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多享受的是被深愛的過程和感覺;


    而男人大多追求那一瞬間的激蕩入骨的痛快。


    霓虹燈下的申城,就像染了一層緋意的麵紗,朦朦朧朧中,透著那麽點兒夜的誘。


    雪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低垂。


    心靈是舒適的,可身體卻沒那麽痛快了,像被碾了似的乏力。


    好似身體之中的氣力都被這個男人給抽了個空,整個人萎萎蔫蔫的,提不起一絲精神來。


    可某個方麵,卻又像是得到極大的滿足:如沐暖陽似的溫馨恬美。


    “……諾諾!”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雪落腦海裏呈現,愛子心切的她,一下子便坐直了起來。


    涼意襲來,雪落下意識的蜷了蜷身體,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一絲也沒有著。而且她的身側,還睡著同樣不著寸絲的男人。


    俊逸的容顏,清冽的五官,少了白日裏的邪肆之意,更多了一份男人的溫潤之美。


    直到這一刻,雪落都沒能緩過思緒:自己怎麽就被這個男人給撲了的呢?


    這滿身的酸意和乏力,都反饋著,這個男人的的確確的把自己給睡了。而且還睡了個踏踏實實。


    天啊林雪落,你的矜持都哪裏去了啊?


    可為什麽不反過來想呢:自己把這個男人給踏踏實實的睡了!


    封行朗,一個英俊又多金的男人,關鍵他還是自己孩子的親爹,把睡他當成是一份調劑生活的樂事,豈不美哉?


    好吧,這麽一想,雪落便放鬆了一些,也不那麽沮喪了。


    總的來說,這個男人的那啥還行,自己睡了他,不吃虧!


    “封行朗,快醒醒……天都黑了,我們去接諾諾了。”


    雪落用手緊緊的抓住羽絨被,將胸處的春景給遮擋了個嚴嚴實實,她推搡著酣然滿足入睡中的男人,急切的想要找迴自己的孩子。


    相比較於這個滿嘴跑火車的男人,兒子林諾才是她林雪落更靠譜的依靠。


    男人慵懶的哼喃了一聲,一個勁實的翻身,便將在他耳際絮叨的女人壓製在了他的身之下。


    連啃帶噬的,在她的臉頰上烙下了幾朵俏麗的紅痕。


    “封行朗,你幹什麽啊?”雪落羞中帶燥起來。


    “放心吧,一個晚上,丟不掉的……有嚴邦照顧著諾諾呢。”


    男人的心,總是這麽的大。


    “封行朗,你混蛋!隻知道耍你的流一氓,也不管兒子了!”


    母愛的偉大,並不僅僅表現在十月懷胎的辛苦,還有日積月累的時刻關懷和愛護。


    翻不動身的雪落,發狠的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考慮到女人真的是心切於自家親兒子,封行朗便順水推舟的側身讓她逃離自己。


    浴室裏,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在去接兒子之前,的確是應該洗去這身汙濁。


    在多種因素的作用下,封行朗並沒有擠去浴室裏洗個鴛鴦什麽的。不然,他可真要被烙印上隻知道耍流一氓的罪名了。


    真是個體力活兒,加技術活;或許是封行朗過早的行使了對林雪落占有權,隱隱作痛的身體,還是讓他有些力不從心於再來一春。


    勁實的臂膀探了過來,從庥頭櫃上摸索到了手機。


    開機之後,便給嚴邦打去了電話。


    “我親兒子呢?”


    慵懶的聲音,透著男人與男人之間能聽懂的累喘聲。


    “封行朗,你丫的跟女人爽著;老子卻在幫你帶兒子當保姆……”


    嚴邦有些不爽,但也無可奈何。有些事,並不是以他的意誌為轉移的。


    “什麽態度?就你這覺悟,還想給我兒子當幹爹?”


    封行朗側身在庥上,想點上一支煙來迴味剛剛的激進,卻發現庥頭並沒煙。


    這一刻,才彰顯著論有人伺候的重要性。


    “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吧:現在把我親兒子送到酒店來!我等著呢。”


    封行朗聲音懶懶著,有種說不出的魅意;磁性得像是要把嚴邦從手機那頭吸附過來似的。


    “憑什麽啊?我能撈到什麽好處?”


    嚴邦來了興致,更為亢奮的問。


    “你是想要金山呢,還是要銀山呢?要不賞你個缽盂吧,等你什麽時候露宿街頭了,還好拿著它去要飯!”


    封行朗並不僅僅是在跟嚴邦調侃,或多或少,也帶上了一種警示。他知道嚴邦在申城實在是樹敵太多,想弄死他的人,大有人在。


    包括他身邊的人。


    就比如說衛康,就是其中伺機而動的一員。


    其實最想要嚴邦死的,是藍悠悠。


    藍悠悠能做出跟封立昕結婚的行為來,嚴邦絕對‘功不可沒’。


    所以,藍悠悠第一個想弄死的人,就是嚴邦。


    他已經榮幸的排上了藍悠悠死亡名單中的第一位!


    嚴邦並不上心封行朗對他的警示。他依舊以唯他獨尊的方式過活著。


    或許有一天他真的暴死街頭了,而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隨心所欲的將封行朗給征服。


    “老子隻要你!”


    “滾你個蛋!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我親兒子送來,不然……你懂的!”


    不等嚴邦作答什麽,封行朗便搶先將電話給掐斷了。


    剛剛出浴的雪落,有著別樣的嬌嬈之美,格外的賞心悅目。


    隻是美人的臉上卻滿染著怒意。


    “怎麽了,拉著一張臉?還沒飽?”


    封行朗邪氣上揚著聲音,深邃的眼眸裏,蘊藏著淺淺的笑意;像是要把女人沉溺在裏麵一樣。


    雪落恨恨的瞪了封行朗一眼,拿過自己的手包,開始努力的往自己的臉頰上拍粉底。


    隻是為了遮掩臉頰上被封行朗故意啃得狼狽不堪的紅印。


    還出得了門,見得了人嗎?


    “別遮了,都是化學毒素,最終還都不是被我給吃了。純天然的你,最美!”


    男人慵懶著姿態,卻狼興著目光。


    雪落隻覺得自己臉上臊得慌。


    說實在的,她真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被封行朗給攻陷了。


    或多或少,有那麽點兒羞惱和自責的意味兒。


    但下一秒,雪落卻做出了一個大膽且豪放之舉:


    她從皮夾子裏拿出了兩張粉色的人民幣,瀟灑的甩在了封行朗精赤的匈膛上。


    “給!這是你的服務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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