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會不會聽錯了,雁南……”,


    “放你娘的屁,你個沒用的東西,你要是覺得你媽說瞎話你就去添你媳婦的腳心去吧,我和你爸權當沒有你這個兒子,”老太太氣的要走,但是還不忘拿著昨晚上她翻出來的好東西,趙雁南的手錶和戒指還有幾件妮子大衣,反正又不迴來了,放著白瞎了好東西。


    “媽……媽……”邱誌強去攔老太太,沒成想老太太力氣不小一把推開他提這個大黑袋子就走了。


    64、第64章


    “真的得獎了,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行,使勁加油,迴來我替你慶功……啊,迴頭再跟你說啊,我先掛了,”放下電話後知秋臉上堆滿笑容,“大姐,你起來了,”指指電話繼續說,“是原野,在北京學習說是得了獎,”


    趙雁南麵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拿著包打算出去,


    知秋扶著腰連忙說,“大姐,馬上就要吃飯了,你……”在趙雁南冷冷的注視下把嘴裏的話咽了迴去。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臉上的笑都僵持掉了,尼瑪上一輩子她抱著趙雁南家的孩子跳了井還是當了她家小三啊,怎麽迴迴都這樣。


    “你姐還沒下來嘛,”趙母從後院拔了幾顆小蔥,


    “大姐剛才出去了,”


    趙母神情一頓,隨即恢復常態,隨意道“沒說去哪,”


    知秋搖搖頭說沒有,然後接過趙母手裏的蔥拿進廚房,小琴正在熬粥,見她進來後笑著說,“**子,今天的雞蛋要煮的還是煎的,”


    “煮的吧,麻油雞絲還有嗎,有的話再弄碟這個配粥,”對了這蔥是幹嘛的,


    “媽媽,你要吃蔥嗎,”知秋對著陽台上拾掇花糙的趙母喊,


    “拿蔥拌個豆腐吧,”


    叮鈴鈴……


    “知秋,是趙團長……”勤務員小何接了電話,


    知秋有點納悶的接過電話,“有事嗎,”


    “有事!”那邊一向欠扁的口氣,“大姐在家嗎,”


    “剛才出去了,飯都沒吃,”知秋看了看陽台小聲說著,


    “大姐這兩天心情不好,要在家裏住幾日,你自己注意點……”


    知秋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就掛了電話,“有病!”她心裏想,大姐迴家住她注意什麽,對趙雁南的態度她向來秉持敵不犯我我不犯敵,敵若犯我,我……我必讓之,好吧,她慫了,誰讓她是大姑姐啊,話說有個好婆婆就有個惡姑姐,凡事都沒有十全十美的,行,她讓著她!


    “雁北來電話有什麽事……”趙母把雞蛋剝了殼放到知秋的粥裏,知秋吃煮的雞蛋一向這麽吃,把雞蛋戳碎了合著粥一塊吃進去。


    知秋張著大嘴,叼著的小籠包吧唧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眼神直不楞的盯著前方,趙母詫異的抬起頭來,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犯了心髒病,抖著手指著趙雁南就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趙雁南燙了一個大波浪,頭髮就像被爆炸過一樣,嘴上塗得紅紅的口紅,手裏拎著她的皮包甩啊甩,


    知秋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默默的把視線轉移到桌子上的粥上,努力地盯著,試圖瞧出裏麵到底有多少米。趙雁南哪是心情不好啊,她看她是心情好到爆,來刺激大夥的眼睛呢,這年頭弄這髮型,不是找批嗎,燙髮可是被認為是不正經的女人才會幹的事!她默默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但願她婆婆別發火。


    她婆婆啪的一聲放下筷子,“你看看你,成個什麽樣子,現在就去把頭髮給我剪了,”


    “等我看完電影迴來再說吧,”趙雁南毫不在乎的上樓打算換衣服,


    “給嚴師傅掛電話,請他現在過來,”趙母說,


    知秋瞪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嚴師傅是誰?


    “還不吃飯,在看什麽,你也覺得好看嗎,”趙母嚴厲的說,


    知秋立馬搖頭,就怕晚一步炮火引到她身上,不過有些疑惑的是趙雁南到底怎麽迴事,她難道不知道不說**就是以趙父趙母的做派也絕對不允許她弄這個奇型異服的,她越來越看不懂這趙大姐心裏在想啥了,但仍一臉關心的說,“媽,大姐……怎麽了,”


    趙母微微一笑,但是有幾分勉強,“和你姐夫吵了幾句嘴,年輕人過日子難免少不了上嘴唇碰著下嘴唇的時候,”


    鈴鈴鈴……,


    今天這是怎麽了,還不到9點倆電話了。


    “阿姨,是大姐夫,找大姐,”


    趙雁南跟陣風一樣從樓上刮下來,接過電話開口就罵,“邱誌強,你怎麽不去死,你還有臉打電話,你個窩囊廢……”


    一大早連被兩個女人罵窩囊廢,饒是邱誌強也被激的憤怒上火,腦海裏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忍耐忍耐再忍耐!事情已經很糟了,他不能再火上澆油,壓下怒火,換上在單位的一貫好脾氣道,“你什麽時候迴來,”


    “嗬嗬,”趙雁南冷笑道,“迴去,迴哪去,我告訴你邱誌強,你就不是個男人,這麽些年要不是靠著我們趙家,你算個什麽,你屁都不是,當時娶我時發的毒誓都讓狗吃了,我就是養條狗這些年還能朝我搖尾巴呢,你呢,灌了貓尿拿老婆出氣,算什麽東西!嫌我生不出兒子,你個銀樣j槍頭的玩意,生不出兒子那是你不中用……喂喂……你個王八蛋”趙雁南狠狠的把電話仍在桌子上,竟敢掛她的電話,她非折騰死他不可,她算是想明白了,什麽丈夫兒子的,她要是不好過誰都別想舒服了。


    那邊邱誌強聽到銀樣j槍頭幾個字腦袋裏最後一根弦斷了,狠狠的掛斷了電話,瞬身的怒氣高漲,抄起鑰匙騎車直奔他媽家,撂下一句“我要孩子,上次你說的盡快安排,老子今年就要生兒子,”也不管他媽是喜是怒就走了。


    趙雁南掛下電話後,屋裏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很冷,知秋心砰砰跳,脖子像被人勒住了一樣,有點喘不過來,上一世她父母失去理智下就是這麽毫不顧忌對方自尊的謾罵,現在乍一聽到條件反射的她就想到了他們。


    邱誌強就算再不好,可是隻要你還打算和他過,這種話就不能說出去,男人就算再窩囊也容不下自己老婆一口一個沒本事,一口一個沾了娘家的光,趙雁南這麽幹能好才怪呢!她不是替邱誌強打抱不平,跟邱誌強比她還是向著趙雁南的,隻是女人有時候太強硬了不是什麽好事。


    “雁南,你跟進來,”


    “媽,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反正你這好兒媳早晚也能知道,看熱鬧不怕早,”


    趙母擰起的眉頭能加死蒼蠅,一臉的不悅,小琴跟幾個勤務員發現苗頭不對,都去後院去了,她們的宿舍就在後院最南邊的一排平房。


    “媽,我今天產檢,要不我一人去吧,反正有司機,”她現在最好還是戰略性的撤退,她剛才聽見生兒子了,之前還奇怪她這大姑姐結婚年頭也不少了怎麽還沒個孩子,這時候可不提倡丁克家庭,原來是有隱情,她現在懷著孕,還是少出現在她麵前為妙,怪不得趙雁北上午會打那麽一通電話來,是提醒她注意大姑姐嗎,知秋自我感覺良好,完全曲解了趙雁北的意思是讓她注意不要刺激到趙雁南。


    趙母此時是巴不得知秋先離開,有些話當著兒媳她不能說,好在知秋識情知趣,跟這種聰明人相處起來才不累,換成她女兒,想想就難受,也就是女兒她才能忍受!


    “當著知秋你這是什麽態度,剛才罵罵咧咧的像什麽樣子,我就是這麽教育你的,你看看你,現在還有一點國家幹部的涵養沒有,就是個沒有見識的小市民,”


    趙雁南噗的就笑出來了,“媽,是不是現在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潑婦,”


    趙母眼前閃過很多年前遇到的一個女人,穿著黑裙子,大劈叉著腿坐在村口的那棵老榆樹底下,紅色的大褲衩子清晰可見,又罵又嚎叫,這麽多年隻要一提起潑婦她就會想起這個女人的樣子。


    要是趙雁南成了這樣,她寧可掐死她,在她的心目中,她的女兒應該是驕傲而不傲慢,有教養懂規矩,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有氣質,但是如今趙雁南能占到哪一點,好在還有一個趙雁西能證明她也不是徹底的失敗。


    “雁南,你聽媽說,你現在的狀態不對,情緒也不好,媽送你出去轉轉,看看外麵的風景,開闊一下視野,不要把重心老是放在這些家庭瑣事上,等你迴來後什麽都好了,媽保證!”趙母語重心長道,


    “嗬嗬,媽,我哪都不去,您放心,我就算再不喜歡葉知秋,但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我還是喜歡的,以前我還希望這個孩子能給我,現在我想明白了,他邱誌強還不配要我們趙家的孩子,我不會再針對她,起碼這段時間不會,您甭跟那老母雞護小雞似的防著我……”


    還沒說完就被趙母一巴掌招唿在了臉上,


    趙雁南捂著臉愣愣的看著趙母,這是生平第二次挨打,第一次是因為她小時候剛來和趙雁西帶著趙雁北玩炸油條,(就是倆人兩雙手互相拉著,第三個人在她們拉著的手上趴著整個翻過去)把趙雁北的頭磕破了,趙父火大了,讓她們一人吃了一頓竹筍炒肉。


    “你說這些喪良心,媽什麽時候偏心護著兒媳讓你們吃虧了。媽知道你心裏有怨有恨,但是你不能朝著親人使。媽知道你是在埋怨當年你媽我讓你嫁給邱誌強,而沒有給你找一個門第高的對不對。雁南啊,你自己什麽性子我不說你也知道,你好強,凡事都得你說了算,稍有不對就使性子摔東西,找親家不是結仇家,就拿雁北來說,你覺得你弟弟找個像你這樣性子的媳婦能過嗎,”


    趙雁南扭過臉把眼淚擦幹淨,“媽,您別跟我生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覺得世界都是灰暗的,沒有幸福可言,別人的喜樂在我眼裏就是對我的嘲笑。媽,我不願意這樣,我嫉妒葉知秋,您知道嗎,隻要一看到她越來越幸福的臉我就嫉妒得發狂,恨不得把她那張臉撕下來狠狠的踩在地上。為什麽幸福的那個人不是我,為什麽她剛結婚就能有兒子,為什麽她有這麽好的婆婆和公公,為什麽她的丈夫能疼她,為什麽,媽您告訴我為什麽……”


    說道最後她歇斯底裏的拉著趙母的手喊,喊完她的神情恍然,似乎是在迴憶,“那時候他也曾這麽對我好過,”突然想到了什麽眼神一變,變得兇狠起來,“都是騙人的,都是假的,他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小人,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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