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迴春符貼在尖嘴修士的心髒部位足有半刻鍾時間。


    可直到靈力耗盡,符篆化作飛灰,尖嘴男子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好像這迴春符對他沒有絲毫療效似的。


    不過也確實不可能有療效,因為受傷這事,就是他自己編造出來的。


    看著站在眼前和他一樣修為的店鋪掌櫃,尖嘴修士心中不住的冷笑,同時惡狠狠的想道。


    “剛才是你耍老子,現在輪到老子耍你了!看我今天怎麽讓你在眾人麵前丟臉。


    到時候你就明白,西街這裏可不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立足的。”


    現場所有修士都已經看出來,此人是來找茬的了,紛紛將目光投向徐豐和洛馨然二人,看他們怎麽應對。


    “掌櫃的,你這符篆好像沒有傳說中那麽靈啊!


    是不是過期了,要不你再換一張試試?我傷的很重,實在是不能耽擱了。”


    尖嘴修士假裝好心的替徐豐出主意道。


    現場的氣氛此刻壓抑到了極點,而圍觀的眾人也不知不覺間退後了不少距離,就怕徐豐忍不住,直接對挑釁者出手。


    但徐豐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未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


    “笑,你笑,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尖嘴修士輕蔑一笑,然後接續說道:


    “怎麽,掌櫃的這是怕自己符篆不靈的事實暴露,然後砸了招牌嗎?”


    “好,那我再替道友試著治療一下。”


    徐豐對他的諷刺話語充耳不聞,重新取出一張迴春符貼了上去。


    對方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旨在向圍觀的眾多修士表明,迴春符確實沒有任何效果。


    “掌櫃的,你這符篆真的不行,一點用都沒有,我的傷勢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有加重的趨勢,我這會兒就有眩暈的感覺。”


    尖嘴修士原本好端端站在桌旁,此刻卻突然間扶著桌麵,好像馬上就要暈倒似的。


    就在眾人以為今日開張的同心閣遇上大麻煩的時候,突然洛馨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散修聯盟大長老嫡傳首徒時分月,送一階上品靈丹升元丹一瓶,恭祝同心閣開門大吉。”


    這一聲響,將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門口。


    隻見門口站著五位身穿散修聯盟製式法袍的修士,走在最前麵的一位女修英姿颯爽,煉氣九層的修為顯露無疑。


    身後四人也各個不凡,清一色的煉氣後期修為。


    時分月未曾開口三分笑,拱著手來到徐豐麵前道喜。


    “恭喜賀喜,祝徐道友的店鋪生意興隆,財源滾滾。”


    “哈哈,那就借道友吉言了,時道友大駕光臨,無論對小店,還是對鄙人來說,都是一種榮幸。


    快請上二樓,在下略備了些薄酒,還望不要嫌鄙陋,一定要多飲幾杯。”


    “好說好說。”


    就在兩人客套的時候,發現不對勁的尖嘴修士,已經拿起上衣,準備開溜了。


    他明白這次踢到鐵板上了,剛才洛馨然報來人身份的時候,他聽得無比真切,散修聯盟大長老的嫡傳首徒。


    這背景在天雲坊市,已經算是最頂層的那波人了,不但他惹不起,就是他老大也惹不起。


    現在的他隻盼望著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時分月身上,趕緊溜之大吉,隻盼望沒有人可以注意到他。


    可是俗話說的好,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他的腳步還沒有跨出去幾步,時分月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怎麽?這就要走了,剛才我聽說你的傷勢不但沒治好,反而越來越嚴重,眼看就要昏死了,怎麽這麽快就好了嗎?”


    聽到這話,尖嘴男修知道今天的事情很難善了了,便想著不管不顧的衝出去,他不相信時分月會直接對他出手。


    不過就在他的腳步即將邁開的時候,一道極強的殺意牢牢地鎖定了他,一道凜冽無比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這一步要是敢踏出去,就得死在這裏。”


    這句殺氣四溢霸氣十足的話,不但使尖嘴修士汗如雨下,就是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眾人,也汗毛乍立。


    “不...不敢。”


    哐當一聲,尖嘴男修轉過身來,直接給時分月跪下了。


    “我來問你,徐掌櫃的迴春符療效如何?”


    “十分神奇,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那你為什麽說他的符篆沒效果?”


    “那是小人傷到了腦子,一時間胡說八道,求徐掌櫃大人有大量,繞過小人這一迴。”


    說完之後,便一個頭磕在地上,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徐掌櫃,你看?”


    時分月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也知道今天是為誰來鎮場子的,所以征詢他的意見道。


    徐豐感激一笑,然後蹲下身去,對著跪在那裏的修士說道:


    “道友能夠光顧,我十分開心,今天就算不打不相識了。


    不過今日治療道友一共用了我兩張迴春符,這個賬道友是否應該結一下?


    哦對了,我剛才看了一下,我店鋪大門好像也被道友踹出了一個深坑,肯定得換一扇新的,這個賠償費用,我覺得也應該由道友出。”


    聽到徐豐隻是找他索要賠償,這明顯是要放他一馬的節奏,尖嘴修士心中十分感激。


    他本來十分的高興,這件事這樣了結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可當他的手摸到自己腰間的時候,卻突然怔住了。


    他記起來了,今天他就是來找事的,壓根就沒有帶儲物袋在身上,因此他抬起頭,用商量的口吻問道:


    “徐掌櫃,今天出門比較匆忙,忘記拿儲物袋了,我這就迴去取靈石如何?”


    聽到這話的徐豐,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了,冷聲道:


    “對不起,本店本小利薄,概不賒欠。”


    “可我真的沒有帶靈石出來啊!”


    徐豐聞言冷笑,這事兒他能不知道嗎?看到這小子的第一眼,他就發現了這件事。


    而他之所以提出要賠償,也是基於這小子沒有拿儲物袋上,好戲這才要開始呢!


    敢上門找茬,那就得有接受教訓的覺悟,徐豐今日就準備拿這個小子立威,徹底的在西街立住腳。


    “沒帶靈石不要緊,你可以用其他靈物抵押嘛!”


    “可我好像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抵押。”


    徐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說道:


    “誰說的,我看道友這身法袍質量就不錯嘛,我看就拿它當抵押了。”


    “你...”


    尖嘴修士有些不情願,臉色十分難看,猛然間抬起頭來,當看到時分月在盯著他看時,頭又深深的埋了下去。


    然後不聲不響的將自己的法袍脫了下來,就在他以為這事兒已經完了的時候,徐豐的聲音又陰惻惻的響了起來。


    “這件法袍好像還不夠賠償的,這位道友,我看你這貼身小褂也不錯,一並脫下來吧!”


    這話一出,尖嘴修士再也忍不住了,再脫下去他就隻剩內褲了。


    可是當他看到時分月帶來的四位煉氣後期修士,分別站在他的前後左右之時,他就明白這事已經由不得他了。


    現在擺在麵前的選擇有兩個,一是自己脫,二是被人扒光。


    他果斷的選擇了前者,脫下貼身小褂之後,頭也不迴的跑出了同心閣。


    這一幕看得眾人放聲大笑,同時對徐豐也充滿了敬畏,他們心底不約而同的生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徐掌櫃看起來和藹可親,對誰都笑臉相迎,但卻絕對不是一個善茬,不好惹也不能惹。


    殊不知這就是徐豐想要達成的效果,想要在這個形式錯綜複雜的坊市中生存下去,就是要足夠狠。


    隨後他親自陪著時分月幾人去了二樓,順便叫來了梁老作陪。


    喝了沒一會兒,老掌櫃帶著英龍來賀喜了,送出一件一階上品法器做賀禮。


    直到夕陽西下,徐豐這才送喝的左搖右擺的眾人離開了同心閣。


    迴到店鋪之後,原本還搖搖晃晃的徐豐陡然間精神百倍,原來剛才醉酒的模樣都是裝的。


    他以不勝酒力兼之照顧生意為由,前前後後隻喝了不到半斤靈酒,酒勁早就過去了。


    “徐大哥,你快猜猜看,我們今天開業的營業額是多少。”


    剛坐下喝了一杯靈茶,梁婉兒就舉著一枚玉簡來到他身邊,笑靨如花的問道。


    “多少啊,值得婉兒你如此激動?”


    “整整三千五百靈石,三千五啊,我能不激動嗎?


    洛姐姐和許姐姐已經核算過了,除去成本之後,我們今天一天賺取的靈石,就在九百靈石左右。


    我們店鋪的租金是一年四千百塊,這都趕上我們店鋪三個月的租金了。”


    徐豐聞言也開心的笑了起來,雖說今天可以賺這麽靈石,大都是因為開業加優惠的緣故,不可能天天如此,可他還是很高興。


    這說明開店的選擇是正確的,不但沒有浪費投入的大筆靈石,反而會賺不少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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