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剛過8點,立刻又忙碌起來,打著哈欠,喝了口咖啡,大辦公室裏麵坐滿了人。


    樂升又打了個哈欠,道,“協調當地禁士所配合調查,可以確定其中兩起的強奸加搶劫案子是繆德海做的。”


    “血樣檢測結果在這!”


    陳皓點頭接著道,“還記得繆德海去參加工作的化肥廠嗎,當地禁士所的人找到了當時和繆德海一個宿舍的人。”


    “根據那人了解到一個情況,繆德海這個人性格孤僻不愛跟別人說話,發了工資不是賭了,就是出去找按摩女。但那個時候這種小發廊之類的管的不是太嚴,所以基本沒人會去報案。”


    “而且脾氣不好,他總覺得別人瞧不起他坐過牢,跟誰都能吵幾句,吵不過還會打,個兒不高,挑事一絕。經常打鬧,惹的廠裏給他記過罰款也沒收斂!”


    說著陳皓遞出一份資料,“這是當時化肥廠裏的一個女員工,薑英,年輕漂亮當時是24歲。繆德海看上她了,就要人家給她當老婆。”


    “繆德海鼓足勇氣去表白,結果可想而知,一聽他蹲了十年大牢,誰還敢。就說了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因為這事,被廠裏其他人笑話了很久。”


    嚴君格接話道,“繆德海報複她了?還活著嗎?”


    “活著!但沒證據證明是繆德海幹的!”陳皓又拿了張照片,是薑英受傷住院的照片,頭被紗布包了起來,“表白被拒後不到三天,繆德海就辭職不幹了。”


    “在他辭職的一周後,薑英在上完夜班迴家的路上被人用板磚砸了頭,搶了包,臨了還罵了句,‘臭婊子,讓你看不上我!’”


    樂升指著照片繼續說道,“薑英直接被打了個中度腦震蕩,在病床上昏昏迷迷睡了四五天,清醒過來提供線索的時候,繆德海早跑了!”


    “沒指紋,沒監控,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薑英一直堅信就是繆德海幹的。”


    聽著分析,姚遠若有所思道,“繆德海估計就是從這時候開始對女性產生了仇恨心理,但這個時期的他還沒開始殺人。”


    “他通過強奸、搶劫的形式宣泄心中不滿,還有滿足開支,再上班他已經上不了了,所有人在他眼裏都是瞧不起他的。最後演變成現在的變態殺人惡魔。”


    嚴君格點頭,認同他的觀點,“他坐了十年牢,早和社會脫節了,本身家庭因素造成的心裏扭曲就沒扳過來,性格容易偏激,又被拒絕。”


    “他能等個七天才報複薑英,要麽就是生活上又有不順心的事發生,要麽就是沒錢了,他把責任直接怪到了薑英頭上,所以返迴來報複!”


    “不過我有個疑問,他是怎麽從逃竄作案轉變成固定在a市作案,還找了個司機的活!”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異口同聲,“董大國!”


    嚴君格點頭,“對,他遇到了同樣變態的殺人狂董大國,你們別忘了,碎屍的工具可都是董大國的!”


    馬光耀眼神堅定道,“我和小朱一起盯他,放心吧!”


    轉而看向樂升和陳皓,“哎,樂升,陳皓,你倆繼續說,有沒有查到更多的東西?”


    樂升點點頭,“兩起強奸加搶劫案是在b市下的一個縣城發生的,鎖定的目標都是走夜路獨自迴家的女性。”


    “持刀威脅,先搶錢,後強奸!”


    “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殺人的,還沒確定!有一個c市的,是在繆德海離開當地前被捅死的,但是查了血樣,不是他。”


    “目前是還在繼續跟進!我們已經和幾個當地禁士所的人溝通,正在加快樣本匹配!”


    嚴君格眉頭緊鎖,“像他這種心理扭曲又失衡的人,隻需要一個契機,釋放心裏的惡魔,從強奸搶劫演變到殺人,分屍,奸屍,再到烹屍。”


    “宣泄他內心的憤怒和不滿,再報複女人!通過這種殘忍的手段滿足他的變態欲!”


    眾人沉默片刻,嚴君格站起身,拍了拍陳皓,“老姚,皓子走,提審繆德海,大永,你和樂升一起,樣本匹配那邊你倆盯著!”


    黃永站到樂升的電腦前,“沒問題!”


    門剛打開,嚴君格揚了揚手,“李倩,一起,你做記錄!”


    終於被點名,李倩高興的眼睛都亮了,“是!”


    審訊室內


    繆德海臉色有些蒼白,眼下烏青,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陰鬱,眼神卻帶著鉤子,仿佛下一秒就會讓靠近的人見血!


    接著他扭了扭脖子,隻聽骨節哢哢作響,找了個還算舒服的姿勢坐好,根本沒把前麵的幾人當迴事。


    嚴君格,姚遠,陳皓,李倩依次坐在一起,李倩麵前放個電腦,準備做記錄。


    姚遠指了一下嚴君格,“嗨!別扭你那脖子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a市刑偵支隊副隊長嚴君格,我是掃黃大隊隊長姚遠。繆德海,你好本事,能讓我們倆親自審你!”


    繆德海低垂著頭,終於掀了下眼皮,並沒有說話!


    看了眼被手銬腳銬銬起來的繆德海,嚴君格和姚遠對視一眼,交換個眼神。


    嚴君格點頭,隨即身體往後靠在椅子上,神情自信又放鬆,“說吧,繆德海,咱們也甭廢話!你坐了十年牢,程序你應該都懂,就不用我再走一遍了吧!”


    繆德海陰鷙的眼睛看向他,眼中露出一絲不屑,甚至是嘲諷,嘴巴卻抿的很緊,根本沒說話的意思。


    沉默,屢試不爽!


    嚴君格左臂搭到桌上,手指點了點桌麵,“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為什麽抓你吧,這麽多天了?還沒想明白!兜圈子可沒意思了!”


    視線相對,無視他視線中的狠毒,嚴君格微揚起下巴,“怎麽,敢做不敢當,想做縮頭烏龜?”


    持續的挑釁,讓繆德海又歪了歪脖子,抬頭掃視了一下幾人,“你不用激我,我該說的前幾天都說了,還要我說什麽?”


    “你們是領導,不會想刑訊逼供吧!”說這四個字時,他眼裏竟透出詭異的光。


    死乞白賴不承認,得心應手!


    無所謂道,“我就是太久沒女人了,村長的女人還算對胃口,長得也不賴,想上她,結果被你們攔了!”


    身體突然前傾,頭往前伸,麵部陡然扭曲,眼神陰鷙的可怕,“我這應該算,強奸未遂吧!啊!是吧!”


    又猛地靠迴椅背上,笑的瘮人,“你們別以為我不懂法,敢刑訊逼供,我告死你們!”


    嚴君格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繆德海,你當這是哪兒?沒證據我們會抓你!”


    “別賣弄你在網上看的那點三腳貓,跟我講法,你夠格嗎你!”


    “老實交代!”


    繆德海又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冷漠的看著麵前的幾人。


    前後步驟交換,渾然天成!


    嚴君格和姚遠對視一眼,前者接過薑英的照片,“認識嗎?叫薑英,化肥廠的女工,薑英,被你一板磚把腦袋打漏的薑英。”


    “還記得吧!癩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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