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了許仙,三人一同往清波門走去。【】


    一路上,許嬌容不是整理自己的儀容,就是挑許仙和李默的毛病,生怕等下去了陌生府邸遭了笑話。


    好在清波門雙茶巷並不遠,三人走了幾道街,便依著白素貞說的,找到了府院高深的白府。


    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府邸,許嬌容突然有些拘束,“漢文,而今我們早已不再是富商巨賈,隻怕跟白府並不門當戶對呢。”


    許仙到沒有想那麽多,如果不是應下了那白家小姐,他哪兒有什麽心思提親呢。


    “不妨事的,姐姐,待我去叩門。”


    許仙說完就撩起長衫走上了白府台階,斯文的拍了兩下鎏金銅環。


    兩扇金漆大門緩緩打開,出來個穿著藍袍粗布的老仆。


    老仆眯著眼睛看向許仙,“這位相公,你找哪位?”


    許仙拱手揖道,“哦,老丈好,我是許仙,今日是……”


    老仆不等許仙把話說完,就著急忙慌的從門內走了出來,“原來是許相公,我家老爺一大早就在等你,快快隨我來。”


    許仙沒想到白老爺竟然專程在等自己,心裏突然沒了底氣,轉身看向許嬌容,“姐姐,咱們?”


    “還愣著幹什麽?快點進去啊。”許嬌容早已將許仙跟老仆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心想這下肯定十拿九穩,連聲催促許仙趕緊進去。


    李默也跟著催道,“是啊,來都來了,快些進去才不枉白老爺特意等著咱們啊。”


    許仙心裏暗暗歎氣,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那就勞煩老丈帶個路。”


    老仆打開大門,招唿眾人進去後,躬身在前麵領路,“應該的,應該的,許相公這邊請。”


    許仙跟在老仆身後,跟許嬌容並肩朝前走。


    李默走在最後,邊走邊打量著白府。暗暗揣測眼前這繁華麗景,究竟是不是用法術幻化出來的。


    白府宅院很大,比許家在鎮江的宅院還要恢弘許多,亭台樓閣,假山遊魚,個頂個的氣派。


    眾人穿過抄手遊廊,行過丁香小榭,很快來到了白府正廳。


    正廳內,端坐著高大威猛的白老爺,一眼就能看出是個走慣沙場的武將。


    白老爺手裏正端著茶盞,遠遠瞧見老仆人帶來三個麵生的訪客,心知要提親的人到了,當即便放下茶盞正襟危坐。


    老仆領著許仙他們到了正廳門前,快步進步稟告,“老爺,許相公來了。【】”


    “哦?”白老爺故作不知的抬頭看向門口,“那就請他進來吧。”


    別看白老爺如今看著四平八穩的,其實他從昨個兒晚上就沒睡上好覺。


    雖說他是鎮守一方的總兵,可在他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兒麵前,硬是半點脾氣都沒有。


    朝廷早有律令,女子十三不婚即罰銀,罰銀三年仍不婚者,便要累及父母並罪。


    雖說這項律令隻是道擺設,官家對於婚配的事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民不告也就懶得主動去追究。


    可白老爺急啊,直愁的他胡子都花白了,仍是沒能拿這條律令嚇唬住女兒。


    唉!好女百家求,好婿千家爭。


    你說這一年年的硬是蹉跎了好年華,去哪兒尋來如意郎君啊?


    無奈,白老爺隻好早早請辭了總兵的職務,退隱到了白夫人的家鄉,隻為給女兒尋個鍾靈毓秀的體貼夫君。


    要不說這錢塘就是好呢,風景如畫,人傑地靈,這剛搬來不久,女兒就說已經尋到了稱心夫婿,明日便來提親,當即就把老爺給樂得一宿沒睡。


    他一邊暗罵誰家的混小子這麽好運氣被女兒給看上,一邊挖空心思想著該怎麽來個下馬威。


    就這樣,白老爺硬是在床上翻了一頁,也沒想到該怎麽當好未來的老丈人。


    天剛蒙蒙亮,他便再也躺不下去,在院子裏打了十幾套長拳,這才勉強將雜亂的心思給稍稍壓了下去。


    沒成想他這心思定下去還沒半天呢,那個得了自家女兒青睞的混小子便來了,真是惆悵啊!


    “白老爺安好,在下許仙,字漢文,家中經營藥材生意,而今未及弱冠,今日特意來府上問白老爺安好。”許仙將早已在心中過了幾十遍的說詞講了出來。


    李默跟許嬌容站在許仙身後,依禮跟著問候了白老爺。


    白老爺暗掐了自己一把,覺得上陣殺敵時都沒有這麽緊張,清了清嗓子道,“哦,哦,好。既是經營藥材生意,那就精通岐黃之道嘍?”


    提起藥材,許仙的底氣頓時足了起來,“不敢說精通,不過基本的藥性這些,還是略知一二的。”


    許老爺摸了把自己粗狂的短須,“哦?那就隨便說一些吧。”


    “這……”許仙一時有些傻眼,藥性那麽多,他要從何說起呢?


    李默聽得心裏暗暗搖頭,看來不管古代和現代,大家差不多都是一個德行。


    眼前的白老爺一聽到人家家裏是經營藥材的,就讓人家隨意列舉點藥理藥性。


    這跟現代那些聽說是退伍兵就讓打兩套軍體拳,或者聽說是練太極的就讓來個四兩撥千斤一樣,十分的惡劣。


    可身為許仙的軍師,李默又怎麽可能讓許仙被人問到張口結舌不能言語呢。


    “漢文,你就隨便跟白老爺講講最基本的藥理吧,比如硫磺啊樸硝啊水銀巴豆什麽的。”李默看向許仙,恨不得幫他唱出電視裏那段藥理唱詞。


    許仙聽到李默提醒,旋即露出信心滿滿的表情,拱手唱喏,“如此,白老爺容稟了。


    硫磺硫磺原是火中精,樸硝是它對頭人。


    水銀水銀莫與砒霜見,狼毒最怕密陀僧。


    巴豆呀生就烈火性呀烈火性,


    最忌呀牽牛一路行呀一路行。


    丁香丁香莫與鬱金見,


    這藥性不同要小心呀要小心。”


    許仙這般風度翩然一唱,當即便把白老爺給唬的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白老爺是武將,平生最敬重的,就是能寫會畫的讀書人。


    而今許仙長得一表人才自不用提,雖說麵相有幾分陰柔吧,可人家張口就能唱幾句。


    就衝這點,那也是不多見的才俊呐!


    李默也是聽得掉了下巴,心裏直讚許仙厲害,竟然讓他直接聽到了古香古色的原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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