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護城河邊,吳王李恪同管家護衛一行人正在測量護城河邊的的水質,以便給整個長安地上地下水的水質做一個大概的評估。


    那叫劉信的護衛在總管元奎的監督下,一臉的懼色像慷慨赴死的革命者一樣,小心翼翼的將做好標記的竹竿插入水中,長一丈多的竹竿在護衛的顫抖下插進了護城河裏,沒有插到一半,紅點在水中就開始若隱若現,微不可見。


    早有預感的李恪看到紅點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立刻喊了一聲:“停。“


    劉信聽到這一聲停如蒙大赦,隨即將竹竿抽出,李恪估摸了下竹竿浸沒在水中的長度,大概半丈略多一點。


    元奎見李恪打量著帶紅點竹竿的長度,不免一臉霧水,疑惑道:“殿下這是在?”


    “哦,你說這竹竿啊,孤在這裏標了一個點,然後插入水中,看不見紅點了就拿出來,然後就可以得到水的清澈程度。”李恪指了指竹竿尖端的小紅點。


    “那殿下為何要測這水的清澈程度呢?”元奎還是沒能明白河水能見度的作用。


    “這水啊越是清澈,就越就越幹淨,將這竹竿插入水中,插的越深,紅點如果很深處才看不見,就代表水很清澈;若是汙水,那麽紅點插進水中不遠紅點就會看不見。孤測這護城河水就是想看看這河水是清澈幹淨還是渾濁髒臭,以便給長安城的整體水質做一個評估。”李恪淡淡道。


    “評估?”元奎顯然不明白什麽叫評估,但是他聽懂了李恪就是想看看這河水髒不髒,也是心中大唿一口氣,原來殿下不是要去捅水底的災病冤魂,這就好,這就好。


    不是元奎亂想,古時候皇子皇孫們幹的荒唐事實在是數不勝數,因為皇子們沒有小目標,或者是絲毫不敢去想他的目標,所以隻能是變著法的找樂子,捅捅河底這稀奇古怪的事也隻有這些閑的發慌的龍子龍孫們能想的出來了。


    李恪見元奎不再發問,心中捎帶些自以為是,嗯,給古人講講後世人才懂的河水能見度這一專有名詞也不是很難嘛。


    其實河水的能見度即便在後世也隻有少數學水利,環保的專業人員才會懂得。後世人在公園湖畔,魚池遊覽時看景觀魚,有的池水清澈就能看得到水深處色彩斑斕的觀賞魚,有的水濁則什麽都看不清。上上世李恪常和液體的香水打交道,知道香水是越是清澈透亮越是賣相好,自然也是學過液體的能見度的,誰也沒見過乳液狀渾濁的香水不是嗎。


    李恪看著這汙染程度比後世城市河流好不到哪裏去的護城河也是醉了,誰說古代沒汙染處處山清水秀的,這長安城的河麵上雖然沒有飄著塑料袋,包裝袋之類的生活垃圾,但是能見度也隻有半丈左右,這是什麽概念?要是古代城市周邊的河水都是這能見度的話,那麽稍微來點水葫蘆,藍藻綠藻什麽的估計水就要發臭了,好在現在沒什麽物種入侵,要不整個長安的水係就要陷入一片“赤潮”了。後世城市中河流的能見度也隻是稍稍比這個差點,隻不過可能後世城市河流的化學成分可能比現在的多點。


    想想也是,整個長安城百萬人口吃喝拉撒後的廢水都排入護城河和相通的的內河中,這河水能清潔到哪裏去,李恪讓護衛在河的不同水層取了水樣,以待後用。


    “阿奎,離這裏最近的坊內集中水井在何處?“


    “殿下,此處雖離通濟坊最近,但通濟坊的水井卻是靠北,單論水井的話還是安德坊的取水處離此處最近。“作為一個長安通,元奎一百零八坊皆是了熟於心,不假思索的就迴答了李恪的問題。


    ”那便擺駕去安德坊吧。“李恪擺擺手,正欲上馬迴城。


    這時遠方行來一隊人,遠看像是王公大臣的車隊,但列隊極其整齊,又有軍士手握旌節招展,李恪定睛一看,不是太子還有誰能用軍隊作為儀仗去開道呢?


    這車隊浩浩湯湯的往著曲江坊行去,但行至李恪附近,卻又停了下來,龐大的朱紅色車輦下來一麵色衰弱的青年,正是如今的太子殿下。


    李恪正欲給太子行兄弟之禮,卻被太子一把扶著笑道:”你我兄弟,何必多禮。“太子臉色比以往稍好,顯然昨日李恪給太子傳的東西起療效了,不像昨日般陰沉。


    “孤聽說你要給搬往芙蓉園的兕子妹妹和麗質妹妹養病,特來給你送些物事,也向你道一聲賀,這芙蓉園孤可是眼饞了好久了,沒想到父皇想都不想就給你了,哈哈。”


    顯然李承乾也說不下去了,再說下去就該說到魏王李泰也垂涎芙蓉園很久雲雲,李承乾和李恪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在這個場合提起魏王,最後太子隻得幹笑兩下作為掩飾。


    李恪連忙接起話題,笑道““大兄今日若是有興致,恪願作陪與大兄芙蓉一遊。”


    ”甚好,你我同車,共遊芙蓉!“


    李恪對身邊的元奎吩咐幾句,讓他去安德坊的水井取了水樣送往芙蓉園便上了太子車輦。


    車輦緩緩行進,車上的李承乾和李恪卻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前世李承乾和李恪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又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沒怎麽親近。倒是像對手多一點。所以上了馬車尷尬癌不免犯了。


    不多久,李恪閉上眼淡聲說:”大兄,此時此刻,委實不是你我見麵的好時機。“


    聽到李恪這樣說,李承乾忽地一下緊張的站了起來,仿佛想起了什麽似的,昨天李恪暗中幫了他,傳出一首名揚千古的元正詩作,今日就明目張膽的和李恪接觸,彼此態度還和以往迥然不同,大改以往的淡漠而是一臉的溫和,被老李猜到了可怎麽得了。


    這下直接嚇的李承乾的臉色一白,李恪擺擺手,隻得接著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都見麵了,還是坐下來聊聊吧。況且,皇城中的那位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不愧是做了太子的人,李承乾的心不一會兒就平複下來,平靜的看著李恪:“你是說父皇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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