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那邊嘰嘰咕咕說些什麽?”許嬌容有些奇怪地問道。李大哥真是的,好端端的,幹嘛要捂住鳳鳳的嘴走那麽遠?


    “沒事,我逗她玩呢。”李默用手揉搓著滾燙的臉走了迴來。


    許仙也跟著納悶起來,指著李默的臉問道,“李兄,你的臉怎麽這麽紅?該不是得了熱症吧?”


    “啊?應該是方才揉的太用力了些,對了,休息了這麽久,咱們也該上路了。太晚的話,就入不了城了。”李默委婉的催促大夥兒離開。


    其實,他是想救下那位萍水相逢的少年,生怕狐妖再次春心蕩漾,將少年給糟蹋了。


    從始至終,白果都沒有出聲,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少年的身上。如今聽到李默催促趕路,就率先朝馬車走去,“走吧。”


    見白果走了,許家姐弟也跟著跨上馬車,矮身鑽進了車廂內。


    李默拽拽鳳三娘的胳膊,被她給掙開,無限留戀地最後再看了少年一眼,不怎麽情願地也朝馬車走去。


    我的姑奶奶,終於肯消停了!李默心中暗喜,轉身就想跟上,被少年拽住了胳膊。


    李默迴頭,用眼神詢問青衣少年,有事?


    少年笑得溫婉,“這位兄台,不知可否捎帶一程呢?”


    對於眼前這名不曉得從哪兒冒出來的少年,李默心裏還是有些排斥的。


    畢竟這裏可不是一般的時空,遍地躥的都是大妖小怪,誰知道對麵站著的是人還是披著人皮的妖怪呢!


    因此,李默和氣地笑道,“真是對不住呢,馬車就那麽大,好像坐不下了呢。”


    “是麽?”少年的目光躍過李默,朝坐在馬車前排的鳳三娘看去,揚聲道,“小妹妹,你們車上可還有位置?”


    “有有有!快來!”鳳三娘頓時樂開了花,拔高了嗓子招唿那少年過來。


    她身旁的白果無奈地搖頭,低聲道,“你也沒個戒備,誰知道他是人是妖,我都沒看出來。”


    鳳三娘斜了白果一眼,“跟著那個蠢蛋兒還沒兩天呢,你就被帶傻啦?看不出來自然就是人咯。再說,如果真是別有居心的妖怪,躲就能躲得掉麽?”


    白果被說得啞口無言,覺得鳳三娘的話也沒錯,就無聲讚同了她的舉動。


    事情要找上門,躲自然是躲不掉的。


    既然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那還不如這一刀早些斬下來呢!


    得了鳳三娘的首肯,少年臉上露出如願的淺笑,彬彬有禮地衝李默拱手淺揖道,“這位兄台,似乎又有位置了呢。”


    說完,他就徑直朝馬車走去。


    李默頓時氣結,好麽,眼睛這麽毒,竟然看出了他說話沒分量!算你狠!


    等李默趕到馬車旁時,鳳三娘已經跟那位少年有說有笑的攀談上了,融洽的好像是多年未見的摯友似得。


    馬車雖說寬大,可前麵也就勉勉強能坐下三個人。李默原先的位置被剛來的少年給霸占了,隻好問向鳳三娘,“我坐哪兒?”


    鳳三娘正跟少年說得盡興,哪裏有功夫招唿李默啊,隨手朝馬車車廂一指,“裏麵。”


    看著各種狂撩少年、樂不開支的鳳三娘,李默心裏止不住的搖頭。


    孔老夫子曾經曰過:食色,性也。


    他老人家又曰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把這兩句話合在一起,就是世上亙古不變的真理:誰要是想阻止女人釣凱子,別的路沒有,隻有死路一條!


    想明白了這件事,李默再看了眼坐在鳳三娘身旁的白果,給他一個多加小心的眼神。


    然後,李默無比同情地看了眼跟鳳三娘坐在一塊兒,連名字都不曉得的古代版小鮮肉,在心裏默默為他劃了個十字。


    自求多福吧,少年!


    踩著車蹬上了馬車,李默推開車廂的門,許家姐弟倆正坐在裏麵閑話家常。


    見李默推門探頭進來,許仙問了句,“李兄,可是坐在外麵疲累了?咱們還是換換吧?”


    李默用手指了指外麵,“不是,是剛才那人想搭個順風車,外麵沒地兒坐了,我隻得來車廂裏擠擠。”


    “這怎麽行?要不我出去換他進來吧?裏麵安靜又舒適,比外麵可強多了。”許仙說著就想站起身,被李默硬壓了下去,“別,就這樣挺好。”


    許嬌容朝裏挪了挪,也跟著說道,“就這樣坐吧,應該很快就能到蘇州城了。”


    許仙這才作罷,主動跟姐姐坐到一塊兒,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李默。


    李默欠身坐下,車裏空間小,他眼神兒沒地方擱,瞄來掃去的,放在了許嬌容的胸口處。


    這個時空按理說應該是宋朝,可身上穿的衣服卻不怎麽保守。


    當然,對於哪些朝代應該穿那些衣服,李默是絲毫不懂的。


    他隻是從範爺版的武則天知道,唐朝時候的女子大都是坦胸露乳,奔放豪邁的。哪個要是不露出白花花的細嫩雪肌,那簡直就是丟份兒!


    唐宋唐宋,宋朝自然在唐朝後麵。連年征戰,割地賠款什麽的,國力當然沒有唐朝雄厚。


    資本不雄厚,情調個性什麽的自然也就不用多講究了。穿衣什麽的,應該比唐朝保守多了吧?


    那麽,許嬌容脖頸下如凝脂般雪白的一片,又該怎樣解釋呢?


    順著那片凝脂雪肌往下看,隱約可見道深深的溝壑,溝壑旁渾圓……


    “李兄,李兄?”許仙喚了李默好幾聲,都不見他應,不由得把聲音抬高了些。


    李默這才從肖想中清醒過來,羞愧的無地自容。


    他一定也跟鳳三娘中了一樣的毒,真是慚愧啊慚愧!


    看來昔年大文豪周先生說的不假,男人的想象力隻有在此處才會如此躍進。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luo體……


    “李兄,你在想什麽呢?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聽見。”許仙方才喊了李默半天,見他眼神呆怔恍惚,就順口問了句。


    李默汗顏無比,支吾道,“沒,沒想什麽。你喚我做什麽?”


    許仙看了眼身旁的姐姐,有些擔憂地說道,“眼瞅著就要到蘇州了,我是被發配來的,不能隨意走動。自然不能護送姐姐迴錢塘了,心裏很是放心不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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