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以為紅菱找李默有事,便不吭聲地看向李默。【】


    李默想起自己喊紅菱來的初衷,頓時臉上有些微熱起來,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啊,外麵的是紅菱吧?”


    紅菱愉悅地應了聲,“正是紅菱,小掌櫃,你不是喊紅菱來看你的好寶貝呢麽?紅菱溫了壺酒,連著幾樣小菜一並端來了。”


    白果聽完,臉上頓時浮現出原來如此的的曖昧笑容,了然地說道,“要看寶貝還是去別的房間吧,三娘還在這裏睡覺。人多了,恐怕不怎麽方便呢。”


    李默頓時連耳根都變得火辣起來,支支吾吾地起身,邊走向門口邊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真不是。”


    白果隻是勾唇淺笑,半點都不信李默此時說出的話。


    眼見越描越黑,李默索性不再解釋,大力拉開房門,然後吃驚的發現門口站著的除了紅菱外,竟然還有幾位暖香閣內的紅倌人。


    見李默露麵,那幾名女子先是默契的朝李默臍下三寸掃了一眼,然後就露出意味不明的低笑,“小掌櫃,聽紅菱說你有寶貝要拿出來,我們也想開開眼界呢。”


    看著眼前衣衫單薄、媚行豔笑的眾女子,李默此時終於明白了,什麽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吧,都怪他一時意氣,好好的幹嘛要想著調戲紅菱,現在反倒被紅菱給調戲了一把。


    女人呐,從來就是惹不起的生物啊!


    ***


    天色堪堪大亮,李默就被李半金給擰著耳朵揪了起來,“起床了,還睡!”


    李默揉著掀不開的沉重眼皮,打著哈欠就又往床榻上倒,“別鬧,昨晚累慘了,我得多睡一會兒。”


    李半金哪裏肯任由李默再睡過去,利索的在李默腰間擰了一把,“臭小子,昨晚上你房間裏吵吵嚷嚷、嬌嗔不斷的,說,做了什麽好事?”


    被李半金擰了這麽一下,李默睡意全無,揉了下手疼的腰肉,滿不在乎地說,“誰讓她們來招惹我,哼哼,不讓她們嚐嚐小爺的厲害,她們還以為小爺是病貓呢。”


    “啪!”李半金朝李默頭上狠拍了下,覺得手感還不錯,索性一邊拍一邊訓斥起來,“小什麽爺啊?長本事了啊,竟然敢在老子麵前自稱小爺,給你得瑟的,你咋不上天呢?”


    李默用手擋著李半金拍來的巴掌,連連求饒,“老爹,大家都是年輕人,隨便玩玩怎麽啦?”


    看著李默絲毫不曉得悔改,李半金手上不停的又朝李默頭頂拍來,一臉的痛心疾首,“須知道色是刮骨剛刀啊,一滴精十滴血,你咋就這麽不知道節製呢!”


    “啊?”李默愣了楞,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什麽跟什麽啊,我昨晚和她們在用甩盅搖骰子賭大小,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半金這才意識到自己弄錯了,趕緊遮掩的轉移話題,“那什麽,咱們還是趕快上路吧。”


    “啟程就啟程,上路多難聽啊。”李默悄聲嘀咕了句,扭身就去喊隔壁的白果和鳳三娘。


    李半金也跟著走了進來,看到鳳三娘那遮掩不住的三條尾巴時,眉頭皺的山高,“小子,你究竟是怎麽招惹來這倆妖精的?”


    昨晚上李半金已經想明白了,那隻被他真言咒震昏迷的小狐妖,壓根就不是沈老帶過來的。說不定,沈老還是那隻小狐妖召喚過來的呢。


    李默還沒出聲,白果已經十分嚴肅地開了口,“我是樹妖,不是樹精,沒那麽低級。”


    被白果這麽一堵,李半金瞬間想起自己那亡故多時的愛妻,那是何等的溫柔嫻淑,笑語盈盈啊。你說,同樣都是草木幻化而成的,這差別咋就這麽大呢!


    李半金這麽一感慨,當即就把李默給拉到了一邊,悄聲道,“兒啊,咱們這是要迴家,不是去遊山玩水。你爹爹我覺得呢,帶著倆妖精實在是不怎麽妥貼呢。要不,咱們就此跟他們分道揚鑣吧?”


    “老爹,我也不想帶著他們呐!可是,實在是身不由己啊!”李默苦著臉將那枚陰陽魚符突顯神威,收服了白果和鳳三娘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了李默的話,李半金也忘了催促趕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很是納悶地自說自話,“不能啊,我那短命的老爹咋就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陰陽魚符還有這麽牛逼的功效啊?”


    既然老爹都不曉得這塊傳家寶裏麵的玄機,就怪不得李默至今仍是一頭霧水了。


    瞅著老爹在哪兒琢磨的出神,李默便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迴神兒嘍,老爹,咱們還要不要趕路啊?”


    李半金從紛飛的思緒中清醒過來,站起來連聲道,“要要要,這個點出發,腳程快的話,估計不耽誤迴去吃晚飯。”


    “啊?老爹,不是說隻有錢塘離蘇州僅有半日之遙麽?”李默有些不明白,說好的半日呢?


    李半金斜了李默一眼,“傻,錢塘距這裏三百裏之遙。我說的半日自然是指車馬馳行,光靠腳走,怎麽都得一整天。”


    “那感情好,我們來蘇州時,還有輛被贈予的寬敞馬車,如今正好派上用場。”李默說著就往外走去,“我去將馬車趕來,你們自去樓下等我便是。”


    等李默急火火出了門,李半金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他嚴肅地看向白果,“我不管你是妖還是怪,也不管你究竟有沒有被陰陽魚符束縛。我隻告訴你,若是你敢打我家這皮小子的壞主意,我第一個就不饒你!”


    白果看了李半金一眼,並沒有出聲,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拿起塊床榻上的薄床單,他將鳳三娘給裹了個仔細,大踏步就出門朝樓下走去。


    “喲,還挺有個性。”李半金嘲諷地說了句,跟著下了樓。


    他們在暖香閣樓前等了沒多久,李默便趕著馬車馳行過來,招唿他們上車,“快上來,咱們這就出發。”


    眾人上了車,因為鳳三娘此時真身皆露,理所當然的被白果抱進了裏麵的車廂。


    李半金自持身份,並沒有跟著進去,並肩跟李默坐在了車轅旁。


    紅菱施施然走了出來,手裏拎著個鼓囊囊的布包袱,“小掌櫃,要走怎得也不打聲招唿?幸好這些都是昨日便收拾好的,總算沒給落下。”


    不用猜,李默也知道裏麵應該是備著路上裹腹的吃食,便拱手致謝,“多謝紅菱,保重。”


    “保重。”紅菱揮了揮帕子,看著他們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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