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衛大牢裏,因為犯人作惡的程度,分別被關在不同的大牢區域,越往裏,犯人所犯的罪責便越重,而守為也越加的戒備森嚴。


    如王文才這般,到也算不上什麽重罪。


    當然,這一切都要取決於夜秋寒的態度了,往大裏說,王文才那是威脅、辱罵朝廷官員,外加欺壓百姓,無視朝綱,這絕對算得上是罪大惡極,這種後果,王文才是吃不了兜著走。而往小裏說呢,隻要夜秋寒不計較,這自然也就算不上是什麽事。


    若把夜秋寒換做他人,或者說夜秋寒沒有背後的身份,對於王家來說,都不算個事。可偏偏夜秋寒是總督府的大小姐,王文才這就成了在太歲頭上動土,找死!


    在這臨安府,又有幾顆腦袋敢惹總督府的麻煩。至少,王家沒有這個膽子。


    “你找我為了何事?”夜秋寒看著一旁一臉賊笑的孟凡,冷冷哼道。


    “嘿嘿,夜大小姐,那王文才不是還關在大牢麽,我想去見見他,順便和他有些私事要解決。”孟凡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夜秋寒眉頭一皺:“你要去見他?難道還不知道他的身份麽?你也看到了,即便是我,輕易也奈何不了他。”


    倒不是夜家真的不敢動王家的少爺,而是沒有這個必要,動了一個王文才,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是夜家不願意看到的。同樣,也不是臨安府大小一眾官員願意看到的。息事寧人,是最為穩妥的方法,這也是王家第一時間去夜長離那求情的原因。


    若是說夜秋寒年紀不大,做事衝動,王家擔心這大小姐會做出什麽過火的事情,畢竟,在離開風行鏢局之時,夜秋寒可是放了話的。誰也不準探監王文才,王家深知能夠製住夜秋寒的也隻有夜長離。那夜長離入朝為官這麽些年,一些官場的上的情形,他見的很多,遇事也知道如何取舍。


    王家的依仗是京城為官的遠房親戚,這一點夜長離定然也知道。果然,在聽了王家的來意之後,夜長離就立馬派人來府衛隊找夜秋寒,讓她放了王文才。到然,王家也不敢托大,真以為是夜家是怕了他們王家,在夜長離麵前感恩戴德的好一會,才迅速趕到這府衛大牢。


    而對盛怒中的夜秋寒又是一陣低聲下氣的賠罪,再加上父親的傳話,才算是讓夜秋寒心不甘情不願的的答應放人。


    王文才在自己父親的眼神授意下,倒也是下得了狠心,為了賠罪,甘願呆在大牢裏三天,算是懲罰自己對大小姐的不敬。


    夜秋寒本就冰雪聰明,雖然在臉上看似寫滿憤怒的神情,其實在她動手抓人時,就已經猜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隻是,夜秋寒卻沒有想到,孟凡還敢去見王文才,他就不怕王文才因此而記恨他麽?


    “嗬嗬,我當然知道他的身份,不過,這一趟卻是非去不可的,不然,他出來之後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去風行鏢局要帳吧,如此一來,我今天的努力也算是白費了。”孟凡撅了撅嘴,無奈的說道。說真的,若不是已經做好和風行鏢局合作的打算,他還真不願意來趟這渾水,簡直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此刻的他,並沒有能力解決王家這般的大麻煩,若是身後沒有夜家,孟凡絕不對不敢如此肆無忌憚。就像是係紐扣,既然第一顆扣子已經扣好,那麽就隻能一直扣下去,不扣到最後一顆扣子,你不會知道自己扣子扣的是對是錯。


    “你這家夥不會是真的看上人家美女,才這麽拚命幫忙的吧。”夜秋寒麵色平靜的盯著孟凡還一會,才若有所思的問道。


    正喝著茶的孟凡的差點沒被夜秋寒的話噎住,一臉的冷汗:“大小姐,你還真敢想,我是那種看到美女就走不動的人麽?你看我當初第一次看到你和公孫小姐時,我有直接看上你們麽?再說,我敢麽?”


    說罷,孟凡又露出一臉的好奇,盯著夜秋寒,黠促的嘿嘿一笑:“夜大小姐如此關心我的私生活,怎麽,難道也被我的魅力所吸引?”


    “魅力這個詞和你有關係麽?我能看上你?除非這天底下的好男兒都死絕了,我也不會看上你。”夜秋寒滿臉的不屑,開口無情的打擊道。


    “你....我說夜大小姐,你不喜歡歸不喜歡,可也不能如此進行人身攻擊啊,我招你惹你了麽,值得如此被你說的一文不值。”孟凡一額頭的黑線,這小妞擠兌起人來還真是不留情麵。


    “是你自找的挨罵,怪得我麽?”夜秋寒冷冷說道。


    “得...我們還是聊聊我為什麽要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助風行鏢局吧。”孟凡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還是決定換個話題。


    “不好意思,本大小姐現在沒興趣知道這些了。不知道柳大公子是準備繼續在這待著呢?還是我送你離開府衛廳。”女人翻臉果然是比翻書快的多,這才轉瞬間,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孟凡著急了,沒有見到王文才,事就沒辦成,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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