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夏兒便看到了楊絮和跟在他身後的卿雪,揮了揮手讓身後帶著人的先走 ,便落到了他倆邊上,他原本就很是喜歡卿雪,現下自然不希望他去涉險。


    “今日看來不妙,方才帶人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前頭全是正規軍,不像是附近營裏的,那些外圍已經給剿得差不多了,後院的情況雖然還不知道,但是估計也不好,今夜也不知能衝出去多少兄弟。”夏兒將身上的飛刀都摸了出來塞給卿雪,一把黑色的匕首從袖子裏滑了出來,被他握在手裏,“你倆先往外沖吧,我還得去前頭看看,指不定今個兒就陷在這兒了不一定呢。”


    卿雪將那些飛到都插進腰間的套子裏,卻是拉住了夏兒的手,沖他搖了搖頭:“一起走。”


    “傻孩子,你當今兒個來的是什麽人?”夏兒將卿雪的手緩緩掰開,笑得很是明艷動人,“夏兒此生能在公子身邊伺候一場已是甚幸,便是死了,唯一的遺憾也是還未報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再怎麽說也是孤身一人,死了便死了,你倆卻不同,難得有人相伴左右,不好好活著,偏要尋死做什麽?況且我若不幫你們在前頭擋擋,你當這麽好出去的麽?趕緊的去後頭找公子,若是真有命出去了,便同我這一份好好活吧。”隻是想著自己或許今天便要死在這兒,夏兒腦中一閃而過某個人漲得通紅卻沒有表情的臉,卻搖了搖腦袋將那人生生晃了出去。他的命是公子給的,便是無論如何也要護著公子安全。


    夏兒看著卿雪大大的眼睛裏瞬間就湧出淚來,伸手想要抓他,卻被楊絮直接扛在了肩上。楊絮還是麵無表情的一張臉,沖夏兒點了點頭,低聲道了句“多謝”就準備往後門沖。


    夏兒抿唇笑了笑,匕首在手中轉了兩圈,就準備往前院去,微垂著的臉看不清表情,隻能看到唇角微微翹起:“不必了,若是能活著出去,便幫我報了公子的恩好了。”


    握著匕首的關節用力得攥到發白,做好了必死準備的夏兒剛準備運起輕功往上彈,肩上就被一按,一個重心不穩差點趴在地上,迴過頭一看,身後站著的分明就是自家公子,表情一時間有些微妙,幾乎是慌亂的看著他:“公子你怎麽還在這!”


    “我不在這難道能先走麽?”楊九瑄曲起手指就給夏兒腦門上來了一下重的,敲得夏兒瞬間就眼淚汪汪的捂著頭,楊九瑄看到他這幅樣子更是來氣,“我把你好不容易調教好了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去給我送死的?還不快跟著楊絮撤出去?前麵有我。”


    “可是……前頭那些都是正規軍……”夏兒捂著頭吶吶道,想攔著卻又不敢。


    楊九瑄又敲了夏兒一下,隻是這下力道卻輕了許多:“知道,正規軍你家公子也搞得定,死不了的,還不快走?”


    雖然楊九瑄都這般說了,夏兒也知道他家公子的武功絕不是他可以比的,但是還是不放心的一步一迴首看著楊九瑄衣袂翻飛的躍上屋頂消失不見,周圍偶爾有前頭撤下來的人從夏兒身邊經過,夏兒猶豫了半晌,還是想要再偷偷追上前去看看。


    隻是夏兒主意剛打好,身子就被人緊緊抱住了,夏兒下意識掙紮了一下,卻被更用力的禁錮在雙臂之間,抬起頭就看到了莫溪麵無表情的臉,和幾乎要噴火的雙眼。


    “我不會讓你去送死的。”莫溪口氣淡淡的,出手如電就將夏兒的穴點了,將人攬在懷裏,便往後撤去。


    夏兒呆呆的看著莫溪抿成一條線的唇,眨了幾下眼睛,卻是一臉茫然:“莫啞巴?”


    莫溪連頭也不低下來看他一眼,肅著一張臉躍上了樓後的圍牆,直到隱沒進漆黑的巷子裏,才將夏兒的穴道解開。


    “怎麽了?”夏兒很是不解的看著莫溪依然緊抿著的唇,拉了拉他的手。


    即便目力好,夏兒也隻能在漆黑的巷子裏看到莫溪的輪廓。莫溪輕微的搖了搖頭,長長嘆了口氣:“便是怎麽做,也都比不過堂主在你心裏的位置麽?”


    “公子他救了我性命,我自然……”


    “是,你願為了他去死。”莫溪低低的笑了起來,隻是那笑聲卻讓夏兒無端的心裏難受,“卻不願為我活著。”


    夏兒滿心糾結的咬著唇,卻不知該說什麽好,兩個人相對無言的站在漆黑的巷子裏,讓夏兒莫名的心慌起來,剛要張口,耳邊卻傳來了短促的三聲短哨,正是迴樓信號。莫溪自然也是聽到了信號,伸手將夏兒擁在懷裏片刻後,便鬆開手,低低說了聲“走吧”便走出了巷口,一眨眼已經消失在了夜色裏。


    迴捕風滅魂樓後,眾人已經開始收拾殘局,夏兒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莫溪,垂著腦袋便抱膝坐在了樓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外頭,也不知是在等誰。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夏兒見是卿雪往他這邊走過來,沖他笑了笑。卿雪撩起衣擺坐到了夏兒邊上,皺著一張臉埋怨道:“楊絮那個大混蛋,讓我不要在裏頭添亂竟然把我趕出來了。”


    夏兒捏了把卿雪滑嫩嫩的小臉笑道:“許是他不希望你見著裏頭一地缺胳膊斷腿的屍體吧。”


    “哼。”卿雪雖還是頗為不屑的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卻好了許多,“不過你在這兒坐著幹什麽,等楊九瑄那混蛋迴來麽?”


    “我……”夏兒有些茫然的望著空蕩蕩的街,有些低落的垂下了頭,將剛剛同莫溪的事同夏兒講了,皺著一張臉看向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卿雪,“我是不是讓他生氣了?”


    卿雪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我以前怎麽就不知道你這麽的……那個人分明就是喜歡你啊,難道你沒看出來?”


    “喜歡……我?”夏兒傻愣愣的重複著,“你是說莫溪喜歡我?”


    “分明就是氣你不愛惜性命,順便還吃了楊九瑄那混蛋的醋了吧。”卿雪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看著夏兒一副沒迴過神的樣子,“若非如你,你當是誰還能閑得發慌,自己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還去尋你?”


    夏兒茫然的看著卿雪,有些猶豫的問道:“他這樣是生我氣了額?那我……要不要……”


    “你喜歡人家麽?”卿雪伸手揉了揉夏兒的臉,很是恨鐵不成鋼,“若是喜歡了就去同他說明白,若是不喜歡那便算了,怎麽你遇到自己的事兒就這麽轉不過彎呢?”


    “夏兒太笨了。”夏兒哭喪著張臉,垂頭喪氣的看著卿雪。


    “有些事情可經不得錯過,你可要想清楚了。”卿雪拍了拍夏兒的手,拍拍衣服站了起來,“我還是進去找楊絮了,要是他再一個人扛著事看小爺不抽死他,你同我一起麽?”


    看著卿雪明明是擔心,卻依然一副兇狠的樣子,夏兒不由得噗的一聲笑了:“你去吧,我在這兒等公子迴來。”


    四


    一直到離開,夏兒都未碰到了莫溪,去他房裏找他,也都是敲了半天門也無人應。


    迴了總堂,夏兒也差不多該繼續接任務了,在下山前,也去找個莫溪幾次,卻被告知莫溪早就出任務去了。有些失落的下了山解決了任務,等夏兒迴來時再去找莫溪,卻發現這人上一次的任務剛做完,但是隔天又接了任務走了。


    饒是夏兒再遲鈍,也知道莫溪這是不想見他,心下委屈的同時,更是覺得憋火。隻是日日束髮時摸著發間的簪子,夏兒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對莫溪,確實是在意的。


    洛陽最大的倌館裏,夏兒一身深紫衣裳,外層的薄紗勾得腰身不堪一握,垂下的側臉精緻,看著純真得讓人心癢,在琴弦上撥弄的手指纖細白皙,勾得人想要好好摸上一把。坐在圓桌上喝酒的那人終是忍不住了,醉醺醺的站起身便向著夏兒來了,站在琴前剛想拉夏兒的手,夏兒便抬頭眨了眨沖他一笑:“大人且讓夏兒彈完這一曲吧。”


    幹淨純粹的聲音帶著些撒嬌味道,讓那人嘿嘿笑了兩聲,眼睛恨不得黏在夏兒身上,搓了搓手忙不迭點頭:“彈,彈!”


    夏兒很是燦爛的沖那人一笑,更是將那人迷得三魂七魄都飛去了一半兒,卻沒發現夏兒藏於琴弦下的毒針被指尖一彈,頃刻間便沒入胸口。夏兒用的都是見血封喉的好毒,待毒針出手便停了琴音,好整以暇的看著那人五官中湧出血,然後癱軟倒在地上。


    看著地上的屍體,夏兒厭惡的皺了皺眉,從椅子上起身。原本雖不覺得心煩的任務現下卻讓夏兒每次都厭煩得緊。夏兒走進裏間換上黑色夜行衣,心下煩悶的同時更是覺得自己這般真是惹人生厭,倒了一大杯冷茶灌了下去後才冷靜了下來,推開門便躍了出去。


    迴到捉影堂分堂,夏兒交了任務便迴了房,聳著鼻子吻了幾下終是覺得自己身上都是一股倌館的膩人脂粉味,幾下就將夜行衣拖下來,拿了個火盆燒了。看著一身衣物都變成灰,夏兒長長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一年後五年期滿還是退下來做個教頭罷了。


    拿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把自己全身都洗幹淨後,夏兒便準備睡了,隻是在床上翻來不去就是睡不著,身子也越來越熱,許久都未釋放過的身子就連磨蹭著被子都帶來蘇麻的感覺,讓夏兒唿吸急促起來。夏兒當年被楊九瑄調教得很全麵,自然知道這不是身體正常的反應,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今夜他竟然傻到在倌館裏喝了杯茶,真是自作自受。隻是這藥效到現在才發作,藥性估計也不太強,夏兒咬了咬唇,猶豫了半天,終於將褻褲退了下來,一手將已經翹起的那物握進了手心,一手輕輕撫過細嫩的雙腿內側。


    “嗯……”夏兒燥熱得撩開了被子,微眯起的眼裏滿是水光,晶亮的頂端不停溢出滑滑的液體,讓手指間的摩擦帶上了分外曖昧的水聲。


    夏兒神色恍惚的一手撫上自己的胸口,腦中竟然出現了莫溪的臉,那人的手比他大了一圈,修長溫熱,神思飄忽的如此想著,夏兒身體顫了顫,更是難耐,喉間也溢出了無法克製的呻吟。


    一隻手突然覆上了還在上下滑動的那隻手,夏兒身子一僵,瞬間清醒過來,立掌成刀下意識往身邊劈去,卻被攔了下來,無比熟悉的清朗聲音響在耳邊:“是我。”


    一身殺意散了,夏兒的身子卻繃緊了,莫溪的手帶著夏兒停了動作的手緩緩滑動,與先前完全不同的感受讓夏兒呻吟了一身,腰也軟了下來。莫溪一手將夏兒撈進懷裏,帶著夏兒的手或輕或重的滑動著,帶著黏膩的水聲,讓夏兒的臉瞬間紅了起來,直接將臉埋到了莫溪胸前的衣料裏,卻是由著莫溪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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