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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到樓上,二樓上的景象相比樓下來甚至更糟。朝著院子一側的牆壁很多地方都已不存在,地上雖然沒有出現橫七豎八到處躺著屍體的景象,但是大灘的血跡,各種建築的碎塊還有破損被丟棄的武器還是隨處可見。幸存下來的人都顯得十分的疲憊,有些更是像被嚇壞了一時還未緩過勁來的樣子。


    我看了拖著俘虜的平托指了指高出此處的台,“把他拖到台邊上,麵朝院子大門的方向跪著。”


    來到台上後,我和沃克要了一個望遠鏡朝著院子外看了起來。此刻空已經開始放亮,從望遠鏡中可以看到遊擊隊不僅退出了院子,更是直接退到了從下麵通往大房子的那個拐角處。院牆附近有著不少遊擊隊的屍體,院內則更多。現在他們這些還活著的人不像是要立即走人的樣子,而是更像是在觀望。


    “他們還沒走。”我一邊著一邊將望遠鏡遞還給了沃克。


    沃克接過望遠鏡看了看道:“他們這是想幹嘛?準備繼續打嗎?”


    “打?他們還能怎麽打?”我著指了指跪在一旁的那個巫師直屬隊的澳利大亞人接著開口道:“這家夥如果我們沒搞錯,那麽巫師應該已經將自己最有力的人派出來了。他還能有什麽?”


    “那他們為什麽不走?難道想著給這些死了的人收屍?”沃克放下望遠鏡問到。


    我搖了搖頭,“戰鬥打到了這個程度,還有誰會關心已經死了的人?我覺得他是想等我們這裏的人趁勢追擊,主動給他一個翻盤的機會。”


    “所以你沒讓大家在他們退的時候追出去?”沃克接著問到。


    “當然。其實現在我們已經沒有追擊的必要了,也沒那個力量離開這裏出去和遊擊隊打。你看看還活著的人,都已經疲憊不堪,有些人看起來讓我覺得如果再持續給他們施加壓力很可能就會崩潰的感覺。現在我們隻要等,等著他們自己撤退,或者再往我們槍口上撞。”我著看了眼空,“不過留給他們進攻的時間可不多了。很快就會大亮。而且我還有這麽個俘虜可以打擊打擊他們的士氣。”


    “你打算怎麽用他?”沃克看了一眼那人,“你不抓緊時間。那人估計就快要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了。”


    我來到這人的身邊蹲下對這人道:“能問你個問題嗎?”


    這人歪著頭看了我一眼略微不屑的笑了笑沒有迴答。我看向院中的那些屍體道:“我就當你是答應了。能告訴我你們哪來這麽多人手嗎?我指的是這些得力的人手。請你不要告訴我這些都是遊擊隊的人,我之前和遊擊隊打過,那些人的作戰能力可沒這次來打莊園的人強,並且是弱不少的。”


    那人沉默了片刻,開口道:“能給我個痛快嗎?”


    “我從沒折磨過人。從抓到你到現在,我想我們並沒人對你怎麽樣不是嗎?吧,這些人從哪裏找來的。”我接著問到。


    這人再次看了看我,“如果我不打算告訴你呢?”


    聽他這麽,我歎了口氣道:“你知道嗎?為了抵擋住你們的進攻,我們強征了一些本地的普通人來作戰。這些人死傷慘重,他們的家人可都在這兒。如果你不,那麽他們會很高興看著我把你交到他們的手上。我想他們也不會用一顆子彈來了結你的。”


    這人聽我這麽,憤恨的看了我一眼後有些艱難的開口道:“其中有些是席爾瓦的人,是他以前的衛隊的人組織挑選出來的。還有一些,是你們之前打劫的墨西哥人派來的。”


    “原來是這樣。他們分別有多少人?對了。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我繼續問到。


    “墨西哥人來了一百人左右,席爾瓦的人有五六十人。還有.還有我們自己訓練的那些人總共加起來總共四百五十人。”


    “嗬嗬。不錯。我看你們現在外麵那裏最多還剩下四五十個人了吧。”我笑了笑站起身,“我的問題問完了。一會兒送你上路。”我完看向平托示意他瞄準這個人。


    我看向外麵依舊沒有撤走躲在拐角的遊擊隊大聲喊到:“外麵遊擊隊的朋友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還沒撤走,難道還奢望繼續攻擊嗎?還是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等著我們出去?反正我們是不打算出去和你們打了。如果你們覺得有把握盡可來攻,我們也沒地方可跑,這你們都知道。不過請你們抓緊時間,亮後無疑會加大你們攻堅的難度,最重要的是我已經請巴爾卡斯先生給我派了援軍,人數不多應該會很快能到。我想你們沒多少人了吧,看看這一地的屍體。你們現在還活著的人夠人手把這些屍體帶走嗎?我想就算你們一個人能背兩個也遠遠不夠吧?其實我了不少廢話,我想請你們抓緊時間來打吧。這裏氣候不好,和你們打完後,我們還得花時間把你們這些戰死者的屍體收斂起來,不然發了疫病最後倒黴的還是我們,請你們務必抓緊時間吧。”我喊完看向身側一直跪著的澳大利亞人接著喊到:“我們抓到了一個你們的人。準確的應該是巫師先生的人。根據我們的情報他是來自澳大利亞的,之前你們當著我們的麵槍斃了兩名你們抓到的俘虜。在我的家鄉有句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我就送巫師的這位同伴上路,算是我們的迴禮。”


    我完看向平托,平托會意掏出手槍對著這人的後心處就是兩槍。那人直接中彈向前撲倒下去繼而掉下了台落摔在了院子裏。


    “你們看到了嗎?最後請你們抓緊時間吧,我們會吃好了早飯等著你們來的!”我完伸手拿過了沃克的望遠鏡往那裏看了起來。


    對方在我喊完後好像出現了一些騷動,一些話聲從那裏若有若無的傳了過來,但很快再次安靜了下來。隨後便又和之前那樣躲在那裏沒有明確的動向。


    我繼續觀察了一會兒後將望遠鏡還給了沃克,“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派人盯緊他們,看他們還想玩出什麽花樣。還有聯係巴勃羅或者卡爾,把我們的情況告訴他們,特別是管家已經陣亡的消息記得告訴巴勃羅。”


    迴到二樓的室內,我打算找個被破壞的不大的地方休息休息,不過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因為現在二樓這裏不是被傷員占據,就是被本地那些百姓所占據。


    在其中一個放傷員的房間中我找到了拖油瓶,此刻他胳膊肩膀還有腦袋上都綁著繃帶,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不過從他眼神和臉部表情來看就如他自己之前的“死不了。”


    “怎麽?你的相好沒在旁邊陪著你?”我開玩笑的問到。


    拖油瓶搖了搖頭道:“她去看管家先生了。你不知道管家對於巴爾卡斯兄妹來就像是親人。”


    到管家,我想起了奎因,“奎因你看到了嗎?”


    拖油瓶點了點頭道,“看到了。好像他是腦震蕩,其他沒什麽問題。”


    “那就好。你在這好好休息。把傷養養好,以後還是去盜墓吧。”我完準備轉身離開。


    “遊擊隊呢?遊擊隊怎麽樣了?”拖油瓶見我要走趕緊問到。


    “你看我能在這閑逛難道還意識不到嗎?已經沒事了,就等巴勃羅迴來給你發勳章吧。”


    離開拖油瓶那裏沒一會兒沃克便找了過來,他對已經聯係過巴勃羅和卡爾。他們在得知這裏的情況後顯得很興奮,並且他們那裏的進展也很順利,巴勃羅正帶著人往這裏趕來,大概明上午便能趕迴。而卡爾則要留在那裏繼續協調各隻隊伍對那裏的遊擊隊做最後的清剿。


    接著我和沃克一起將還能作戰的十來人各自安排了各自的崗位後便開始讓大家輪流休息,當太陽完全升起時,平托跑來和我們報告,遊擊隊撤退了。他們靜悄悄的消失在拐角處,並且很快消失在莊園邊緣的樹林中。


    對於這樣意料之中的結果還是深深的鬆了口氣,畢竟我怕巫師會走極端,以手上已經所剩不多的力量進行最後的一博,雖然就算那樣對於我們來還是有相當的勝算,但就算贏了還有幾個人能站在這裏?誰都不願意去麵對一個做最後一搏的敵手的。


    “終於撤走了。如果我們還有足夠的人手真應該試著追擊他們一下。”沃克有些不甘心的到。


    我指了指他頭上的傷道:“還是先把傷養好吧。以後我們還會有機會的,並且這次重創了巫師,我想這些屍體當中除了那個澳大利亞人還應該有其他的隊友。以後我們再遇到他們可要輕鬆多了。”


    “你到屍體,我們是不是應該帶人把這些陣亡者的屍體收拾收拾。不然這麽濕熱的環境很快就會開始腐敗的。”沃克到。


    我想了想道:“先把我們自己人的都找到。至於遊擊隊的嗎。先放那兒,巴勃羅不是快迴來了嗎?讓那些迴來的人去出力吧。”


    “好,那就這麽決定。”沃克著準備起身。


    我跟著站起來道:“安排好哨兵和觀察哨。防止巫師還在和我們玩花樣,我們不能過於的放鬆。萬一他們要是突然殺個迴馬槍,我們可就無力招架了。畢竟就算我們勝利了這也是一個除了比失敗好點而已的慘勝。我們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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