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峰轉過身來。


    此刻的羅峰,他的眼中盡是冷漠。他看向陳亦寒,微微奇怪的說道:“你認識我?”陳亦寒說道:“你是我那好大哥的兄弟,我又怎能不認識你。不過,你的變化很大。資料上他顯示,你不過是化神境的廢物,但卻想不到,你現在居然已經到達了太虛七重天的地步。”


    羅峰說道:“想必你便是我三弟口中所說的那個畜生弟弟了?”


    陳亦寒眼中閃過一縷寒芒精光,他說道:“嘴上痛快了,那便拿命來填吧!”他說完之後,便將一元生靈劍抓出。隨後催動法力,瞬間斬出一道淩厲的劍光殺向了羅峰。


    羅峰眼中也是精光一閃,隨後,便見他手中出現了一件法器。那卻是一個黑色的羅盤。那羅盤中間的指針迅速轉動起來。羅盤旁邊有許多字,這時候,那些字變成金色,金色的字圍繞著羅盤轉動。


    那羅盤上的字乃是浩然正氣四個字,四個字迅速布成了一個陣眼。


    那羅盤中間忽然傳來一聲狂猛的咆哮,接著,羅盤中央出現了一個人形。這人仙氣飄飄,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他突然對著那劍光張開了嘴。


    唿的一聲,那劍光便被那仙人吞噬進去。


    隨後,羅盤便又恢複到了平常狀態。


    羅峰的臉色平靜至極。


    可這時陳亦寒卻是微微失色,他皺眉道:“你這是什麽法器?”羅峰淡淡說道:“大概你以為,天下之間便隻有你這一元生靈劍可稱王稱霸了。我這法器乃是通天洞府的鎮洞之寶,名曰輪迴羅盤。此羅盤乃是當年長生大帝所用的法器,我雖然用不出這輪迴羅盤的威力來,但是要應付你這一元生靈劍卻不是問題。”


    “是嗎?”陳亦寒冷笑一聲,說道:“那今日我便要看看這輪迴羅盤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說完之後,立刻驅動那一元生靈劍。


    一元生靈劍迅速飛了出去,卻是如一道流光向羅峰斬殺過來。


    一元生靈劍本體出動,那可是非同小可的。一元生靈劍乃是經過了滄海桑田,裏麵蘊育了一元之數的道理和變化。


    浩瀚之力,滄桑劍意匯聚在一起,形成了無堅不摧的力量!


    一元生靈劍中強大的能量波動起來,刷的一聲,劍體帶著無窮殺意斬殺向了羅峰的頭顱。


    羅峰立刻催動輪迴羅盤,那輪迴羅盤中,仙人再度出現。


    “滄海九重疊!”羅峰大喝一聲,他迅速催動了法力。


    那輪迴羅盤之中,光芒大盛。而那仙人便迅速捏法印,念口訣。很快便見羅峰麵前的空間,磁場,空氣開始劇烈波動起來。


    九重空間迅速形成。


    那一元生靈劍直接斬入到了第一重空間裏麵。


    一元生靈劍速度極快,接近光速。


    而陳亦寒和羅峰的距離不到十米,一元生靈劍在急速飛行中,卻是始終到達不了羅峰的麵前。


    陳亦寒失色,他馬上就感覺到了空間的重疊之詭異。看似不過十米的距離,但這距離在空間的重疊下,隻怕能繞地球一圈那麽遠了。


    “不行,劍飛得越遠,收迴來就越困難。”陳亦寒馬上心意一動,那一元生靈劍立刻就迴到了他的手中。


    “我就不信,你可以一直維持住這種重疊的空間。”陳亦寒眼中寒光閃現,冷冷說道。


    羅峰說道:“重疊的空間不是在維持,而是輪迴羅盤將通道給你這劍打開了。我隨時可以收迴來。”他說完便也撤去了滄海九重疊。


    隨後,羅峰說道:“你的一元生靈劍是奈何不了我的。”


    陳亦寒沉下了臉色。


    羅峰說道:“陳亦寒,你終究不過是靠著你父親餘威而活的人。我這輪迴羅盤除非是你父親親自前來,才有可能給我破開。憑你,就算你拿了這天下一等一的神劍,一樣是無可奈何。”


    陳亦寒捏緊了拳頭。他咬牙說道:“你也不過是仗著法器厲害罷了。”


    羅峰說道:“不管怎樣,這玄黃神穀種子你是別想了。”他說完就要離開。


    陳亦寒說道:“你那金色蟲子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不懼時間凍結?”


    羅峰淡冷說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他說完這下就真的走了。


    陳亦寒冷哼一聲,他心中暗道,既然無法正麵從羅峰手裏取走玄黃神穀種子,那我便去找陳揚。


    “這陳揚與羅峰乃是兄弟,抓了陳揚,不怕羅峰不將種子交出來。”陳亦寒卻是特意調查清楚了,知道羅峰和陳揚的感情很好。


    此時此刻,陳揚並沒有追過來。


    但有一個人卻追上了陳揚。


    “施主慢走!”印月喇嘛從後方而來。


    “印月法師?”陳揚看向印月喇嘛,說道。


    印月喇嘛走上前來,他說道:“施主,貧僧可否能看你手中之劍?”


    陳揚立刻便收了瀝血未央劍,直接拒絕道:“當然不行。”他頓了頓,說道:“我倒是納悶了,法師你怎地總是要看他人的法器?難道法師不知道,法器不可隨意見人?”


    “施主可有見到其他的喇嘛?”印月法師再次問道。


    “沒有。”陳揚很坦然的說道,接著他又問道:“怎麽了?”


    印月喇嘛說道:“貧僧的幾位弟子怎也不見蹤跡,貧僧在某一處感受到了他們的殘餘精神波遊動。他們死在了雷劍之下,貧僧看施主這口劍似乎也是雷屬性?”


    “難道大師是懷疑我殺了您的弟子們?”陳揚立刻吃驚的問。


    印月喇嘛說道:“貧僧也知道施主沒有可能來殺貧僧的弟子,但施主這口雷劍實在是讓貧僧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有毛病啊!”陳揚馬上大罵道:“我若殺了你的弟子,我還去救你?而且還傻乎乎的將殺人兇器露出來?難道我是不知道法師你的法力到底有多神通嗎?”


    印月喇嘛說道:“施主不必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你這喇嘛,做人也忒不厚道了。之前我與那陳亦寒碰到,你也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現在又懷疑我殺了你的弟子,有你這麽做人的嗎?”陳揚憤憤不平的說道。


    印月喇嘛頓時啞口無言,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陳揚說道:“我向法師你申明,你的弟子們絕不是我殺的。我能解釋的也隻有這麽多,若是法師實在不信,那我也無可奈何。”


    印月喇嘛說道:“既然不是施主殺的,施主為何不肯將劍給貧僧一觀?貧僧雖然相信施主,但若不觀此劍,心中著實難安。”


    陳揚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劍也是從他人手中奪來。我和法師你的關係還沒到可以如此信任的地步吧?若是你拿了我的劍,轉身就走,我該如何是好?這樣吧,你若肯將你的小命運書給我拿著,我便將此劍給你,如此便算公平,對吧?”


    印月喇嘛沉聲說道:“貧僧的法寶誰也不能給。”


    陳揚說道:“那不就結了,告辭了。”


    “站住!”印月喇嘛說道。


    陳揚不由頭疼,說道:“看來今日我不交出這劍來,法師是要用強了?”


    印月喇嘛說道:“貧僧心裏自有是非曲直,施主雖然未幫上貧僧多大的忙,但卻也是個人情。對施主用強,的確不該。可貧僧幾個弟子無辜慘死,若不看清楚你這手中之劍,便是貧僧心中莫大的遺憾。”他說罷之後,接著道:“若貧僧觀看施主手中之劍後,確定與施主無關,貧僧定向施主道歉。”


    “如何道歉?”陳揚說道:“咱們還是說些實際的報酬吧。”


    印月喇嘛不由一呆,他說道:“難道貧僧肯給報酬,施主就肯交劍?”


    “不肯!”陳揚很幹脆的說道。


    印月喇嘛頓時有些不解。


    陳揚卻是暗暗頭疼,他知道這片富士山已經變得無比兇險了。那玄黃神穀種子被不知名的人搶走,而自己還要應付陳亦寒,若是眼下再得罪了印月喇嘛,那就更加兇險了。


    陳揚知道自己辦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低估了印月喇嘛的執著。


    但是當初,他是想的很清楚的。他怕自己在與人對戰中,被迫用出了瀝血未央劍。而那個時候,隻要被有心人一傳,那麽印月喇嘛百分子百就會找上自己,並且認定自己是殺人兇手。


    而自己主動露出瀝血未央劍,便是要讓印月喇嘛琢磨不定。


    眼下,印月喇嘛的確是琢磨不定了。可這家夥卻非常執著的要看自己的瀝血未央劍。


    這劍若給印月喇嘛一看,那不就是百分之百的承認了嗎?


    也是在這時,陳揚眼中一動,他說道:“法師,我跟你坦白說吧。這劍是我從其他人手上奪來的。當時我看那人已經身受重傷,於是找準機會將那人殺了。隨後,我便又毀屍滅跡。”他頓了頓,說道:“也許你那些弟子是真的死在我這劍下也不一定,但人的確不是我殺的。”


    印月喇嘛的臉色一變。


    陳揚繼續說道:“法師你想想,我若真的殺了那些弟子,便該和那南海三位長老一起圍殺於你,又怎會幫你來擊殺他們?我更不會在您麵前將這劍展露出來。”


    印月喇嘛說道:“施主,你的話變化太大。”


    “我之前就言明了,劍是我奪來的。”陳揚說道。


    “但貧僧還是要從這劍上來看看如何而去找尋真正的兇手。”印月喇嘛說道。


    “真正的兇手已經被我殺了呀。”陳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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