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必了”李耳否決了他的計劃,繼續說道:“如今的泰坦城已今非昔比了,雖然坐擁歐冶子與幹將兩位大師,卻仍逃離不出帝國的統治,哎……”


    “那,我該何去何從呢?還望前輩指條明路!”聽了李耳的話,薛燭心中不免悲哀,卻又不想再像之前那樣沉淪下去。


    嚴雲龍適時地站了出來,說道:“薛兄,如若不棄,可以加入我們日出冒險團。”


    “是啊,如果能得到薛大叔這樣的大師相助,祁叔一定會很高興的!”祁風也跟著起哄。


    薛燭低頭思索著,寒寧的手從未鬆開過,一直握著他的手,給予他最大的支持。


    良久,薛燭終於開口道:“罷了,我也耳聞日出冒險團仁義,為民謀福,我薛燭就將這殘軀獻與百姓吧!”


    “好好好!”祁風與流光一同鼓掌稱好。


    薛燭也算了了一樁心願,因此心情大好,隻是再看到這兩個少年時,不禁又垂下頭去,愧疚道:“我薛燭一生光明磊落,從不食言。兩位公子,我現在功力仍未恢複,不能隨便打一柄劍糊弄你們。這樣,這把劍先欠著,待日後我恢複了以前的功力,必定為公子打造一柄絕世神兵!可請李老前輩和嚴兄弟做個見證!”


    “風兒啊,既然薛兄不願意,我們也不好強人所難……”嚴雲龍勸道。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流光神情黯淡,眼中難掩失望之色。


    祁風哪裏看不出,隻是仍不願放棄,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薛大叔,此刻最讓你為難的是?”


    薛燭被問道難處,臉色也是一紅,道:“鑄造兵器,最難的一步正是第一步,熔煉,必須得把握好各種金屬的比例,我也是多年未做,生疏了……”


    “若是有一塊現成的上等好鐵呢?”


    此話一出,流光的眼中又閃出了希望。


    “如果有一塊現成的好鐵,我必能打出一柄好劍來,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隻是,好鐵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祁風忙搶道:“我這倒是有一塊,隻是不知算不算得好鐵?”


    說著,從挑迴來的水桶中捧出那一塊黑色的奇鐵。


    眾人的目光盡皆被吸引,薛燭更是一把搶過去,細細觀察、推敲、敲擊起來,簡直愛不釋手!


    “薛大叔,怎樣,這塊鐵算不算上等?”


    祁風與流光心中也是叮咣打鼓,對於這麽一塊其貌不揚的古怪黑旮瘩,他們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好!極品!”薛燭隻說了這樣短短三個字,卻足以點燃祁風與流光也冷卻的希望。


    “二位公子,你們是怎麽得到這塊寶貝的?”薛燭竟真當寶貝一樣抱在懷裏,殷切問道。


    祁風二人就你一言我一語,將山中如何遇險,又如何脫險得到這塊黑鐵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眾人皆驚唿“奇遇!”,更是為兩位少年的勇氣而讚歎。


    “風兒,好樣的!”嚴雲龍雖然總共才見了祁風幾麵,卻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個侄子。


    “哎呀,如此看來,這真的是我苦苦尋找的天外隕鐵了,沒想到有生之年竟能見到!不,竟能親手用它鑄造兵刃,真是死而無憾了!”薛燭聽聞來曆,更加確信,此刻正激動不已。


    “什麽死不死的,說這種晦氣話幹嘛?”寒寧在一旁嗔怒道。


    ……


    “當康能長到數千斤,也真是不可思議,恐怕與它頭頂這塊奇石有關……”李耳撫著長須,思索著。


    祁風忿忿道:“不管如何,都不能放任它禍害百姓。況且我與流光都被它所傷!流光,等薛大叔給你打好了劍,我們一起去滅了它,如何?!”


    “嗯!”流光重重點了點頭,一說起這個,右臂肘關節處仍隱隱作痛。


    “風兒,你們受傷了?沒事吧。”


    “沒什麽大事,皮肉傷而已!”祁風將手背一攤,骨節處已是血肉模糊,但確如他所說,隻是些皮肉傷。薛燭暗暗卻記在了心裏。


    “寒寧,你帶兩位公子去處理一下傷口吧。”薛燭拍了拍寒寧的手,輕聲說道。


    而後對著祁風等人說道:“二位公子,先跟著內人進裏屋去休息用晚餐吧。我這裏,你們自不必費心,明日一早,定將神兵交予二位手中!李老前輩與嚴兄弟若是不嫌寒舍寒磣,也可在此休息一晚……”


    嚴雲龍一抱拳,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與李老前輩正好有事情要交待給風兒,便在此叨擾一夜了!”


    祁風四人跟隨寒寧穿過簾子,一齊進入裏屋。這裏屋也如外屋一樣,清貧。


    寒寧細心地給祁風清洗擦拭著傷口,這讓從未感受過母愛的祁風,心中不由一暖。


    “寧姨,我可以這麽叫您嗎?”


    寒寧身體微微一顫,緩緩抬起頭來看著祁風,露出慈祥的笑容,道:“當然可以,寧姨很喜歡你呢!”


    祁風一下打開了話匣子,“寧姨,您和薛大叔有孩子嗎?”


    “有啊,我有個兒子,和你差不多大呢。”


    “我今年十六!”可是又想到明日才行十六歲冠禮,不免又頹廢下去,喃喃道:“其實要明天才十六歲啦……”


    寒寧雖然剛認識祁風,卻喜歡得緊,見他似有心事,關切問道:“怎麽了?”


    “沒事,說說您兒子吧!”祁風整理了心情,他不想將負麵情緒帶給其他人,特別是他喜歡的人。


    “我兒子啊,他比你大兩歲,今年十八歲了……”寒寧的臉上掛滿了驕傲,“他和你一樣是個有誌氣有抱負的好青年,一個人在外闖蕩,算起來,已經離家三年多了~”


    祁風聽得出神,感歎道:“真羨慕他,有個這麽好的母親……”


    寒寧聽得真切,小心問道:“你母親待你不好嗎?”


    苦笑,此刻祁風能表現出的唯有苦笑:“我沒有母親,是祁叔將我一手帶大的……”


    “祁叔?甚至連父親都不是,這孩子真是命苦,哎!”寒寧心中歎惋,頓時生出無限的同情來。


    “你是叫祁風?我就叫你風兒吧,如果你不嫌棄,我想收你做義子,怎麽樣?”


    祁風瞬間呆住了,他哪裏有過這樣的待遇?活到今日最想說卻又從未說過的兩個字,今日卻終於可以蹦出來!


    “母親,母親,母親,母親,母親,母親……”祁風一連叫了無數遍,說得涕淚俱下,聲音沙啞也不想停。


    寒寧哪裏舍得,直把祁風摟在懷裏,手不停地扶著他的背,迴應道:“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


    這溫馨感人的一幕令一旁的三人唏噓不已,卻又真心為祁風感到高興。


    寒寧與祁風嘮了會,又準備了一桌子好菜,自己卻一口未動,重迴到了外屋,薛燭的身邊……


    “各位請慢用,我去陪著夫君,沒有我在他身邊,他靜不下心的。風兒,三位,家裏隻有兩張床,辛苦你們擠一下了,抱歉。”寒寧欠身道。


    “母親,那您和義父呢?”


    “風兒,不必為我們操心,今晚鑄劍,恐怕得一整夜了……”寒寧甜甜一笑。


    流光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為他打劍,道:“薛夫人,真是辛苦你們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寒寧依然是一笑,便隱去了。


    什麽名門閨秀、皇室貴胄,所有受的教養、三從四德的規矩,都不及這一笑讓人心舒、沁香……


    ……


    “哦,對了,嚴叔叔,您不是說有事要交待嗎?”


    用完了清素卻最美味的晚餐後,四人開始談起了正事。


    “你祁叔交待了兩件事”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流光,雖有所顧慮卻還是繼續說道:“這裏沒有外人,我便全部與你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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