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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托估計是忍受不了自己各種可怕的亂想,他朝我看過來低聲道:“你以前經常幹這事嗎?”完可能覺得自己的話會引起歧義便接著道:“我的意思是以前參加過很多戰鬥嗎?”


    “來這之前打過半年仗。”我低聲答到。


    平托點了點頭道:“是和遊擊隊打了半年?”


    “不是。我來這裏才幾時間。之前在別的國家作戰。”我不準備讓他繼續問下去便接著反問道:“你呢?經常和遊擊隊交火嗎?”


    “沒有。之前去接應巴爾卡斯先生是我第一次和遊擊隊交火。之前在部隊服役時參與過圍剿他們的行動,但是在外圍,沒等我們和遊擊隊見麵行動便結束了。”平托無奈略帶著遺憾的到。


    聽到他這麽我不禁有點想笑,因為這次對巴勃羅十分重要的報複行動卻派來了沒有什麽實戰經驗的人,並且還是約翰要求是好手的情況下。可想而知巴勃羅的武裝力量在近段時間的損失是多麽的嚴重。不過平托多少讓我想起了之前在車臣的自己,那時的我也是這樣沒任何實戰經驗情況下與一幫毛子一起被另外一幫毛子殺的屁滾尿流。


    “為什麽來打仗?安心去找個工作不好嗎?”我問到。


    平托抱著那把svd聳了聳肩道:“巴爾卡斯先生的家族在我家鄉很有勢力,那裏很多人靠著他和他的家族吃飯,為他們家族服務不僅能得到金錢,在當地還能得到人們的尊敬。”


    我輕笑了一下道:“你的話讓我想起了我家鄉古代的諸侯。就是你們一般的國王。”


    “差不多。巴勃羅先生在我家鄉那裏就是一個國王,並且在我們看來還是個善良的國王,所以大家都願意幫他的家族做事。”平托到。


    “我有個問題一直不明白,想問問你。”


    平托看向我點了點頭,“什麽問題?”


    我朝他身旁移了移道:“我一直沒想明白,你們這樣的武裝沒人管嗎?我是你們的政府允許嗎?並且武裝之間還彼此交戰。”


    平托沒有立即迴答,而是思考了片刻後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我隻知道是因為幾十年前,那些有錢人們把農民驅趕出自己的故土,用他們的土地來種植經濟作物引起的。”


    “之後就出現了遊擊隊?”我突然明白了遊擊隊是為什麽而產生的了,這完全就是被逼造反的。


    “是這樣。之後遊擊隊就出現了,並且據當時遊擊隊還得到了古巴人的支持。為他們提供武器裝備和軍事訓練。”平托著笑了笑道:“你知道嗎?我參軍,在去軍隊之前我就聽哥倫比亞的軍隊都是窮人去的地方,起初我還將信將疑,但真到了那裏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些真正的有錢人根本不會來這,他們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那你們的政府不管嗎?就任由這些人剝奪別人的土地?然後遊擊隊這麽多年還盤踞在那兒?”


    平托搖了搖頭道:“就我在軍隊裏知道的,政府很想讓國家和平,但根本沒法滿足所有人的要求,畢竟他們也不能得罪那些非常有錢的人,那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而遊擊隊最痛恨的便是那些人。”


    我點了點頭接著道:“問你個問題,按你之前的你算是窮人?”


    “當然。不然你不會在這看到我,我也不會半夜待在這樣的地方。”平托到。


    “那你怎麽不加入遊擊隊?遊擊隊不是更符合你的利益嗎?”


    平托看了我一眼,貌似有點糾結,不知該如何迴答。就在這時,對麵的那條船上傳來了動靜。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叫了兩聲。我和平托紛紛轉頭看向對麵。


    這個男人不是發現了什麽動靜,而更想是發神經,我拿出望遠鏡看起來,這人在甲板上跑著一邊跑一邊叫著。


    “他在叫什麽?”我問到。


    平托看了一眼縮迴身坐了迴去,“他在唱歌。墨西哥國歌。我估計不是喝多了就是又吸了。”著做了一個吸毒的動作。


    “我靠。嚇老子一跳。”我將望遠鏡收起來也坐了迴去。


    “遊擊隊和最初時不一樣了。他們現在和那些大財主一樣種毒品,時不時還去綁架。”平托見我坐迴來開口道。


    我聽他這麽,雖然他沒有明會加入遊擊隊,但是他話中的意思明顯是在遊擊隊相比建立之初已經墮落了,不然他不定真會去投奔。


    “他們綁架那些有錢人不正好懲罰他們嗎?”我問到。


    平托搖了搖頭道:“關鍵是真正的有錢人他們綁架不到。那些真正危害到窮人的人都有保鏢甚至是軍隊。最終受害的還是那些普通人。”


    “那巴勃羅算什麽?他怎麽也被抓了?”我不解的問到。


    “應該是特例。自從巫師來這,出現了一些很成功的襲擊和綁架,但之前就是我的那樣。而巴爾卡斯先生則是意外,據他們起初也不知道巴爾卡斯先生的真實身份。”平托解釋到。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理解了巫師的名頭是怎麽來的了。他幹出了遊擊隊無法做到的事,綁架了有眾多保鏢甚至是武裝力量保護下的人。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平托見我表示明白後開口問到。


    其實我不想迴答問題,但我畢竟問了他不少,隻得點了點頭道:“隻要不是太過分。”


    “不。當然不。”平托擺了擺手,“我隻是想問,像你這樣被雇傭到這裏作戰能拿多少錢?”


    “這次隻是我第二次。兩次算下來,差不多二十幾萬吧。”我迴答到。


    “二十幾萬?”平托聽到數字顯得很驚訝,接著他補充道:“美金?”


    “是。是美金。”我看著他驚訝的表情接著問道:“怎麽?很多嗎?”


    “多?”平托一臉難以置信的道:“是非常多。如果我是你隻幹一次便帶著一家人去大城市或者直接去國外了。”


    “好吧。”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便岔開道:“你家裏還有什麽人?”


    “父母,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平托答到。


    “那還好。”我點點頭到。


    “為什麽還好?”


    我笑了笑道:“因為如果你死了,父母還有別的孩子,不會太過傷心。你也沒成家不會有更多的人為你傷心。”


    他聽了我的話,先是愣了片刻,之後苦笑了起來,“是啊。確實是這樣。我就希望在我死之前能夠賺足了錢給他們,並且巴爾卡斯先生能因為我為他的家族戰死能給我家多點照顧。”


    “我想他會的。不然你也不會為他們家族效力會得到尊重。”我完擺了擺手道:“我們還是點有用的吧。”我又看了眼對岸道:“遊擊隊大概有多少人?你知道嗎?”


    “據上萬,我在軍隊時得到的數字是八千人左右。”平托答到。


    “那你們呢?還有巴勃羅最近損失是不是很重?”


    “我們和遊擊隊不一樣。遊擊隊有統一的指揮,而我們像我這樣的隻服務各自不同的家族或某個人。隻有聯合作戰的時候才有統一的行動。並且我們的人也沒有遊擊隊多,大概隻有他們的一半多一點。”平托解釋到,“巴爾卡斯先生與遊擊隊苦戰過幾次,損失確實比較大。”


    看來我想的買沒錯,聽了平托的話,巴勃羅的聯盟果然像我想的那樣是一個個的諸侯聯合體,並且在巴勃羅勢力受到重創後有人開始生出了異心。


    在了解完這些後,我便開始和他東扯西拉的胡亂聊起來,直到雙方都沒話可後我們把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我們將要攻擊的目標上,因為此刻時間已經不早,再有兩個時就差不多到行動時間了。


    經過觀察,我發現這些墨西哥人的警惕性並不高,為數不多的幾個哨兵還都有睡過去的時候。而那個我要負責攻占的船上則完全沒了動靜,上麵的人應該已經沉沉的睡去。看到這樣的情況我不禁信心大增,看來這次可以比較容易的得手了。


    淩晨四點鍾,靜靜的樹林中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響,我知道這是約翰他們到了。而港口中的墨西哥毒販的哨兵同樣被聲響驚醒,他們互相唿喊著召集還在睡覺的同伴準備去查看。我在等待了十分鍾後,看了一眼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的那條船,迴頭看了平托道:“該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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