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言走在最前端,越往前走,隻覺血腥氣越重,腳步不由加快。嚴君格緊緊跟在他身旁,目光銳利如鷹隼一般,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覺。


    秦宏凝視著張一言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這個人果真不簡單!如果是他上戰場,或者早點遇到他,那麽死的人會不會少很多,,,,


    在心裏歎口氣,同時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地加快了一些。


    剩下的劉奇軒和奕學雖然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們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種緊張的氣氛。兩人默默地跟隨著前麵的人,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不敢有絲毫怠慢。


    就在這時,一陣淒厲刺耳的尖叫聲驟然響起,猶如一把利劍刺破了寧靜的空氣,直直傳入眾人的耳朵裏。


    刹那間,張一言瞳孔微微一顫,腳下生風,幾個迅移身影便消失不見,隻留下其他幾人麵麵相覷。


    “臥槽,這是開了疾走?瞬移?淩波微步?”劉奇軒大驚,奕學忙捂住他的嘴。“噓,小心有危險!”


    劉奇軒傻愣愣的點頭,短暫的驚愕過後,大家立刻反應過來,紛紛邁開雙腿。


    張一言速度很快,在拐角時左右張望一下立刻判定方向,快速走進一個大院子裏。看清裏麵的情況心下不由一驚。


    大喝一聲,“徐如寶,住手!”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瞬間,徐如寶手裏拿著把水果刀,騎在徐勝男的身上,發狂砍刺著。他們後麵是倒地的徐丹還有趙士員,兩人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聽到聲音徐如寶猛地定住,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在看清來人時,他突地瞪大了眼睛。


    接著,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沒有再看半死不活的徐勝男一眼,踉蹌的爬起身走過來。


    此時嚴君格等人已經跑了過來,看到一個滿身是血,手裏還拿著尖刀的徐如寶時不由一驚。想上前,卻被張一言抬手製止,“你們別過來,他現在神經緊繃,一點刺激估計就會崩潰!”


    四人對視幾眼,秦宏拉著嚴君格小聲說道,“你家張一言的本事你還擔心啥,絕對吃不了虧!”


    想了想也是,嚴君格噤了聲!


    突然,徐如寶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伸手就要觸摸張一言的臉。這下嚴君格可有些淡定不了了,還是張一言眼神製止他,出聲提醒道,“嚴君格,先救人!”


    嚴君格拳頭捏的死死的,青筋凸起,隨即又鬆開,“好,言言,小心點!”說完警惕的看了徐如寶一眼,隨即拉著秦宏快跑過去查看倒地幾人的情況。劉奇軒則被奕學拉著也過去幫忙。


    此時此刻的徐如寶整個人神經繃緊,他一遍又一遍地仔細端詳著,生怕這隻是一場夢境。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格外明顯,痛感傳來,他才終於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不禁激動得淚流滿麵。


    向前一步猛地抱住張一言就開始嚎啕大哭,“言言,言言~~我終於又見到你了,言言,你是來帶我走的嗎,言言,,,”


    張一言身體站到筆直,任由他抱著,更沒有讓他哭太久,右手一翻,一根銀針準確無誤的紮入徐如寶的頸部。後者翻著眼白,不舍的閉上眼睛,轟地摔倒在地。


    眼球轉動,看到被沾染上血跡的肩頭忍不住蹙眉。蹲下身給徐如寶把脈,確定人隻是精神壓力太大,並沒有其他問題,這才起身來到徐勝男麵前。


    此時的徐勝男狀況很不好,渾身是血,血液浸透了地麵,令人觸目驚心。臉色蒼白如紙,唿吸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


    立刻施針止血,把脈之後忍不住皺眉,“沒有傷到內髒,但刀劃破了血管,失血過多。先把人送去診所,叫上醫生,她需要輸血。”


    隨即張一言取出一顆藥塞進徐勝男嘴裏,後者竟突然醒了,血淋淋的手抓住張一言的手臂,眼睛死死瞪著他,嗚咽幾句又再次昏死過去!


    別人沒聽清她的話,但張一言卻聽到了,竟然氣憤自己沒死,害的她被徐如寶砍傷。真是多於救她!


    站起身,轉而去查看另外兩人的情況,所幸隻有外傷,最多腦震蕩。隻心裏還是有些無語,(-?_-?)沒想到這姑娘年紀不大,心思卻如此惡毒,已經這樣了,竟然還想著致自己於死地。


    沒再多說什麽,在倉房找了個板車將徐勝男抬上去,嚴君格和秦宏推車往診所走。


    另一邊劉奇軒和奕學帶著吃的迴學校,正好叫周浪救人。


    兩個小時後,周浪滿手血的從診療室走了出來,臉上盡是疲態,額頭細細密密的汗珠,“總算是活過來了,幸好沒傷到內髒,也幸好輸血及時,估計躺個一周就差不多能下地了。”


    到一邊洗手,這才舒口氣,到這會兒才有時間問發生的什麽事。


    秦宏撒摸了一圈發現嚴君格和張一言不在,隨口道,“不知道,我們去的時候就已經打完了。等徐丹還有他老公醒了再問他們吧!不是,哎,老嚴呢?”


    站在另一邊的劉奇軒接話,“迴客棧換衣服了,言言衣服上沾了血,沒法穿了。”


    “這樣啊,嘖,他這都受不了,不知道平時怎麽辦案子的!”


    “辦案子也不一定就要髒兮兮的吧,而且聽說言言是科長來的,那應該很厲害吧!”現在的劉奇軒是百分百的支持張一言的一切行為。


    秦宏無語了,“你丫的,我說一句,你迴十句,怎麽哪都有你?你再巴巴的叫言言,當心老嚴抽你!”


    劉奇軒不止有十句,“名字不就是取來叫的,叫張一言多身份啊,而且言言現在對我態度明顯好多了,嘿嘿!”


    “你們倆怎麽還鏘鏘起來了,哎,真的有船來嗎,我能跟著一起走吧,離島太久,我感覺還是外麵的世界更適合我。”周浪洗完手,叼了根煙抽起來,剛剛搶救消耗太大,他得緩緩。


    秦宏伸手要了一根,點上,吐出個煙圈,“你不建設家鄉了?”


    “不建設了,家鄉都要被一鍋端了,全移民算了!”站著太累,找了個牆角倚靠著歎氣。“哎,秦哥,島主還有大晨子,他們會怎麽樣?”


    “該抓的抓,該怎麽判怎麽判,你別想著求情了。”


    周浪將煙頭丟地上,低頭看著未燃滅的煙頭,抬腳碾滅,神情陰鬱,“我就是求情估計也不搭理我。。。”


    突然,一直未開口的奕學有些興奮的道,“你們聽,是不是船鳴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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