

    於明遠帶著女朋友林靜迴家了,於靖才一家子自然要慶祝一下。就在大家其樂融融地享受天倫之樂時,關閉的大門被敲響了。

    “兒子,看看誰在敲門。”明欣婼對於明遠說。

    於明遠起身去把門打開,原來是本村子的程初生。

    “是初生啊,有事嗎?”於明遠對程初生不感冒,兒時玩不到一塊。長大了更是各奔東西,沒有交往。特別是程初生眼睛長在頭頂上,仗著老子有錢,根本看不起於明遠一家人。

    “明遠迴來了,我想找一下於叔。”此時的程初生顯得一付很有禮貌的樣子。

    “初生啊,什麽事進來說吧。”於靖才說著,“欣諾,加雙碗筷吧。”

    都是鄰裏之間,於靖才拿不下麵子。

    程初生聞言落座,他就等著於靖才邀他入座。

    “來,明遠,幾年不見,來一杯。”他毫不客氣地拿起酒杯主動敬酒。不過言語之中還是顯得彬彬有禮。也沒有用套多的眼神去望林靜,一付正人君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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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杯過後,於靖才問:“初生你找我什麽事?”

    程初生仿佛才想起來意,笑道:“於叔,你看喝了幾杯酒,我倒把正事都忘了。是這樣,我礦山上需要招一些人,不知你有沒有合適的人推薦。”

    於靖才:“需要哪方麵的人啊?”

    程初生:“需要文員、會計、業務等。”

    於靖才:“我們都是農民一個,哪裏有這方麵人才。”

    於靖才手上沒有這些人才,但於明遠有啊,他的女朋友林靜就是學財會的。而他自己,在外打工也一直是搞業務的。他想:如果就在程初生這裏打工,和家人都在一起,比在外地要強得多。就是不知道待遇怎麽樣?

    所以,他心裏一動,開口問道:“你這待遇如何?”

    程初生見上鉤了,便說:“文員1500元,財會2000,業務2000,加提成。吃住都是公司的。”他專門設置了文員崗位,就是針對林靜的,這樣的待遇算是比較高的了。

    於明遠知道林靜恰好是學財會的,根本沒想到程初生包藏禍心,覺得可以林靜去,隻要林靜在這有了適合的工作,他哪怕下礦井都沒問題,何況還有業務員的崗位。

    於是,於明遠又問道:“我女朋友是學財會的,我是搞業務的,你看我們可以嗎?”

    程初生:“那太好了。親不親一家人,有你們參加,我就更加放心了。”

    於是,於明遠、林靜兩人就到了程初生的礦山上班。於明遠到礦山上班還沒到一星期,程初生就派他到外地跑業務。就在於明遠出差之後的第一個晚上,程初生就故意讓林靜晚上加班,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將林靜強奸了。

    林靜是個烈性女孩,對於明遠一往情深,被奸汙後,覺得對不住於明遠,便跳下礦井自殺了。死前給迴到於明遠家裏給於明遠留下一張紙條,紙條上隻有一句話:“程初生是畜生,離開他。”

    於明遠出差迴來後,看到了紙條,趕到礦山,卻是與林靜陰陽兩隔,便與程初生理論,與程初生毆打起來,恰好管家王老虎趕來,狠下毒手,把於明遠打成重傷,在家裏搶救了兩天,最終含恨而亡。於靖才和明欣諾悲憤不已,與程初生父子打起了官司,但一介平民的於靖才,那裏是家財萬貫的程初生一家的對手。最後,不僅輸了官司,還被程初生、王老虎趕出了老家。家破人亡的於靖才兩口子咽不下這口氣,便成了上訪戶,年年上訪,卻是至今沒有結果。剛好這次上訪時路過這裏,遇到了王老虎被打,便衝上去出了一口惡氣。

    蒲江俊等人聽了明欣諾的哭訴,無不憤恨不已,覺得今天這樣放過他們,太便宜他們了。

    蒲江俊了解到於靖才上訪沒有結果的原因,主要程家家大業大,層層買通關係,鉤織了一張很大的保護傘,其中就有西山省府副sheng長侯某。

    葉子楣知道蒲江俊的性格,眼裏容不下半點塵埃。馬上收集到了程家的全部信息資料。也搞清楚了程家起家的關係網絡。

    程冷雪和西山省府副sheng長侯某之間的關係,就是官商勾結、各有所得的典型代表。侯某還是在當鄉鎮時,就和程冷雪認識了。程冷雪看中了侯某既能貪財也能辦事的特點,不斷地用金錢給他鋪路,營造上升階梯。侯某則看中了程冷雪頭腦精明、善於賺錢、很會來事,便不斷地用權力幫他掃除賺錢路上的障礙,讓他一步步登上西山首富的寶座。

    有了侯某的關係,其它各部門的關係就自不用說了。

    於靖才在上訪的幾年裏,不僅是上訪,還刻意調查收集到了程冷雪、程初生的許多違法犯罪的證據。他看到蒲江俊幾人並不在乎程家的勢力,仿佛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便拿出了一份反映程家犯罪事實的複印件給蒲江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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