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午後,金陽公寓內。

    張嵐坐在陽台上無聊的翻看著一些時尚雜誌,在客廳裏,她乖巧的小女兒正坐在地上玩耍著。

    午後的陽光照射在人身上,真的是很享受,金陽那小子還真是懂的生活呢。

    那次事情之後,張嵐沒想到會再次遇見金陽,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改行做起律師來了。不過也好,他那個人本來就不適合做警察。

    這個世界真是奇妙,拚命要躲避的人,總是會以一些特殊的形式遇到

    不知道算不算一種諷刺?

    75

    張嵐轉過身走進客廳的時候,小唯已經躺在地板上睡著了。張嵐走到她身邊坐下來,有手摸著她的頭,臉上是滿滿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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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歌,你知道嗎?小唯長的很像你呢

    接小唯迴來的第一個晚上,我抱著她入眠,她小小的身體依偎著我,就像你在我身邊一樣。

    唯歌,你現在在幹什麽呢?你有想我嗎?有想小唯嗎?

    唯歌,原來,逃離還是不被允許的吧。

    張嵐看著麵前這張相似的麵孔,自言自語,小唯,你會原諒媽媽嗎?說著的時候淚水已經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張嵐抱起小唯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輕輕的把小唯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後,張嵐還是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小唯的臉。突然的,張嵐的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起來。她坐在床邊,用手拍打著小唯的臉,“小唯,小唯。”

    似乎沒用。張嵐慌張的抱起小唯往外麵衝去。

    小唯,小唯,你千萬不能有事。你答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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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紅燈。張嵐一個人在外麵走過來走過去。腦海中還不停的浮現出剛剛醫生跟她說的話。

    這孩子患有先天的休眠症。需要馬上動手術。

    休眠症?怎麽可能?小唯她怎麽可能?

    小唯她會沒事的,對不對,唯歌?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張嵐抬頭看見正扶著自己的護士,才感覺自己的失態。轉而微笑,“沒事。我隻是有點累了。”護士扶著她坐下,遞給她一杯水,就走開了。

    張嵐看了一下表,都已經三個小時了。她掏出手機,手指不自覺的就按到了一個號碼。也許他會幫我吧。張嵐慌張的按了通話鍵。

    電話突然想起,著實把思祈嚇了一跳。

    整個會議室的人的眼光都聚集在桌子上那個還在震動的手機上麵。眼看會議沒辦法進行下去,一旁的秘書趕快拿起電話走了出去。

    會議才得以繼續下去。

    會議結束後,秘書看思祈並沒有立刻的會辦公室,就走了進去。

    “總監,您的手機。”思祈接過電話,問了一句,“剛剛是誰?”

    “哦,是一位叫張嵐的小姐。我說您在開會,她就掛了。”

    思祈愣了一下,轉過身站了一會。

    “你幫我把這裏整理一下。我有事要先走。”說著,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秘書看著思祈的背影,感慨萬千。

    走進停車場,思祈掏出手機,撥通了張嵐的電話。

    “是我,思祈。你現在在哪裏?”

    “人和醫院”

    “好的,你等我,我馬上就到。”

    掛上電話後,思祈迅速的把車開出了停車場。一路上他都想不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她從來都不主動找他的,這次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情,要不然以她的那種個性是絕對不會主動找他的。難道她……想著想著,思祈加大了馬力。車開進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找到張嵐的時候,張嵐正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發呆。思祈走過去扶著她的肩膀,“到底怎麽迴事?”

    張嵐轉過頭來看到思祈擔心的臉,突然抱著思祈。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熄滅了。幾個醫生和幾個護士走了出來。

    “醫生,醫生。她怎麽樣?她不會有事吧?”張嵐拉住帶頭的一個醫生的胳膊。

    “你放心,沒事。不過還得住院療養一段時間。”醫生微笑著說,然後轉身離開了。“還有,張小姐,請您跟我來一下我的辦公室,有關這孩子的病情,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78

    思祈坐在病床前仔細的打量著正在熟睡中的小唯,總覺得似曾相似。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你一定很好奇這個孩子吧?”思祈抬頭正迎上剛剛進來的張嵐的眼睛。

    “這個孩子,是我跟唯歌的。那次事情後,我才發現我懷了這個孩子,好幾次我都不想要她了,可是很奇怪,她一直都在,後來我常常想,一定是唯歌在保護著她吧。她有跟唯歌一樣的眼睛一樣的臉,真是出奇的相似呢。剛出生的她,對我來說還真是個不小的打擊呢,我把她丟給了唯歌的父親,就離開了,一走就三年,再次迴去的時候,我告訴那個老人,我要帶走小唯,他什麽都沒說,就輕易的把這個孩子給了我。我還真是個壞女人呢,不隻如此,還是個壞媽媽呢。”張嵐說著,坐了下來,手溫柔的摸著熟睡中小唯的臉。眼淚也不爭氣似的淌了下來。

    通常這個時候,看到女人哭,思祈都會很紳士的遞給對方紙巾。然而這次,思祈沒有。這個女人太苦了,她需要眼淚來發泄。他從來不知道她跟唯有個孩子。我這世上唯一的妹妹,我該怎樣保護你呢?怎樣才能不讓你再次受到傷害呢?思祈用自己的手覆蓋著微微發抖的張嵐的手。

    等張嵐冷靜下來後,思祈才說話。

    “小唯,是什麽病?”

    “休眠症。”

    “休眠症?”

    “對,醫生說是一種罕見的先天遺傳的病症。在極度興奮、悲傷、氣憤的時候就會陷入一種昏迷狀態。”

    “能治的好嗎?”

    “很難說。因為這種病時好時壞。而且小唯這麽小,年紀越小這種病就越難處理。不過,就算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會治好她的。”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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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迴去吧。我沒事的。”張嵐抬頭看見牆上的指針正指向9。

    “恩,好吧,那我明天再來看你們。”思祈轉身走出去,“對了,小唯她喜歡什麽呢?”

    “隻要是你送的,她都會喜歡的。”張嵐微笑著說,看思祈愣在那裏,又補充了一句,“因為你是她在這個世上除了我之外最親最親的親人了。”

    思祈的眉頭立刻舒展開了。她,終究還是肯承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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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歌,很感謝你沒有從我身邊帶走小唯。

    我的天使,媽媽會拯救你的。

    81

    思祈迴到家的時候,才想起小菲的生日派對。他拿起電話撥通了曉落的電話。

    “曉落,是我,思祈。”

    “思祈,你沒事吧?一晚上打你電話都不通。怎麽?你似乎很累的樣子。”

    “哦,是有點,晚上突然就有個客戶病倒了,我帶他去了醫院,剛剛迴來。很抱歉爽約了。幫我跟小菲說一聲,改天我再請她吃飯。”

    掛上電話後,思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曉落撒謊。他不想讓她誤會,更沒想好該怎樣跟曉落說張嵐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小唯的事情。

    小唯,小唯,張嵐很唯歌居然有個孩子?

    直到現在,思祈還是不敢相信。

    不過——

    她卻是個天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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