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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城後我們一路向東,在一後,保爾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郵差尼基打來的。他就在我們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加油站等著我們。尼基就是那個在車臣與格魯吉亞邊境線上接應我們的人。之所以叫郵差就是因為他總是幫人接貨和送貨。這些貨多半是違禁的東西,當然還包括人。


    大概十多分鍾後,我們開進了加油站。剛進加油站我便透過車窗看到了尼基。他還是那樣,帶著個禮貌,穿著黑色的風衣,帶著黑色的手套,圓圓的臉上胡須剃的很幹淨,並且幾乎一直保持的笑容,讓人覺得這是個非常有教養的人。


    車停到了他身邊,他拉開車門,讓我們下車並和我們逐一擁抱。在擁抱我時,他開口道:“聽你幹了筆大買賣,在哥倫比亞那裏已經混開了。我正好準備發展與那裏的業務,你能幫我嗎?”


    “你知道嗎?你出的話和你的外貌相差的可真遠。”我笑著道。


    尼基低頭看了看自己道:“我看起來像什麽?”


    “像個紳士,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我到。


    “是啊。”尼基點了點頭,“我一直都是。我是受過不錯的教育,但這也並不妨礙我做生意呀。”


    “嘿!尼基,我和吉普賽人已經過了。哥倫比亞的生意我就要和那邊開始談了,你可別搗亂。”葛朗台插嘴道。


    尼基看了眼葛朗台道:“你的那些生意難道不需要人幫你運嗎?你確定你有本事把東西運到哥倫比亞?”


    “額.。這個問題我會考慮的。”葛朗台顯然還沒想到那步,接著他突然一變臉,一把摟住尼基的胳膊,“不如我們先談談。”


    在簡單的休息過後,我們換了車,換上了尼基為我們準備的一輛巴士。巴士上就舒服多了。不再覺得擁擠,我終於可以把腿伸直了。


    路上尼基坐在我的前一排,看著他不禁讓我想起那次去南方遇到的那個叫趙毅的人。我拍了拍尼基道:“你最近的生意如何?”


    尼基顯然對最近的生意感到滿意,他笑了笑道:“還不錯。就是忙了點,我有時都想把自己分成兩個人來用。”


    “那你不是要被很多國的警察通緝?”我問到。


    “不會。我們隻通過關係做事。貨物並不是我們的,我們做事很心,一般警察隻能知道是什麽人發出的貨,但是對於我們這些負責運送的卻知道的不多。”尼基著看向我低聲道:“其實有些人是希望有我們這樣的人存在的。這樣會省去他們很多麻煩,你明白嗎?”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估計又是那種不被政府承認的一些勾當要用到尼基這樣的人。我看了一眼道:“你是不是在給第十七局做事?”


    尼基笑了一聲道:“當然。十七局是什麽?我想你已經知道了。為他們做事我會節省很多麻煩。現在西邊的想東擴,俄國人想西擴,隻不過俄國人目前還沒那個能力,但是阻止他們給對方添亂的能力還是有的。為十七局做事在整個俄國附近我會變的暢通無阻,而往西去我還會得到他們的幫組,那樣同樣省去我很多的麻煩。”


    “原來如此。那第十七局是你介紹給保爾的?”我問到。


    “怎麽可能是我介紹給保爾的,是他介紹給我的。”尼基看了保爾一眼接著道:“俄國佬的野心不,十七局開始不久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保爾這時候去如果順利那以後肯定會很厲害。”


    “你的意思是會被重用?”我問到。


    尼基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你應該知道,保爾幹這個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理想。他有野心有抱負,隻不過.”尼基著聳了聳肩,“你明白我的意思。”


    “知道。國家都沒了,還談什麽抱負。”我著看了眼保爾接著道:“估計這就是他去車臣作戰的原因,發泄心中的不憤,損人不利己。”


    “也不能這樣。保爾招募的那些人,有的是為了錢並且看俄國人不爽。有些則就是去賣命掙錢的。你不明白解體後是什麽樣。不僅僅是大家把土地家產分了那麽簡單,對於普通人來生活已經進入了貧困的境地,很多人破產,據當時人們的平均壽命都大副降低了。”尼基著歎了口氣接著道:“那時經濟崩潰,不是你想好好工作就有機會的。失業率很高,跟著保爾的那幫人都是除了打仗沒什麽其他技術的,所以保爾其實為他們提供了機會,至少我覺得如果保爾不帶走他們,他們也很可能去幹其他的違法的事,下場未必就比去車臣更好。在我看來他們跟著保爾至少還比較有保障。”


    我點頭表示明白,對於我來保爾確實不錯。不然我也不會還來幫他。尼基見我不話了便開口道:“你能聯係上哥倫比亞的人嗎?”


    我想了想道:“應該可以。你真的想和那裏的人做生意?”


    尼基點點頭道:“當然。南美洲可是個好地方。”


    “好吧。等我迴家後我會立即聯係。不過我隻負責聯絡,你們那些生意可得由你自己談。”我到。


    “明白。”尼基見我答應笑著答應了一聲。


    兩後我們迴到了烏克蘭,我的傷還未痊愈,現在還不能迴家,不然肯定要露餡,所以我米爾克便留在了保爾妹妹的住所裏休養。保爾的妹妹,娜塔莎已經和俄國佬簽好了合同,生意已經大張旗鼓的開始了。那個之前搗亂的烏克蘭人沒有再做什麽,那人的靠山也沒有動靜。


    養傷期間沒什麽事做,就是和米爾克兩人互相攙扶著做飯吃。主要是他忙,我負責幫他打下手和移動,意大利菜,法國菜,最後演變成了廚藝大賽,瓦列裏,葛朗台,米爾克三個人輪流上場一邊自己做的好吃,一邊要我吃。在大吃了半個月後,我的體重明顯增加了。


    就在我的傷勢好的差不多打算啟程迴家的時候,一保爾迴到了娜塔莎的家,還帶著一個人進來。這人我不僅認識,更重要的是第一眼認出他,我立即有拔槍的衝動。


    來人是別列佐夫綽號侏儒,這家夥以前是保爾在格魯烏的戰友,在格羅茲尼我們和他正麵戰鬥過,葛朗台的手指就是與他們的戰鬥中失去的,而我也差點丟掉性命。


    保爾見到我和葛朗台還有米爾克的表情,立即擺手道,“冷靜。他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現在他是朋友。並且很可能會成為自己人。”


    別列佐夫笑了笑道:“錯。不是自己人,應該成為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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