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佩戴女媧石是不會散發出味道的,唯獨嗅覺異常敏銳的蛇類才可以聞到。”沈老總算明白了長久盤亙在自己心中的困惑,“我就說那晚怎麽那麽多人蛇去了許家,原來,都是被女媧石的味道給引誘過去的。”


    李默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怎麽都想不到,當初被自己一腳踢開的黑不溜秋的小石頭,竟然是什麽女媧石。


    看來生活中真的處處充滿驚嚇啊,要知道那塊破石頭有那麽好,他肯定早晚三炷香把它給供起來了,鬼才會把它瞎踢開呢!


    不過話說迴來,既然隻有蛇類才能嗅到那塊女媧石的味道,那麽問題來了,難道剛才那個突然發狂的白衣男子是條蛇妖?


    可任李默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之前看的白蛇傳裏有公蛇妖。


    不對,如果蛇類嗅覺靈敏可以嗅到女媧石,那岑竹與他們同行時怎麽沒聞到?


    看來,真的是他弄錯了,那個叫岑竹的,應該並不是小青姑娘。


    如果硬要猜小青姑娘的話,今晚突然出現這個,會不會才是真正的岑碧青?


    李默心裏糾結了半天,始終百思不得其解,幹脆也懶得去想了。


    算了,這些個妖怪神出鬼沒的,就算知道那個是那個,又有什麽用?


    最關鍵的,還是得自己變強,這樣無論以後遇到的是誰,都能立於不敗之地。


    想通了這點,李默便催促大夥兒離開,“我說,這地宮裏晦暗不明不說,還酸腐難聞,咱們還是上去吧。”


    李半金率先橫了李默一眼,“你道哪個不想上去一樣,嗬嗬,咱們迷路了。”


    迷路?李默有些傻眼,他就跑了一會兒神而已,怎麽就迷路了呢?


    想到這兒,李默趕緊抬頭往前看,隻見沒了那些屍體的甬道,變得幽深憑他,進來時那些輕易便能發現的轉角再也看不見了。


    莫非,那些被白師傅拖來的亡者心怨難平,給弄了個鬼打牆?


    李默頓時往白果身邊靠了靠,低聲問道,“這是碰上了鬼打牆吧?”


    白果點點頭,“估計是,雖然這些亡者的魂魄已經殘缺不全,可積攢下的怨氣卻並不能小視。”


    “那怎麽辦?”李默抓抓自己的頭發,有些後悔自己結婚的有些早,“聽說童子尿可以輕鬆破了鬼打牆,然而我已經沒有了這個資質。”


    說完,李默就下意識地看向李半金。


    李半金當頭就給了李默一個暴栗,“老子要還是童子,上哪兒能蹦出你來啊!”


    李默揉揉頭,賊兮兮地笑了,“老爹,我真不是誇你,那腦子咋就這麽好使呢?我是想問問,沈老……”


    看著李默一個勁兒往沈老身上打眼色,李半金這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激動地拍了下大腿,“對啊,我怎麽把這個老家夥給忘了!”


    “來來來,需要你出力的時候到了。”李半金衝沈老一個勁兒招手,“別的我不敢保證,這個我卻是門兒清的。難為你受了這麽些年,現在到了你爆發的時候了。”


    沈老頓時老臉通紅,喝罵道,“腦子有病吧?我的不行,你咋不問白果要呢!安得這是什麽心呐,就盼著我出糗是吧?”


    李半金眨眨眼睛,突然就爆笑出聲,“是哦,我怎麽給忘了,你可不是童子,你是……”


    “是你個大頭鬼,你真不嫌丟臉啊,陰陽家連這點都弄不了,你還混個屁啊!”沈老宛如對待敵人般痛斥了李半金一番,氣得肩膀都在顫抖。


    李默不知道沈老這是哪來這麽大火氣,就算不是童子之身,這也沒什麽好丟人的啊。


    不過眼前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怎麽從這裏出去,才是最重要的當務之急。


    李半金笑了一會兒,終於累得笑不出聲,這才清清嗓子,“吭吭,要走出這個也不難,原本想用個最省事的方法的,既然行不通,那隻好用我的老辦法了。”


    說著,李半金就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來一截布條,拿著這截布條衝李默揮揮手,“來,看來還得你帶我們出去。”


    李默有些不明白,怎麽突然又變成他了呢,“老爹,我已經是有妻室的人了,早就沒了童子身。”


    “放心,這個不需要童子身。我隻是需要個領路人罷了。”李半金說著,就不由分說的拿布條往李默眼睛上蒙。


    李默用手隔開布條,謹慎地問道,“老爹,咱們先把話說清楚。你說的領路人是什麽?”


    見李默不願被蒙上眼睛,李半金隻好停下手裏的動作,慢條斯理道,“什麽鬼打牆不鬼打牆的,其實,就是那股子怨氣造成的空間錯位。在這個時候呢,隻需要有個目不能視的人摸索著往前走,很快就可以走出去的。因為你並不是看不到,而是被自己的眼睛給蒙蔽了。”


    李默沒想到古人就懂得空間錯位這一說,頓時對自己老爹的膜拜又上了一個台階。


    不過,蒙著眼睛摸索著往前走,怎麽聽著有點滲人呢?


    “老爹,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李默的笑容僵在臉上,很是希望老爹能大吼一聲:騙你的,傻子!


    人的恐懼,往往來源於對未知的恐慌。


    很多時候,能看到的驚悚並不怎麽可怕。


    可怕的是,明明你什麽都看不到,卻能通過變得更為敏銳的觸感和嗅感,觸摸到,感受到。


    它們繚繞在你腦海裏,驅之不散。不停的提醒著你,讓你陷入膽怯的深淵不可自拔。


    李半金拍了下李默的肩頭,眼裏滿是信賴和讚賞,“兒子,老爹絕對信任你的。”


    “真的再沒有別的辦法?”李默不死心地問道。


    李半金無聲的搖搖頭,沈老笑嘻嘻走了過來,“喲,你該不是害怕了吧?”


    “我怕?”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這證明著一個男人的膽量,李默又怎麽可能被人小看,“我隻是想找個更加省時省力的方法罷了,既然沒有,那麽就我來吧。”


    “不愧是我李半金的好兒子!”李半金大力拍了李默一把,將布條緊緊勒住了李默的眼睛,小聲叮嚀著,“記住,摸索著往前走,無論聽到什麽,感受到什麽,都不要停下腳步,更不要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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