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也著急,跟過去摸摸毛毛的小臉,“不哭了,不哭了啊……”


    見毛毛還是光打雷不下雨,她放下心來,說“媽,毛毛沒事,您擔心,”


    “什麽沒事,你看都嚇哭了,有你們這麽做父母的嗎,教育教育,誰讓你上手打,你小時候你爸就這麽教育你的,還有你知秋,你也是受當教育這麽多年的人了,怎麽做派還跟那沒見識的山村農婦似的動不動就打,合著你們夫妻倆就學會打孩子了是吧……”巴拉巴拉給他倆好一通教育,知秋委屈了,她什麽時候動不動就打孩子了,毛毛一貫皮,有時候她氣急了在他屁股上虛打兩巴掌這沒錯吧,怎麽她自己的孩子她還教育不得了。


    就是因為她管教的時候,她婆婆不讓還立馬去哄孩子,小孩子一看這是有給他撐腰的,當然就不怕了,以前犯的錯照樣還犯,本來這次趙雁北迴來了她就打算跟他好好談談這個問題,必須讓他站在她這邊,現在恐怕不用她說他自己也感受到了吧。


    “媽!我這是在教育毛毛,”趙雁北皺眉,平靜的臉色下壓製著極為不贊同的情緒。


    “你是他爸爸,教育兒子我管不著,但是不許打我孫子,也不許嚇我孫子,你那麽多年的學白上了,以理服人不會嗎,”


    知秋牙疼,這不是《方世玉》中的雷老虎嗎,毛毛這熊孩子捂著眼睛的小手微微張開,見安全了,才朝知秋伸出胳膊,“媽媽……媽媽,”


    稚嫩軟呢的聲音讓知秋的心頓時軟了下來,想要接過孩子,


    “你別抱他,小心肚子,”趙雁北忙提醒,


    毛毛見知秋沒有抱他,小臉一塌,這次是真的哭了,知秋心疼的連忙彎下腰摟住他,連聲安慰,毛毛這才抽抽噎噎的拿小臉跟小貓似的在知秋臉上蹭啊蹭,


    “你看把孩子嚇得,他還小,犯錯是正常的嘛,你當跟你似的,你多大他多大?”說完給趙雁北好個沒臉,抱著孩子就走,毛毛嘴裏還嚷嚷著媽媽,知秋深深的看了趙雁北一眼走了,這才開始呢,也讓你夾在你老娘和孩子中間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拉粑粑這是我表哥家的二歲兒子就這麽幹過,拉完還拉著我姨的手去看,等我姨要發火他躲壁櫥裏去了,讓我嘆為觀止啊,你說這熊孩子怎麽想的,他肯定知道這事幹了要挨揍,否則他躲什麽,可是明知道要挨揍他怎麽還幹呢,真是,隻有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明著氣人!


    89


    照例是孕檢,趙雁北陪同知秋檢查完後,在醫院門口,知秋看到烤地瓜還有挎著個籃子賣柿餅的,推推趙雁北,示意他去給她買,趙雁北皺著眉買了兩個遞給她,


    “還不上車,”趙雁北搖下車窗朝外麵迫不及待扒皮吃烤紅薯的人喊道,


    從野戰醫院到家不過二十分鍾的路程,趙雁北的車開的又快又穩,饒是這樣還沒到家知秋就把一個大大的烤紅薯吃完了,唇齒間還留有紅薯香甜糯沙的感覺,看著手上還剩一個,留給毛毛吧,


    她沒吃過癮完全都是趙雁北的錯,孕婦情緒多變,自然而然的發起了火,“趙雁北讓你買你就買這麽兩個,一個烤地瓜能花你幾毛錢,你就這麽扣,”


    趙雁北淡淡的看過來,“不是還有一個嗎,”


    “那是給媽媽和毛毛的,”她怒了,


    趙雁北濃濃的眉毛如墨般皺起來,體諒她是孕婦難得解釋說,“不用給媽留,媽當年吃地瓜吃傷了,胃不好,毛毛……是我一時沒想到,你要是還想吃咱們再迴去買,”說完有些內疚,


    知秋聽後無力的擺擺手,“媽媽吃不吃和我們買不買不相幹,這是心意……算了,這不是烤地瓜的問題,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你是不是在乎我,趙雁北!你從來對我都不上心!”說完轉過頭去不看他,懷孕後仍顯單薄的身影有些落寞。


    “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發緊,從來都對她不傷心?如果他不上心他就不會在見她第一麵後對她念念不忘,如果不上心不會在她凍傷腳後不顧老搭檔的嘲笑第一時間去弄兩雙他們團裏根本不會出現的女用軍鞋,如果不上心不會因為她一句想考大學就托關係找路子把關門已久不再收**的王老請來給一個高中生作輔導,如果不上心不會因為別的男人對她有好感就使詐暗欺讓她再次有了孩子,如果不上心不會在北京念念不忘時刻打電話給趙母就為了能聽到她的一點消息。


    他自來冷清,就是對趙父趙母兩個姐姐也始終帶著冰冷的麵具,唯獨對葉知秋他有了喜怒哀樂,或許很多事上他做的不夠好,可是他一直都在盡力。


    “我小題大做,趙雁北,你拍著胸膛問問你自己,自打結婚以來我什麽事不是順著你,你說的每一件事我有反駁過嗎,你對我從來都是直接下命令,隻要不和你心意就都是我的錯,你的話我不能質疑隻能聽從,我是你老婆不是你手底下的兵,你想要孩子,商量都沒有跟我商量一聲我就得懷孕,絲毫不顧慮我的處境,你有我當做你妻子嗎,我和你一樣都是有著獨立的人格,不是你的所屬物,你心情好時給一點好臉色就滿足的貓貓狗狗,”


    “你後悔了?”是不是見到那個韓山之後後悔了,趙雁北的聲音冰冷,但是細心的話就會發現聲音裏夾帶著一絲顫抖和緊張,


    “……”


    當趙雁北以為知秋不會迴答的時候知秋搖了搖頭,這短暫的搖頭讓趙雁北揪起的心放鬆了,“知秋……”


    知秋笑了笑,笑容裏摻雜了太多的情緒,“趙雁北我想我愛上你了,所以嫁給你,我不後悔,我隻是難過,我們的婚姻缺失了愛情。”


    趙雁北從沒有一刻像此時這樣,冰火兩重天,喜悅和愧疚同時交雜著讓他心裏飽受折磨,他想大聲說他想給她的是幸福而不是難過,他想說他對她是有感情的,或許那就是愛情,隻是他以前不知道,隻是他不懂得表達。


    可是麵對她心灰意冷的樣子,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之後的日子他對她變得越來越體貼,可以說是過分的體貼,甚至到了言聽計從,盡可能抽出時間陪她,每一次看她的眼光都有著不舍和愧疚,她要的不是愧疚!越是這種愧疚越發的讓她心灰意冷,於是對趙雁北知秋越發的冷冷清清客客氣氣,連趙母都看出了問題。


    “知秋,我要走了,”趙雁北看著正在看書躲避跟他單獨相處的知秋,冷不丁的說,


    “哦,去哪?”她隨口一問,沒有意識到他說的走了是什麽意思,以為他就是出去一趟,


    “去**國,八個月,不能陪你生孩子了,”他聲音晦澀,


    知秋大驚手中的書掉到了地上,反應過來後立馬拿起來,掩飾的笑了笑,“什麽時候走,要帶什麽,爸媽知道了嗎,多少人去……”聲音幹巴巴的帶著一絲慌亂,她知道那個國家,幾十年後戰火紛亂,民不聊生,這會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知秋,知秋,你聽我說,”他抓住她的手,看出她的擔心,笑了,有著說不出的滿足,“其他的我不能跟你多說,但是你放心,這就是一種外交活動,很安全,”


    “什麽時候知道的,”知秋冷靜下來問,


    趙雁北停頓了一會才說,“在北京的時候,”


    知秋冷笑,“怪不得這一段時間你對我這麽好,”


    “知秋,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想對你好,你能不能不要鑽牛角尖,我承認我以前太粗心,你得原諒我,我是第一次做人家丈夫,沒經驗,”趙雁北徹底放□段,他知道他們兩個人始終得有一個低頭,知秋不來,他來。


    “……”


    “知秋,你說我對你不好,這件事我要提出訴訟,我隻是做的不好但是我心裏是想對你好的,”


    “強詞奪理,”知秋轉過身子不看他,


    見她理睬他了,趙雁北秉從打鐵要趁熱的原則,摟過她,繼續說,“我是個大老爺們,還是個當兵的,心思肯定就沒有你們女人細膩,你說我給你下命令這件事,我的出發點還是好的,你年紀小怕你犯錯誤,當然方式方法不對,這個我承認錯誤,以後改進,”趙雁北避重就輕沒有提懷孕的事,


    “你心思還不細膩,你是偵察兵出身,要是沒有心細如髮膽大如山就幹不了這個,當我是傻子啊,”知秋見他痛快的承認錯誤了心裏舒坦後還是迴嘴,


    喲,會頂嘴了,不像這一陣問她什麽都死氣沉沉的不是啊就是嗯,


    “你是我老婆,不是敵人,我不能把對敵那一套用在你身上,再說了我那也是信任你,當然以後你要是想讓我偵查你的點點滴滴好分析你的情緒想法那也沒問題,”趙雁北摟著知秋的手有些緊,慢慢的沿著她腰際的曲線蔓延而上,感覺到知秋敏感的戰慄有些輕笑。


    “你老實點,”知秋想要掙開他的束縛,“還有懷孕的事,別想渾水摸魚,老實交代清楚,”


    “……”


    “黨的方針是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老婆,你不覺得毛毛一個人太孤單了嗎,我們可以送給他一個二毛,”


    “噗,”知秋聽到這個逵猩竦拿字噴了,照這麽排下一個不就是“三毛”那個上海話“小赤佬”的流浪兒,她可憐的二毛弟弟呀,


    “當然,沒有三毛,”趙雁北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趕緊聲明,“說不定我們老三是個丫頭呢,”


    “你怎麽知道這是個小子,”知秋說,


    “一定是個小子,你看他這麽能折騰,”趙雁北想都不想就說,


    咋看趙雁北也不是唯心論的人啊,知秋吐槽,“毛毛當時也是怪的不得了,你看還不是個小子,我看是你想要兒子吧,在來一個兒子好讓人羨慕你趙大團長能力高強硬嗎,”邊說邊笑,不為其他隻為想起了讓子彈飛中葛優的話,


    趙雁北臉黑了,“……”要不是顧慮到知秋懷著身孕,早就就地法辦了。


    見趙雁北處於炸毛的邊緣,知秋也明白見好就收,笑臉一收變得嚴肅起來,“雁北,我沒有別的要求,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管說甜言蜜語體貼有加的男人,你要是變成那種人我還覺得慎得慌,在我心裏你就跟戈壁上的白楊樹一般,高大挺拔能經得住狂風暴雨的洗禮,是真正的鐵血硬漢,一想熱血為國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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